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天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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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兄弟再说!”
邵光毅自然不肯退缩,道:“既然吴舵主这么说,那鲁某人只好向两位讨教了。”
吴不可微微向刘不惊一点头,刘不惊立刻从后腰拔出一柄金属制的双节棍,棍炼颇长,大约比普通双节棍长了一倍,可以看得出攻击距离也远一倍,只是使用起来应该更加困难。
刘不惊向前走近两步,单手随意一抖,挟带着强劲风声,双节棍的一端便轻轻巧巧地到了刘不惊腋下,可见他对这件兵器使用的熟练程度。
鲁九琦对邵光毅说道:“师兄,让我先来。”
邵光毅点点头,道:“好,师弟小心了。”说完便向后退开,让出场地。
鲁九琦也前进两步,剑尖平指,正是啸天剑法的起手势。虽然对方名气颇响,来头不小,万分不能轻敌,但他年纪比对手大,是以仍然维持一派高手的风度,让对方先出招。
刘不惊也不敢怠慢,双节棍迅速弹出,像灵蛇出洞一样,棍炼往剑身缠去,棍头却打向鲁九琦颈部。
眼看双节棍将要击中目标,只见鲁九琦稍稍后退,剑身斜抽,避开棍练的缠绕,接着剑尖挑动,“当”的一响,不偏不倚地刺在双节棍的棍头上,正是啸天剑法中的一招“天地悠悠”。
刘不惊棍头被刺歪,失去了先机,鲁九琦跟着又是一招“千瀑奔腾”,那是啸天剑法中厉害的杀着,剑光变幻,好像几百几千条瀑布匹练一样,哗啦哗啦地袭向敌人。
刘不惊见了,心里暗叫一声“好”,手下依然不慌不忙,将双节棍快速卷回,攻向鲁九琦后脑,招式直接了当,但是却逼对方不得不救。
鲁九琦没想到刘不惊一上来就用这种拼命三郎的打法,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意认输,心中一凛,只好回剑去格挡。
谁知道刘不惊这看似拼命的一招竟然是虚招,其实真正攻守的重点仍然是在前面,他见鲁九琦被骗,身前原本准备防御的双节棍另一端立刻转守为攻,抓住棍炼,棍头“咻”的一声,便向前直击鲁九琦胸口。
鲁九琦发现被骗,眼看就要中招,百忙之中,仍然不失名家风范,用没有握剑的左手轻轻一拍,让双节棍的准头略微一偏,接着依然用手掌使出类似“打蛇随棍上”的剑招,欺近刘不惊抓着棍炼的手腕,顺势一弹,弹在他手上的麻筋部份,刘不惊立时手腕酸软,双节棍差一点就要脱手。
但是刘不惊也不是简单人物,右手松开,左手立刻接上,握住棍柄一端,又狂风暴雨一般地向鲁九琦攻来。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回合,鲁九琦毕竟经验老到,根基也比较扎实,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看出了对方功夫里的破绽。他不愿意浪费时间,大喝一声,使出啸天剑法的“龙翔九天”,直劈刘不惊。
那是他十分得意的一招,练得纯熟无比,威力自然也就特别惊人。
刘不惊眼看没有办法抵挡,又使出先前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鲁九琦这次不再上当,继续加力,只听见“喀擦”一声,双节棍被劈成两段,一段远远飞了出去,另一段握在刘不惊手里,但是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鲁九琦一招得手,立刻收剑后退,道:“承让。”
刘不惊愣在当场,过了几秒钟,才悻然退下。吴不可看见自己人失利,心里不免有些暗暗吃惊,但是仍然不服气,立刻从后腰拔出自己的双节棍,上前道:“鲁先生好高明的剑法,晚辈请教。”
站在一旁观战的邵光毅早就看得手痒,见吴不可上场,立刻大声道:“吴兄打算用车轮战吗?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明招数怎么样?”说完,拔出长剑,一跃而上。
吴不可用的双节棍,棍炼比刘不惊的还要长一倍,两端的棍头也粗重得多,一看就知道武功要强过刘不惊数倍。
而邵光毅,使用的仍然是南海剑法,连长剑的型式也一模一样,但是招式一出,却和鲁九琦大异其趣。
鲁九琦的剑法轻灵飘忽,大开大阖,而邵光毅的剑法却显得沉重稳健,缓慢而仔细。
看见吴不可的双节棍一端猛然飞来,也使出一招“龙翔九天”,将棍头震开。
邵光毅的九十九路深渊剑法,招式名称虽然和啸天剑法一模一样,但是由于天道和渊道对招法含意的解释不同,因此使用起来的方式也大不相同。鲁九琦使出的“龙翔九天”是一招积极进取,克敌致胜的杀着,而邵光毅使出的“龙翔九天”却是一招兼容并蓄,防备严密的守着。
吴不可一击不中,长长的双节棍退回腋下,又迅速地从意想不到的方位窜出,甩向邵光毅双脚。邵光毅匆忙间一跃而起,但是双节棍的棍头在地上轻轻一弹,又跟着追向邵光毅。
邵光毅不慌不忙,在半空中猛然发力,硬生生向后退开一公尺,剑尖下削,搭在棍炼上,一招“如履薄冰”,将棍头远远荡开。
吴不可似乎早就料到了对方会用出这类的招式,后着立刻跟到,棍头回卷,又攻邵光毅腰部,顺势趁邵光毅在半空中无法借力,左手发出两颗铁丸子,双管齐下,直取邵光毅两膝。
吴不可的武功高出刘不惊许多,而邵光毅的剑法却和鲁九琦在伯仲之间,与吴不可对阵,惊险的程度当然高得多。
眼看邵光毅避无可避,鲁九琦心里不禁十分着急,正想上前搭救,谁知道邵光毅忽然兵走险着,见铁丸子挟带着强劲的内力,后发先至,便不管双节棍,使出一招“拨云见日”,“当当”两响,将铁丸子其中一颗反弹向卷来的棍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开,另一颗却回头飞向吴不可前额,准头和力量的拿捏,几近登峰造极。
吴不可接下铁丸子,邵光毅已经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又一招“石上清泉”递出,反守为攻。
吴不可知道今天遇上了厉害的对手,心里有些暗暗叫苦,但是仍然不甘示弱,匆忙之间左手又抽出一根较短的普通双节棍,双棍并使,化解了邵光毅的招式,然后便将两柄双节棍舞动起来,一长一短,互补互用,守得密不透风。
邵光毅静静站在吴不可面前,见他使用双节棍的造诣简直已经到了化境,知道不用狠招不可能打败他,于是暗暗运起“摩元心经”的内力,将内力全部逼到用剑的那只手上,轻轻举起长剑,使出一招“劈荆斩棘”,猛然攻向吴不可的守卫圈。
邵光毅的“摩元心经”已经练到第四层,是所有同门师兄弟中数一数二的,威力当然非同小可。只见剑光乱飞,邵光毅挟着强劲的内力左劈右砍,吴不可的双节棍舞得就算再密不透风,只要一碰到长剑,竟然也是当者披靡,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溃不成军,棍炼自相缠绕,乱成了一团。邵光毅趁势中宫直进,剑尖一下子便抵住了吴不可的咽喉。
但这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邵光毅见到已经得胜,立刻还剑入鞘,也是一句:“承让。”
便退了回去。
吴不可看看手上缠得乱七八糟的双节棍,想想今天竟然是他出道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不禁长叹一声,转身拍拍刘不惊的肩膀,道:“我们走。”
说完,两人便先后展开轻功跃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满脸惊疑不定的葛金隆在当场。
这是江湖规矩,既然战败,而对方没有下杀手,就不再对对方挑战的原因有说话权,因此只好黯然离开。
葛金隆失去了保护,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忽然间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哀求道:“两位大侠,我知道是自己不对,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今天一定逃不过两位的制裁,但是在我死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求两位能够成全。”
邵光毅和鲁九琦互望一眼,走到葛金隆面前,他们料定在自己手下,葛金隆已经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邵光毅便开口说道:“你有什么后事要交代,都说出来吧,我们兄弟一定尽力帮你办到。”
葛金隆在地上猛磕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两位大侠一定要相信我,我去抢劫杀人,其实抢的都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大贾,这些日子下来,也存了一百多万美金,都放在香港一个银行的户头里面。”
葛金隆顿了一顿,擦擦眼泪,又道:“那些钱,我原本是想捐给我小时候住的孤儿院,但是今天我死了以后,那些钱就到不了孤儿院手里了。所以我想请两位在处死我之后,将钱从银行拿出来,送去孤儿院,帮助那些可怜的孤儿。”
鲁九琦道:“你抢来的钱,应该还给那些苦主,如果苦主死了,也应该还给他的家人,不义之财,就算拿去帮助可怜人,也还是不义之财。”
葛金隆磕头如捣蒜:“这是我毕生的心愿,请两位一定要成全。”
邵光毅想了一想,又小声与鲁九琦商量了一下,道:“也罢,我们兄弟自己也有一些小小的积蓄,你抢来的钱拿去还给苦主,我们的积蓄帮你捐给孤儿院,你把地址给我们,我们保证帮你办到就是了。”
葛金隆望着邵、鲁两人,眼中满是泪水,道:“两位大仁大义,葛某人在这里谢谢你们。这是存折,两位请拿去吧!”说着,葛金隆便伸手到外套口袋里取存折。
邵光毅道:“你的本性并不算太坏,但是我们……”话说到一半,只见漫天烟雾直冲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呛鼻味道,强烈地刺激着邵光毅和鲁九琦两人的眼睛及口鼻。
邵光毅和鲁九琦登时猛烈地咳呛起来,咳得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过了几分钟,两人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张开眼来,葛金隆已经不知去向。
鲁九琦大骂道:“这个龟孙子,竟然用辣椒粉喷雾器喷我们,走!我们快追。”
邵光毅判明方向,奔了出去,一面道:“这家伙本来就是个下三滥,诡计多端,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才上了他的当。”
由于仓库附近十分荒凉,大部分都是泥土地面,而葛金隆慌忙逃窜之间,在泥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