宠鬼血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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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到底是谁的骨灰?”喻机试探的问。
王影影沉默了半晌才说:
“其实这个古董是我们家传的。在我们祖上,我们家一直就是单传,所以每一辈的父母都小心翼翼地呵护孩子。偏偏有一年,生了一个体质非常弱的孩子,一出生就在生病,一直到十六岁去世,他就没离开过药罐子。他的父母伤心欲绝,舍不得他离去,就把他的骨灰盛在了一个精致的坛子里以把他带在身边。这个坛子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直到它被传到我外公手里。从那个孩子去世以后,他的父母一直没有再生,于是就抱养了亲戚家的一个孩子,用以延续香火。”
“我听魏顺顺说这个坛子大概是唐宋时期的?”
“没那么遥远,但也够古老的了,是明初的。”
“也应该很值钱吧?”杨三说。
王影影想了想说:“这得看从哪方面看了,从学术研究上看,没有很大的价值,因为它也不是什么显贵的。但从我们家的感情上来说,它还是千金不换的。还有那匹金小马,那是他的陪葬。”
喻机猛地打了个冷颤!
这个过早夭折的孩子,和他的金子小马一直被家人呵护着,突然有一天,被外人强行把他们分离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爸爸他们那个时候是无知呢还是无畏。
还有,寒美去了哪儿呢?不会真的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吧?喻机想着爸爸也许知道她家在哪里。要不要告诉他寒美和孩子失踪了呢?喻机觉得这个问题颇为头疼,不知道喻金水现在是否还拿那个孩子当作希望,如是,那最好不要告诉他,万一他绝望了呢?!
“都是你他妈的干的好事!”喻金水劈头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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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喻机也不分辩,让他骂个够。
“我告诉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你他妈的怎么就是不听?非得让你老子在大牢里待上一辈子你才甘心?!”
“我说过了你自己说出来比较好些。”喻机小声嘟哝了一句。
“放你妈的屁!”喻金水脸红脖子粗,活象一头被激怒了的公牛。
“不要总把我妈挂在嘴上好不好?”喻机终于吼了起来,“你要真重视她,就把她时刻挂在心上,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干嘛总怪我,这些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我还一直奇怪那个诅咒为什么放过了你,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它根本就没放过你,而是对你加倍的惩罚。你自己虽然好好的,但是我呢?那个小东西呢?哈哈哈!”
喻金水恶狠狠地白了喻机一眼,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关叔叔的陶瓷小人和伍叔叔的花瓶都哪去了?另外,伍叔叔哪里来的摩托车?还有,魏伯伯据说还有一副画,哪儿去了?”
喻金水沉着脸说:“我怎么知道?!”
喻机看了他一会,突然说:“好吧,就算你不知道,那么,这几天寒美有没有来看过你?”喻机字斟句酌地问。
喻金水一愣:“没有。她说要来看我了吗?”
“没,我只是随便问问。要不我让她来看看你?”
“随便吧,她来不来没关系,只要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对了,下次你来把词海带来,我帮孩子起个名字。”
“叫‘喻会’就行了,我们俩合起来正好是‘机会’。”
喻金水白了他一眼。
“哦,顺便问问,你知不知道寒美的老家在哪儿?”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喻机吹了声口哨,说,“我怀疑寒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娘家在什么地方,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不是让你照看着点吗?你怎么看的?!”喻金水厉声道。
“凭什么让我帮你照看啊?”喻机往前走一步,咬牙切齿地说,“你哪点值得我帮你照看?我告诉你:我高兴看呢,就看两眼,不高兴看呢,就一眼都不看!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一辈子永远不再回来了,那才好!”
喻金水正要大骂,喻机已经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血儿到底去了哪里?萌觉得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它会对哪儿感兴趣。沈运隔三差五就给她来个电话,问候一下,有时候的问候感觉很多余很无聊,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我哪里值得他这么追啊?萌对着镜子摸摸脸,没了血儿的敲骨吸髓,脸色好了很多,也丰满了些,但手腕上的刀疤却无法消除了。萌摸着那几道疤痕,手痛心更痛。
最近一段时间,明慧的话总在她耳边响起。
“可我不是佛门子弟啊,要我无视别人的伤害真的好难!”萌喃喃着,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也有了一点看破红尘,想着伴着晨鼓暮钟,敲着木鱼直到终老也不错,虽然极度寂寞,但至少,心态平和啊!
如果真的要出家,我会舍不得谁呢?萌往镜子前一趴,双手托着脑袋前前后后想起来。
宁是首先舍不得的。虽然沈姨让人痛恨,但宁无罪啊。爸爸妈妈?算了吧,他们舍得我我为什么舍不得他们?!
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了。而亲生妈妈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现在甚至连她在哪儿爸爸也不说,她的印象里已经没有了亲妈这个概念了。
想想这个世界上自己的亲人真的很少,从小就是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唯一的依靠就是爷爷奶奶。
真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了爷爷奶奶的疼爱,她萌是否还能这么健康的长大。茫茫人海中,真正能与她萌交心的,竟然一个也没有。
落花也无情算一个吗?萌想想自己大概也就这么一个朋友了,虽然从没见过。
喻机呢?他算是她的朋友吗?她会舍不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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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萌苦笑着摇摇头。
喻机只是她的生命的长河中交叉而过的一条小溪,他有他自己的河道,也有他自己的方向,她没有机会舍得舍不得。
建威。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建威就会想起喻机,而想起喻机就会想起建威,而他们两个实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相似之处。建威。萌在电脑里浏览着,相片早以被删除了,以前想念的那些文字也没了,建威在她的电脑里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只是怎么消除那些存在于她的大脑里的记忆呢?如果世上真的有忘情水,给我也来一杯吧!
沈运?他算个什么东西?!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沈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还没见过她就开始对她有着复杂感情的人,萌觉得要对他有好感实在很难。
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血儿——那个女巫的小鬼!萌抬头看着书架上女巫的巫书,喃喃着说:
“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对我来说可实在不妙。我因为你的帮助达到了我的目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快乐,为什么呢?你也因为我而达到了你的目的了吧?其实我还真没想过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想应该不是让我烧张符那么简单吧?说说血儿吧,她现在在哪里?”
巫书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动声色。
要说女巫也是够狠心的了,竟然把自己的孩子炼成小鬼来报仇,她应该知道,血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投胎做人了。
谁说血儿是她的孩子?
萌猛地坐直了身子。也许血儿只是她弄来的童尸呢?!一般巫术炼小鬼似乎都是用死去的小孩,而且也不一定非得是自己的孩子啊。
如果血儿不是女巫的孩子,那是谁的?女巫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多星期了,喻机一直没有联系上寒美。用杨三的话说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喻机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来人自称叫单雨,是寒美的同学,让喻机想办法进入寒美的房子里去看看。
“寒美现在在哪里?”喻机立刻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你,因为我正在开会,结果忘了。她没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自己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个,我不知道。”单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喻机立刻给杨三打电话,要他联系寒美的房东要钥匙。喻机赶到那里的时候,房东和杨三都等在那里了。
“开门。”喻机说。
房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抖抖的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几个人立刻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恶臭。
难道寒美和孩子被“它”害死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喻机一脚踢开,卧室里没有看见寒美。但恶臭更浓了,直让人窒息。
三个人走进去,立刻就找到了恶臭的来源。
小床上,“嗡嗡”的飞舞着数不清的苍蝇,普通的家蝇,但更多的是那种绿头大苍蝇。
小床里,寒美的孩子赤身裸体的躺着,身上覆满了苍蝇和蛆虫。眼睛、鼻子、耳朵……都有大大小小的蛆虫爬出来,而眼睛基本已经成了两个窟窿,眼珠已不复存在。
受到人的打扰,苍蝇“嗡”的一声四处乱飞,直往人的脸上撞过来。房东和杨三已经不自觉的捂住了口鼻,皱着眉头。
苍蝇飞走了,小床上的孩子完全露了出来,小小的尸体颜色已经变暗,腹部都有了一片绿色——尸绿。
身上到处是大小蛆虫和苍蝇的卵,也许再经过几个十几个小时他将完全被蛆虫淹没。
他的小手还保持着握拳的姿态,但因为尸体肌肉的松弛,小拳头也微微的张开,就像曾经握住一个什么东西。
小嘴巴张开着,似乎在最后一刻还在哭喊,很多的蛆虫在他的嘴巴里爬来爬去。
因为窗子关得紧,所以腐败的恶臭只在房间里膨胀,并没有散发到外面去。
“啊!”喻机狂叫一声,一脚踢到了床上,眼睛红得像一头公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