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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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淘气。”无尘未有怪,扬手便拽着她倒向软缛之内,又道:“一路奔波,还是睡一觉再说吧!”
这回倒是不容九离再说什么,往她后颈点去,她便就安静了。
瞧她这样,无尘倒是满意了,唇角向上扬了扬,枕臂脑后便自阖上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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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离睁了睁眼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仅高床软缛,云纹罗帐,就连放眼瞧去那满室的典雅亦是令她欷殻Р灰眩腿患渌淦鹆耍倭肃僮毂愦哟采显玖讼吕矗炊嘧魍A艟吨弊懦彝庾呷ァ
廓下,易言抱剑伫立,看到九离出来便自靠上前去,只道:“你醒了。”
九离挑了挑眉,抿唇未笑,她却已猜到这小丫头定还在为天香楼之事闹心,咳了咳嗓子,便自又展颜一笑,道:“易言,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好,很好。”她违心的应声,却在私底下又嘀咕了句,“若没看到你就什么都好。”
九离故作未闻,仍旧笑着揽过易言的肩,道:“花,嗯不是,无尘在何处。”她改口的倒是快,若不然又得惹来易言的不满。
“公子还未进城,你可别又想着找我们家公子的晦气,在这里可不比别处,我是打不过你,但这里会打的人可不在少数。”易言扬了扬眉,很是得意,一抬肩便就别开了九离的手。但听她的口气便知,在自家的地盘上,她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九离只抽搐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她却不知,这小丫头几时起对她也般不喜了,过往的相处不是都挺太平的。所以她便又要想,无尘手底下的人都跟他一个德性。
而天知道,她所谓的相处太平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在那唱着单簧,基于她对无尘的态度,易言打从一开始便就不喜她。
转念,又凑上易言,询道:“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兰琊在何处吧!”
“怎?你想去救走他不成。”睨了眼,她顿时多了个心眼,看着九离时亦是起了戒备之心。
“看你说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呐,你也说了,这里会打的人那么多,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她倒是满脸堆着笑说着,但看在易言眼里却还是那么的不可信,就那样侧目凝视着她,仿佛要她的笑脸下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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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九离那满脸期待的模样。转溜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易言却有了主意,勾唇便笑道:“让你见他可以,但你得把龙泉跟苓鞭留下。”但不知她这样做是为妨万一,还是存有私心。
九离只稍一愣,便就点头答应,道:“没问题。”
许是因为她应的太爽快了,以至易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左右睨去却又看不出任何端倪,于是便带着九离去见兰琊。
兰琊只是被幽禁在一个小苑内,周围甚至都不见有任何看守之人,真不知道他们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她进苑的时候只看到兰琊正自坐在梧桐树前侧耳倾听着面前那个拾弦拨音的人在弹奏着什么,对于她的到来,他们全然无感无知。
那人弹的是什么她听不出来,但她看他们二人犹自陶醉的模样竟不忍心出言打断他们。于是,在廓前她便停驻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
待到琴音歇下时,已又有几人言好着朝苑内走来。九离正自转身瞧去,一行人却是息夜,含玉还有朝歌!
瞧见廓前伫立的人儿,兰琊已举步朝她走去,行至面前禁不住扶住她的双肩,言犹切切,“小九,你没事吧!”
一晃神,她笑了笑,亦是上下打量着兰琊看,“我没事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兰琊摇头,眸色黯然,悠悠道:“云中发生民乱,疑似父亲旧部煽众谋反,大王盛怒欲杀一儆百,不日将要把逮捕之一千余名共犯抄家灭族。我,我死不足惜,只是云中人丁凋零,再也经不起这等杀戮,我……”
但见他如此痛苦模样,九离亦是心有不忍,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了低唤了声,“兰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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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
恍惚中,他们几人已纷自来到廓前,看着兰琊亦是不自觉的面色暗沉,他们都知他无辜,可他们谁也救不了他,证据确凿,他们根本无法帮助兰琊脱罪,加之反叛之军集结人数之众,非人言可力挽,想来云中一脉便要在兰琊这一代断绝了。如此一想,无不令人为之扼腕叹息,似乎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敢与景帝作对,与王朝抗衡。
回眼,便就对上了朝歌,犹自想起了什么,忙从袖内掏出一个药葫芦递塞到朝歌手里,道是:“幸不辱命,南越一行总算是寻回了解药,快些拿去服下。”
“劳烦九姑娘了,朝歌……”
“诶,此祸因我而起,若能将你的眼睛治好,纵使刀山火海我亦是义不容辞。”她只挥袖挽了朝歌欲揖下之手,既有愧于人,她又怎身受的起他人之礼,只道是寻回了解药便就算是扯平了。可……回看兰琊,犹豫了再三,她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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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之际却见那个抱琴在众人之外的落拓少年犹自看着自己出了神,纵使此番自己这样瞧去,他亦是目光炯然的注视着自己不乏。
她还未来的及出口唤他,那人便已转身朝苑内行去,徒留渐行渐远的背影给她。在她犯嘀咕之际他们几人亦是鱼贯着走出小苑。蓦然间,徒剩她与兰琊相对。
“我有个办法可以解救云中一干人等性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没有经过考虑,看着兰琊就那样脱口而出。且,她并不觉有何不妥,只要能帮到兰琊的,她一定会出手助,纵使这样做便又亏欠了朝歌,但为兰琊她却是义无反顾。
似乎知道了她想何为,兰琊忙摇头矢口,道:“不可,不可以……”
她笑了,如花的笑魇看在兰琊眼里却更令他迷醉,扶着她的手却仍是摇头,坦言道:“你曾允诺朝歌,如果……”
她却笑言打断了兰琊,道:“无碍,事分轻重缓急,对朝歌的承诺,我会还他一个说法,但这件事却是刻不容缓,无尘归来你便去找他。”
“可是……”他不想因为他,而令她陷入背信的境地,他更不愿她为了自己而去背负上什么。
“别说这么多了,救人要紧。我先去找萧禹,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倒是容不得他再推委什么,九离已将一物塞进了他的衣袖内,只再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苑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廓阶尽头的九离,兰琊不自觉的握紧了衣袖,别过眼时却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似乎他知道,事关朝歌,便就没那么容易摆脱的了一样。可,云中千百条性命却又等着他去救……
欲加之罪
院内,萧禹不知恭候多时还是独自伤神,但看桌上摆放的酒坛子便知,他已经喝了很久,且就他一人,谣静早已不见踪影,不知被他支开了还是犹自跑哪玩去了。
总之九离踏进院门的时候就看到萧禹逞自一人在那灌着,恍似很久没有喝过酒那般,这一沾上便就停不下来了,坛子一个接着一个空了,而他的人却是越发的清醒,看到九离坐下时亦没有停下举坛豪饮的动作。
九离似乎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只是看着面前几许空荡的酒坛子挑了挑眉,自顾自的说道:“你认为是云中君的旧部自发的挑起这个事端么?”似疑问,更似征询。
“若是你,你会么?”他没停下举坛饮酒,只在坛沿凑唇的时候停下丢了句,便又投入到豪饮中。
绕指轻敲桌前空坛,凝眸深思着,后又逞自摇头,语气略有些沉重,道:“若是我,断不会在事隔十五年后再来举事,真要做,也不会这般鲁莽。他们的行事很显然是没有经过周密的部署,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拿下。最主要的是,事迹败落后竟还连累到兰琊,若真是云中君的旧部断不会如此,他们至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下兰琊,而非急于将他推出。”
萧禹微愣,忘了喝酒,顿了顿手搁下酒坛子,两眼睁睁的看着九离不眨,恍似发现了多么不可思意的事,就那样盯着她看了又看,而后撇唇竟笑了,“是那个傻小子令你变的聪明了,还是你以前都在装傻。”
九离不觉睨了睨眼,嘴角不自在的抽搐了下,嫌恶地嗤了声,道:“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成是在夸奖我么。”
他却不理会九离的不满,起身踱至一侧负手而立,未答反言,“只道是情爱面前会令人失了理智,没曾想你倒与人反着来。”
她未有气,反到笑了笑,似乎挺赞同他的话,接茬道:“谁说不是呢,你不就变得很多话了么。”
萧禹只是摇了摇头苦笑着,若再跟她揪扯着这个,那就说明自己真的在较真这事儿了。于是,他岔开了话题,道:“其实你已经有主意了不是。”
九离不置可否,耸了耸肩,道:“我只怕无尘不会就此罢休。毕竟,有心之人多了,真正出头的,这还是第一个。他怎么也得拿这件事来大作文章。这样一来,多少也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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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沉吟了片刻,回身便瞧见九离不知何时已经喝上了,回到石桌前落坐,逞自夺下了她手里的酒坛,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肩头的伤疤是如何留下的。”
九离微怔忡,瞥身肩头,不禁哑然失笑,“少时练功偷懒,为躲避师傅不甚从山岗上滚了下来,当时可还把整个肩胛骨摔至脱臼,足有一个月动弹不得。哎,这时想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