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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负春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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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奉仪赶紧地带着礼品登门恭贺,却被宫侍以婕妤要沐浴更衣准备侍寝为由,略显不耐地挡在了门外。
  她们心下忿然,可是打狗却要看主人,只得悻悻地把贺礼放下,回各自的寝殿去了。
  小日子一打听到这消息,也匆忙赶回琼华殿报信。
  那天殿内的宫侍被严惩后,未免让旁人看出有异,他们将近半月未曾外出。此次也是他恰好经过御膳房,耳尖地听到厨娘偷偷提起,这才晓得的。
  他兴冲冲地回来一说,语气中夹杂着气愤和不屑。若非那苏婕妤耍手段,凭着自家主子的姿色容颜和一手好琴艺,又怎会被皇上一再冷落?
  苏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日子见她如此,不由担心道:“主子尽可放宽心,以苏婕妤那歹毒心肠,皇上对她的宠幸也不久……”
  “胡说什么!”小月低声喝止了他,小日子低下头不吱声了。
  听罢,苏言反倒笑了:“这后宫中最要不得的,便是心地良善之辈。”
  小日子张了张口,却没了言语。
  他想说主子性情温和,从不重责殿内的宫侍,平日和和气气,面带笑容,为人并不苛刻。
  只是想到苏言几番令苏婕妤忿忿而去,轻轻松松地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不堪入耳的话都通通挡了回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日子可没忘记那条原本该到琼华殿里的青蛇却去了芝兰殿——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称得上是善良?
  即便是他,当初为了争宠,苏采女到谢家省亲时,也故意把转告小月的时辰说错,好让自己能伴随主子左右……
  自己也是如此,更何况是身在后宫的诸位明枪暗箭里生活的嫔妃?
  “主子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小日子略略心焦,自今夜侍寝后,苏婕妤怕是要越发嚣张,肆无忌惮了。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苏采女?
  小月小心翼翼地阖上房门,也低声帮腔道:“小日子说得不错,今天之后,琼华殿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苏言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转头道:“你们这是想让我对苏婕妤使绊子,好让她侍寝不了?”
  确实,她心中有千百种法子,能毫不费劲地令苏贤不能如愿。
  只是那日李唐说的话,却让苏言不得其解,也不想无端出手。
  再者,阻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要她不休止地捣乱下去?
  那样没完没了的日子,又有何意思?
  见苏言沉默以对,两人再心急,却也无能为力。
  自家主子不动,他们又如何能擅自插手?
  苏言再度将目光转向了窗外,院中的奇花异草美不胜收,她却没了欣赏的心情。
  她了解君于远的性情,做事自有他的打算,从不随心所欲。
  侍寝的事,在旁人看来是再自然而然不过了,苏言却想得更长远。
  君于远想要从苏贤身上得到什么,借此获得怎样的利益,还是另有所图?
  苏言咬着唇,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
  尽管她心里面如镜般通透,却不等于自己会好受。
  仿佛千百个铁锤敲打着苏言的胸口,即便再坚韧的心也要承受不住。
  一寸寸的慢慢的碎裂,不知道她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苏言捂着心口,沉沉地吁了一口气。
  一手紧紧地握着木椅的扶手,即便掌心被勒出一道道红印,也不自知……
  侍寝的口谕传来,苏贤只觉满心的欢喜几乎要从胸口溢了出来。
  外人见她们几位宫嫔轮流侍寝,也就芝兰殿去的次数最多。
  却不知,苏贤明里暗里收买了各殿的宫侍,晓得皇上谁也未曾真正临幸过。
  而今,自己有幸成为这第一人,又怎能不雀跃?
  尤其是,这个还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优秀男儿。
  苏贤指挥着宫侍将刚刚打扫一新的寝殿再擦一遍,提着裙子来回踱步,东瞧瞧西摸摸,又是高兴又是忐忑,怎么看也不满意。
  殿内的宫侍被她点来点去,宫婢苦着脸把擦了三遍的瓷器又仔细用湿布拭了拭;太监则是跪着,把干净得发亮的地又拖了一遍,累得满头大汗。
  紫儿望见她使劲折腾着宫侍们,面上好笑,却也有条不紊地命宫婢把各式衣裙和饰物呈了上来,提醒道:“主子,浴池已经备好了,请移驾沐浴净身。”
  闻言,苏贤这才放过了殿内的宫侍,走前还不忘警告道:“给我好生打扫干净了,待会若让我瞧到一点灰,仔细你们的皮。”
  看着宫侍跪倒一遍,抖着声答应了,她这才抬起脚,拉着紫儿三步作两步地往前跑。
  紫儿任由其拽着,仿佛能从苏贤的手心感受到她心底无比的欢愉,情不自禁地微笑开去:“瞧主子心急的,这天还没黑呢。”
  苏贤羞得满脸红晕,嘟着嘴跺跺脚,丢下宫婢加快了步子,走在了前头。
  紫儿摇摇头,苏贤再骄傲蛮横,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七的姑娘家而已……

  晋升

  苏贤端坐在镜前,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她折腾了一下午的装扮。
  粉色的贴身薄纱,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身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只用一支精致的白玉簪略略挽起,简洁大方;脚上一双金丝绣线的鹅黄色绣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踝,引人遐想。
  她朝着镜子微微笑着,喜上眉梢,胸口紧张的跃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再过片刻,自己就将要成为明国最尊贵的那位男子的女人了……
  思及此,苏贤唇边的笑意越发深厚了。
  “皇上驾到——”
  戌时一刻,一袭明黄的君于远如期而至。望向跪在最前的苏贤,轻笑着扶起了她:“苏婕妤不必多礼,都散了罢。”
  苏贤垂着头,眸底尽是羞色,握着他温暖的大掌,痴痴地随君于远走入了内室。
  桌上早已摆满了各色酒菜,色香俱全。
  殿内的角落袅袅熏香飘散,迎着案上的烛灯,一派柔和怡宁。
  两人相携在桌前落座,身旁没有伺候的人,君于远还亲手倒了一杯酒,放在苏贤跟前。见她许久未动,他笑道:“爱妃,可是不喜欢这竹叶青?”
  “怎会……”苏贤兀自从皇上亲自替她倒酒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嗫嚅道:“臣妾甚少喝酒,就怕糟蹋了这坛竹叶青。”
  “不妨事,酒便是用来喝的。”
  说罢,君于远端起酒盏就要饮尽,她却突然伸手一挡,怯生生地道:“皇上,可否与臣妾喝一回交杯酒?”
  “交杯酒?”他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苏贤点头,生怕君于远不明白,解释道:“在臣妾家里,夫妻拜堂后,定会喝下寓意圆满的交杯酒,这才算是完礼。只是宫中没有这样的习俗,臣妾斗胆,还请皇上……”
  “确实是个有趣的风俗,”君于远轻笑着打断道,伸出手在苏贤臂弯上一绕:“爱妃,是这样么?”
  她连连颔首,就着这姿势,欢欢喜喜地将杯中的酒悉数喝下,一点不剩。
  苏贤说得也是实话,打小秦颜对她管束极严,别说酒水,连平常人家的零嘴也不曾吃过。
  秦颜曾言,即便她的容貌再不出众,其它方面却不能输旁人一点。于是苏贤每日刻苦学习,不敢放松一分一毫。
  苏贤明白娘亲的野心,更有她自己的骄傲。
  温凉的酒水落了肚,却融为一片炽热。
  她晓得自己醉了,却不知是为了今晚这一刻,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俊美不凡的男子……
  苏贤踉跄着站起身,浑身飘飘然,舒服得让她禁不住喟叹一声。
  抬起眼,对面的人温柔地搂着她,慢慢地往床榻走去。
  强壮的臂弯,结实的胸膛,修长的手指,还有满是茧子的掌心轻柔地挑起她身上薄薄的纱衣,再缓缓滑落……
  或轻或重地爱抚,炙热张狂的吻,都让苏贤一再沉迷。
  她眯着眼,几乎要喜极而泣。仿佛迷失在沙漠上的旅人,终于找寻到了美丽的绿洲。
  苏贤情不自禁地张开手臂,紧紧拥着身上的人,承受着君于远给予的一切……
  她嘴角悄悄上扬,自己抢先了一步,苏言终究是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一宿未睡,苏贤醒来的时候,已近午时。
  紫儿候在榻前,轻手轻脚地伺候她洗漱后,笑吟吟地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苏贤手脚虚软,不经意瞧见她身上隐约的红红紫紫,登时羞得又钻回了锦被里头,闷声道:“紫儿,皇上走了?”
  “皇上五更时赶去早朝,临走前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主子,毕竟主子也累了一晚。”紫儿双手托着衣裙,低低笑了:“主子若是倦了,奴婢这就吩咐殿外的奴才立刻去禀报李大人,请皇上移驾别的嫔妃的寝殿用膳了……”
  “什么,皇上要来芝兰殿用午膳?”苏贤又惊又喜,急忙跳下床榻,险些摔了。
  紫儿扶着她笑了,安抚道:“主子别急,奴婢特意提早了半个时辰来唤,定能让皇上看到主子装扮得最美的一面。”
  苏贤心花怒放,立马赏了她一颗夜明珠,催促着殿外候着的宫婢进来帮忙梳妆打扮了。
  苏婕妤侍寝,令皇上龙心大悦,翌日便赐封为正二品的修容。
  苏言听闻此事,已是两日之后,为宁奉仪特意前来拜访时无意中提起的。
  按理说这样的大事必定是在后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琼华殿却像是这其中最特殊的地方,冷清得似是不闻不问,全不在意那般。
  苏言晓得,显然是小月怕她知道后会伤心,索性命殿内的宫侍绝不再其面前提及。
  她近一段时日又从未离开寝殿,免得遇上了谢昊,与他纠缠不清,便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宁奉仪细细瞧见了她的神色,心下诧异苏言竟然一无所知。咬咬牙,还是按照原先所想,轻轻一叹:“苏采女容貌过人,又弹得一首好琴,身居八品未免太委屈了。”
  此话一出,苏言便明白了她的来意。
  苏贤节节高升,唯独她们三人仍旧在原地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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