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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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曾经照古人！也照来人，也照来人……”
“娃娃……”他轻声唤我，声音有丝沙哑，“背得够了，不要再背了！”温暖的掌合在我的眼上，掌下湿漉漉的。
“我还会唱歌呢……”我在他的掌下叹息，很轻很轻。
“是，我知道，你唱的很好！”
轻轻的拉下他的手，我看着他柔和的双眸，轻声道，“我今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看出来了！”他微笑，“我不知道你喝那么一点酒就会撒酒疯！”
“我没醉！”轻嗔地瞪他一眼，轻扯一下他散落的发，“我清醒的很！”
“是，你没醉，”他轻笑，“所以，不要背诗了，也不要唱歌了！”
“你嫌我唱的不好听？”我扯住他的衣领，眯眼威胁，发誓他敢口出一个逆耳的字就让他死的很难看！
“娃娃！”他从我手下解救出几乎要被我扯烂的衣领，笑叹，“我以为你已经清醒了！”
我是清醒了，这些酒或许能让我醉，却醉不了多长时间！总是习惯性的喜欢闹他，喜欢看他因为我的撩拨焦头烂额的样子！而他，即使是再麻烦，再无理，却总是包容我，将我的任性与无理小心的宠溺着！
或者说，我其实根本就没有醉倒，只是有些高了，有些醉意而已，其实到现在依然对醉时的放肆有些意犹未尽！
量浅，易醉，却又醉不长！
“我早告诉你我是清醒的，你不信！”我伸手去拿被冷落在一旁的酒坛子，却被他快速的拿开，放在我拿不到的地方。
“你不能再喝了，他很郑重的告诉我。
“为什么？我都说我清醒着呢！”我生气的瞟他一眼，不打算放弃，继续去拿。
“娃娃，你折腾大半夜了！”他再次把酒坛拿开。
“哪有？”我不承认，“我的酒品很好的！”
“是吗？”他很怀疑的瞄我，指着自己有些被扯的变形的衣领道，“你能对着我的衣服再说一次吗？”
“龙儿！”我有些恼羞成怒，“把酒给我！”
“你会变成酒鬼！”他以正大的理由很坚定的拒绝我。
“大侠都是酒国英雄！”我义正词严的反驳他。
“可你的酒量很差，你也不是大侠！”
“这并不妨碍我的偶像崇拜！”我坚持，一定要拉近与箫峰、令狐冲们的距离！
“偶像崇拜？那是什么东西？”他狐疑的看着我。
“不要管那个，把酒给我！”我挥手不理他的疑问，坚定自己的目标。
“娃娃！”他无奈的叹气，“你不能再喝了，明天会头痛的！”
“头痛？”听说宿醉的人确实会头痛，我迟疑，“你不会做解酒汤吗？”
“不会！”他答的很肯定，看我怀疑的瞄他，又加上一句，“而且一般的解酒汤都很苦，要不味道就类似于草药，你不会喜欢的！”
“你不是说不会？那怎么会知道？”骗我？
“我以前见过，尝过！”他瞪我一眼。
“那——”我有些可惜地看着被他护得稳稳的坛子，放弃，“你去学做解酒汤吧！”
闻言，他郁闷的瞪我一眼，“知道了！”
不能喝酒，对着月亮，要干什么呢？
“你唱支歌给我听吧！”我要求道。
他微微一僵，“我不会！”
“随便来一首，”我鼓吹，“你琴不是弹的很好，而且只要里边有月就行了，赏月嘛，当然得有跟月亮相关的曲子！”
“我说了不会！”他瞪我一眼，拒绝。“会弹琴不代表会唱曲！”
“哦？”我很从善如流的改一个主意，“那就喝酒好了！”伸手去拿酒坛子。
“等等！”他拦住我的手，头痛的瞪我，“我唱！”
“好啊！”我笑嘻嘻的，“记得要与月亮有关的！”
他又瞪我一眼，不说话，微微顿一下，才慢慢的开口唱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唱的很不错呢，声音也很好听，不过，这支曲子可不只与月亮相关哦！
“哦、哦！龙儿弟弟春心动了，”我取笑地看着他，他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一僵，可疑的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呵呵，可怜的孩子害羞了，“我不知道你看诗经呢！”
“洞中有！”他羞恼的瞪了我一眼，又别开视线不看我。
“唉，”我好笑的叹，“洞中藏书颇丰呢！”藏书的山洞在他们住的小屋后边，三个洞，里面满满的藏书，包罗万象，我独爱小说传奇，只是一直不知道他都在读些什么。
看他依然是一副别扭的样子，我好笑，扯扯他，忍住笑道：“别恼了，我不该笑你，其实你唱的很好！这样，我也唱个曲子给你听！”
我估计他把我难得的修好之举当成黄鼠狼给鸡拜年，很是戒备的瞄了我一眼，拒绝，“不用了！”
“嘿！”我气他的不识好歹，用力的打他一下，“我可是不常开唱的，你要把握机会！”不理会他，哼！死小孩！难得姑娘我兴致好，竟然不识货的拒绝！清清喉咙，我自顾自的唱道：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
一襟晚照
啦……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得意的看着他，呵呵，这首可是穿越女们的最爱呀！风靡了多少古人，当然现代的粉丝也不少就是了！想当初我看李连杰版的《笑傲江湖》时，不也被这首曲子震得好长时间回不过味来？所谓三月不知肉味呀！哼，不信震不倒你！唉，可惜它的作者沾叔死了，香港四大才子之一，堪称鬼才的黄沾。
“这首曲子——”果然，他两眼放光的紧抓住我的手，“你可知道是谁谱的？”
“知道！”我点头，明白他身为音乐同好的惺惺相惜，有些惋惜的叹气，“可惜你是见不到了。”
“为什么？”他有点着急，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变得有点沮丧。
“不是那个原因！”我轻拍他的脸，知道他是想到我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多年，已经不知人世几番变迁，不复记忆了，“那人，是一位不世出的音乐奇才，可惜，已经仙去了！”
“仙去了？”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低低一叹，“曲名是什么？”
“笑傲江湖！”我微笑。
“笑傲江湖！”他喃喃的重复，抬眼看我，目光有微微的懊恼。“你怎么从来没有唱过？”
我一怔，愣愣的看着他，从来没唱过，是啊，从来没有唱过，没有唱过一首关于从前的歌，只是记录，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丝毫关于那几乎属于前世的种种。若不是今日的一切太过让人意外惊喜，若不是他细心的包容我的任性与无理，若不是，让喜悦与感动充满胸臆，那么，我不会这般放任，不会这般肆意的宣泄！
我不知道那些穿越文上的主角们以怎么样的心情吟唱并且理所当然的感到优越？只是，失落寂寞的疼痛让我无法在陌生的时空里表现自己的优越与超前，以前看文时以为可以，并且应该很轻松！可是，不是的！不是的！
孤单一个人时，我不想用这些提醒自己的无能为力与徒劳，而，这里人事简单，我不用以这些做为武器去自卫或反击什么！才发现，简单的哼唱一首曲子都艰难得让人心痛窒息！
“娃娃？”
深吸一口气，我绽开一抹微笑，
“因为，这样的曲子，我唱不出意境啊！这首曲子适合豪情逸兴的大侠们，不适合我！没有把握的事，当然不能随便做出来丢丑了！这首曲子是属于令狐冲的！”说完向他扮个鬼脸。
“令狐冲？”他想一下，“你喜欢的那个大侠？”皱眉看着我，“你很喜欢侠客？想成为女侠？”
“你以为我疯了？！”我瞪他，大侠？还女侠？我又不是嫌活得太长了！而且，令狐冲在我心里不算侠好不好？只是一个魏晋风气的很洒脱的人而已，“本人的宗旨是，最好无事一声轻，实在不行做枭雄，宁死也不称英雄！”
“哦？”他皱眉，很慎重地看着我，“为什么？”
看来是一个被英雄故事涂毒后，英雄情结有些严重的无知儿童啊！我也很慎重的看着他，正色答道，“英雄通常比较早死！”
而且很惨，想起箫峰、郭靖，人所共知的英雄大侠，一个身殉襄阳，一个自尽雁门。只是，郭靖身边尚有蓉儿相伴，也算无悔！箫峰生不能与阿朱成连理，死后怕也须黄泉下觅觅寻寻阿朱那一抹早逝的芳魂吧！这是我心上的伤啊！低低的叹息一声。
“英雄的目标很空泛，枭雄的目标却肯定。英雄为名累，枭雄却可以为一己之私。英雄行事，道德伦理诸多束缚，即使迂腐呆阔也不能犯秋毫，枭雄却可以我行我素，一切以己为先！相形之下，枭雄更真实可爱些吧！只是那些悲壮，留给箫峰、郭靖这样的人物，确实可敬可佩，荡气回肠！”
一时间，我们都无语，静静的望着天边的玉盘。
半晌，他开口，我以为他要问箫峰、郭靖，谁知他却说道：“把笑傲江湖默给我吧！”
我一愣，“我不会谱子！”
“词就好。”他微笑。
顿了顿，我才点头，“好！”
“再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