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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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最佳窗口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美国、俄罗斯甚至世界各国这时候都不搭理日本了。毕竟是全世界的工程,除了空间技术和导弹技术的共享以外,中国也没对美、俄等国做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想对日本怎么样,随便她去吧。
于是中日谈判……整个谈判过程,怎么说呢?林倩沾学海无涯的光,作为唯一一个残疾的谈判团成员,全程参与了中日谈判的过程,在日记里她的总结只有一句话——弱势的国家在谈判桌上,比狗都不如!
利益的退让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最令人受不了的是那谈判的气氛。每当发生什么争端的时候,中国代表好像无聊的抬头看看天花板,日本代表立马低下头把刚才吐出来的话重新拣起来咽回去。那姿态真如林倩所说,比狗都不如。
日本国内其实对这次谈判是抱了极大的分歧,很有一批代表叫嚣着“若屈膝,宁毋死”“用核弹与中国拼了”“国威不可丧”之类的话。唯有首相小泉留二郎力排众议,坚持求和谈判。被国内上下一致骂为“日奸”,几次要罢他都被紧急时期法案给挡了下来。
谈判很快就结束了——其实这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日本谈判的副使曾经忍受不了大叫起来,大不了让行星落下来大家同归于尽!中国副使冷笑,我国现在有十四亿人够吃十年的储备粮,各种战略物资储备无数。退一万步真的发生大灭绝,头一个十年我们将损失百分之六十的人口,之后逐步减少,两百年后我们仍然能保存五千万到八千万的国民等到太阳出现那天——这还是建立在我们无动于衷等待黑云消散的基础上。不知贵国有几个人能活过第一个十年?——那个日本副使当晚自杀了。
条约签订地点在马关,在林倩提议下,谈判团所有男人换下西装穿上了中山装,所有女士同样穿上了对襟,时隔一百多年,中国人再一次与日本人签下了《马关条约》。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和一百年前一模一样的条款,让一点,赔一点,割一点,连数字都没改动,只是换了换地名,然后双方将落款的地方对调了一下而已。纵使以日本人脸皮之厚,估摸连他们自己都不敢说这是不平等条约,起码不敢公开说。
关于赔款问题,当时还有一个小小的传闻。说有个中国愤青当时偷偷跑到了日本,在一次公开露面会上用自制火枪打伤了小泉留二郎,差点把眼睛打瞎了。中国代表为了这事将本来的赔款三亿两白银降低成为两亿两。只是不知真假。
办完了这件事,首相小泉留二郎引咎辞职,第二天剖腹自杀在家中,留下一封遗书。大意是,日本虽遭大难,但人民不死,魂魄长在。当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不可恣意妄为,不可一蹶不振。重整山河,必有再起一天。我虽身死,英灵不灭,与诸君同在……
小泉留二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日奸,这个问题只好留给历史学家去当饭碗了,反正是没能进靖国神社。不过倒是中国驻军在日本偶有不对的感觉,那些右翼分子成天叫着与中国拼了的倒是从里到外一目了然,反倒是其他一些不声不响的人,偶尔眼神交接却令人不寒而栗。那是真恨到骨子里了。想来甲午海战之时,中国人看日本人,也就这眼神。日本这只哑狗,早晚还要闹出事来。
日本以后要怎么闹腾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中国之所以故意把这事闹得那么富有戏剧性,战略目标是吸引国内注意力。非常成功,中国如此巨大的人口也没闹出什么事端,大家都一边讨论着终于扬眉吐气了,一边静待小行星的降临。反正对于政府的信心,那是陡然间拔高了一千多米,连房价都没人去在意了。
完成《马关条约》的签订,林倩回学海的时候着实过了一把名人瘾,乱哄哄了一个多星期。她忙里抽闲去看青奋,这小子还在那状态里没醒过来,不过脸色已经好看很多了。
青奋当时变成这模样,自然是把林倩吓了一跳,乐执令只说是一个心障,迈过去便没事了。而过了好几天他竟然还是不吃不喝坐在那里,横看竖看都让人放心不下,又不是神仙,人无食水岂能活?直到教统回来才搞明白,礼执令的事只是一个引子,青奋多年来积压下的一堆堆疑问和心结也一起爆发了。这是进入了一个类似于佛家枯禅的状态,需要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人才回回醒过来,其间身体的内耗极低,让众人不必担心。
接着玉弦音又将青奋搬回了屋子里,这小子自然而然的结成了打坐的姿势,林倩看了,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去做与日谈判的事了。
再说青奋本人,内心最大的疑惑莫过于千万年来无数人问过自己的那句话——我是谁?我要做一个怎样的人?
每个人都是一天三顿饭,每个人都需要朋友需要爱人,每个人都希望事业成功,每个人都要经历白天黑夜。看似每个人都一样,而实际上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人真的一模一样。
礼执令为了同袍报仇而追击敌人,哪怕明知有危险而仍曰“有所为”。他战死了,自己曾经很后悔,并一度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怀疑当下一个同伴战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还敢不敢去为他报仇。而这样的为报仇而死,值不值得?
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这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世界上的道理太多,价值观太复杂,每个人站在不同角度的人都能举出一千条理由来为自己的立场辩护。自己不是林倩,没想过要教育什么人,规范什么人的言行,所以一切都一切不需要去想为什么,只需反问自己的内心,那是不是自己想做,愿意去做,愿意去承担?这就足够了。
正如当初射执令战死,自己虽然会感到悲伤,感到难过,感到愤怒,却不会感到他死的不值一样。因为那一战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用生命实践自己的信念和价值,无论或生或死,那都是无需后悔的事,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旁观者。而礼执令呢?剥去那些繁杂的外皮,其实也都是一样的。说一千道一万,终究还是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战死就战死了吧,临死前那一声“奸贼”,愤怒遗憾则有之,可曾听出半点后悔?
武师曾经问巴桑活佛,人有难就念阿弥陀佛,是想求佛祖庇护,求佛祖开示自己前路。那佛有难了该念什么,该去求谁?该让谁为自己开示?
巴桑当时回答,当然也念阿弥陀佛,因为求人不如求己。
佛公子曾说,佛就是我,无佛寺中无佛亦有佛。
原来如此,佛就是我,佛就是我。
坐禅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就是睡觉,一觉睡醒就大功告成。那是一种深层次的自我反省,自我整理的过程。但这样的整理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人总有欲望,总有情节,总有矛盾的念头,当整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平时被自己潜意识忽略,不愿意去想的东西同样就会清晰起来,拷问坐禅者的灵魂。
一个火车扳道工,当火车来临时铁路两道上都站着人,一边多一边少。这时候扳道工需要决定是让火车保持正常路途,撞死比较多的人,还是走进岔路,撞死比较少的人。
某人的决定是保持正常路途,自己不动手扳道。因为走上运行的火车铁道是那些多数人的不对,不应该让做了正确事情的人替做了错误事情的人去死。
但是当进入禅定的时候,自己就会面临自己的拷问,自己到底是真的出于对错考虑而决定不扳道,还是因为不想手上染血,惧怕承担罪责和罪恶感而不扳道。自己真实内心的想法在禅定中会以最尖锐的形态出现,无法逃避。
所以常常有坐禅者走火入魔的情况,其凶险不下于生死之斗。
青奋此时却突然想得很明白,他想也不想的就会撞死人数比较少的那边,没半点内心不安。因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比较问题,总不成为了少数人而撞死多数人吧?
当然,想要驳倒他可以举出山一般高的理由,不过那些都是风吹烟过了。人学过武功了,未必会变得聪明,未必解数学题可以更快一些,但内心却一定会更为坚韧。
佛公子的慈悲被其他人甚至手下认为是迂腐,他未必不知道别人的看法,但那时他的信念他的道,他自然要贯彻,想得通透,做得也就坦荡。如果非要说勉强的话,可以说礼、射二执令都可以说是被他的迂腐害死,但他却不会因此动容或者改变。
自己不是那种慈悲的人,如果想做的话,自己更本愿当一个扶危解困的大侠。对于愿意回头是岸的人,自己或者愿意伸手拉一把。但对一些看上去就没有悔改诚意的人,自己更愿意斩草除根,给他们空间余地让他们继续作恶,那将是自己的罪过。
虽然理念不同,自己也不赞成玉弦音的想法,但起码自己尊重贯彻自我信念的人,无论是佛公子还是礼执令。
青奋的思绪还在飘荡,对外界一无所感,全部沉寂于自己的世界。眨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第一批流星雨已经降临到了地球外圈。本来它们的体积都很小,大气层足以消灭它们,但现在,它们是人类预演的对象。
全世界五个发射基地五枚火箭升空,运载着大当量核弹飞入太空,拦截流星群。结果非常成功!
只是外太空的首次核爆对地球造成了一些影响,大气受到不小的震荡,忽晴忽雨许多地方发生了自然灾害。人类一边欢呼拦截成功,一边焦头烂额的救灾。这是人类无分国家无分种族无分肤色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日本和中国好像忘记了刚才还死命相互瞪眼,以色列和巴基斯坦也忘记了他们的圣战,恐怖组织突然消声灭迹,美国大街上黑人不再拿着自己的皮肤作为武器去攻击白人。
所有人的信念都拧成了一股绳,为人类而战,而生存而战,整个地球散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第164章 终结
全世界都在备战备荒的时候,学海无涯里却有一人还陷在自己的思考里没能爬出来。
无限世界如此凶险,自己为什么能活下来?细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