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娴妃+番外 作者:香腮雪泪(晋江2013-07-21完结,宫斗)-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猜出是我所为?”
静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啊!若不是你混淆视线,本宫怎会与秀答应成为‘好姐妹’呢,这只是纯嫔受惊一事,可雨花阁一事,你未免有些急于求成,在长春宫你对皇上说的一番话才将你自己和盘托出。如此推波助澜的话,你当本宫听不出来吗?”
仪答应听罢,笑的凄惨,“哈哈,秀答应如此胆小如鼠的人……哈哈,我真是没有想到,那双鞋……我算是懂了。”
“本宫一直疑惑纯嫔善良温和,你为何要毒害于她?”
“为何?除了权利身份,便是争宠嫉妒。纯嫔早早便有了子嗣,先下手为强,省的日后养虎为患,而对于你,我若是往上爬,你便是不可不铲去的杂草。因为除了皇后,皇上提的最多的便是你。”她长长吸了一口气,低头像是回忆着什么,“那日,我偏巧听到了青青与巧儿的谈话,于是我便趁机将青青推入井内,日后有人彻查时,定会顺藤摸瓜查到巧儿那里,那便成就了娴妃娘娘因妒生恨杀害婢女的恶名。哈哈……可未想到……裕太妃的出现竟推快了此事的进展速度,但……这一切……还是天理难容。”
仪答应向脏乱不堪的床榻走去,她背靠着石墙,紧紧抱着一床浓酸发霉的被子痴傻的笑着,不再言语。而静娴听着仪答应的话,心脏如注入了热流般激荡,弘历提的最多的便是她,可缓儿,她心中又如沉封千年的冰雕迸然乍开,因为“除了皇后”。
第42章 (四十一)忆君心似西江水
压抑了一天的雨到晚间才落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扰的人无法入睡。窗外的宫灯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静娴索性打算晚些睡,她坐在绣架旁悠闲的绣着一幅春兰百展图。
织锦捧着一盏烛火放在了绣架旁,“主子睡不着,奴婢可陪主子说说话,在夜里绣花是会伤了眼睛的。”
静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柔一笑,“昔日姑母睡不着时,你都陪她说些什么?”
“先皇后左不过是说些小时候的事情,小孩子天性使然,都会成群结帮出些鬼点子偷逃出府去玩耍,因着这事先皇后倒被额娘责罚了多次。”织锦笑意盈盈的沉浸在往事中。
静娴面色泛上了一层亲切的笑容,脑中幻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眼中满是愉悦,“本宫小时顽皮,也常常被额娘训斥。现下想起,昔日承欢膝下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如今,一别数年未见父母,当真想念至极。”
“一入宫门便时时事事都由不得自己了,来日主子若身怀龙裔,夫人便可进宫了。”
窗外的雨声渐小,嘀嘀嗒嗒打在美人蕉上,倒渗出了几分江南婉约的气息。人在深宫,回忆的都是小时候的荒唐行为,那时的真性情怕是一辈子都记忆犹新。而甭管是怎样的人,在这深宫中终究会磨练的失了棱角,静娴想着姑母的一生,从天真顽劣的孩童到温婉端庄的皇后,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静娴想着姑母,便觉得自己是另一个复制品,以前她只随心而为,但想起冷宫的样子,想起姑母的后半生,心里便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寻常的女儿家可以依靠夫君,可她的夫君偏偏是最不能依靠之人,看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
静娴听着织锦的话,无奈的扯了下嘴角,内务府已经挂上了自己的牌子,但是……皇上并未有来,她望着织锦,轻轻问了一句:“皇上可是在养心殿?”
织锦摇了摇头,看着静娴的眼神,有些缓慢的说:“皇上去了钟粹宫。”
现下嘉贵人禁足,秀答应有身孕,仪答应被打入冷宫,自己又刚刚解禁,便只剩下了贵妃,纯嫔等人了,皇上去柔儿那里也是好的,毕竟柔儿是有阿哥的人,这样想来想去,愈发觉得自己孤独无所依了。
“去钟粹宫也是好的。三阿哥早早便会发音了,皇上对永璋虽不及对永琏好,但毕竟是连着血缘呢。”静娴意味深长缓缓说着。
织锦点了点头,听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觉的时辰已经很晚了,便走向床榻铺好了被子,“主子,早些睡吧,现下这天仍旧闷热,夜里恐怕还有场大雨,奴婢便在外面守着您!”
静娴深邃的黑眸闪着晶莹的亮光,她害怕雷电交加的夜,更害怕偌大的宫殿只剩了她一个人,织锦是懂她的,有她在,她便安心,她望着织锦卷翘的睫毛打着眼尾的细纹,关心说道:“织锦你多披件衣服。”
织锦轻轻一笑,吹灭了床榻旁的烛火,悄声走了出去。
这一夜静娴睡的极是香甜,但弘历却辗转反侧,其实,他本打算去永寿宫,但想着静娴的小性子,不知会不会又将两人的矛盾激化,他在永寿宫门前绕了一圈,便去了钟粹宫,可躺在这榻上,便觉得生疏,自打纯嫔生产之后,他便极少宠幸她,他总觉得纯嫔不甚在乎自己,而是一门心思都在永璋身上。
雨后的空气缱绻着浅草的清新袭面而来,草叶上卷着晶莹的雨露熠熠生光,静娴一扫前些日子阴霾的心情,她饶有兴趣的叫上落微打算去御花园采集些晨露。雨水次之,当然不易泡茶,她是想着前些日子沁雪着人送来了一盏新茶壶,便觉得不可浪费了这般机会。
“主子昨晚可睡的好?”
静娴缓步在御花园草地中寻找一片干净的落脚之地,“本宫知道织锦在外守着,当然睡的香甜。”
“啊?主子说什么?姑姑昨晚是回房睡的。”落微不解的说道。
静娴一怔,旋即明白了织锦的用意,原本你认为做不到的事情其实都可以做到,只是你缺少了尝试的勇气,于是便一直锁在自己的假象中。
“哦,无事。本宫以为昨儿是织锦守夜。”织锦说了几句简单的话打发了落微。
落微娴熟的取着露水,有些吞吞吐吐说道:“主子,奴婢……奴婢有句话想问主子。”
静娴看着落微脸上浮上的红云便猜出几分,可她想听落微亲自说出口,便冲她点了点头。
“主子回宫后奴婢从未听过先生的消息,不知……不知先生可好?”落微不敢正视静娴的眼睛,但每日牵肠挂肚的心绪扰的自己不得安宁,反正主子也是知晓自己的心思,索性大胆问出了口。
静娴神情复杂,但又不忍心隐瞒她,思量后便缓缓说:“师父现下住在荣亲王府,逍遥自在着呢!”
落微的笑意如鲜艳的染料晕染在面庞,只是知晓了他的一些消息,她便心满意足了。她举起盛装了满满露水的竹筒,冲静娴显摆的一笑,如纤柔的垂柳拂过水面,轻柔的搅动人心。
“这段日子忙得竟将庆贵人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知她脚伤是否养好了?回头你去给她送些补品,本宫是体会过受冷落的日子,想必她的日子也不好过。”静娴想起那些日子,仍旧心有余悸。
落微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主子是亲善仁厚,可庆贵人是自个儿找罪受,主子倒替她操心。”
“谁知晓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本宫只做本宫该做的事,接受不接受便是她自个儿的事了。你现在愈发会顶嘴,倒真该让你去辛者库受罚几天你才会听话。”
“奴婢不过是心疼主子罢了,主子可不要送奴婢去辛者库,小路子本是被嘉贵人送去了辛者库,但没过几天,便溺水而亡了,主子说这巧不巧?”
静娴冷“哼”一声,一切不过在意料之中,嘉贵人中计遭受禁足,当然不会饶了小路子,“若是小路子还活着,本宫当真不知以后该如何对付嘉贵人了。”
落微抿唇接过静娴手中的竹筒,“主子,快到请安的时辰了。”
静娴点头,“那便回了吧,本宫正要换身衣服。”
今日长春宫中格外肃静,殿中只有纯嫔,海贵人和秀答应,静娴到的时候皇后刚刚从内殿走出,她疑惑沁雪从未迟来过,为何今日还未到殿中,正担心的时候,便见皇后开口:“一清早翊坤中的人便来禀报,说是贵妃染了风寒,毕竟是医者不自医,本宫已经让太医去了。”她看见几人的面色缓和些,便复道:“本宫怎么觉得今儿这么冷清,近日宫中发生了太多事,贵妃的生辰快到了,便借着这个机会好生热闹热闹吧。”
“是啊,自打先帝爷殡天后,宫内许久未热闹了,不过,现下未过三年,皇后的意思可是一切从简?”纯嫔望着皇后语气平平的说道。
“现下多个州县发生水灾,贵州的流民都就食沅州,前几日皇上已经免去了沅州的额赋,咱们身在后宫,虽是无能为力,但若是一切从简当然最好,贵妃身染风寒,这事便交由娴妃先张罗。”
皇后的穿着并不是太华丽,甚至简约的以通草绒花为饰,仅仅一支龙华攀凤金钗还是太后所赐。
若是不想起陈年旧事时,静娴的确是敬佩皇后的风范。她不能推脱,又不能欣然接受,但总要表示下矛盾的心情,她起身谦言慎行,“臣妾无德无能,不敢受此重托。”
“娴妃便不要推脱了,皇上夜以继日操劳国事,本宫总要想想法子为皇上分担解忧,现下只有你可当此重任,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本宫说,纯嫔若不是要照看三阿哥,倒是可以出些力。”她颔首抿茶后漆黑的双眸浮上一缕深沉,“宫内的人越来越少了,看来丧期过了,该是广纳妃嫔了。”
海贵人眼中射出的光芒倒有些紧张,“皇后娘娘不必忧心,过些日子,庆姐姐身体康健了,总也能出份力。”
皇后靠在了椅背上,似是松了一口气,“是啊,本宫倒把庆贵人忘了,花瓷,你便去咸福宫看看庆贵人脚伤养的怎么样了?贵妃生辰那日她是定要出席的。让她早早准备着些。”
静娴转头看着皇后,回道:“臣妾定当竭尽所能去操办此事。”
皇后满意一笑,如春日的牡丹盈盈盛开。
静娴从长春宫出来,便与柔儿急步要去翊坤宫看沁雪。
静娴幽幽冲柔儿讲:“看来庆贵人无多少日可以避宠了。”
“避宠?姐姐说是庆贵人故意摔伤?这是为何?”
静娴问道:“可能是天性使然吧,你看她不染尘埃般清新脱俗的性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