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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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平时连看都不会看的炕上,咒骂着,一心盼望着锦衣卫地人赶快到自家去,取了银子就赶紧把自己放出去。
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动静。汪道行颓废地倒在炕上,他已经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咕”肚子又叫了一声。汪道行吃瘪地按住了肚子,这么多年来他还没受过这样的罪,真是
“王八蛋,放老子出去!”
他终于喊出了口。随即,满面涨红,全身舒坦地他迅速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吼完后,他才再次意识到,他现在是在锦衣卫,面对的是些一折磨人为乐的锦衣卫,而不是杀人的盗匪。
汪道行宁愿面对盗匪,那时候死不过是刀过头的功夫;可是锦衣卫,若是把人玩死了,那就没本事,有本事的是玩的你想死,却又死不成。
汪道行缩在了炕角。紧紧地抱出双膝,头深深地埋进了两腿之间。一回想起,人们常说的锦衣卫整人地法子。他就不寒而栗。自己方才那么一吼,是不是要把自己整条命都送出去了?
“咣啷!”
外面传来锁链被卸下来的响声,汪道行更加的害怕了,不会是要拉他去过刑吧!
门推开了,提着食盒地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将食盒往炕上一扔:“吃饭吧!”
汪道行立即将他拉住了。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笑嘻嘻地递了过去:“军爷,麻烦你给换个地方。”
锦衣卫的小伙子嘿嘿一笑,接过银子拿牙一咬,立即显出一排清晰的牙印。这是十足的官银。他点点头,道:“大人只要给得起价,小的就去给您办。”
汪道行不由地暗骂了声“黑!”,这住牢房还有什么屁价格,是所谓地客栈么?还分上下等。不过,也给他带了点启发,日后他放到外地做官,也把牢房做成三六九等。没事也为民做主,抓些官绅进来。这样银子也赚了,名声也有些了。
汪道行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这些大爷们。他们是怎么想出这个赚钱的法子的。他还真要请几个人好好同自己说教说教。
他扔出几锭银子,示意那个小伙子随意。瞧着他刚才那个土老冒的样子。看官银还要靠咬,这个没见过世面地小子。连银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要的。他吩咐道:“我要最好的,另外你这东西也给我换换。上桌好菜,要一盘鸭舌,再来个蒸蟹膏,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陪我喝两盅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高亮!”
小伙子高兴的道了声好,忙将那个食盒提了出去。
不一会就有人将汪道行带到另一处屋子,布置的是不错,就跟在他家住着一样,高床软枕好不舒服。不大一会而,方才那小伙子就领着两个人端了一桌子的酒菜。
汪道行满意地呷了口酒,拣了鸭舌头吃了。有钱人谁爱吃那些死肉,鸭脖子、鸭翅膀、鸭舌才是正经的下酒菜。他这口是在江南养成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肉,吃在口中是别有一番风味,他还真是想回江南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可见白乐天是深知江南地好处,要不这事怎么能写的那么地贴人心呢?
“若是要有两个歌妓在这就好了。”汪道行不由地感叹一声,现在的天色正是十里红妆巷子热闹地时候,一首首江南小曲唱的是悠扬婉转。
高亮凑了过来:“大人若是想听曲,也是可以地。只要有……”
“给,二十两!”
汪道行是愿意话这个钱,他要好好的跟这个傻小子说教说教。
“汪大人,您还在延绥做过官?万历二十年,您那还打过仗呢!”高亮打着酒嗝佩服地竖着大拇指,“汪大人,您是这个,我佩服!咱们大人也在延绥打过仗,还去过朝鲜,我高明就服他一个!”
汪道行嘿嘿一笑,催高亮再满上。
“你们大人?是谁?”他要好好地问问,从朝鲜回来的一些武官,如今在朝廷都是担当重任,自己若是攀上了他,定是前程无限风光。
高亮啃着最后一个鸭腿,突然想到的道:“不对啊!汪大人您要是在延绥做过官,定会认识咱们大人啊,咱们大人在延绥做官都做了好些年了,万历二十年咱们大人也在延绥打仗呢。”
在延绥打仗过?汪道行不觉一阵窃喜,他亲自为高亮满上,亲热地问道:“谁啊?”
“咱们锦衣卫同知李松李大人啊!”
高亮言语中的骄傲对于汪道行来说那就是个噩梦。
完了完了!
李松!汪道行只觉得一阵霹雳打了下来,为什么会是他啊!
难道说今天自己被带到这锦衣卫是他的意思,那完了!自己无论花上多少钱,也买不了这个命啊!
他当时怎么就听信了别人的话,要去做那个啊!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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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有人揭老底(五)
“大哥,我们要做什么?”看着收拾东西的李松,闫老三着急了。他已经听到了风声,礼部在查周景源的卷子;吏部在才周景源的考功;御史们也好像探听到什么消息,开始弹劾周景源。可是,他跟大哥却什么都没做,整天就在听下人带来的消息,然后带着四个孩子去刑部大牢看小妹子。
李松将棋盘拿布包好,示意闫老三帮他提着,便走出了屋子。
闫老三赶紧拎了东西,跟着跑了出去:“大哥,你等等我啊!”他心里直犯嘀咕,带什么棋去,除了大哥还有谁会下这个。
刑部单给馒头划出了个单间,没人敢难为她。光是看到几名锦衣卫在这站着,就令不少人望而生畏,更何况,甚为锦衣卫同知的李松每天都要到这里,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半个锦衣卫驻地了。
“陪我下一次?”李松将棋盘放下,殷切地询问着。昨日听她说略微懂点下棋,他便有了兴致,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心两用,自己与自己为战。
馒头顺从地点点头,她瞧了瞧李松的身后,没有见到她们。这些日子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大哥身后的两个丫头怎么不见了:“子怡跟子双呢?”
李松取过白子,示意馒头先下:“我让闫兄弟陪她们去买些点心吃。”
馒头对围棋的了解也就是最初的金角银边之类的东西,很快她就放弃了与李松的对弈。两个人明显的不在一个档次上,怎么可能尽
她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李松一个人下棋。她突然开口问道:“今天没什么事么?”
李松落了一子后,抬头笑着道:“怎么?没事还急?”
“不是,我只是在想。外面闹的那么大,为什么周景源一点动静也没有,至少郑家也会帮他,不是么?”馒头摇摇头,她就是觉得奇怪,这几天她从大哥口中得到地消息理一理就现到,其实这里面并没有周景源的反抗,这很不对。
李松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深思地馒头。她很少会有这样地一面。她地身上似乎有着自己从未现过地一面。
“你说说看。”
“你们不总说郑家有多厉害。这可是家里地女婿。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去诋毁他呢?”
李松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但是看到这一点还是远远不够地。因为大多数人都能看到这一点。他鼓动地道:“还有没有别地想法?”
“我就是觉得这怪怪地。”她要是能想到那么多。她不就成了四姐了。
“呵呵!”李松忍不住笑了。他听人说过。女子在一些事上是很敏感地。她们仅凭自己地直觉就能现一些事情。就像是自己。在战场上。自己地一些反应完全就是所谓地感觉。
受到馒头不高兴地眼色。李松讨好的解释着:“郑家现在要是出头的话,是不是就是告诉大家,其实那些传言是真的?这一招束之高阁。可是郑家最拿手的绝活。你忘记了皇上是怎么对待立储之事?”
皇帝立储之事,馒头听人说起过。好像是说,皇帝偏好郑贵妃所生皇三子。久不立太子。
“朝臣上书言早立太子,皇帝先是以皇长子年幼。再后来是以皇后尚年轻还可生嫡子,再后来皇上就是不理会朝臣地奏折。这个不理会就是郑贵妃的主意。久而久之,朝臣们上书的也就少了,立储之事就不了了之。”
馒头突然沉下了目光:“大哥,当我醒来,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黑暗地屋子里,整个人都要疯了。后来,我终于跑了出去,可是却找不到路,只有一丝灯火指引着我。若有若无的,我觉得自己那时候都要疯了。”
只要想起那个晚上,馒头觉得今后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不大害怕了。什么还有比那几天令人感到后怕?关在黑屋子里,满怀希望逃出去,却找不到路,那盏指引方向的灯笼似乎又在打击着她地希望,再闯入了妓院……
李松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中,还是想很多年前一样,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他没说一句话,毕竟在延绥的那件事来得莫名其妙,他甚至觉得就是小妹子所熟悉地人做下的。
看着已经从自己怀中离开,不好意思抹着眼泪地馒头,他指着炕桌上的苹果:“要吃苹果么?”
“你……”
馒头本想骂他两句,可是想到十几年前,在自己最无助地时候,他也是削了个苹果安抚着自己,便含笑的点点头。这些年,她一直对苹果情有独钟就是有着这层缘故。
李松取了个苹果,认真的削了起来。
馒头注视着他的目光,不由地变着深邃起来,他好像十多年都没变什么,还是当年的他,在自己最危机的时候,给自己以镇定。
瞧着她这么的看着自己,李松有些分心了,本来削得薄薄的一条果皮突然不成规律,瞬间中刀锋偏离的厉害,硬是被他削了一大块果肉下来。
“啊!”
还差一点就割着手了,馒头不由地惊呼一声。
在馒头的惊呼声中,李松现,刀口就贴在自己的手指上,已经拉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