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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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辰恼羞成怒,脸都涨成了紫色,扬手就要打,“你——”
“辰儿!”宣景帝厉声喝止,是觉得自己封的这个太子今日太沉不住气了,在众人面前与个女人计较,平白失了风度!“先救澜儿要紧,你再敢多说,朕定不轻饶!”
君夜辰强忍怒气退下,“是,儿臣僭越,父皇恕罪。”既然父皇开口,他也不再多说,接过药丸,喂进君夜澜口中,捋着他的胸口,助他吞下。
紫凝道,“此药能助四殿下将全内毒素聚于一处,两个时辰后我自会替他解毒。”
宣景帝这才稍稍松一口气,“来人,将澜儿送回去,好生侍候。”
“遵旨!”侍卫上前将君夜澜小心地背起,送回玉轩宫不提。
宣景帝回身,揉了下额角,“北堂紫凝,你且说说,真凶在何处?”
“皇上,方才前往报信的,可是这名侍卫?”紫凝指向宣景帝身边那名二十岁上下的侍卫,看他脸红气喘的,必定是方才跑得急了。
宣景帝微一颔首,“正是他,怎样?”
“请皇上恩准我问他几句话,”紫凝回眸时眼神一冷,转向侍卫赵蒙道,“你从此处到御书房,最快需多长时间?”她自是不担心侍卫会说谎,否则大可一试。
她从不在任何面前放低身段,对宣景帝也不自称“儿臣”,说着说着,就成了“我”,众人正被眼前的一切搅得一团乱,也不曾留意这一点。
赵蒙不疑有他,坦然答,“大概一炷香时间。”
“那便是了,”紫凝抬眸,眼神嘲讽,“皇上难道不曾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
宣景帝一惊,“何以见得?”
“时间不对,”紫凝唇角一挑,不屑地道,“从此处到御书房,侍卫需一炷香时间方能到达,皇上再由御书房过来,前后至少要半个时辰,而四殿下毒发,是在一刻钟之前。”
宣景帝略一思索,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赵蒙,这是怎么回事?”
赵蒙受早就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属下不知!属下、属下——”
“你根本没有看到四殿下被人谋害,是不是?”紫凝无声冷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赵蒙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吓得灵魂出窍,“属下不、不知道,没人、没人指使属下……”
君夜离陡然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微变,“紫凝,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一切,只等父皇来问你的罪?”
“凶手要害的,未必是我,”紫凝有意无意瞄一眼向碧蓉,“因为凶手并不能事先知道,五公主会将我也带来,如果我没有机会碰到茶碗茶杯,自然无法下毒。”
君夜辰恍然明白了这一点,倒没刚才那么看着她不顺眼了,“那你且说说,凶手到底是谁!”
“那就要问他了,”紫凝微低下头,“赵蒙,是什么人要你向皇上禀报此事的?”
赵蒙跪在当地,浑身颤抖。
宣景帝一声怒喝,“说!”
赵蒙吓得一个巨颤,连连叩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是、是秋画!”
宣景帝浓眉一皱,“秋画是什么人?”也难怪他不知,宫中的宫女何止千万,他怎会个个识得。
向碧蓉额上已有冷汗渗出,眼珠四下乱转,欲寻逃路。
赵蒙不敢抬头,颤声道,“是此处打点的一名宫女,她之前慌慌张张截住属下,说是四殿下被人所害,属下不敢怠慢,这才禀报了皇上!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实言啊,皇上!”
宣景帝气得说不出话来:随便什么人说一句话,这赵蒙就相信,没脑子吗?
紫凝淡然道,“皇上,赵蒙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何况他一心记挂四殿下安危,原也无过。既然如此,将秋画叫来,自可知晓一切。”
宣景帝略一沉吟,随即吩咐,“将秋画带上来,朕要问话。”
侍卫答应一声,下去带人。
太医死里逃生,见没自己什么事,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悄悄躲到一边去。
不大会儿,一名十七、八岁,容貌秀丽的女子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叩见王爷!”
宣景帝冷声道,“你如何会知道,有人要谋害澜儿?”
“奴婢、奴婢不知!”秋画其实方才并未走远,此间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早吓白了脸,“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
“秋画,你不要血口喷人!”向碧蓉似乎又忘了此间没有她开口的余地,厉声指责,“若是说错了什么,你知道后果!”
紫凝衣袖一拂,别有意味地冷冷浅笑,“向碧蓉,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
“你说什么!”向碧蓉脸色大变,尖声叫,“北堂紫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皇上和在太子殿下吗?你分明就是蛇蝎心肠,你就是凶手!”
君夜辰眼神一凝,隐约想到什么,勃然变色,“向碧蓉,是你?”
“不可能!”以桪公主立刻摇头,急急地道,“父皇,碧蓉跟儿臣从小玩到大,怎么会害四哥呢,不会的,不会的!”
司徒静言也跪倒求情,“皇上,碧蓉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会杀人,皇上不要被北堂紫凝给蒙骗了!”
君夜离冷笑一声:这对姐妹还真是会演戏,什么蚂蚁都不敢踩死,她们在京中作威作福之事,谁人不知,唯不知的也就是父皇,还敢说这种话,果真不知耻!
情形如此之乱,宣景帝隐隐有些头疼,“北堂紫凝,你到底能否找出凶手,这般缠绕下去,岂不是越来越乱!”
紫凝眉一扬,“皇上只管问这丫头的话便是。”
倒是忘了她。宣景帝眼神一寒,“秋画,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快些说实话,否则凌迟处死!”
“皇上饶命!”秋画磕头如捣蒜,“奴婢说实话,是向小姐!”
宣景帝闻言大怒,“向碧蓉,你还有何话说!”
向碧蓉显然早预料到这一结果,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臣女没有!皇上,是秋画诬陷臣女,臣女好端端与太子殿下、四殿下一起喝茶,怎会传那等虚言,皇上明鉴!”
“皇上,碧蓉真的没有做过!”司徒静言也急急地解释,“臣女方才一直跟碧蓉在一起,她并未吩咐秋画此事,皇上明查!”
耳听得向碧蓉矢口否认,秋画早吓得哭出来,“皇上,真的是——”
“贱婢,你还说!”司徒静言咬牙,如果不是当着皇上和震王的面,她早一脚踹过去了。
“郡主稍安勿躁,”紫凝一扬眉,缓步走近,打开茶壶盖闻了闻,“此茶清香怡人,经久不散,茶汤分外清透,是上等隐雾山茶吧?”
司徒静言愣了愣,不明所以,“是又如何?”心里却道这话题未免转得太快,他们喝的什么茶,与谁是凶手又有什么关系?
“隐雾山茶极难炒制,且受地域栽植限制,故数量并不多,上等之茶更是少见,郡主的娘亲祖籍华州郡,是为数不多的产隐雾山茶之地,这茶想必是郡主带入宫中来的,是吗?”
紫凝旁若无人般说着此茶的来历,神情虽冷,声音却清脆动听,众人竟都安静地听着,无一人插言。
最后一句问出来,司徒静言随即点头,“不错,太子殿下和四殿下是爱茶之人,所以我……”一语未完,她悚然一惊,“你怀疑我?!”
紫凝轻抿唇,竟不否认。
“我没有!”司徒静言嘶声叫,脸无人色,“我为什么要害四殿下?!不是我,不是我!”
向碧蓉则在愣了一愣之后,瞪大眼睛道,“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刚刚她被怀疑,司徒静言立刻挺身相护,如今易地而处,她却立刻责问,这当中的差别,不言自明。
君夜辰初始也吃了一惊,但随即向宣景帝一拱手,“父皇,儿臣觉得司徒静言不会是凶手,是北堂紫凝牵强附会,意图替自己脱罪而已。”
以桪公主来来回回看着众人,早糊涂了,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那么,来猜猜司徒静言要害四弟的动机,”君夜离似乎觉得好玩,接过话来,“是不是因为四弟看到你那天与人求欢的样子,你气不过,只有杀了他,才能保自己清白?”
紫凝知道他这是借机羞辱司徒静言,替自己出气,便暗暗捏了他手一下,示意他别太过分。
君夜离反捏了她一下,别担心,一切有我。
此言一出,向碧蓉立刻做恍然大悟状,“姐姐,你怎么能……你太糊涂了!”
旧事重提,司徒静言恼羞成怒,大声道,“臣女没有!大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臣女怎么会、怎么会——”
可是这转念一想,却又是顺理成章之事,真叫她百口莫辩!早知道就不跟四殿下喝什么茶了,这不是鱼没偷着,反惹一身腥么!
宣景帝目光闪烁,显然也不相信这般结果,“北堂紫凝,你下如此判断太过武断了,司徒静言既知茶是自己带进宫,又怎会再在茶中下毒,岂非不打自招吗?”
司徒静言对这两父子真是感激莫名,狠瞪了向碧蓉一眼,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殿下相信臣女的清白!”
“起来。”宣景帝一抬手,“日后谨言慎行,也就是了。”
“谢皇上……”司徒静言羞得抬不起头,不过照这样看起来,凶手不会是她。
紫凝眼底掠过一抹嘲讽之色,“皇上、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女并未说凶手是郡主,臣女方才故意如此做,只为让凶手自己露出破绽来。”
“哦?”宣景帝眼眸一亮,“那你依之见,谁是凶手?”
紫凝冷然一笑,抬手指过去,“她。”
众人都本能地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她所指之人,赫然就是向碧蓉。
众目睽睽之下,向碧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边后退一边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皇上,臣女没有!臣女为什么要害四殿下,臣女没有理由啊!”
以桪公主早白着脸,咬着嘴唇,反应不过来了:碧蓉居然会害四哥,天哪,这太可怕了……
司徒静言也急白了脸,怒视着紫凝,“北堂紫凝,你不要冤枉人!碧蓉怎么可能会害四殿下?她根本没用过一丈青这种毒,你凭什么冤枉她?!”
“郡主真是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