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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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现管。所以,只派旗牌官出城去迎。
这个钦差是谁呢?来云南有什么事呢?这个钦差不是别人,正是杨六郎的死对头、兵部司马王强,他追杀杨景来了。
王强是大辽国的奸细。他知道,杨景不死,大辽国甭想进兵中原口所以杨六郎发配云南后,他并没歇心。恰好,杨六郎出京不久,边关代理元帅狄玉陶被杀的音信,就传到王强耳朵里。后来,又听说焦赞在长沙越狱逃走。王强暗咬牙根,心想:杨六郎,这下子你可活不了啦!为了把事情做得机密,免生波折,他悄悄递给皇上一个奏折,把一切罪过都扣在杨六郎头上。皇上信以为真,秘密传旨,派王强到云南追杀杨六郎,就地斩首,将人头解回京城。此事,八王和寇准等人谁也不知道。
王强带着二百御林兵,还有他的徒弟狄玉尧,星夜直奔云南。等他来到十里长亭,心里暗想:听说小梁王挺厉害。我得小心点。一会儿,就见远处来了一哨人马,前边几员彪形大汉,来到王强面前,甩鞍下马,一抱腕:“钦差大臣在上,我等有礼!”王强马上躬身:“啊!各位大人是王府来的?”“不错!王家千岁在银安殿恭候钦差,请您进城。”“好!头前带路。”说完,人马进城
王强心想:这个小梁王架子不小啊!论说,我是从京城来的,他应该亲自来迎。唉,在边塞的藩王,都属野性,不接就不接吧。
一会儿,来到银安殿前。董齐、宋亮说:“大人您等着,我们到里边给王爷送信。”王强一想:我已来到银安殿前,不用问,小梁王得出来迎接。可是,一会儿的工夫,有人传旨:“王爷有话,请钦差进殿回话。”“这——”王强嘴里答应,心里不是滋味:哎呀,你这小梁王架子也太大了。我都到你门口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接一接?我有圣旨,如朕亲临呀!又一想:这是云南边塞,多见树木,少见人烟,别挑这些了。只要我杀了杨景,韩昌带领兵马拿下京都,得了宋朝的江山社稷,到在那阵,我定亲自到云南,来报这时之仇。想到这里,撩袍端带,躬身往里走。等他用眼角余光往上一扫:“嗯?!”差点把王强吓趴下。就是五殿阁君、罗汉金身,到这儿也得打去五百年道行,他留心仔细往上一看:只见小梁王,手拈须鬓,瞪着眼正瞧他呢!王强不敢往里走了。但他一定心神,又想:我是钦差,有圣旨啊,何必这么胆小?叫人小瞧!“千岁在上,恕小官有圣命在身,不能施以大礼。”哪知道小梁王根本没把圣旨看到眼里:“嗯,兔!钦差,到此有何贵干?”王强很不痛快:啊呀,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你也应该给我个座儿呀!你也该打听打听京城的事呀!张嘴就要旨意?又一想:咳!算了,还是把我的事办完再说。“千岁,万岁皇爷很惦记千岁,托我带口信,向您问候。”“嗯。那么,旨意在哪儿呢?”“这个……您独立在云南,怎敢给您下圣命呢?这旨意是给犯人杨景的。”“哦?!圣旨在何处?”“请王爷将配军杨景带来,下官要当面宣读。”“这……”柴王这才消点火:不是给我的旨意呀!行,杨景是大宋的官员、三关大帅,又是当朝郡马。虽然犯法了,既食俸禄,就得听人调遣。又一想:不好!杨六郎已经充军发配到这儿了,现在皇上又来旨意,是吉是凶呢?我得打听打听。要是把杨六郎调回京城,我就不拦了,叫人家夫妻回京,举家老少团聚;如果要陷害杨景,这可不行!那是我的御妹夫,我得管。再者,这钦差和我妹丈关系如何,我得问问。“钦差,贵姓呀?”“免贵姓王,单字名强。”“噢!官拜何职?”“兵部司马。”“噢!那么找杨景有什么事?”“哎呀,要论私交,我和杨景关系甚厚,我们两个曾朝北磕头,八拜结为金兰之好啊,我是他的盟兄。一晃分手至今,多日未见,所以心中很是想念。”“噢!”小梁王一想:既然是盟兄弟,那就错不了。“既然如此,圣旨下到云南,是调杨景回朝呢?还是另有公干?”“这一一,千岁请将杨景召至银安殿,旨意一读,便知分晓。”柴王一想,也不便多问:“董齐!”“是!”“带孤的令箭,去调杨六郎。”“是!”
董齐骑马到杨景住宅,没用人通报,直接进府。杨景在书房看书呢!“六爷,王爷叫你到银安殿去一趟。”“什么事?”“京城来了奉旨钦差,说叫王强,叫你亲自接旨。”一说王强,杨景犯猜疑:我和他是把兄弟,当初我进京城告御状,是他写的状纸,是八王爷提拔他当上了宫。因谢金吾之事,两厢结仇。他今天到云南,能有什么事呢?想到这,说:“贤弟,帮我把罪衣罪裙拿来。”
杨景戴上大耳枷,换好衣服,骑马到银安殿前。到里边一瞧:王强搭旁座,身旁还站着一员大将保护着。六郎参见小梁王,后见王强。王强一看,六郎养得又白又胖:这哪是遭什么云南大罪呢?明明是纳福呢。哼,这回你死期临头了!王强故意很亲热,忙上前搭话:“贤弟,想死愚兄了。”说完,站起来拉住六郎看了看:“京城一别,很久没见了。”六郎说:“王大人至此何事?”“贤弟,为兄奉旨而来。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我是官身不由己呀!贤弟接旨。”摆出香案,六郎磕头。王强高声朗读:“犯臣杨景,充军至云南,不思悔悟,反而怨恨朝廷。在云南私养大兵,蓄意谋反。不仅主使反叛岳胜、孟良杀死代理元帅狄玉陶、到太行山自立为玉,还到长沙府砸监反狱、救走囚犯焦赞。罪犯杨景,有谋朝篡位之心,已犯十恶不赦之罪。特派钦差王强,到云南监杀杨景,就地斩决。接旨谢恩。”六郎听到这儿,好象五雷轰顶、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往下说什么也听不见了。董齐、宋亮一听,怒发冲冠,抽出腰刀,高声喊喝:“这还了得!”
第五十八回 任堂惠舍命全交
老贼王强到云南追杀杨景,在银安殿读完圣旨,就要把六郎斩首。旗牌官董齐、宋亮抽出腰刀,要救杨景。王强的徒弟狄玉尧也拉出兵刀,盯着董齐、宋亮,两厢对峙。小梁王不干了:“慢!王司马,说杨景招兵造反,有谁亲眼看见?他在本王眼皮底下,我都不知道,你们在京城,怎么得的信?”王强一乐:“这个为臣不知。只是圣命不能违抗呀,我是按旨行事。”柴王更火了,心里话:在京城听皇上的,在这得听我的。杀我妹夫,不能答应。忙说:“杨景,说你造反,你屈也不屈?”“千岁,我情屈命不屈。”“你这叫什么话?”“岳胜、孟良、焦赞造反的事是真。一人犯罪,祸灭九族啊。他们是我兄弟,惹了祸还不找我吗?”“谁犯法谁担,用不着你兜着。”小梁王那意思是:你一喊冤,我把钦差一杀,连我都反了得啦。六郎也明白王爷的意思,但他有他的打算:王强是我磕头哥哥,一个头曾磕在地下,不能和他反目,岳胜他们造反,我浑身是口,也难以分诉。前者,岳胜带边关人马围京城,还不是因为我引起的?再说,我若不伏法,老娘在京要受连累。我一死,满天云彩全散了。所以,六郎说:“千岁!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我愿意伏法,以死表我的忠心。”小梁王气坏了:这么愚的人,竟愿意死,我得给他个逃跑的机会。忙说:“杨景,你死事小。还有郡主在云南,你得和郡主说一声。你就这么死了,将来郡主和我要人,我可担当不起。若她在八王面前告下我们,我更是罪责难逃。请钦差缓刑半日,明天五更三点再取他人头,也不为迟。”王强一想:也对。柴郡主一大闹,将来回京后八王再一折腾,我也好不了。杨景既认可伏法,叫他劝劝柴郡主,也免得将来麻烦。“好吧,既有王爷说情,明日行刑。”小梁王传旨:“请王大人到金亭驿馆歇息。”王强带人走了。
难道王强不怕小梁王和六郎把他杀了吗?他不怕。老贼是北国龙虎双状元,本身会些武艺,又有徒弟狄玉尧保着。更主要的是,他摸准了杨景的脾气,向来是屈己待人、逆来顺受。再说,太君又在京城,六郎不敢对他如何。
杨六郎回到府里,脱下罪衣、罪裙,刚换上白缎子箭袖袍,柴郡主迎了出来:“郡马,钦差来有什么事?”“没什么,叫小梁王对我严加看管。”六郎不愿意过早说出真情,怕她哭哭啼啼的,想等明天伏法前再告诉她。因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郡主,准备酒菜,咱俩喝两杯。”杨景的意思:明天我就要死了,咱俩喝顿长辞酒、吃顿永别饭吧。郡主不明白,急忙派人打点去了。
天交定更,夫妻俩刚坐下端起酒杯,任堂惠来了。也没用热病通禀,就直奔后宅。“哎呀!六哥、六嫂子,我看你们来了!”“任贤弟,你来得正好,喝杯酒吧。”任炳也不客气,坐下就喝。
六郎想:他来挺好,最后再见一面。他正要举杯向任炳敬酒,只见任堂惠端起酒杯说:“六哥哥,当年您救了小弟,此恩至今未报。今天晚上,我敬您一杯酒,表表我的心。”就这样,交杯换盏,喝了起来。
二更了,六郎心想:任贤弟呀,你快走吧,我好和贤妻说番离别的言语。等到五更三点,我们夫妻就见不着面了。但是,越盼他走,任炳他越不走。连吃带喝,东拉西扯,没完没了。六郎心中着急,但不能外露,郡主熬困了,陪不起了:“任贤弟,你慢慢喝,我失陪了。”“好呀,六嫂子,你先睡去吧,我和六哥的话还没说够呢!”
郡主走后,杨景心中忐忑不安,忙对任炳说:“兄弟,我也不再奉陪了,你也喝得不少,早点回去,免得弟妹惦念。”“好吧,您这是逐客呀,我这就走。”说完,任炳这才站起来,慢慢地往外走。六郎送他到大门外:“任贤弟,今后多多保重。”任炳抓住六郎的手:“六哥,天太黑了,这儿离我家好几里地,我不愿意一个人走,你送送我吧!”杨景想:我还没和郡主辞行呢。本来不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