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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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利刃,训练有素一般各个剑指座位上每一位官员商贾。泠然仔细一看,这大喊的人她认识,是景亲王府的麻心平。
“大胆!今日景亲王殿下大婚,你是何人,竟敢来搅局!”陶安虽在剑下,仍然气势不减的大喊了一声。“快来人!把这些暴民拿下!”
“哦?听孟地令这么一说,我身边的人都是暴民咯?”台下一人负手施施然走上礼台,态度雍容高贵,动作倜傥潇洒。
泠然心中一震,这是自己熟悉了很久的声音,自己常常在梦里梦见的声音,曾经在自己耳边低语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才是景亲王李景。
“你是何人?!”陶安大声喝道,他虽受制于人,但却毫不妥协。
李景提起腰上玉佩一晃,“你可知道我是谁了?”
“你……你……”陶安显然知道了这位才是正主,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诸位!这位才是我家景亲王,这是皇上的圣旨!”麻心平往前一步,手中持着黄色锦缎的卷轴,高声读到,“孟地令陶安为官不正,镇灾不勤,今免其官职,以其项上人头祭天。陈邬令唐友德为官不清,与商勾结,今免其官职,远放蛮夷,众生不得入大胤寸土。副彻令赵新……”他每读到一个人的时候,座上便有一人面如死灰,浑身抖若秋风中之单薄落叶。李景则是在一旁长身玉立,用眼睛扫视着诸人。
“各位大人,本王今日第一次见诸位,便为诸位候上一份大礼,不知可否满意啊?”李景问道,他声音不高,但却颇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势在。“陶安,只可惜今日是我友人大婚,我不能在这台上替孟地的百姓娶了你的狗命,不然你这人头,早已经落了地。麻心平!”
“在!”
“把这些祸国殃民的狗奴才都给我捆了!明日午时我们再设一场杀人祭天散粮的好戏台!”
“是!”麻心平领命下去,和诸多侍卫把人绑了。
“各位孟地的乡亲父老,这孟地几年的灾荒朝廷里早已知晓,今朝天子皇恩浩荡廉政爱民,早就拨粮放银,却都被这群贪官污吏给中途截了去中饱私囊,今日我就在众人面前给个交代。从明日起,在孟地令府的门前自有人放粮,请带着朝廷发放的户籍来领粮食。若是没有户籍的人,今日便可到官驿和这位新婚的新郎官儿施靖容报上名字,即刻便可入户籍,明日也可领粮。另外,这孟地的粮食我看也是不够用的,不如我们请陈化三陈大商人也分出些来,也算是为朝廷做些好事,朝廷念你一份,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你的。陈大商人,你看如何?”李景斜睨坐在一旁尚未被绑的一人,他便是之前派人跟踪李景的陈化三。李景虽然是询问的语句,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此刻要是他说个不字,只怕项上人头不保不说,家里的财产也是要充公了的。
李景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群,只觉得其中一个男人看着眼熟,身旁面遮白纱的女子身形也极为熟悉,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在陈化三的眼里却变成了极不耐烦的表现,他本来正寻思也许按照自己和李德的交情不至于死路一条,但又拿捏不准这位刻薄王爷的心性,此刻却只能哆哆嗦嗦的应声道,“一切都听景亲王的安排。”
“多谢陈大商人了。”李景微微一笑,眼睛离开了台下的两人。
“你可满意了?你这位景亲王可是心系百姓睿智傲岸啊。”南宫胡英扭头看泠然,却发现身边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急忙往后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出。他又往台上看,也不见泠然上去寻李景,心里便凉了半截。是什么时候,竟然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竟然在最后的时候,还是有人把泠然给带走了。他眯了眯眼睛,按住冰冷的杀意,转身往人群外钻去。
李景在台上只见有个人在白纱女子身后使了一记手刀,女子瘫软之后便架着她钻入人群走了。女子身边的男子见她不见了,便也转身去了。这个男人,他见过,是南宫胡英,本来已经应该在战场上被杀了的南宫胡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身边的女子是谁?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些眼熟?突然,他觉得心跳漏了半拍,那只手,那女子的手上戴着自己送泠然的白玉扳指!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防盗章节的,我不管了!好麻烦~~~
谢谢一直买我V的读者!看我写的文我就很开心了~~~
李景你终于出现了啊,我很欣慰,男主角回来了
所以~~打滚求评!!
苦涩
李景紧紧地抿着嘴唇看着南宫胡英远去的背影,他多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是自己终究还是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台下数以千计的饥饿孟地子民都睁着一双双欣喜若狂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天上的神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疾苦,终于请来一位龙子来拯救他们。他的前脚稍抬,后脚却迟迟的没有跟上,只是一瞬的犹豫,终于连南宫胡英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他伸手招了招自己的贴身侍卫束祥,一个长相干净坚毅的男子几步便跨了上来,“王爷。”
“束祥,你看见刚才下面戴白面纱的女子了吗?”李景问道。单听他的语气似是波澜不惊,但是束祥多年在他身边多少有些了解,能让这位冷面王爷问上一句的人绝对不可轻易忽略。
他略略的点了点头,“看见一点,是不是被人手刀击晕带走的那位?”
“是,你去跟上去看看那些人的行踪。”李景吩咐道。
“遵命!”束祥心里泛着嘀咕,王爷甚至不用自己在身边防范着,而是让自己去追一个奇怪的女子,实在是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多问,只得暗暗的下了台追了过去。
“皇恩浩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景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突然人群中有一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跪了下去,高呼了一声。这才把台下围观的人们唤得醒了过来,个个跪下谢恩,“皇恩浩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景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小小的广场上水泄不通的挤满了几百人,加上沿路等着放粮的人也有几千,一层层一波波的跪了下去,齐呼的声音刚开始有些混乱,但接着便演变成了振聋发聩的齐声山呼万岁,吓得台上被绑着的几个锦衣官员脸色铁青,更是不敢抬头看李景一眼。
李景又走到一对新人面前,问道,“如何,今日这个婚礼,可是毕生难忘?”
施靖容连忙跪下,此刻他早已被李景的气势所压,再也不是那个清高自诩的吴地才子了,他深深的冲着李景磕了三个头,“多谢景亲王成全,多谢景亲王为民伸冤。”
笑意刚刚爬上李景的脸,他就看见束祥一脸沮丧的快步跑了回来,冲他低语道,“找不到了,奴才去的时候,他们早就没了影子,想来是之前都已经部署好了的。”
李景只觉得浑身一震,只吩咐道,“你下去吧”。他虽然脸上未曾有丝毫的变化,但一双黑玛瑙似的眸子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他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直到手上的温润的玉扳指竟然深深的嵌到了肉里。
麻心平在一旁见李景的手上负血,便把束祥叫道一边问,“怎么回事?”
“王爷刚才见到下面有个蒙着白面纱的女子被人掳走,便叫我去追,可是人实在是太多,我钻出人群的时候竟然是分毫的线索头绪都没有。”
“蒙着白面纱的……女子?”麻心平心中一愣,急忙又问道,“她可是大约这么高,这么胖瘦?”他一边比划,一边盯着束祥。
“我在台上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就是这般。”
“哎呀!你真是糊涂啊!怎么不早些去追呢!”麻心平连连叫苦,能让李景如此失态的女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越奴清月公主楚泠然了。他一边嗟呀一边望向李景,只见他已经恢复了常态,眼睛里再无半点其它颜色,但也无可奈何。
“王爷,怎么还不休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李景回到了官驿写信给昭帝报告孟地的情况,麻心平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爷,你这是画的谁啊?”他见李景早已把信写好,现在正在研墨作画,便觉得十分蹊跷。自己伺候的这位王爷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却极少在别人面前展示,第一是他不喜炫耀,第二是他认为这是毁人心智耽于享乐的东西,今日却怎得有如此雅兴。麻心平一时忍不住,便探头看去。只见画上是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身着窄腰宽裙,面蒙白纱,身姿颇有些爽朗之气,他看这身形便知道这画里的人儿是清月公主了。
“麻心平,你把这几幅画拿到束祥他们那儿,让他们仔细的找了陈邬,但也千万不要扰民。”最后一笔裙褶落成,李景撂下了毛笔,指着桌子另外一旁的几副差不多的画像吩咐道。
“是。”麻心平伸手拿了画,便又退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小心的说了一声,“清月公主福大命大,有菩萨保佑着,王爷切莫担心,先休息好才是,这些日子您不顾身体的操劳,要是清月公主回来见您消瘦,只怕是又要担心了。”
李景用拇指揉了揉眉心,“你去吧。”
“是。”麻心平快步退出,他心里实在是忐忑的很,自己刚才说了那么越上的话,景亲王竟然毫不在意,可见心里绞着的事情实在是多。
第二日早晨,麻心平推开李景的房门,李景早已经负手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开始取粮的人。“爷,您昨夜可是没睡?”他见李景还是穿着昨日的那套衣服,脸色苍白,便轻声问道。
“可找到了?”李景不答反问。
麻心平摇了摇头,“束祥他们找了一晚上也没有线索,还是让他们出陈邬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