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娴妃+番外 作者:香腮雪泪(晋江2013-07-21完结,宫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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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扭头看见了弘历俊朗的脸庞,忙将香囊掩在袖下,腮鬓飞上两朵红云。低眸说:“怎么突然间出现,吓人一跳。”又忙对着房外喊:“宝月,又偷懒了?”
弘历坐在静娴身边,坏笑着夺过她袖底下藏着的香囊,不巧碰到了静娴的烫伤,静娴吃痛的一叫。弘历忙抬手将她袖摆挽起,看见她手腕上一道快要结痂的伤痕,忙把她手中的香囊抽出,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静娴心中一暖,抽了下被弘历攥紧的手,颔首道:“前些日子喝茶时烫伤了,不打紧,已经涂了药了。”
“宝月怎么不小心侍候着,叫太医来看了没有?”
“已涂了雪姐姐的药膏了,真的不打紧。”只要有弘历这一句话,她便已经足矣。
“有沁雪照顾着你,我倒是放心了。”弘历拿起桌上的香囊,邪邪的问:“给谁绣的?”
静娴伸手要夺过,可弘历举得老高,静娴调皮的看着弘历:“爷当静娴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府中给别的男子绣香囊?”
弘历愣了愣,而后放声的大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小嘴何时这么能说了,实是真人不露相啊!”
弘历将香囊放在桌上,望着一旁盯着自己的静娴说:“过几日皇阿玛要见永琏,墨心尚在月中,你和沁雪随我去宫中,也好见见额娘。”他凑近静娴几步,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暖暖的气息吹在静娴的耳后:“什么时候能有个三阿哥呢?”
静娴娇羞的颔首,双鬓绯红,心中欣喜,弘历暧昧的在她耳旁低语几句,坏笑着将她打横抱起。
红幔帐内,春意缭绕拨人醉。
静娴看着身边熟睡的弘历,往他怀里拱了拱,侧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一个月前,乌拉那拉氏•;静娴奉旨参选秀女,与众人正在大殿外静候,只见殿旁一位身着石青色绣着如意祥云团纹褂子的男子走过,她不敢抬头仰望,颔首间,只能见到他腰间一枚通透的白玉上雕刻着两条鲤鱼衔着鸡血石,玉上细长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摆动。乍眼看去,便知此玉价值不菲。
他步履矫健,英气勃发,好似每迈出一个步子,都深深的在地面烙上一个属于他的痕迹。他身旁的太监弓着腰,手捧托盘,尾随至远。静娴偷偷地想着殿内的皇上是否也有属于他的气质,而后自己才恍然醒悟,现在的皇帝恐是不惑之年,怎能如此潇洒倜傥。
静娴本以为阿玛的疏通已经全盘敲定,自己不会走进红墙绿瓦里,奈何命该如此,不清楚出了什么差错,索性收到圣旨,得知皇上封她为四阿哥的侧福晋时,她竟是无悲无喜。
上弦月轻胧繁星点点,深红的府门,两只灯笼随风轻摆,假山石旁的垂丝海棠娇艳欲滴。
房中两只高烛微微抖动,纱曼低垂,绫罗红帐旁,弘历轻轻的朝她走来,透过绞纱的红盖头,静娴觉得那轮廓是那么熟悉,忽而她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呆住了,那日的他,亦佩戴着同样的玉佩。
静娴心里宛如鹿撞,甚至有点窃喜的想笑。如此,缘已早定,从此,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弘历轻吻着她耳后那点点暖意,红烛映双影,她乌黑的发垂落至腰间,缠绕住他结实的脊背,大朵芙蓉绞纱的五色绣屏后,她华丽的蜕变。
已进府中一个月了,弘历对静娴是好的,但她知道,富察•;墨心是他心中的人,而永琏,更是他的心头肉,她总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光彩的介入者,所以,她小心谨慎的珍惜着这份爱情。
第3章 (二)命里有时终须有
将至七月,骄阳似火,青石板的地面干燥的散发着热气,喷的人脸色娇红。
静娴一身水粉色圆领对襟长褂,大朵芙蓉暗纹,襟边点点小轮花延至领边,她将手中的绿雪含芳簪插在发髻上,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转身,急步推开门,赶着碎步向北苑走去。
房门前,溪薇正笑着向静娴问安:“娴主子,您可来了,我们家主子可等久了。”
未待溪薇推门,便见沁雪拉开房门,一身嫩绿色斜襟长褂,发髻上嵌着镂空梅花的珠玉发钗,她佯装生气瞪了一眼溪薇,说:“我愈发把你宠的没规矩了。”
她看见静娴站在门前,便是灿然一笑,忙把她拉入房内,将手中两把团扇举起,道:“妹妹,快给我看看,拿哪把好呢?”
静娴比较一番,细细嘟囔:“我看是这把梅花扇吧!”
府中谁人都知沁雪出生那日,漫天飞雪飘舞,高府中一只三年未开的寒梅,竟在一夜间陡然盛开,艳若红霞,透着丝丝清香沁人心脾,连血腥的产房中都缱卷着一丝梅香,府中皆传这位小姐定是花中之仙,贵人之命,她所用之物皆以“梅”居多,她颈上的一枚白玉雕梅点落雪,是皇上听闻此事后,命人将吐蕃进贡的纯玉雕刻而成,此玉晶莹如凝脂,倒是罕见的瑰宝。在雍正初年,高沁雪被选入皇四子弘历府中,初为使女。
沁雪一听,便知又是静娴戏弄自己,遂上前咯吱着静娴,静娴一躲,恰巧撞上端茶进门的溪薇,溪薇吓得忙跪下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烫着主子吧?”
静娴知道溪薇和沁雪名义上是主仆,实则倒是像自己与宝月一样,倒像半个亲人,哪里能怪溪薇。静娴理着衣着,将团扇放在桌上,赶忙对溪薇说:“快起来,我没烫着,不怪你,倒是这团扇湿了。”
“溪薇这丫头现在愈发毛手毛脚。”沁雪指责着溪薇。
“谁让姐姐咯吱我,我若在左手腕再添一处伤痕,当真是凑成一对‘红珊瑚’的玉镯子了。”
沁雪忙挽起静娴右手腕的袖摆,烫伤处已经结痂:“妹妹继续擦拭凝脂膏,再过个伏天,疤痕就会淡化了,妹妹不用担心。”
“有姐姐照顾我自是放心,不过我记得姐姐好似有一把苏绣双面扇……”
“娴主子说的是这把吗?”溪薇递到静娴面前。
“溪薇果真是玲珑剔透的人。双面的苏绣再洒下清丽淡雅的茉莉香粉,才不算糟蹋了如此昂贵的古扇。”静娴看着雕刻如意祥纹的锦盒安放于花梨纹的紫檀木桌上,她想打开,可盒子太紧,她刚欲拿起盒子,便被溪薇按下,急忙说:“娴主子,让奴婢来吧。”
沁雪稍带些犹豫的望见静娴持扇而立,淡淡的花香,扇中的茶香,悠然一体,她缓缓开口:“这倒也符合妹妹的性子,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蛊,寄于爱茶人。”扇中一女子端茶轻抿,丝裙逶迤于石阶。
“主子们,倒是快些吧,爷都等急了。”顺福轻扣门。
“好了,姐姐走吧。”静娴持起沁雪的团扇,两人相视一笑,高高的花盆底轻扣着地面。
弘历轻挑马车帘子,露出无奈的表情。静娴与沁雪齐齐上了马车,先是对弘历愧疚一笑,沁雪接过侧旁乳娘怀中的永琏,轻轻拍着,弘历也宠溺的看着襁褓中的永琏。
静娴在一旁轻摇着团扇,掀起轿帘望了望,说:“爷,前边不远处就是念安寺,听说去那里祈愿很灵验,静娴想去为爷求得平安,也想为永琏求得安康,爷看可好?”其实是静娴早听的沁雪说此寺很准,若是说自己好奇想去凑热闹,弘历准是不允,转念一想,弘历现在是极宠永琏,倒不如说为永琏祈福。
弘历心头一转,倒也知晓静娴心中的小算盘,他看了看两人的旗装,疑问道:“穿着旗装,花盆底去上香?”
静娴低头怯怯说道:“爷不必担心,静娴早让宝月准备好了。”弘历心想的确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让顺福陪他们一同前往。
静娴挽着沁雪仰头向山上走去,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微露出朱红一角,迈过整整八十一个石阶,只见杏黄石墙,朱红木门,铜鼎香炉,香烟缭绕,菩提参天,殿内观音铜像,庄严肃穆,善男信女双手合十,一一祈福。
静娴和沁雪也跪在软垫上祈福抽签,当静娴看见解签僧人手中的字签时,她已经能解出几分不是上签,僧人捋了捋胡子,看了眼自己和沁雪,缓儿,一一道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此乃春江花月夜中的诗句。本是描绘景色幽美,又有思妇游子离别之意,江水,天空成一色,没有一点微小的灰尘,明亮的天空中只有一轮孤月高悬空中,古人往往也有高处不胜寒之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凤舞九天,大成之时,亦是大失之时。”
静娴听闻此意,忙追问:“那这是上签还是下签?”一旁的沁雪本也看着自己的字签疑惑,忽透过院中铜鼎香炉的缝隙,看见烟雾缭绕中他长身玉立,眉间泰然,仿佛是梦里几千遍相逢的场景。她心中一震,手里一抖,字签随风扬起,她忘了惊呼,只怕声音惊动了清梦。
“若是你心中所想,心中所要便是上签,若不是,便是下签。小姐与佛有缘,积善积德当有福阴庇佑。”
静娴见此,再追问下去怕是也无解,忙让沁雪拿出手中的字签,却看见沁雪愣愣的看着院中,她忙拽了拽沁雪的衣袖说:“姐姐怎么了?你的字签呢?”
回过神的沁雪看着手中空无一物,便向院外跑去,铜鼎香炉处只有几个女子路过,沁雪回神看见追上来的静娴道:“刚刚没有拿住字签,本以为被风吹到院中,找了许久,现在不知吹到了哪里。”
“姐姐可想重新求一支签?”静娴望着沁雪若有所思的样子。
“算了,即是注定不能如愿,又何必强求,只愿妹妹如愿所偿便是。”
远处,一位男子持起地上的字签,签上所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主子,下山吧,爷可等久了。”顺福催着。
静娴挽着沁雪,欲向石阶下走去,“闪开”一个男子有力的声音穿透耳膜。众人混乱中,静娴不知是谁抱住自己纵身一跃,她只感觉天璇地转,头晕目眩,她本能的拽着那人的衣服,身体摩擦间,她鼻尖依昔可以闻到淡淡的竹香味,这一切快到她来不及反应便稳稳落地,她双腿一软,便瘫软在地上,撞向了一旁的铜炉,她揉了揉酸疼的小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