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悬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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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
人生的道路上会出现多少个这样的断崖呢?朱子站在长良川大桥上,望着那险峻的断崖浮想联翩。她的心中涌动着一种感慨。如果那样的话,青春就在断崖上,是闪着光芒而又危险的崖……
不知不觉,朱子心里产生了一种什么重大事件要发生的紧张感觉。
第十章流源
1
过了长良川后,马上感到到了郊区一样。
去年3月那个在被传唤到少年科之前在家里的仓库里悬梁自尽的女中学生山根瑞枝的家,位于岐阜市最北部的边缘上,是长良川和山脚下之间的一块平原地带。
朱子下了出租汽车,看到自己要去的人家正好在一片田地之前,门前种有桑树,一派农家风貌的样子。实际上,瑞枝从8岁就寄住在叔叔家。她的叔叔在名古屋的一家公司工作,只有婶婶住在这里做农活。
她看了看表,这会儿是下午3点半。山根的家静悄悄的,好像只有她的婶婶在。这位妇女看了朱子的名片后,瞪大了眼睛把朱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个够,然后才把她让进屋里。
看上去山根瑞枝的这位婶婶50多岁,面部表情有点儿僵硬。房间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建筑,在屋里就可以看到木架结构的天花板。在朱子所坐的位置处,一眼就看到了佛龛。在佛龛的旁边,放着一小盒蜡烛和一个插香用的香炉,稍后一点放了一张小型的照片镜框。朱子稍稍地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和把手放在她肩头的、身穿西服的男青年。朱子面对山根瑞枝的婶婶,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对她讲了起来:
今年12月9日,在名古屋发生了一件一家快餐厅老板被害案件,经过调查,认为此事与前年和去年在岐阜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有关。但是,瑞枝的婶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认为那些事与己无关。
“……当时,警方对她的事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不过……发现了她在名古屋的朋友这条线索。她一回来晚了就说去同学家了,但从来都在8点以前回来,所以我也没有怎么怀疑。想起来,她在临死前好像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我想她都上中学了,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多了不合适……”
她还对朱子说,她从未从瑞枝的口中听说过中尾弘吉和富士田悦夫这两个人名。
“那么,您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奥平诚次的名字?”朱子又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瑞枝的婶婶慢慢把目光从膝上抬了起来——
“今年18岁,是名古屋一家汽车修理厂的工人。今年春天刚毕业的高中生……”朱子又补充了一句。
“不、不知道,不过……瑞枝死后,我在整理她的抽屉时,好像见过一个笔记本上有这个名字,像是一本日记……”
“奥平诚次的笔记本在瑞枝的抽屉里?!”
“嗯……对,就是叫奥平诚次……和瑞枝的本子在一块儿……”
“请您找找吧!”朱子恳求道,“瑞枝自己有日记吗?”
“这我倒没有见过。不过好像有时她在记日记什么的……”
瑞枝的遗物里有奥平诚次的日记,而没有发现瑞枝自己的日记。朱子听到这些,马上联想到“日记交换”。在当前的青春期少女中,风行一种交换日记的习气。初中二年级的瑞枝会不会是在来名古屋玩儿时和当时高中二年级的奥平诚次认识了,然后两个人的交往不断密切,到达了可以交换日记这个程度?……也许奥平从她的日记里知道了瑞枝卖淫的事情!
“如果奥平诚次的日记放在瑞枝这里,那么她就可以知道奥平的许多事情。”
“啊……那我可是在瑞枝死后看到的那本日记本呀……”瑞枝的婶婶一边摆弄着膝盖上的手指一边歪着头想了想又说道,“也许我没有发现她干了什么坏事……可她不是一块糖就可以哄骗了的小孩子呀!我们不是一家人,可有事儿她还是会对我说的呀!……她还有哥哥,也不能说一点儿幸福也没有……”
“她就是兄妹二人吗?”
“是的。她有一个哥哥,光这一点就够让她荣耀的了。她哥哥还对我说过,一旦自己成了家,就把妹妹接走呢……这也太……”
“她哥哥也在名古屋?”
朱子这一问,她竟然意外地看了朱子一眼:“不,她哥哥早死了。瑞枝自杀的当天夜里……”
“啊!……同一天?”
“他接到了通知便马上返回岐阜,结果半路上发生了事故……”
朱子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两个人的家位于美浓市的西郡部,也算是半个农家吧。双亲相继去世后,瑞枝8岁便由叔叔收养了。当时,她的哥哥贞一正在上大学二年级,兄妹的年龄相差一轮,原因是中间还有一个男孩子小时候就死了。
贞一变卖了土地,用这笔钱上到大学毕业,然后在东京的一家商社工作,不久就分配到名古屋的分公司里,做化学成品销售工作。他住在公司的单身宿舍里,但休息日常常回岐阜去看望妹妹。瑞枝也十分羡慕这个大学毕业、在大公司里工作的哥哥。
去年3月上旬的一个下着小雪的日子,晚上8点有人发现瑞枝上吊死在了家里的仓库里。夜里9点,这个消息才通知到名古屋的贞一。当时贞一正在市郊出差。
贞一连夜赶往岐阜。由于天下着小雪,路面极滑。他开着自己的车来到名(古屋)岐(阜)与21号国道相连的岔路口后驶向岐阜市区。就在他要进入市区而通过一个火车路口时,由于刹不住车,火车将他的车撞翻,他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死亡……
朱子听完这一段经过后,情不自禁地再次看了一眼佛龛旁边的照片。这时她才明白了照片上这两个人是谁。过了一会儿之后,朱子又问道:“您知道一个叫北泽昌代的人吗?”
“啊……北泽小姐是贞一的未婚妻呀!好像是在公司业务工作中认识的。虽然没听贞一说哪天正式结婚,可听说他俩人的关系已经定下来了。在贞一死前,那个人还来过好几次呢。她都把瑞枝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是个很漂亮、很懂事的姑娘呢!怎么会问起她?”
朱子一下子语塞了。她感到胸中阵阵刺痛。也许临来时的那种某种预感的紧张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朱子离开山根家后,向散在着住宅的长良川岸边走去。不一会儿,她来到了长良川岸边。金华山就耸立在河的对岸。山顶上可以看到岐阜城的天守阁,但已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宽阔的长良川河水,清澈透底,缓缓地向市中心流过去。山河的全景都笼罩在一派隆冬的雾霭之中。刚才走过的长良大桥上,已亮起了盏盏明灯。
朱子从一条土道走上了河堤,漫步在块块堤石上。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河面上常常泛舟而过,而现在岸两边连一辆汽车都看不到,只有寒风和她作伴。北泽昌代有一个恋人,而他一年前死于非命。从那以后,她一直孤独而行……朱子有点儿理解昌代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了。
“岐阜,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
朱子又回忆起昌代说过的这句话。山根瑞枝的自杀,夺走了她的全部希望!虽然还不知道昌代与奥平是什么关系,但朱子坚信6月份中尾弘吉之死,不能说是一件偶然的“过失杀人”!而且,朱子对于昌代是富士田的秘密情人一说,也有了一点点新的发现,富士田之死也不能说与她无关。然而,昌代有“不在现场证明”。
富士田悦夫的死亡时间是12月9日上午9点至10点之间,而这时昌代确实在伏见的公司里。难道昌代的“不在现场证明”无法推翻吗?——朱子打算对这一疑问进行挑战。不过,她突然感到心情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似地,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这一问题。也许昨天夜里乡原的话还在影响着自己吧?
真苗现在还处于病危之中吗?在朱子的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乡原站在病床边,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朱子才从缠绵的思绪中恢复过来。她上了堤岸边的一个斜坡,朝面对河对岸的金华山的一家饭店走去。朱子在饭店里给名古屋的中央署打了一个电话,她找到了有恒警部补,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并请求他尽可能详细地把北泽昌代在案发当天上午的行踪再查一遍。
于是,有恒对她说,关于这一点,他一大早就给检察厅打电话,但没有找到朱子,因为他又发现了案发当天昌代的新线索。
“昌代的确在案发当天的上午一直呆在了办公室,不过,12点时,她谢绝了公司里另一位小姐请她吃饭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大约1小时后才回来。”
“什么,中午12点到1点钟她一个人单独行动?”朱子有点惊喜。
“对。还有一件事,富士田因感冒去看了病的那家宫口医院,11月初的时候,昌代也因感冒在那家医院看过病。不过,也许是因为她住的地方离那儿近才去的,不一定是有意的吧?”
新的发现就这些——
放下电话后,朱子一个人来到人员稀少的大厅一角,坐了下来。她透过玻璃向夜色朦胧的河上望去,似乎可以看到河水的波纹。她取出从瑞枝的婶婶那儿借来的奥平诚次的日记本,看了起来。当时她接过来时随手翻了一下,觉得内容好像是去年1月至2月的学校生活和打工的体会:
——谁说什么,坐在座位上的时候的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打开油门时的感觉、振动和声音让人急不可奈。只是喷射时的速度太快了。而在那之后,学校和老师都不那么可爱了……
从高中时代起,我感到摩托车不同了,这已经非常重要。
——学习吧,忍耐吧。
——期中考试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令人可怕的考试又来了。我再没有勇气了。
如果想写什么的话,“登在学校报纸上的小故事”倒可以写一写。
老师“你为什么在上课时低着头?”
女学生“因为我母亲告诉我,女人不可以看别人的睡相。”
老师“今天的考试必须全都达到及格以上!”
学生“……”
汉文=用汉字书写的文章
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