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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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去,又迟疑着回头,不放心地指着宋容说:“你跟我一起去。”
宋容拖长调哼哼唧唧地说:“我累死了,你自己去吧。”她嫌弃地挥挥手,随便找了间屋就钻进去了。
虽然没人住了,可屋里还保持着干净,没多少灰尘。她大概看了两眼,转身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越醉庭已经走了。她便走出来,朝看着院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阮森喊了一声。
他回头,露在外面的牙齿在阳光中一闪。宋容的心便跟着一纠。他好像已经习惯不用面具就能走在人群中了,她本以为能帮到他的……
愧疚感又涌上了心,本想问问他她不在的这些时候怎么样,这时也开不了口了,阮森没说,可肯定为她担心着,她甚至都没和他联系过几次,要不是哥哥,此时她大概还见不到他。
这样想着,就有些羞于面对阮森了。她抓了抓脸,冲他笑了笑:“那个,你找过来肯定累了吧,先歇会吧,有事的话等你休息好再说。”
说这话,宋容觉得是在表达关心,可听在一直注意着她神情的阮森耳中,却有了一层疏离的意味。
果然啊,只要一离开,马上就会生疏了吧……倒是和越醉庭,却亲密……起来了……
阳光很明媚,地面都被照得白晃晃的,可阮森的眼睛却像一潭黑色死水,脸颊上的一块肌肉动了动,想微笑,却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攻势
时间永远是这世界上可以改变一切事物的不可阻挡的力量。当宋容想起几年前或者一年前的自己时,总会吃惊于自己的改变;那时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连周围的人;哥哥、阮森,都经历了不小的变化;就连越醉庭……
好像接受了璃花教再不存在、而他也暂时失去了嚣张的能力一样,越醉庭收敛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嗯?有吗?”听她这么说时,他浅浅一笑:“我没注意;无论是谁,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大概都会本能的做出改变吧;毕竟,总得活下来。”
他表现得风轻云淡,可宋容总觉得看起来有点落魄。
这里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宋容在城中打听京城中的消息,却少有所获。
也许是时机未到。她担心那一刻的到来,又盼着早点,这样她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了。
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粘腻的空气浓厚得像一堆奶油。宋容热得睡不着,下床去倒水喝,然后把门窗都打开。开门时,无意间向外一看,便见到走廊上背对她而站的人。
看来热得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个人,宋容略感平衡地想到,然后跨出门朝他走去。
“越醉庭,我想我们再在这儿呆几天吧。”
走近了,她说道,但在越醉庭回头时,看到他涣散迷茫的眼神,宋容喉咙一哽。
“……你说什么?哦,想住多久随容容的便。”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
越醉庭退后了一步靠在柱上,面庞便隐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中,让宋容看不清楚。
“我还是教主的时候,讨厌这个位置束缚了我,身不由己地要做这做那,我憋在山洞中十年,入得这世间,有多少乐趣要寻。”黑暗中,宋容觉得他可能皱了一下眉,“现在呢,碍着我的人都死了,我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话语中流露的孤寂迷茫竟让宋容顺着他的话犯愁起来,思考一番,她说:“嗯……我觉得吧,现在你得找件事做养活自己……哎?”
双手忽然被握住了,越醉庭靠近的脸清楚地映在她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眸中。
“容容,我只有你了。”
我感兴趣的只剩你了。
“别离开我。”
不用抗争,注定了你摆脱不了我。
这疑似告白的话让宋容脸颊微微发烫,扔了越醉庭的手,重重哼了一声:“恶心死了,你以为你是邪魅卷狂总裁男主吗?”
瞟他一眼果然没听懂,又说:“你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朋友都说不上。”
“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淡淡地笑了笑,“你还是不信我喜欢你。”
宋容不耐烦地哈了一声:“你自己都不信吧。”
忽地起了一阵好大的风,宋容房中的灯影要被撕裂一般剧烈地摇了摇,然后熄灭了。宋容完全看不到越醉庭的脸,所以也没看到他唇边的笑,是诡诘还是落寞。
“我想你应该说的是,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总之,你最终会知道,只能是——我……”
越醉庭的声音渐低,在哗啦啦不停歇的树叶摇晃声的背景中,他低悄磁性的话语好像擦着脸颊的皮肤滑进了耳中,宋容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在那么一秒间失了神。就这么一秒而已,嘴唇上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忽地照亮了天空,宋容顿时一个机灵,一手推开越醉庭,同时迅速退后两步。
雷声滚滚而来,宋容涨红了脸。
又是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越醉庭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站在他身后,默然的阮森。
“阮、阮森?”宋容有种秘密被撞破的慌乱羞愧感,急忙向他走去,“你怎么起来了?”
阮森像木头人似的呆站着,定定地看着宋容。
“阮森?”
他朝越醉庭望去,那人也正好向他看来,视线相碰,越醉庭动了动嘴角,朝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刺得他猛地握紧了拳。
“阮森?”
他僵硬地将视线移到了宋容脸上,她正有些疑惑又闪躲地瞧着他。
“我看起风要下雨了,所以起来关窗,看见你们在外面,就出来看看。”
阮森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宋容莫名地红了脸,口气倒很镇定:“热得睡不着,所以出来站一站。不过现在倒凉快不少了。”
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用刻意的轻快语调说:“我回屋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没和越醉庭打招呼,宋容逃也似的跑回了屋。留下阮森,沉默地看着地面,然后转身欲走。
“觉得如何?”越醉庭轻笑着开口了,“你在我身后站着容容都没发现,一见你就离开,她对你笑只不过是抹不开以前的面子罢了,其实已经厌烦了你。你还没发现吗?你来之后,她对你冷淡了不少?”
“她早就——”
雨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很快全世界都响彻着落雨声,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了。宋容趴在床上,听着窗外雨声,在清凉宜人的温度中,心慢慢沉静下来,然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已是清蓝的天,仍算很是凉爽。宋容一场好觉后,精神饱满,昨晚那场短剧已抛在了脑后。
一开门,被雨水洗得特别鲜亮的丝瓜藤下,越醉庭穿着一身轻薄单衫,缓缓摇着把折扇。
大清早的,干嘛呢?
宋容走了两步,忽然察觉半空中幽幽传来的戏腔,使得这个早晨沾染上了旖旎悠闲的气息。
越醉庭悠然地朝她看来,打了个招呼。
“好香的味。”宋容抽抽鼻子,闻到空气中咸香的豆腐脑的卤汁味儿。
“阮森买了早点,就等你了。”
宋容顿时产生了诡异的想法,好像他们三人是一个小家,阮森就是那勤劳贤惠的妻子。
“真贤惠啊……”她喃喃地感叹出声。
“我也很贤惠啊,昨天我打包带回来的菜不是很好吃吗?容容可不能喜欢他。”
越醉庭一脸委屈地凑上来,宋容便立刻敏感地往后一蹦,同时反驳:“你说什么呐,我没喜欢他。”
瞧见越醉庭满意的笑,她才发现自己嘴太快,又斟酌了一下,纠正道:“不是,喜欢的,比你喜欢得多!” 越醉庭眯了眯眼:“噢?那你告诉他了吗?”
“什么啊……”她涨红脸,“我才不干这么奇怪的事。我是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的,当然喜欢他,还用对他说吗?”
越醉庭露出的笑容十分开怀,他说:“当然要告诉他,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拿他当好——朋友呢~”
宋容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简直毫无意义,而且越醉庭莫名愉悦的神态让她无法理解。她往堂屋看了看,阮森好像已经注意到她和越醉庭,正往他俩的方向看来。
“饿死了,我要去吃饭。”她说道,撇下越醉庭往堂屋走去。
朋友朋友。即使是对感情懵懂无知的越醉庭,也知道这个词对那家伙来说是把插到心上的匕首,以他的耳力,他和宋容在院中说话时,他八成听了个清楚。
想象了一下他那时的表情,越醉庭就忍不住眯着眼翘起嘴角,他希望这家伙早点明白过来,快点离开,他实在是觉得他碍眼得很。
丑八怪~
越醉庭在心中暗哼一声。
越醉庭在街道上闲逛着,他无事可干。那几个长老还在时,总是要求他做这做那,他便总觉得有许多想做的事情做不了,现在他一身轻,却找不到事儿做了。
阮森赖着不走,他瞧他不顺眼,索性出来走走。
今天大概是个好日子,他碰到了一队吹着唢呐敲着锣的送嫁的队伍,红色绸花红色轿子,越醉庭觉得他的眼睛都要被刺痛了。
队伍后紧跟着一群小孩,蹦蹦跳跳地唱着什么顺口溜,还有些无事的闲人,也挂着喜庆的笑容跟着凑热闹。
婚嫁啊……越醉庭忽然若有所思,如果他娶了宋容,也要这样吗?他歪着头,盯着从他前面晃悠悠抬过去的喜轿,大红色轿帘后,肯定坐着一个羞涩喜悦又忐忑的新娘。
他还没见过新娘是什么样的呢,手心顿时有些痒痒,越醉庭有点想掀开那轿帘。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吧?”
旁边打量了他许久却没被他在意的一个婆子忽然开了口,越醉庭侧脸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
婆子咧嘴一笑:“瞧你看那喜轿的眼神就知道啦,小伙子你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让婆子我介绍个,不是我自夸,经我李婆子撮合的夫妻,那一对不是恩恩爱爱举案齐眉的。”
越醉庭瞧着那婆子得意一笑在眼尾聚拢起的皱纹,眼底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我有媳妇了,只不过还没过门。不过,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