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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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形势,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们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追雨她们那么快就被人制服,可见北堂的手下个个都是高手。如果北堂有心,之舟一定会出事,而岩或者真的会成为阶下囚;她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她出事。如果岩出事,她还可以把责任归于两国开战的必然,可是之舟,他完全是无辜的呀。她朝前走了一步,眼神忽然一沉,她怀孕了,如果让北堂知道他会怎么做,她不相信他会像之舟那样让孩子生下来,如果他知道那是落的孩子,说不定还会拿来威胁落……她停住脚步,懊悔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意料外的孩子,成为她的麻烦。
“清,放心,你,和他,不会有事。”
清浅略带惊讶地看着岩,他刚刚口中的“他”,是指之舟,他和之舟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交情。她退后一步,站在他们的中间,就算心疼也好,她是不是要试一下和他们同生共死的绝然。岩看到她眼中的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她刚刚说会为他们心疼,他知道她说的人包括木之舟,但是,他不在乎,与她的不屑一顾相比,与人分享她的担心,要好得多。他无法独占她,她的归宿,她自己会决定,既使她选了之舟,他也看得出她的疏离。她的态度,既然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也不像女人面对情郎该有的样子。他看不透她,更抓不住她,但是守护她,让她不被别人伤害,他一定要做到。
北堂暗暗握紧双拳,她对他们的心意,他看得清楚,她的身边,有了东方落,有了木之舟,现在还多了西门岩,那么他的位置在哪里。他不要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不能容忍她对别人好,却独独对他一个人冷眼相待。他以为自己少的只是时间表,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也许她会改观,上一次,他没有机会好好待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如此。如果她要的是温柔相待的话,他也可以做到,而且一定不会比她身边的人差。
“还不动手。”他狠狠地说道。
黑衣人得令,开始对之舟和岩出手,清浅站在中间,他们不敢动她分毫。她默默地看着,面前让眼花缭乱的打斗,何曾让她胆怯,她害怕的是心疼的感觉,因为他们受伤出现的心疼的感觉。她害怕他们会受伤,害怕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重要被锁上,走上流浪的路。忽然,在他们四周有一队白衣人加入战局,清浅略放了心,她知道他们是岩的人,只有宫中的侍卫才能穿白色。她看了一眼岩,怪不得他那么镇定,原来他早知道有人会来救他,不过,也幸亏有他,她才不用被那个恶人抓去。北堂临春见岩的手下赶到,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会再让清浅从他面前离开了。他纵身一跃,伸手抓住清浅的肩膀,在一旁的之舟见状,忙舍了他的对手,出针射向他的手臂,岩也持剑刺向他,他侧身闪过,抓着清浅的手并没有放开。清浅皱着眉,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她不怀疑再这么下去,她的肩会再一次脱臼。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别人都在出力,她没道理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尽管她知道她的努力必然是白废的,她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他松开了她的肩,顺势抓住她的手,她手掌的柔软,让他的心中出现涟漪,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他的武功是两人之上,但是面对两人的联手,多少有点吃力,之舟的银针让他防不胜防,而岩高超的剑法,让他不得不后退,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清浅护在身上,丝毫不想放开。清浅暗叹一口气,刚刚是肩膀,现在是手了吗,他到底是要她伤多少个地方才满意,被他拉着闪来闪去,她的脚步开始不稳,她忽然后悔在宫里的两年,竟然没有想到学一下武功,如果学会了,至少现在不用狼狈成这样。
在两人凌厉的攻势下,北堂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恍惚中,他听见清浅抱怨的叹惜,他分心看向清浅,看到她皱着眉,似在忍痛,他不禁有些慌神,是他又伤到她了吗,她的肩膀还是她的手。他的手略一放松,岩趁他分心,将剑刺向他的手臂,他缩手,之舟马上隔开他和清浅。他怒目瞪着他,见之舟拉住清浅护在身后,他的掌不由向之舟击去,之舟将清浅护在身后,将手中的针射向他。他运气,弹开射向他的针,掌依旧不变地向之舟拍去,清浅看着,不由伸手护在他身前,之舟一惊,松开她的手,北堂暗暗心急,在将来击中她时,收回了三层力,之舟拦腰抱起清浅,转身挡在她身前,替她接下了那一掌。北堂天生神力,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全力击出的掌即使收了三分力,依然威力不减。之舟抱着清浅重重地朝后摔去,清浅感觉腰上一疼,重重地倒在地上,之舟强撑着从她身上起来,却看到清浅苍白的脸。
“怎么了?”他担心的问,嘴角有血不停留下。
清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恐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灵魂中某一个重要的部分在慢慢消失,或者,她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部分,她的灵魂从来不是完整的,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却是失去的开始。浓重的血腥味,让她难以呼吸,她握紧手,努力想要抓紧什么,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当指甲嵌入肉中,她的手中还是空空如也,她什么也抓不住,她什么也不曾得到。皱起眉,心中的恐慌让她忘了疼痛,她不要感受那疼痛,不要知道那难以忍受的失去是怎么一回事。腿上,粘稠的液体湿透了她的衣裙,她的眼泪不住从脸上抚过,像是安慰。之舟慌乱把住她的脉,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握紧清浅的手,似要安慰。清浅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出一阵呜咽。心中的恐慌,让疼痛失色,她从来不知道,失去,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
“清……”岩匆忙赶到她的身边,握住她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之舟,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慌了神,他不想伤害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他想要走近她,她都会受到伤害。他走到她的面前,内疚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伤在哪里,只知道她看到他时的眼神,闪动着从未有过的神色。她在恨他。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五章 失去换来的爱]
不曾见过的,忽然出现在她身体里的生命,她的孩子,她并不期待它的到来,但是决定下来生下它后,她的心思难免被它牵引。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很听话,会不会粘着她,把她当成世上最好的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会爱,还是真的不爱它,她想让它幸福,有完整的家庭,所以她不希望它出生,如果不得不生下它,她会努力给它好的生活。她知道有了它,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世上,会有人跟她有血的牵绊,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亲情,也许能从它身上感受到。可是,她失去它了,不曾见过的、忽然出现在她身体里的生命,今生再无另一个生命能替代的生命,从她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与她的以后完全失去关联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爱它,还没有来得懂得如何去爱的时候,它,离她而去了。
她失去了它,它不在她的身体里,她却分外清晰地感受到它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在她因为疼痛昏厥,怀着无尽的忧伤沉入无边黑暗时,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依托,灵魂失去了重量,双腿离开了地面,她想要离开。但是她终是逃不脱黑暗的漩涡,手中的重量,牢牢困住了她,让她重新回到地面,重新睁开眼,面对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困惑,心中空虚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双眼泛红,但是,她没有流泪,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红肿的眼睛,酸涩地,绝望的看着身边紧握着手的人,是之舟,他躺在她的身边,憔悴的脸没有血色,另一边,岩趴在床上,一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她动了一下手,想要确定她的孩子是否真的不在了,她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这样就失去它。岩感受她的动作,猛地醒过来,一脸惊喜地看向她。
“你终于醒了。”
她鼻子一酸,微微点点头。身边,之舟略一皱眉,从睡眠中醒来,“清浅,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心里的悲伤再次袭来,“孩子,没有了。”
她哽咽地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悲伤感染了他们,他们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无力地看着她,如果他们能再小心一点,也许她就不会失去她的孩子,她也就不会如此伤心欲绝。她哭累了,再次睡去,眼角含着未干的泪滴。他们对视一眼,继续守在她的身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如果可以,他们想要替她伤心,就算不行,他们也想要分担她的悲痛。
那日,他们被北堂临春伏击,清浅流产,北堂临春失神地站在她面前,最后被他的手下带走,清浅昏过去后,岩抱着她坐在马车上,之舟忍着内伤,守在她身边,到了客栈,亲自为她诊治,在确定她没事,才安躺在她身边,昏了过去。一路上,即使在她昏迷了之后,她的眼泪也没有停过,他们没见过她的眼泪,在她毁了容受了委屈,之舟也没有看到她落泪。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心。因为清浅和之舟的伤,一行人停在一间小小的客栈内。北堂临春的大军在边界没有动静,似乎有退兵的迹象,岩已经修书给东方落,提出要和联合东水攻打北煌,他没有说清浅怀孕的事,只说她因为北堂临春受了伤。东方落前不久刚被北煌国的刺客行刺,对北堂临春深感不满,就算不是为了清浅,他也会对北煌采取一些对抗的手段。如果清浅是落在北堂临春手上,他要救回难上加难,如果是西门岩,他还能通加西沙四大家族的施压,让岩放了清浅。西沙的贵族怎么会容忍别国的妃子进入宫中。
在两国商讨如何对付北煌大军,清浅的身体渐渐好转,她依旧呆在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