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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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首,看了她,忽的嘴角一勾,俯下了身,离她的脸之后咫尺之遥,一口热气吐出,全喷洒在了她的红唇上:“没有!”
若是方才敢肯定这个人的思维是跳脱的,那现在苏承欢敢肯定,他完全是个疯子。
第五十二章
她眉心微微一紧,向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正了神色道:“怨不得你会受罚,你快走吧,我忙着呢!”
那和尚收敛了笑容,目光里盛满了桀骜不驯:“我爱在何处,从来都是依了我自己,你忙你的,我待我的,互不干扰。”
苏承欢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却也拿他没辙,他说得对,他爱在何处要依他自己,她做不得主。
算了,苏碧如没有被抓回来就好,比起月如和萧氏会不会受牵累,她更是担心苏碧如被抓回来后受到的处罚。
既跑了,那就算了,她有这个勇气逃婚,苏承欢也算是对她满心敬佩的。
毕竟对于一个从小就中规中矩,父母之命为天没有一点主见的古代女子来说,要做逃婚的决定,也当真是不易的。
萧氏和月如许会受些牵累,但总归不至于处罚至死,皮肉苦头吃些,愿她们能挨住。
苏承欢静心下来,重新开始誊抄,一上午的心绪不宁,她才抄写了不过一百章,若是再不加紧些,怕是今天就完不成了。
正写着,一个木头疙瘩冷不防砸了过来,正中她的脑壳,力道虽不大,但是那棱棱角角的刺戳,也够她受的。
她知道是谁,却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不过是个疯子。
“别闹了,不然我叫人了!”她口头警告了一句,继续顾自己抄写。
不想接下来迎接的,是一场“血风腥雨”,方才只是一个木头疙瘩,这会儿却是无数个木头疙瘩朝她袭来。
她忙避闪,看着滚落一地的木头疙瘩,眉心紧了又紧,连带着身侧的拳头,都捏的紧实。
“你……”
正要咒骂,窗口却送了大摊阳光进来,那人,走了。
她无比懊恼的呼了口气,骂道:“脑残!”
正要折回来继续誊抄,目光却怔怔的定在了一块落在镇纸边的木头疙瘩上,看着是块方木头,其实六个面居然都刻着字,而这些字,却正是她在誊抄的《吉祥经》中的文字。
她一阵惊喜,忙丢了笔,低头将地上所有的疙疙瘩瘩收罗了起来,放在桌上,排序完整后,她笑了起来。
整篇《吉祥经》都在了,沾上墨汁,印一个在纸上,赫然就是她的笔迹。
呵!这个疯子,还真疯!
第五十三章
有了“疯子”的帮助,苏承欢的进程直接就加速了几个等级,往往只消半个上午,就能将三百遍都完成。
不过为了怕人起疑,她依旧将三百遍分了上下午工。
转眼六月初,夏意越浓,酷暑难耐。
没有冰块,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天气热的叫人心口发闷,吸入的空气都是滚烫烫的灼人脾肺。
穿不得吊带背心,每日必须裹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衫素服,苏承欢每日都备受煎熬。
夏日虽热的难受,夏夜却是极美的,皓月当空,漫天繁星,虫鸣鸟叫,此起彼伏。
苏承欢最是喜欢用罢晚膳后,去静心庵后头的小溪里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浩渺深邃的天空,享受溪水的沁凉和夜色的璀璨。
那小溪是她有一日热的慌,出来透气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离的静心庵不远,也就小半里地,溪水不深,淌下去也不过才没过脚背。
溪边并无杂草灌木,而是种了些蔬菜,想来是静心庵的尼姑开垦的,干净的很。
第一次她只是站在溪中驱热,不想毕竟是盛夏时分,蚊虫甚多,脚背在水中是安然无事了,可这手和脖子可就遭罪了,被蚊虫叮咬的疼痒难耐。
无奈,她只能整个躺了下来,将脖子,手臂,小腿都藏在了溪水中,这下蚊虫可就奈何不了她了。
不曾想,这一躺,居然叫她发现了头顶绝美的夜色。
水是沁凉的,夜是唯美的,她只愿一晚上的泡在其中,若非紫兰夜半醒来找不见她开始大喊起来,她当怎不愿意回去。
自那次后,她就是这条小溪的常客了,从庵里的师太说了,这条小溪唤作方竹溪,因为溪水上头,有一块方竹林。
苏承欢和紫兰上去看过那片方竹林,郁郁葱葱苍翠的很,给这一片青山绿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好。
苏承欢拣了一枝竹子,用地上的尖石子在竹子上随意刻了两个字:现代。
刻完后,颇为落寞的笑了笑,紫兰上来问她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只说:“许三生三世后,你就知道了。”
一句却说的紫兰有些莫名其妙,只道她是经书看多了,说起轮回之道了。
第五十四章
“五小姐,差不多时候就回来吧!”这日,苏承欢照例用罢晚膳就要去方竹溪泡泡,临出门前,紫兰叮嘱了一句。
苏承欢点了点头,朝着方竹溪去,到了平素里泡澡的老地方,不想今日那处,却好似有人先占了。
衣着打扮上看,不是静心庵的尼姑,却也光着脑袋,想来是不远处太平寺的和尚了。
苏承欢正要打道回府,那边传了一声招呼:“过来吧!”
苏承欢想,该是在叫她,转了身,她总算是看清了,果真是个和尚,而且还是个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和尚——正是那个“疯子”。
上次木头疙瘩的事情,她一直寻着机会想谢谢他,不料他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太平寺偌大,她也从没在寺里遇见过他,今日倒是巧。
就是不知道是真巧还是假巧了。
她提步近了前,看着他嘴角粘着水滴,想来方才是在掬水喝,她直接开口道谢:“上次真的谢谢你,那东西很好用,省了我不少事。”
“你有没有听人说过,方竹溪的水是苦的。”他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抑或是他的思维真是跳脱的,完全说着不在她预想范围内的话。
她木了一下,随后哼笑了一声:“你这人说话一直这样吗?”
“怎样?”他问,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掬了一捧水,送到她唇边,“尝尝,苦不苦。”
苏承欢又笑了一声,看着水珠从他的双手缝隙间不断的流出,她忽然低下了头,却不是对上他的手,而是整个红唇凑到了溪水中,深深的喝了一头,她侧头看向他:“不苦。”
“怎么会?我尝着就是苦的。”他说着,将手心里快要漏完的一点点水送入口中,仔细的呷味了一下,凝眉肯定,“就是苦的。”
“不是你味蕾出了问题,就是我们的心境不同!”
他一怔,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走,我们走。”
苏承欢一惊,他又要做什么疯事了?
“去哪里?”
“下山。”他言简意赅,头也不回的拉着她走。
苏承欢自是反抗,却不想他猛然回身,居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也不管她挣扎反抗,足下一轻,腾空而起,直接朝着一处山路而去。
第五十五章
夏夜的风带着暖意,随着“疯子”的快步飞行,肆无忌惮的扑打在苏承欢身上。
看着脚下的风景,她只觉得惊奇,原来传说中的轻功真的存在。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没有吊威亚却飞檐走壁起来,心里有些小怕起来,便不由自主的反手抱紧了“疯子”的腰肢。
“疯子”整个人明显一僵,低头看着苏承欢,若不是苏承欢眼神出了问题,那便是“疯子”现在的眸光,真的温柔似水。
他看着她,嘴角是一个柔和的弧度,苏承欢倒不介意被他这般盯着,只是介意:“喂,看路看路,要撞树了。”
“哈哈哈,我不叫喂,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奚清风。”
奚清风,好文雅的名字。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法号。”
她笑问道。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路,伸手拨开了一截树枝,然后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我的法号,叫了念。”
“了念?”苏承欢重复了一句。
他伸手指向了前方:“下山了,走两步吧!”
“哦!”苏承欢应了声,和他并肩前行,笑问道,“那我是要叫你奚清风,还是了念师傅?”
他也回头看她,目光深邃:“清风吧!”
苏承欢闻言,倒也叫的大方:“好吧,清风,你要带我去哪里?”
“逛街,以前……”他好似想说什么,只是话说到了一半截然而止,就在苏承欢要追问“以前”怎么了的时候,他又自顾着接了下去,“以前我一直想去逛逛街。”
“你是说没出家前?”苏承欢问道。
“恩!”他应了一声,举手指向了遥远的北方:“我家在北方,索和谷,以前我一直想来逛逛南方的街市,因为很忙,很忙。”
那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落寞,依苏承欢演戏这么多年积累的察人观色的能力,她便晓得奚清风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只他不主动说,她也不会去探听他的过往和**,许那是不可提及的痛楚呢!
这次,换她岔开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四姐离家出走的?”
“我日日下山,听到的自然就多了,师傅之所以处罚我,就是因为我天天下山。”他笑的桀骜不驯,对于受处罚全然不以为意。
第五十六章
既日日下山,那大概他也晓得苏碧如离家出走后苏家的一些情况了。
“你知不知道我四姐和谁走的,还有我们家有没有乱作一团?”
“因为和你有关,所有我打听了一些。”
什么叫“因为和你有关,所以打听了一些”,这话怎么听着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呢?
“说说!”苏承欢也没空追究,认为是她自己多想了。
“听说是一个书生,姓王,上一届的秀才,两人是在你上山的那个清晨离开的,有人看到他们在城北凉亭里歇息过,然后租了一条船往北方去了,你爹派了人去追捕,并没寻见。这事折了你爹一大笔银子配给你四姐婚配的那个老头,其他的我倒是不清楚。”
苏承欢皱着眉听完,自言自语的道:“一见钟情然后私奔吗?倒是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恩,你说什么?”奚清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