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忠覆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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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帝下旨,将此事交给定昼王、九门提督、宗人府丞,以及那个参了这惊煞众人的一本的少女彻查此事!
风肆走的很轻松,笑容还是明媚的像是春日的阳光,可是,群臣心里却都生了一份忌讳!
肚子饿!肚子饿!快点回去,阿陵肯定已经做好了饭了!风肆疾步,一阵春风吹过,将一朵不知何处卷来的双瓣茉莉带到风肆发间,风肆浑然不觉。
澹台照远远地走着,看见谈长舟疾步追风肆而去。
谈长舟快速走到风肆身边,与风肆并肩而行,青衣少女,红衣少年,倒是一副颇为赏心悦目的美景!
“风肆,你这回接的任务是什么?”谈长舟压低声音,淡淡问道。
风肆眨眨眼,看向谈长舟,笑的奸诈,就像只小狐狸,说:“谈长舟,你越矩了!这种事你不该问的!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可惜,本姑娘就是不想告诉你!”
谈长舟不怒反笑,斜眼盯着风肆,眼波妖娆,笑问:“你觉得我要是想知道会只有一种方法吗?”
风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坦白地说:“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我不关心!”
谈长舟忽然说:“别动!”
风肆一愣,竟然真的乖乖没动,没有顶回去一句:“你叫我不动我就不动啊?”
谈长舟伸出修长漂亮白玉似的手指,在风肆发上一拈,手上已经多了一朵有些衰败的双瓣茉莉。
“喏,给!”谈长舟没什么表情的将茉莉递给风肆。
风肆撇撇嘴,不屑地道:“我才不要呢!先不说本姑娘的时间不是拿来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而且,都要谢了,送你了!”拍了拍自己青衣上几乎没有的灰尘,一步一步走的倒是十分潇洒的漂亮!
谈长舟拈着花在原地发呆。
她懂吗?赠君茉莉,请君莫离!
手上拈着那朵茉莉,谈长舟忽然浅浅一笑,路过的人都看痴了去,不约而同地想:佛祖拈花一笑,也不过如此了吧!
定昼王远远地站着,忽然感慨——年轻真好!
诈案
赵收今坐在书房里,一脸阴霾。
今天朝堂上那个风肆说的每一条罪状,都所言非虚!
这风肆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指使的!可是,是谁呢?赵收今慢慢将手握成拳,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光泽温润。
“你在想什么啊?诶诶诶,你的扳指都快被你捏碎了!”
赵收今闻言一愕,抬头,就看见风肆坐在窗台上,青色便装,笑吟吟地看着他。
风肆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将玉笛插到腰间,低头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笑容可掬地先行了个礼,道:“给赵大人请安了!”
赵收今错愕,惊问:“你怎么进来的?”
风肆拍了拍窗户,笑眯眯地说:“飞进来的啊!只是大人你想事情太专注,没有发现下官罢了!”
到底也是官场里摸爬滚打混上来的,赵收今能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混到正四品,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赵收今定了定神,挤出一个笑(皮笑肉不笑),问道:“不知风大人前来,有何指教啊?”
至于怎么来的,还是自动忽略吧……
风肆眨了眨眼,眉眼弯弯一笑,孩子般的天真无邪:“来杀你!”
话音刚落,风肆已经在瞬间掠到赵收今的面前,快到赵收今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只是,冰冰凉的温润感触到了脖子。
风肆的玉笛,横在赵收今的脖子上。
只是一根笛子,赵收今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种森寒的杀气与刺骨的冷意。
赵收今努力压下惊慌之色,可声音却还是在微微颤抖:“风肆!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过你怎么当得起?”
“呵呵,谁说本姑娘要谋害朝廷命官啊?”风肆歪着头看着赵收今,一双墨眸乌溜溜地,笑的可爱,也讥讽。
玉笛一收,杀意不在。
风肆转身,绕过书桌走到赵收今的面前,青袖一甩,手中多出了三尺白绫。
玉白的小手拂过白绫,放在案上,风肆一跃,坐上了樯木书案,认认真真地问:“你是要我亲自动手,还是自己把这东西往房梁上一搭,然后把你自己挂上去?”
赵收今刚放下的心立刻悬起,从嘴里蹦出一句:“我若是此时死的无缘无故,你也脱不了干系!”
风肆“切”了一声,从袖内拿出一个信封,取出一页信纸,“唰”地那么在赵收今眼前一抖。
赵收今一看,脸色立刻惨白,半点血色皆无,看着这封信,动着嘴唇,眼中是一片惊恐。
白纸黑字,认罪书。
和他一模一样的字体,把他的罪状一一交代,而且,还将每条罪状的涉案人员也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一个不漏!若是按照这封认罪书查下去,那他的死绝对会变成畏罪自杀,而且,其中牵涉的官员,必定会震动整个大允!
“你,你到底!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这些事我做的天衣无缝,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赵收今抬眸,满眼俱是厉色,却藏不住厉色下的恐惧。
是的,恐惧,这个青衣的修罗,随时都可能杀了他。
风肆看着赵收今,忽然想到,赵收今的名字很有意思!今朝不收手,明日怎回头?
“你不用管这么多了,这些罪,都是你的,你只能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风肆故意夸张的一声长叹。
赵收今稳住心神,一声冷笑,道:“风大人,这些事是我做的,那么我肯定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就算你武功卓绝,我现在只要大叫,必能引来家丁,你能全身而退吗?”
风肆一愣,一下子乐了,重重地点点头,一脸赞赏:“嗯嗯,不错不错,我以为你要吓死了呢!不过,我这里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赵收今狐疑地看着风肆,现在,他压根没有拒绝回答的资本:“好的。”
风肆一本正经地说:“好消息就是,我不会杀你的。”
赵收今一愣。
风肆继续说:“那么,现在我要说坏消息了!”
风肆慢慢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冲门外笑着说:“各位,请进!”
门外有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
第一个走进来的人,一身明黄,俊颜含怒,一身的贵气与威严。
烁帝。
这就是,一场套话的骗局,而最重要的听众,就是烁帝!
“赵收今!你好大的胆子!”烁帝的声调一点点提高,其中蕴含的怒意让赵收今“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圣上!饶命啊!臣是冤枉的!是风肆,是风肆!”赵收今的最后心理防线奔溃。
风肆倚在门口,看着赵收今似笑非笑。
澹台照、范哲思、谈长舟慢慢跟在烁帝身后走了进来。
烁帝平定了下心神,转身,问:“各位爱卿都听见了?”
风肆、澹台照、范哲思、谈长舟低头,应道:“臣听见了。”
当天下午,烁帝怒气冲冲地回宫,可是,坐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的时候,脸上却有一抹隐隐的得色。
天子心理,怎能揣摩个透呢?
定昼王和范学士竟然很有默契地一起互相邀请喝酒,风肆大人好像,是和谈大人一起巡街去了……
一场及其复杂的案子,竟然就用了一个下午解决掉了。
民间对此案津津乐道,《大允记史》中,写到此案时,用了两个字来形容:
诈案。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大允记史》的原稿中,在描写风肆时,用了十分多的溢美之词,不似撰史官宋秋延的风格。而且,赞美风肆的字体与前面的字体大相径庭,较之宋秋延的字体,更显娟秀飘逸。此甚有疑,且按下,不提。
次日。
翰林院。
这算是,这么多天来,风肆第一次正式到翰林院来报道。
那个大人!那天来吃了她的贺宴!嗷嗷嗷哦,可没少吃好东西呢!
还有那个大人!贺宴那天拼命联合别人灌她酒!
至于那个大人,额,对了!和谈长舟一起上过一次朝!哼!
还有还有那个大人……
风肆把屋子里的人通通一扫,开始客客气气地客套起来了:“任命多日,今日才到任,风肆实在失礼的很!”
“风大人客气!”
“以后便是同僚了,自当互相关照的!”
“风大人才华横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
文人客套起来,废话是一般人的两倍。因为,他们总是能够找到一大堆的形容词。
范哲思看着风肆面上渐有忍耐之色,开始出来打圆场,笑道:“各位,风侍读也算是本官的学生,她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各位宽容,多多指教她才好!”
“一定!一定!”
“范老客气了!”
……
好吧,又开始了。
“风侍读。”温和有礼的男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
风肆转身。
宋秋延!记起来了!会考完之后带她去见老师的那个年轻翰林!
应该是老师很信任的人吧!而且,还是初见的那个样子,没有那种文人清高的自傲,反而谦逊,彬彬有礼,做事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至于长相……还不错,只要不跟澹台照、谈长舟、武陵他们比……
风肆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回礼,道:“宋大人!”
相知
范哲思看见,笑了笑,说:“秋延,既然你们认识,你就带风侍读一天,让她熟悉一下。”
宋秋延微微颔首,谦恭地说:“是,学士。”
风肆微微挑了挑眉,这人,心机好像有那么点重。
翰林院侍读学士职在刊缉经籍,职在为皇帝及太子讲经史,备顾问应对。以及,校对文史。
古雅别致不失庄重的屋舍,翠竹丛掩,阶上苔绿。
舍内是满满的书架,墙壁上镶着向里凹的小格,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小古玩,数张书案,红木圈椅,书案上摆了笔墨纸砚。而书架,起到的也正就是隔断作用。
雅而不素,简而不朴,仅仅是布置,就自自然然地带出了一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