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戏蝶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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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痕依旧冷然不语,美丽的眼底布满怒气。
「回答我,蝶儿。」她的不驯与冷傲非但未令他丧失兴致,反而更增添他猎捕的乐趣!闪耀在那蓝紫眼瞳的是狩猎者专有的神采,他恶意地以拇指描绘着她姣美的唇线,一遍又一遍,动作暧昧却那么的自然……
「没错,我在意他,我喜欢他!」蝶痕用力一甩头拒绝他的碰触,晶亮的眸子挑衅地瞪视着他。「如你所知,我早已经是蓟昌太子的人了,我尊敬他,甘心为他做任何事;我也喜欢师兄雷濯风,我仰慕他的钦磊风采,不论他们两人任何一人我都愿跟他们走,服侍他们一辈子。只有你,轩辕焰,你休想以武力强迫使我服从,我宁死也绝不侍奉你!」
「呵呵呵……」
出乎她意料地,轩辕焰居然扬声狂笑起来。
他笑得更加猖狂且兴趣浓厚,蓝紫幽瞳交错着耀眼火焰。
「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可以把如此放荡的本性妥贴地隐藏在看似清纯的外表下。」他徐徐低哺着,醇厚的嗓音揉人了冷邪。「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见识一下同时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的你,究竟有多放荡,嗯?」
压下身子,他再度攻占她的唇。
他的吻依旧跋扈且直接,贪婪的舌探人她口中恣意进出,夹着不知名的怒气啮咬她粉嫩的唇瓣……
第五章
声势浩大的轩辕士兵面容沉肃地立在马匹边,恭敬地等待青龙皇子。
竹屋的门被打开了,轩辕焰抱着蝶痕步履潇洒地走出来,俊逸的脸庞噙着邪魅不羁的笑痕。
两顶以黑檀沉木打造的华丽轿子被放置在地上,手下恭谨地拉起珍珠轿帘,轩辕焰亲自将蝶痕放人轿内,让她枕着舒适的织锦软垫。车厢内的空间十分宽敞且精致,两旁有着雕工精巧的窗棂,一层层的薄丝软纱垂落着。
他们即将离开山谷,启程前往东夷皇宫。
蝶痕双眸紧闭地偎着软垫,她不在乎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也不在乎人东夷后宫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此刻的她只是极端地厌恶起自己!
她无法接受这么放荡无耻的女人竟是自己,她竟毫不知羞地躺在他身下忘情吟哦?
当她由绮丽幻境跌回现实时,羞愤地无法面对自己……
虽然他还不算真正占有她,但那又有什么差别?
她厌恶进入东夷后宫,她不愿成为那种没有尊严、夜夜等待男人「临幸」的可悲女人。但,她今日的放荡作为跟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差别?
好可悲,更可耻……
失去光亮的莹瞳飘过窗外幽幽望着远方,粉嫩唇瓣被她咬得几无血色,她怔怔地问着自己你后悔吗?后侮救了他,救了这个恶魔?
后悔吗?
一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法理解在那个飘雪的清晨,自己为何执意要救回昏迷在雪地中的他,不顾一旁甯儿的殷殷劝告,也故意轻忽心底那细微的警告声……
警告声犹盘旋在耳畔,但,奇异的情愫主宰了当时的她,主宰她所有的心念举动。她,就是想教他!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负伤死在雪地里。
那么,现在后悔吗……?蝶痕眼底掠过抽痛,她用力地、狠狠地抹着自己脸颊,自己的手臂……似乎想一并抹去他留下的气味,想抹去那些可耻的景象。
豆大泪珠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她的身子不再清白,更可悲的是,她的心也不再自由。
好悲哀……
她听到外头响起阵阵马蹄声,她感觉轿子已往前移动,他们要出发了?
一阵尖锐痛苦的呐喊声却凌空传来「蝶痕放手,让我见蝶痕!」
师兄?!她惊愕地抬头望着窗外,师兄追来了?
要他释放师兄是她答应跟他回东夷的惟一条件。
「蝶痕!蝶痕!」
雷濯风不顾一切地冲人队伍中,以肉身拦下轿子,掀开轿帘迅速将里头的人儿拉出来。
「跟我走,蝶痕,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厂」不……「蝶痕摇着头。泪往肚里吞。」我不能跟你走,师兄,放开我吧「
「蝶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雷濯风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要跟那个魔鬼回东夷?你」乍见她领口的斑斑吻痕,他明了了一切。
「该死!」雷濯风痛彻心肺地嘶吼。「他竟毁了你?他竟敢?轩辕焰」
「师兄,不要这样,师兄!」
不顾蝶痕的含泪劝阻,雷濯风发狂地吼着:「轩辕焰,你出来,是男人的话就滚出来跟我决一死战,出来!」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直痴痴守候的佳人已被轩辕焰强占了的事实,他愤怒地只想刚碎那禽兽的双手,再挖掉他的眼睛!
掀起青龙轿帘,轩辕焰冷峻优雅地步出御舆,淡淡地瞥了雷灌风一眼,紫眸里波澜不起。
「你想杀我?」他的语气里尽是冷蔑。
「你不是人!」雷濯风怒吼。「我师妹好心地将你由雪地里救回来,你竟无耻地一再侵犯她,你该死!」
「看来你是恨不得立刻杀了我。」轩辕焰淡淡地撇了唇,原本冷漠的紫瞳中竟泛起诡异的兴味。「好,给你一个机会,我不还手接你十招,十招之内你若有本事杀了我尽管动手,就算是偿还你曾渡真气给我的救命之恩;不过,十招之后……」笑容里添了嗜血魔性。「你就要有能耐承受我的反击!」
他是天生的狩猎者,隐隐飘荡的血腥味最能令他兴奋!
「好,一言为定。」雷濯风眼底杀气煞浓,他知道轩辕焰因毒伤影响,功力尚未完全复原,只剩六成左右,要杀他此刻正是大好机会。
是这恶魔自己送上门,他无须觉得胜之不武,轩辕焰竟敢毁了蝶痕的清白,死一百次都不够。
‘师兄,不要!「蝶痕惊愕地抓住雷濯风,她不明白轩辕焰为何要这么做,他的功力根本尚未恢复,竟要空手接师兄十招?
「蝶痕」雷濯风锐利地盯着她。「你是替他担心,还是担心我?」
「不是,不是!」她慌乱否认,仿佛平空挨了一掌,神色凄惶。「我只是……只是担心师兄你,你曾说过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所以,就算他此刻受了伤,师兄仍要多加小心。」
她讷讷地解释,双眼却心虚地不敢直视雷濯风。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知道两人要决斗,一颗心居然已惶惶地向那魔鬼飘去,她一定疯了!
「殿下,属下以为此事并不妥。」忠心护主的萨尔德也赶紧劝谏。「殿下为万金之躯,此刻毒伤未愈……」
「退下。」轩辕焰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冽下令。「如果我死在他手上,就让他带走步蝶痕!胆敢违抗者以军法论斩!听到没有?」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令人发寒,他期待血腥!
「是。」萨尔德不敢再多加置喙,沉默退下。
闻言,蝶痕脸上的血色如潮汐般褪去。这个行事狠绝的男人难道对自己也是这般残酷无情?在交代「后事」时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讥消,他……为何如此轻贱生命?为什么……
「出招吧,记住,你只有十招的机会。」轩辕焰慵懒地往雷濯风面前一站,游走在眉宇之间的仍是漫不经心。
雷濯风阴沉地望着轩辕焰,上古铜剑已出鞘,挟着滔天怒焰,大喝一声刺向轩辕焰。
蝶痕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几乎连呼吸都要遗忘。师兄的每一招均来势凶狠,杀气浓厚,而那柄世间罕见的上古铜剑是师父亲手铸造送给师兄的,无比地珍贵,剑刀锋利,削铁如泥。
而他却要赤手空拳地接师兄十招?她的胸口窒闷不堪,喉头干涩,无以名之的恐惧席卷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也不敢分辨到底是担心谁受伤,冷汗一滴滴滑落。
她恐惧,恐惧会遗失了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轩辕焰傲然而立,面对对手层出不穷的狠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运步沉稳激变地采取守势。
雷濯风毒辣掌风翻飞,四周气流全弥上肃杀,叶落如雪。尖锐的叶尖腾着他的内力甚至刮伤士兵的脸颊,但,他还是连轩辕焰的衣衫也碰不了!
眼看十招之限已逼近,雷濯风狰狞地大喝,剑尖如虹,抖着青虹地直指轩辕焰咽喉;蝶痕面白如纸地往前一冲并没有发生她最害怕的事,只见轩辕焰翻手为刃,回旋一挡,浑厚劲力竟将雷濯风震得连连后退。
「当!」清脆地一声,上古铜剑跌落在地,雷濯风也仆倒,他奋力地想站起来,但手足内筋都受到强劲掌风的重创,更狼狈地摔在地上……
「游戏结束了。」轩辕焰居高临下地俯视雷濯风,目光鄙夷。「我说过,能在十招内杀我算你的本事;十招之后你就要有勇气承受我的反击!」
他神色冷漠地踢起地上铜剑,嘴角森冷地扬起。
「不要!」蝶痕惊叫。「不要杀我师兄,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跟你回宫,你会放他一条生路。」
轩辕焰缓缓地转过身凝视着她,炽炽紫瞳里底沉诡难测。
「你很关心他,舍不得他死?」他以指执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柔,但那蚀骨的冻寒令她浑身战栗。
「我……」蝶痕轻咬朱唇地移开视线。「他是我同门师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幸发生。」
「是吗?那么,我的蝶儿,告诉我当我与他对决时,你是关心他多点?还是关心我较多?」
他将她紧锁在自己怀里,另一手轻拂过她如玉粉颊,神情泰然自得,一点也没把四周的轩辕士兵放在眼底。紫瞳直瞅着她等待她的回答,似乎她的答案对他而言很重要。
「你……」蝶痕羞得小脸通红,不安地扫了四周一眼。他……他总是这么目中无人,这么不顾世俗礼教吗?竟如此旁若无人地跟她当众调起情来。
「蝶儿,快回答我。」她越是羞怯不安,他便更加兴致浓厚,邪气盎然地继续逗弄她。边说着,还恶意地以指描绘她娇媚的唇线,粗糙的指腹摩挲柔软的唇瓣,竟带给她身子一阵奇异的骚动……他很得意地看到那抹潮红一路红到她耳根。
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