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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背德之剑+番外雨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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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宇听得全身发冷,想摇头否认,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说法来推翻这假设。对一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而言,收留他照顾他的谢长江,就像是溺水的人唯一抓到的浮木,他说出口的话,对廷宇而言永远是不容怀疑的圣旨。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相信,字字句句仍是像钉子一样敲进他脑袋里。 


想起了飞飞所说,二兄弟为了争图谱反目成仇的模样,是如何的凶险,如何的丑陋。 

真的,非常有可能。 

──那个人,跟别人串通要杀我。 

──他把我推下山崖?? 

谢长江看他几乎僵成石像,轻拍他:「我说了,这是猜测,你听完了,冷静想一想就行,不要陷下去。」 

青岚说:「是啊,廷哥。我们得冷静下来,查个清楚。如果他真的存心害你跟你师父,那咱们可得跟他讨回公道来。别的不说,那卷图谱你也该有份才是。」 

廷宇茫然点头,但是他已经听不见另外二人说的话了。 

谢长江说:「我们手上有聂隐娘,谅他不敢妄动。你放心,凡事逃不过个理字,明天我们就跟他问清楚!」 



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发生了以下这段对话。 

「义父,这枝箭真漂亮,等我以後有钱也要买一枝。」 

「傻孩子,这是上古神器,裂风谷的镇谷之宝,哪会有地方买?」 

「连岚妹跟大师哥都没听过的镇谷之宝,我却有缘拜见,真是荣幸。」 

年长者叹了口气:「此箭神妙,人间少有,但是威力过强,乃是不祥之物,除非必要,为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那么雷明远大侠想必知道罗?」 

「???你为什么这样说?」 

「这箭头的大小,跟雷大侠胸口的伤口差不多,而且箭上的斑点??好像是血迹哦。」 

「????廷儿,有话直说吧。」 

「孩儿没什么话要说呀。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好朋友翻脸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况且义父对孩儿过往的罪孽都可以既往不咎,孩儿当然更不会去在意义父的所做所为了。雷大侠真正的死因如何,又有什么要紧呢?」 


「????」 

年轻人露出了艳丽的笑容。他跟半个月前不太一样,瘦了点,也苍白了点,最甚者,他的眼神,一举一动乃至全身上下,都罩著一层妖魅的光芒。 

「义父,孩儿说错话了吗?您好像不太高兴呢。」 

「不是,为父是在担心你。追日箭的神力是绝对灵验的,一旦有了闪失,断无半丝生机,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越灵验越好,这样才能证明孩儿的心意。」 

「其实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这任务对你太为难了,为父还是派振英去比较好。」 

「义父,孩儿已经说过,就算是熟睡中,那个人身边仍是铜墙铁壁,柳振英只要稍微一靠近,脑袋瓜铁定落地。等那小子一觉醒来,还当是谁在他房里踢球哩。」 

「不需要说成这样??」 

「惟一能暗中靠近他身边的人,就是孩儿。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不後悔?」 

「我想时间宝贵,咱们先办正事要紧吧。」 

「????」 

「好了。义父,现在您可以安心让我去了吧?」 

「你办事为父向来安心。」 

「多谢义父。不过柳振英始终一口咬定孩儿会倒戈偏向骤雨狂颺,这种蠢话听多了,义父心里一定也不痛快吧?我今天来这趟,就是为了表明心迹,让义父跟谷内众师兄弟免於猜疑之苦。」 


「难得你这么懂事,为父实在安慰。只是你最好对振英尊重一点,他毕竟是师兄。」 

「说句实在话,孩儿并不认为他会对裂风谷不利,刘悟的头只是用来吓唬我们罢了。」 

「???怎么说?」 

「他若有这个意思,当天就把我们全杀光了;别的不说,他绝不会一掌打不死义父您。」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为父骗你吗?」 

「义父息怒。义父的推论合情入理,孩儿从无半分怀疑。只是,义父不喜欢我跟他来往,直接开口便是,何必出掌自伤,嫁祸於他?为了孩儿一人,先是损伤义父贵体,又累得数名师兄枉送性命,孩儿实在无地自容。」 


「为父是怕你天性仁厚,割舍不下手足亲情,反遭奸人所害,这才出此下策,万万没想到此人功夫如此厉害。你既然对为父起疑,又何必为裂风谷效力?尽管回去跟兄长重修旧好便是。」 


「不可能。我跟他相处不到三天,就知道他心中恨我入骨,有时对我嘘寒问暖,有时又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到底原因何在,我是半点也不晓得,他却又死也不肯跟我说清楚;一看我想不起来,就莫名其妙开始生气。真是冤枉,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我又有什么办法?不高兴的话,他自己去山上摔摔看不就得了?看这情况,就算恢复记忆,还来不及重修旧好,旧恨就先加倍了。」 


摔坏的那一半脑子里,到底锁著什么样的黑暗记忆,很想挖出来,却又害怕知道。 

「你怕他来杀你吗?」 

「孩儿说过了,他绝无此意。说得难听一点,他没那么勤奋。」 

「既然你不认为骤雨狂颺会上门寻仇,为什么还要自告奋勇接下这差事?甚至以性命做赌注?」 

「我今天来这里立誓,为的是义父和裂风谷的再造之恩;讨这差事,为的是我自己。」 

「为了跟他做个了断吗?」 

「????」 

老者慈爱地一笑:「廷儿,你就放手去做吧。等这事了结,咱们就让它烟消云散,再也不要提起。你永远是我的好儿子,岚儿也永远是你的贤妻。我们从此一家团聚,一生一世开开心心地过活。」 


美少年沈默不语,忽然跪了下去,对著老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廷儿,你这是??」 

「义父,请您千万记得,今天出了这山洞,谢廷宇就死了。日後若是有人拿妙手空空儿的作为来跟裂风谷过不去,您绝对要死赖到底。」 

「什??」 

年轻人轻轻一揖,健步如飞地走出洞去。 

老者望著他足不点地的背影,喃喃自语:「孩儿,你太多虑了。」 

月亮日渐圆润,中秋即将来临的夜里,天颺一个人在客店房里等飞飞。几个时辰之前,飞飞从房里冲了出去;因为天颺告诉他,不希望他一直黏著自己。两人争辩了几句,然後飞飞就跑掉了。天颺本以为他是出去散心,等到三更,忽然明白,他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很好。天颺很赞同这种安排。刘悟已死,裴研一家的仇已报,他不欠飞飞什么了。以飞飞的本事,应该也不至於遭到什么危险。这个年纪的男孩,应该到大城市里见见世面,或是五湖四海闯荡江湖,而不是跟自己这个懒人一起整日无所事事。 


领悟了这点,心头轻松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虚脱。他觉得好累好累,头逐渐重了起来,终於落在枕头上,深深睡去。 

一阵风吹入房内,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从门外的黑夜中不著痕迹地浮出一个人影,简直就像黑暗凭空生出来的人。那人静静地进入房内,虽然不能像飞飞那样上天下地,动作也是有如鬼魅,没有半点人气。 


有些事不需要记起来才知道。虽然还是没有记忆,但他仍可感觉到,妙手空空儿正确确实实地回到他的血液中。他是天生的杀手。 

天翔走到天颺床边,手上匕首白森森地泛著寒光。他非常小心稳定心神,避免露出半点杀气,免得自己英年早逝。 

举起匕首,慢慢向天颺颈中靠近。他注视著天颺的睡脸,看见他微蹙著眉头,长长的睫毛下隐约有泪光闪烁,薄唇微张,彷佛在呢喃些什么。 

祝你好梦,骤雨狂颺。 

这种死法有点窝囊,但是只能怪你自己。 

从你离开裂风谷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杀了你。 

裂风谷的人现在全像炸了窝的母鸡一样到处乱窜,生怕哪天你找上门去杀个落花流水。 

只有我知道,你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裂风谷一步。你甚至连看都不会再看我们一眼。 

所以才不能原谅。 

明明傲得一塌糊涂,被别人设计陷害了,居然连辩解都懒得辩,袖子一拂就走人,一脸「随你怎么想,我才懒得理你」的表情。 

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不会任你逍遥下去的。 

如果要让你左拥聂隐娘,右抱小飞贼,从此视我如无物,我不如一剑把你杀了。 

这一剑刺下去,就等於向天下宣告,妙手空空儿重出江湖。 

不管是想夺权的官吏、老婆被抢走的乌龟、或是被倒债的冤大头,所有满肚子火却不想弄脏手的人有福了。 

只要价码合适,空空儿就会让你的仇家全部消失。 

这就是我选的路。 

裂风谷里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但我偏不要。 

可怜的青岚。她配傻瓜谢廷宇很合适,要当妙手空空儿的妻子,资格还不太够。 

从此以後,我动手只发一招。 

一击若是不中,立刻收手,绝不恋栈。 

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回头看第二眼的东西。 

再见,哥哥。 

眼看匕首就快要刺入哥哥喉头,脑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若是半个月前,这件事他铁定连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收回匕首,弯下身去,吻上天颺的唇。 


说是吻,其实只是轻轻在他唇上一碰,随即离开,但这样已惊动了天颺,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天翔原先还怕他醒来,看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竟觉得有些失望。 

这时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钻入耳中:「翔弟??」 

天翔全身一颤,几乎拿不住匕首。 

睡梦中的天颺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喘吟:「嗯??翔弟??住??住手,不可以??不要??」 

天翔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一瞬间冻住了:自己那个梦,是真的! 

那双魔魅的眼睛不时射出的怨毒光芒,还有他卡在喉头说不出口的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脑中一片空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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