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为妾-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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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除了大少爷,没有人比叶雪梅更在乎珠花的兴衰了,珠花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赶紧告诉她呢?
末同和永贵都不约而同地点了头,岳云痕却静静地抚着手中的帐册默不出声。珠花铺是整条街上最不起眼的小铺,连本带利也没法跟那些大商铺一天的收入相提并论,真正想偷盗的劫匪是绝对看不上的。还有那东郊山脉下的野花,有谁会凭白无故地跑去那儿,跟些野花过意不去?陈氏,除了你们母子,还有谁会做出这等事儿来。岳家的一切本就是属于我的,你们不但想抢夺,竟然还容不得我有一星半点?你们就真的要赶尽杀绝,不让我有一点喘息的空间吗?岳云痕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陈氏和岳云峰越来越过分了,他们就真的不把他当成是岳府之人了么?
“你们放心,”心情沉重地翻了几页手中的帐册,岳云痕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他缓缓地合上帐册,语气坚定地对着屋内所有的人说着,“这珠花铺过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开起来。而且,我会让它开得更大。”他既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岳云痕,那么,他就不可能再事事妥协,处处退让了。他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他才是岳家的嫡长子,岳家的一切都将是他的。只要他愿意去做,他不想让出去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岳云痕坚定的话语,对永贵失望担忧的心起到了一点安抚作用,他和末同出去时,精神已与来完全不同,又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他的希望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份安定的工作能养活一家老小就可以了。大少爷的这番话明明确确地告诉他,他不会失去这份工作,这已经足够了,他把自己的希冀寄托在了大少爷的身上。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的生辰了,府里早就忙开了,到时候必定会像往年一样宾客满堂,”看到椅子上叶雪梅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岳云痕轻轻地开了口,“本来我正在为父亲寿辰时送什么东西发愁,现在我我倒是想到了。”岳云痕举起手中的帐册朝着叶雪梅扬了扬,眼神显得刚毅坚定。
这段时间除了读书,他还一直在做一件事。每天上午他都会去别家店铺转一转,悄悄地观察一番他人经商的手段,回来再躲在房里琢磨其中的利弊。他自小便是个聪慧之人,既然决定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经商,几日的用心研究,倒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大少爷就拿这帐册作为寿礼?”叶雪梅顺嘴一问后,忽然领悟到了岳云痕的用意,眼中露出了钦佩的目光。岳云痕所要做的,正是他们一直在商议的事情。
“那样会不会动静大了些?”思前想后考虑了一番,叶雪梅幽幽地开口。
“没有比那天更合适的时候,我要让陈氏没有开口挑剔、反对的机会。”岳云痕修长的手指牢牢地锁住那本帐册,神情坚定无比。贪婪是害人的毒药,可许多人明明知道它的害处,却偏偏还是抑制不住地任它在心内疯长,陈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觉得岳云痕太过善良,叶雪梅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能力。看到他自信果断的眼神,叶雪梅满意地点了点头。即是这样,她就暂时在一旁看着岳云痕好好地表现吧,而她,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她去做。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五十四章心情杂乱
晚上打开电脑才看到yy738155大大的更新票,写得有些匆忙,还望大家见谅。话说,我还欠着yy738155大大的一章,因为上周一直很忙,没补上,这周争取能还了大大的,羞愧中~~
当天下午,就有几个家丁抬着如姗的尸体找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悄悄掩埋了。岳云痕终究没让如姗像其他意外身亡的丫环仆人一般走得悄无声息。他悄悄地让末同打听到了掩埋的地点,傍晚时分,带着叶雪梅和如婷偷偷地为如姗立了一块木碑,又分别为她上了一柱香,也算尽了一份各自的心意。
如姗的死,让云枫阁里的每个人都感动了一把,也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激起了或多或少的波澜。但岳府里的其他人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仿佛这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陈氏在听到如姗的死讯时,除了惋惜自己的计划暂时受到了一点影响,又得费神另外安排如婉去接替她的事外,全然没有一点为她难过的意思。
再过两天,就是岳老爷的四十六岁寿辰,虽不是逢十寿辰,不需大办,但本城的那些亲戚友人都免不了要请上一请,再怎么精简也有十来桌之多。岳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开始忙碌起来,这几天更是忙上加忙。外地的亲朋友人和各处庄子上的管事们虽不在被邀之列,然而依着每年的惯例,都纷纷地或亲自或派人送了相应的寿礼来。人来人往的,岳府上上下下便又要忙着接待安顿各处而来的送礼之人。
岳云痕也曾去前院接待过一次,那是前天他隔了数百里之遥的舅舅家派了人给岳老爷送了寿礼来。回来后,岳云痕就有些恹恹的,有时拿着本书看着看着便会发起呆来,似乎满腹心事。如婷在叶雪梅面前说起时,叶雪梅猜测着他是因见到舅舅家的人想起了那早逝的母亲,心中有些伤感难过。本想着到书房对他旁敲侧击地劝慰几句,岳云痕看到她却又强颜欢笑,好似没事人一般,倒像是不想让叶雪梅知道他的心事,叶雪梅便也不好开口相劝了,随意聊了几句,就找了个理由又出来了。
岳府里收拾出了不少的客房,让那些路途较远的一时半会儿回转不了的送礼之人住下。叶雪梅入府也有些时日了,陈氏似乎早已把当初承诺要给她安排一个好院子的事儿给忘了,即便在这个当口,也没有顺势让人为她整理出一个院落,叶雪梅还得继续蜗在岳云痕的云枫阁里。
卧房里,叶雪梅坐在圆桌前常坐的那个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本诗文。但是,坐了大半个上午,她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的心乱得很,比被风吹得四处侧倒的杂草还要乱。
她在整理着她打听来的消息,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那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卓越,那个好不容易才让她扔到了犄角旮旯里、拼命想遗忘的名字,却终于还是再次回到了叶雪梅的心里。本想着上一世的事让它彻底消失,今世再不与他有任何瓜葛。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她。
因为卓文才,那个她这几日一直念念不忘、恨得牙痒痒的人,就是卓越的儿子,是终于如愿的王梦云为他生的、卓越最宠爱的儿子。而岳云痕的嫡亲姐姐,嫁的竟然就是卓越的原配所生的大儿子卓文荣。
一个前世将她抛弃,致她母子命归黄泉;一个为成为卓家主母,踩着她们母子的身躯往上爬;而他,完全禀承了他父亲的风流和母亲的毒辣,害她这世的父亲卧床不起,她自卖为妾还不够,还要挑唆岳云峰再来欺辱她。
这三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她前世今生所受的一切,再也抑制不住,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中。前世的儿子,这世的父亲,他们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拜王梦云母子所赐。想起那点点滴滴,她的泪便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从眼中掉落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床上趴着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要用那清泪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清洗干净,而那留下的便只有她对卓家那三人的深深的恨意。
望着叶雪梅颤动的肩膀,一直藏在隐蔽处的莫行,收起了嘴角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的眉头动了动,脸上起了一丝涟漪。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地隐在暗处听着动静,漠不关心地完成着任务。他喜欢看着她,躲在能看到她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平静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她与岳家二小姐谈诗,与岳家大少爷议事,与身旁的丫环们谈如何把布上的鸟兽绣得灵动,他的眼中全是她睿智、聪慧的影子。第一次看到她躲在自己的房中偷偷地哭泣,他才猛然惊觉,她也是女人,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她也需要有人来呵护。
然而,谁才是那个可以愿意呵护她的那个人呢?隐在暗处的这些日子,他了解到了她与岳家大少爷的异样关系。入岳府这么久,他们竟然还没有圆房,岳家大少爷待她就像对待远方来的客人一般客客气气,而她对岳家大少爷,似乎除了感激并未有其他的情感。想到这儿,几乎快要忘记喜怒是何滋味的莫行,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底涌起一丝喜悦的味道。
“该死,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莫行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再次嘴角一弯,他闭起双眼不让自己再看着趴在床上的叶雪梅。他只是奉莫言的命令前来完成任务的,连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她的喜怒与自己有何关系?何况,他还得在岳府里调查这无形之毒的来历。他得查清楚,岳家一个商贾之家,怎么竟跟西域的判党有了瓜葛?这用毒之人跟当初掳走即将临盆的王妃的那帮人又有没有关联?这些才是他的职责所在,才是他该考虑的。
哭够了的叶雪梅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又起身来到一旁的脸盆架上,就着盆里面的凉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泪痕便看不到一点踪迹了。
再次坐到妆台前,叶雪梅打开镜匣,取出了里面一次都未用过的脂粉,小心地在红红的双眼四周敷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这世的她几乎没用过脂粉,除了为节俭着想,更多的是她这张脸实在是美得毫无瑕疵,不需浓妆淡抹,那清清爽爽的素颜更让人感觉舒服。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叶雪梅确定已让人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才把如婷唤了进来。
“大少爷还没回来吗?”叶雪梅看着轻轻推门走进来的如婷,开口问道。她知道,岳云痕这两日虽心里不舒坦,但该做的事儿还是一点没耽搁。为了事成之后,能顺利地上手,岳云痕正在努力地作准备。今天一大早,他连早饭都没顾得及吃,就起身出府去了。
“还没呢,姨娘找大少爷有事儿吗?”如婷走到桌前,手背在茶壶身子上靠了靠,又揭起茶壶盖再次试了试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