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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凌烟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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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之时,城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何以不愁不扰?”

  轻寒闻言只是浅笑,背过身去兀自进了房间。

  一切尚有圆满的余地,时光漫漫,何妨扬眉谈笑,心境从容?

  翌日清早,晨光洒进屋子,院子里的鸟鸣如期响起,将缦舞从睡梦中唤醒,甫一睁开迷蒙星眸,一道欣长的玄色身影驻足于窗前,久久凝望着窗外某个不可捉摸的远方。

  男子背手而立,神情专注。

  十年了,岁月竟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年少时的青涩,在时光荏苒之间,磨砺得愈加沉稳从容,轻柔的面庞愈显棱角分明。

  十年,不仅仅是变迁消逝的岁月,也是他们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缦舞记起了年幼时天真的幻想,那时,面对年长自己十岁的师父,她曾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出“待舞儿长大要嫁与师父为妻”这等话。如今想来,就连她本人都只能报以嗤笑。

  彼时无知,何以当真?

  ——怕是师父如是以为。

  “舞儿,你醒了。”

  晃神之际,轻寒已然回过身来,发现了坐在床榻上怔忡不已的缦舞。

  随着轻寒一声低唤,缦舞来不及将思绪抽回,呆愣愣地“啊”了一声,眼波流转之间,与轻寒的目光不期而遇,方才脑中回想起的画面又一次跳脱而出,让缦舞霎时红了脸。

  缦舞垂着头不敢再抬起,喃喃地应了声:“师父……”

  《凌烟乱》苏窨 ˇ路半劫佳人ˇ

  胡乱收拾起了凌乱的思绪,缦舞慌忙中随意开口道:“师父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倒跟在质问他似的。

  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敲了敲轻寒的反应,所幸他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总算舒了口气定下心来。这一折腾,睡意驱走了大半,敛了敛心神,方才想起问正经事。

  方未开口,被轻寒抢了白。

  “今日启程赶回凌烟山庄。”语气淡漠,确实符合轻寒一贯清冷的性子,可这叫缦舞为了难。干净利落的一句话,不容置疑不容辩驳,轻寒给缦舞的道路,只有这一条。

  缦舞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当日她也不过是逞一时之气才只身离开,但她毕竟是凌烟山庄的人,如今形势紧迫,不能容许她再有什么任性的举动。

  这一回,轻寒已给了她最大的包容。

  收拾了行装,又将凌烟阁的诸多事宜打点了一番,缦舞这才匆匆随着轻寒上路,一人一骑快马加鞭,扬起尘土四散,马蹄声声,只为尽快赶回凌烟山庄。

  轻寒的目的在于那件东西,等到他们回去,大约曜堂那里也该传来喜讯。他能够想象待到凤珝回到天绝门,知晓宝物被盗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嗔怒。不过,嗔怒又能怎样,任何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没有一件能够逃脱得了,这一回当然也是一样,任凭对手是天绝门,是凤珝。

  然而,缦舞的脑子里想的可就不是这些东西了。

  当日凤瑶与轻寒的举动深深刻在她的记忆当中,挥不去抹不掉,像一把利剑,每每想起,便一下下凌迟着她的心。回到凌烟山庄若是再见到凤瑶,叫她如何面对,如何隐藏自己心底那份不快?

  打从凤瑶踏进凌烟山庄的那一刻起,缦舞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分明是堂堂琼华宫宫主,分明是绝色容颜,偏偏要弄得与那风尘女子没有两般。也不知轻寒究竟是被凤瑶哪一点给吸引了去。还是说,天下男人皆是相同,面上无论如何严肃,也不能抵抗得住风骚女子?

  缦舞摇摇头,她的师父才不是这种人!

  才刚出城不过十余里,周遭的气氛陡然生变,缦舞背脊一僵,敏感地发现气氛的不对劲。

  才打算勒紧缰绳停下一探究竟,就被轻寒出声大喝制止:“不要停,继续前行。”

  缦舞咬了咬牙,照着轻寒所说,狠狠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加快速度努力让自己与轻寒的距离不要离得太远。

  两人之间的距离约莫五六丈的距离,那也是在缦舞紧赶慢赶的情况下勉强保持。

  轻寒坐骑名唤“疾风”,当真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三天三夜都不需要休息。自己□的普通马匹如何能够追得上去,更何况,他们已经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了。

  终于,“疾风”仰天嘶鸣了一声,停在脚步再也不肯往前。缦舞行到他身旁时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明显感到周遭气氛的诡异。

  “出来吧!躲躲藏藏算得什么!”轻寒环视四周,大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四周林木之间果然跃出几名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长刀,目露凶光。无需细数,已可知有四十人开外。

  那些黑衣人不发一言,径直提刀冲上前来,层层叠叠将轻寒包围在中间。

  缦舞并不着急,以这些人的功夫,根本不是轻寒的对手,即便是车轮战术,最终页必然会被轻寒轻易破解。

  那些黑衣人像是无视了缦舞的存在似的,一心只向着轻寒进攻,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刀剑相抵的摩擦声,血肉贯穿的撕裂声,种种嘈杂混杂在一块儿,地上很快就遍地死尸,殷红一片。

  可那些黑衣人却像是源源不绝一般,倒下一个又会出现十个,担心着轻寒应接不暇的缦舞再不能作壁上观,挥剑上前将外围的几人结果。

  混战之中谁都不曾注意,林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人影,缓缓逼近,却未能感受到丝毫杀气。

  正因为没有杀气,才让轻寒缦舞都未有察觉。

  一股极浅极淡的香气涌入缦舞鼻腔,也不知是何处传来,让她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马上摔下。她极力稳住心神,意识却由不得她的固执,渐渐涣散模糊。

  几十名黑衣人与轻寒缠斗在一起,恰巧隔开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视线。

  等到轻寒终于察觉到不妥之时,缦舞已在别人的怀中昏沉没有知觉。

  待到此时轻寒才终于惊醒,这些黑衣人其实根本就是来捆绑住他的手脚,让他不能够顾及到缦舞,而他们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只是缦舞一人而已!

  那人的出现像是一道指令,黑衣人齐刷刷地退开些许距离,给来人让出了一条道。

  一道羽白色身影正抱着缦舞,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凤珝!”轻寒咬着牙沉声道。

  凤珝俊眉微挑,妖异的笑容像极了盛放的毒花,只让轻寒感到刺目。他语调上扬,声音里透露着得意的狡黠:“庄主,我们又见面了。嗯,差点忘了,好像我们昨天才见过。”

  若是只有他一人便罢,偏偏缦舞在他的手上,轻寒不得不按捺住心中怒火,强忍着挥剑刺穿他心脏的想法,耐心地与他周旋:“阁下这一次又是为何而来?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还真是看得起我轻寒。”

  说着,轻寒冷冷扫视一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寒之意,就连天绝门身经百战的杀手们,都不由地为之一颤,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半步。

  “难不成庄主没有看出来么?凤珝此行不过是为了跟庄主要个人而已。”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之人,眼中情绪变化无数。察觉到轻寒投来的目光,俄而又敛起心绪,抬头与其对视。

  两人面上的淡定从容大致相仿,只是各怀不同心事情绪罢了。你来我往,眼神交接之间,彼此将用意悉数传达。

  轻寒微眯起阴鹜的双眼,手里紧紧攥成了拳,“若是阁下想邀请我的徒儿去天绝门做客,昨日在凌烟阁的时候为何不说,非要用这等手段,拦截我等去路,甚至,还用了迷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能够听出,轻寒的语气已然不善,缦舞是自己的徒儿,如今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了去,叫他如何能够平静。

  只是,当真只是如此吗?

  个中缘由现在去想显然不是时候,轻寒理理思绪,专心应对眼前的麻烦。

  凤珝自知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夜长梦多,只见他嘴角微勾,再不与轻寒多做口舌之争,挥手一扬,黑衣人得令又一次冲上前去与轻寒展开颤抖。

  敌众我寡,虽不是技艺精湛之士,也叫轻寒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

  然而,凤珝要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罢了。

  一时半会儿,他便能带着缦舞,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度醒来的时候,缦舞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勉力睁开双眼,见到的却是一番全然陌生的景象。

  缦舞用尽力气力才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不是凌烟阁,更不是凌烟山庄。

  她回忆起了之前与轻寒策马飞驰,往凌烟山庄赶的的场景,而后,遭到了黑衣人的伏击,在而后……她伸手敲了敲浑浑噩噩的脑袋,再而后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一阵馨香让她在那时失去了知觉。

  正当她努力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门“吱丫”一声被推开,她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一见来人,立即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哼,原来竟是天绝门所为。

  “缦舞姑娘醒了。”凤珝合上门走了进来,在床榻边上坐下。

  缦舞别过头不予理睬,她心下忿忿,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的,叫她好不难受。

  面对缦舞的态度,凤珝倒也不恼,又道:“缦舞姑娘似乎对眼下的情况并不甚关心么。”言下之意,也就在说她不将轻寒的生死放在心上。

  “师父不会有事的。”缦舞仍是没有转头,“如果想用我来要挟师父,抱歉,你们的如意算盘这一回可打错了。”

  轻寒是不会为了她而做出影响整个凌烟山庄的事情的,这一点,缦舞深深肯定。只是,为什么一旦思及此,心里便会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的师父,从来都是一个冷漠寡言的人,超出年龄的成熟让他看上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凌烟山庄还有城七,还有嬿婉,而自己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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