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舞冰莲 by 九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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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她下班的时候了吧,罂粟想着,在台阶上与她擦身而过。
“哎呀,抱歉。”她内疚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目光在游移到她的颈部时停留住,那个突起的东西,莫非是……
呵呵,好美的人儿啊,吹弹可破的肌肤点缀上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细长的单凤眼,只需一眼便仿佛会吸走你的三魂七魄。
女子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罂粟手中沾上了一丝血渍的发夹上,全然不顾自己被划伤的左臂,漠然的越过她而去。
望着她冷漠的背影,罂粟低头讪笑着,真是不小的发现啊,没想到……竟会是个他。
她,是他的什么人呢?银怜失神地想着,他们总是很亲密的交谈着,是恋人吗?他抬眼望着吧台边从一开始就没瞧过他一眼的男子,心里的一角被莫名地刺痛了,可是与生俱来的孤傲气质却不允许他放下自尊主动找他攀谈。
是因为那个男人不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因为他没有以世俗的眼光来批判他,所以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吧,银怜肯定的告诉自己。
罂粟回到吧台,眼带笑意地看着帝尧,“通常在这种声色场所出现的美女,总易被浑浊的空气所污染,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可是他,细看之下仍然精致的不见一丝瑕疵,真是羡煞人哟!”
“所以你拖他下水,让他做我的替罪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帝尧事不关己的道出。
她向他眨眨眼睛,渐渐地靠向他,悠悠地开口——以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算是对了一半,你以为幻幽录的人会放过这次查出你身份的大好机会?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根似曾相识的银针,一双美眸淘气的眨着。
帝尧神色一凛,俊朗的笑容僵了一僵,又于刹那之间恢复了温和,动作快得让人无法抓住。
说不气愤是骗人的,堂堂末世王朝的首席杀手——圣骑士居然被一个女人所伤,即使是为了保住到手的货物,想着想着,握着少女像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轻点好不好,这可是你负伤带回的珍宝哦!”罂粟一边加重“负伤”这两个字,一边伸手抚上了帝尧还未结痂的左臂,惹得他一阵刺痛。
她咯咯地笑,他亦笑着瞪回去。
这一切看在外人眼里却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在互诉衷肠。
收回哀怨的视线,银怜自嘲着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的结果就是看到别人的亲亲我我,才转身,就对上一双不善意的眼。
“小美人,你的舞跳得那么美,床上功夫定也很了得喽?就让哥哥……”
“让开!”银怜冷傲地开口,隐含着怒气打断男子猥亵的话语。
“呃!”男子有一刻的怔楞,瞧瞧他听到了什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呢。回过神后,他笑眯眯地对着银怜:“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疼惜你的……哎哟!”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男子哀号着,那委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银怜松开手任他跌到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挣扎着的身躯,那魔魅的眼在月光下更显得摄人心魄,仿佛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该……死的,我……一定……会折下你这朵……冰莲。”地上的男子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眼里尽是报复的阴狠。
鄙视地瞅了他一眼,银怜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何时早已躲在一旁看戏的罂粟含笑着来到门口,优雅地蹲下身子,将趴在地上的男子那只横过门槛的手放到地上,“本店要打烊了,明天请早哦!”
起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该会出现在此的景象,一个约莫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子站在街对面,睁着无限可爱的双眼看着罂粟,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布偶。
呃?有点眼熟,但忘记在哪见过了,这样特别的娃娃应该不多才是,罂粟错愕了好一阵子,遂张开甜美的笑容:“小弟弟,迷路了吗,出口在那边哦。”边笑边指着街的一端,她艳丽的笑被掩盖在清晨的第一屡阳光中,看不清表情的脸上透露着一股虚无。
“谢谢姐姐。”抱着娃娃的男孩眨着眼睛朝罂粟所指的方向跑去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恩?”罂粟对着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的帝尧说着。
“记得锁门。”没有回答他的话,帝尧劲自走了。
“知道拉!”罂粟托着腮,仍望着男孩跑走的那个方向,止不住瞬间膨胀的母性情怀,“不过真是奇怪呢,竟然会迷路走到这种地方!”
暗夜的气息已经全数退去,随着旭日东升这繁华的城市又开始了喧嚣的一天,对于游走在黑夜的人来说现在应该是补眠的时候了。可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的银怜辗转难眠,脑中尽是那个站在吧台后面舞着手臂调着酒的男人。
银怜苦涩地闭上眼睛,右手抚上左臂上的伤痕,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鲜红的血印子分外刺目。
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从来都是为他所不屑的,可是自从来到“醉生梦死”以后,银怜知道,自己的目光再也离不开那个人了。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攫住他。
指甲深深地嵌入手臂中,原本已结痂的伤口再度渗出了血,憎恨的情绪像是闪过嗜血光芒的利刃,在心口上一刀刀的划着,仿佛这不该存在的情感会随着刺痛的蔓延而消隐。
他伸手拉开抽屉,从药盒里倒出一粒胶囊,急切地吞入口中,想借着麻痹换来暂时的忘却。两个星期以来,这已成了每天必要重复的动作。
不足片刻,银怜便携着苦痛的心情沉沉地睡去了。
2 末世王朝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市郊,一座不起眼的小型别墅位于山间,在世人所看到的鲜华表象之下,这里隐藏着的是阳光无法照亮的黑暗,而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只有一种,即是全球最大的神秘组织之一——末世王朝的成员,而别墅的名字叫做:朔夜公馆。
此刻,偌大的客厅里,一干人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
“这就是所谓的名玉‘莲尖舞者’?太普通了吧,你确定不是赝品?”召唤师水残一边端详着手中的少女像,挑眉瞅住帝尧,一双灵动的美眸帅气的眨着。
“抱歉,我目前还不具备鉴别石头的能力。”帝尧回以一笑却毫不掩饰隐藏着的怒气。
“也难怪你会不高兴啊,没想到曜会派你这个首席杀手去当小偷。”摇晃着手中的玉像,水残大咧咧的笑着。
刹时一把银器贴到了水残的颈间,咽了咽口水,他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帝尧的脸:“只有身手矫健如你,才能顺利完成任务。”识时务者叫什么来着,俊杰嘛,他才不笨。
“别紧张,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收回抵在水残项上的冰冷物体,帝尧笑得灿烂,“调羹而已。”
“脖子上突然被冷冰冰的东西碰到,谁都会以为是刀的拉!”水残气急败坏地朝一旁笑歪的人吼到。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每次被嘲笑的人总是他啊?
“我要的东西呢?”一道严肃的声音冷不防插了进来,刹那间室内温度降至冰点。
声音来自立于楼梯间的男子,带着面具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样貌,然而那强健的体魄、低沉而不失浑厚的嗓音,以及自面具下射出锐利光芒的一双鹰眼,无不向世人昭示了他丑陋的面具下必有一张刚毅的脸。
如此威仪,似一只盘旋于云端的雄鹰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小动物,仿佛弹指之间就能从万丈高空急速而下,将猎物吞入腹中。即便只是静静的站着,也能让人轻易的感受到遍布于周身的王者的气息——他,便是末世王朝的领导人,教皇黑曜。
“喏,这不就是。”水残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将名为“莲尖舞者”的玉石抛给了黑曜,玉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安稳地落入他扬起的手中。
以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女踩在莲尖上的双足,黑曜的脑中浮上一张稚气的脸,苦涩的记忆刹那间涌了上来,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阴晴不定的眼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东西带到,我先走了。”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黑曜一抬头,便对上帝尧带笑的眼。
“保重。”虽然那人的脸上总挂着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可是这笑容背后残酷的性情他并非察觉不到,面对隐藏在那温柔皮相下的温怒,黑曜也不想置喙什么,只因他要做的事,从来就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他,只需下命令即可。
“帝,我提前恭喜你!”放下最后一张牌,占星师星臣对着正要步出门的帝尧天外飞来一笔,一双妖媚的过于勾魂的眼里尽是绵绵笑意,波光鳞转中透着无限风情,乌黑的长发顺从的伏在背上,自有一袭颓废的妖美。
若是在外人看来,必少不了一番迷醉,可是在帝尧看来,厚,真是XXX的恶心,让他不期然想到最近新来的舞娘,同样是邪魅的眼,人家的可是顺眼多了,哪像眼前这个死人妖。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星臣笑得一脸暧昧。
啧,无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帝尧踩着重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瞬间化为哈巴狗,流着口水攀上星臣的肩,水残再次发挥他鸡婆的本性,“臣~~~~~~~~~~!”
恶!祭司罂粟暗自庆幸自己方才吃的不多,不然此刻华丽的地毯上少不了一滩秽物——她吐的,“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再不离开的话,不知道又会看到什么不利于身心健康的场面。
“告诉我嘛~~~~~”这厢堂堂七尺男儿撒娇的剧码持续上演。
星臣轻松扯下已成八爪鱼状的水残,“天机不可泄露。”呵呵,他已经知道如何打发未来几个月的无聊日子了。
“等等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