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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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封信的第一句,却印在苏承欢的心头,像是用锥子和榔头雕刻上去的,无法忘却。
“我死了,请你原谅我。”
苏承欢现在多想告诉景辰夜:“只有你活着,我才会原谅你。”
病痛的折磨固然痛苦,可以景辰夜的性子,苏承欢晓得,若非他已经彻底的打算放弃生命了,即便是病痛来的再如何猛烈,他也不可能倒下的。
苏承欢坐在屋子里想了整整一天,她没有再落泪,神情平静的不荡起一丝波澜。
她像是在自己心里开了个景辰夜追悼会一样,把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所有但凡能想起来的事儿都给回忆了一遍,想不起来的她也绞尽脑汁的回忆着那些细枝末节。
这样痴痴的坐了一整天的,等这场追悼会开完了,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笑的十分苦涩:“景辰夜,什么叫有缘无分,说的就是我们。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呵,我们错过的,岂止是一光年的距离,是生生世世啊!”
这是她一部戏里头一个角色的名字,当时那个角色的和现在的她何其相像?
她默默的背诵着那段铭记于心的台词,没想到有一天戏也可以成真。
她用了整整一天,平静的缅怀和景辰夜的所有,然后在夕阳西下之时,把那美丽火红的夕阳和所有的回忆一起,埋入了心间。
她用心,去埋葬这段回忆,却也用心,去记忆这段回忆。
傍晚时分前方就传来而来捷报,说我军大败敌军,将军和一众将士,正提着敌军将领的首级凯旋归来。
水花问她要不要去迎接将军,她淡若清风的一笑:“去吧!他必是想看到我的。”
生活还要继续,苏承欢就算做不到如同爱上景辰夜一样的爱上孟哲,但是至少她愿意做个贤妻良母。
在这段感情里,唯独孟哲是没有错的。
景辰夜错在三番五次的欺骗。
苏承欢错在死不承认自己的心。
而孟哲若是有错,也只错在娶了苏承欢。
站在寒风猎猎的烽火台上,苏承欢大红的衣摆随风摇曳,寒风无孔不入,从衣领中,腰带中,衣缝里无情逼入,苏承欢却忽然不觉,只觉得那浩浩汤汤的一路灯,好像是小时候孤儿院时候寂寥又落寞的星空。
景辰夜的死,尽然让已经忘却了寂寞是什么方小说西的她,再度感到寂寞起来。
孟哲远远的就看到的烽火台上的苏承欢,看到了她火红的衣衫随风狂舞,也看到了她满头的青丝风中凌乱,他眉心不由的一紧,对左手边的副将吩咐了几句后,一脚踩在马背上,朝着苏承欢飞来。
一登上烽火台,他就解下自己染血的披风的,把面色有些惨白的苏承欢整个包裹其中,怒吼一声:“水花!”
身手的水花战战兢兢,一脸惶恐的跪了下来。
“夫人怎么穿这么少?”孟哲的眼神里,全是责问。
苏承欢笑着替水花开脱:“是我自己不愿意穿的,和她无关,你不是说了,想看我穿着这一身衣服来迎接你的凯旋吗?”
孟哲一怔,随后眼底柔了,柔的好似四月春风。
“在等我?”
苏承欢又是轻柔一笑:“嗯,等你!打赢了?”
孟哲知道苏承欢不关心战事,所以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赢了。”
“饿了吧?”苏承欢如今的姿态,嫣然就是一个贤惠的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
孟哲不知道这一天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昨儿个还忧伤的很,今天忽然就变了样儿,变的让他既是欣慰,又觉得隐隐不安。
苏承欢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把手放入了他的掌心:“放心,我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无论谁走了,日子都要好好的过不是吗?”
苏承欢平静如止水的笑容以及话语,让孟哲稍稍的安心了下来,但是心头却也有生了几分的悲凉,苏承欢的性子他了解,她能如此平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想通了,另一个是她心死了。
孟哲真怕是后者,而事实上他心里十分的明白,其实就是后者。
景辰夜的死,让苏承欢死了心,她如今的温顺柔美,只是单纯的为了生活,而不是为了活的有滋有味。
孟哲真心的有些害怕:“承欢……”
“嗯?”苏承欢抬起头,表情如同木偶娃娃一样,虽然精致的无懈可击,但是却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那表情是描绘上去的,那嘴角的笑容也是描绘上去,苏承欢真正发自内心温柔的笑容,孟哲不是没有看过。
“你若是难过,你不用顾忌我,你爱怎么闹怎么闹,你发泄出来,知道吗?”
苏承欢轻笑了起来:“我很好,你多想了,饿了吧,水花,去布菜吧!”
“是,夫人!”
第一九九章 【一更】
什么叫举案齐眉,什么叫相敬如宾,说的大概就是如今苏承欢和孟哲的状态。
孟哲不打仗的日子,都在操练士兵,白日里苏承欢就在营帐中待着哪里都不去,等到晚上孟哲归来,她就会笑着出门迎接,然后命水花布菜同孟哲用膳。
她的贤惠非但没有让孟哲觉得欣慰,反倒一日比一日的不自在起来。
“承欢!”这日晚上,洗漱沐浴一番后,孟哲躺在床上,微微蹙眉看着苏承欢。
苏承欢微笑着转头过来:“嗯?”
“你变了!”
苏承欢微微一愣,随后笑起来:“说的好像你认识我很久似的,你说我变了,那请问我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的你……”孟哲急着开口,却马上又止了口,眉头锁的更深,“应该不是这样的。”
苏承欢笑笑,不以为意,翻了个身拉高了被子:“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的。”
“你说谎!”孟哲语气里有些微恼。
苏承欢不知今天他是怎么了,也蹙起了柳眉:“是不是遇到设么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说着,身手就要来抹开孟哲眉心的皱褶。
孟哲控住了她的手,黑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承欢,摄政王死后,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难过?”
苏承欢一脸疑惑:“怎么让你难过了。”
孟哲说不出来,只能沉沉叹息一口,躺了下来:“算了,夜了,睡吧。”
苏承欢懵懂的应了一声“哦”,忽然觉得孟哲真的好奇怪,有些莫名其妙。
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努力的生活,努力的过日子,努力的对他好,这样的她居然会让他觉得难过。
那要怎么样她会觉得好过,每天无理取闹,哭哭啼啼,折腾来折腾去?
苏承欢越想越纳闷,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了解孟哲这个人。
拉了拉被子微微的吐了一口气,她不想庸人自扰了。
夜,很静,静的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到,苏承欢早已经沉沉睡去,孟哲却是全无睡意。
终于,在床上辗转了一番,他再也躺不住,起了身。
苏承欢睡的极浅的,所以孟哲一起来,她也跟着醒了,看着孟哲披了一件长袍走到帐篷门口,她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也下了床,跟了出去。
他走到了营长后的一片小湖边,苏承站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的看着他。
那朦胧月光下头,他一身清冷的站着,背影看上去修长挺拔又有些孤寂苦恼,仰头望着天际的眼神,显得有几分的困惑。
苏承欢猜他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才会露出那样疑惑不解的眼神,想要出去开导他几句,在她之前,月光下却多了一个娇柔曼妙的身姿。
那女子和他并肩而站,生的十分美丽,身着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裙角上绣着细碎的不知名的小花。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在清冷的月光下,疑是一位仙女。
只是这位仙女,苏承欢怎觉得有些眼熟。
苏承欢倒是有些吃惊,来了军营这么久,她怎么不知道军营里居然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
她离的两人有些远,虽然依稀听到了女子和的孟哲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两人具体在说些什么?
仔细凝神,她靠着唇语努力辨别着两人的对话,却终因为夜色浓浓,只看了个三三四四。
“告诉她……其实她很爱你……”
告诉谁?谁很爱孟哲?苏承欢忽然眉心一紧,难道孟哲有喜欢的女子了?该不会狗血的剧情再度发生吧,孟哲和奚清风一样,把自己当做了替身。
苏承欢知道只听这断断续续两句是得不到答案的,于是压制了心头所有的震惊,继续“偷听”。
孟哲开了口,因为浓密的络腮胡子,根本看不清他说的什么,不过却轻而易见他眼底里有些痛苦纠结之色。
然后,那宛若仙子的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
“爷何苦烦恼,左右都是你的人!”
这句,她倒是都看清楚了,左右都是你的人?
这又指代的是谁?
苏承欢有些懵,感觉就像看了一处哑剧。
之后那女子好像又和孟哲说了些什么,因为背过了身去,所以苏承欢只看得到她的背影,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孟哲和这仙女似的人聊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些释怀的扬子,眼神不再困惑,和那女子道了别,转过了身往回走。
苏承欢也忙回了身,赶在孟哲回来之前躲进了被窝中。
孟哲回来后的,脱了披风躺了进来,身手轻轻握住了苏承欢的手心,然后笑了起来:“出去过?”
苏承欢睁眼,尴尬一笑:“嗯,被你发现了啊!”
“手凉的,被窝也是凉的,我吵醒你了?”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温柔的似乎能渗出水来。
苏承欢半坐起了身:“你看到你和一个女的。”
她想问的是,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亦或者是那女子就是你喜欢的那女人,你们口中谈论的那个她是谁,还有就是为什么我如今这样你会觉得难过。
她想问很多问题,她不想和孟哲之间有什么隔阂,本来就已经没有爱了,如今连坦诚都没有了,她不知道两人该怎么走下去。
只是不等她问出口,檀口去忽然被封住了,一个湿濡的甚至有些激烈的吻让她有些懵。
他吻了她,苏承欢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