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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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物在前,性情大乱,必定会引发厮杀,即使能有人活到最后,也非残即疯。
尸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地夺走他的宝物,他最擅长的便是制造死尸。
尸魔告诉她,洞口的石壁上抹着一层药脂,把那层药脂涂到脸上,即可化解毒气。
鬼王城全灭的那天晚上,当蜂涌而来的杀手们在肆意饮血时,她抱着尸魔的孩子来到秘密山洞,见到了传说中的宝物。
她没有把宝物带走,她对宝物没有兴趣,但她需要布一个可能很多年以后才会生效的局。
一定要记住,要想操纵别人,就一定要控制别人的弱点,这些东西就是江湖人的弱点。
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武功秘笈全数抄写下来,并写了一封信塞进那个孩子的怀里,在孩子快醒过来的时候,将孩子放进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独木舟里,让他顺水漂走。
这个孩子醒过来后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学会秘笈上的武功,长大后会找地堡报仇。
尸魔的孩子,绝对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会成为地堡的大敌。
如果这孩子不幸地没活下来,那也就没有资格做尸魔的后人。
很难想象,那时的她已经有了这样的眼光与胆量,这首先要归功于地堡的成功培养。
如今,她多年前布下的局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也许早就发挥了,只是没人知道。
血的代价1
过了河以后,入夜抱着孩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出了这山就是一个小镇,可以休息一两天,然后再进入中原。
不费一兵一卒就灭掉了血杀门的精英,她以为她可以暂时安心一会。
哪知才走出山间小路,就看到一队灰衣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路口,仿佛等她已久。
她彻底僵住了,站在原地,双脚就象被钉在地上,盯着那批灰衣人。
他们没有血杀门的凶狠与张狂,却有着更令人畏惧的冷漠与淡漠。
这种冷漠与淡漠往往意味着执着与冷静非常可怕!
那是一道门,以阴险无情著称。
他们只要决定做一件事,就会不择手段,不惜牺牲,誓死做到底只有一道门能走!
对付一道门,比对付血杀帮要难得多,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来不及去想办法。
那个瘦瘦长长,仿如古骨般的人,似乎是头目,对她客气地拱手:“请夜夫人入轿,一道门欢迎和恳请夜夫人到寒舍做客。”
他们往两边让开,后面有一顶轿子,轿帘已经揭开。
入夜的脸急速地变幻着,很快恢复了原来淡漠的模样,抱着孩子上了轿。
蓝色的高级软轿,精美;轿里铺着红色的地毯,象血。
她坐在轿子里,仿似倍受恭敬的贵夫人,但她知道,这顶软轿将抬她走上断头台,而她手中没有筹码。
来到一道门的据点,她象贵客,上座款待,茶点精细。
那个长似古骨的人就叫古骨,一道门的头领,他坐在她对面,象个好客的主人,有礼而无温地道:“听说夜夫人与龙王感情深厚,并诞下龙子,恭喜夫人。本门久仰龙王大名,想请龙王做客多年而不得如愿,如今能请得到夫人与龙子,想来龙王也不会再拒绝本门的邀请。”
入夜的心急速坠落,如果龙君隐出现,他不会勉强她跟他走,但他一定会带走这个孩子这是很可怕的后果,她不能让任何人夺走马这孩子!
也许是太过心急,也许是被长期的胜局冲昏了头,所以,她马上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古骨没有任何惊讶或意外,只是淡淡道:“是吗,想来夫人不会撒谎,来人”
一名手上恭敬地奉上一把铮亮的刀,他把刀拿在手中,刀尖挑着孩子的襁褓:“这孩子真是不幸,竟然不是龙王的孩子,龙王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那我便替贵客除掉这孩子罢。”
入夜眼里闪过惊恐,她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一道门从来不开玩笑。
刀刃慢慢穿过布料,向孩子的胸口一点点逼近,孩子不安地扭动小小的身体,睁大眼睛。
入夜剧烈地喘息起来,再也承受不住,吼起来:“他是龙王的孩子,别伤害他。”
即将刺进孩子胸口的刀刃停住了,古骨收回刀,淡淡道:“出尔反尔是不好的习惯,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夫人切莫再犯如此错误。”
入夜紧紧地抱着孩子,几乎要掉下流来。
古骨把刀交给手下,道:“龙王已到何处?”
“八百里外。”
“天色已晚,待我修书一封,明日送过去,夫人请暂且回房休息。”
入夜跟着下人来到一间宽大华丽的房间里,他们果然是将她如贵宾一般招待。
她要了一些汤粥,先尝过,确实没有问题后才给孩子喂饭,然后又给孩子洗澡,换衣服。
好多天没这么舒服了,小家伙很开心,五指张张合合,小嘴尹尹呀呀地喊起了:“良~良~”
声音很含糊,但她知道他是在喊娘,啊,他已经会说话了呢,第一次叫娘,竟然会让自己变得如此柔软,就象这孩子一般。
她温柔地微笑,抵着孩子的额头,抓着孩子的手摇摇,亲吻他的小脸。
逗弄一会,她轻轻拍打孩子的背,哄他入睡。
孩子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睫毛不停地抖,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她刚把孩子放到床上,解下外衣,刚放下头发,忽然暗影一闪,一条人影猛然从后面抱住了她,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背。
她扭了一下身体,无法挣脱,便不再挣扎,冷冷地道:“一道门就是这样招待贵客的吗?”
后面的声音很猥琐:“我也是一道门的贵客,我要你来招待我。”
他的身体在骚扰她的身体,她剑眉微挑,双肘向后击去。
对方显然是个高手,腹部向后一缩,双手抓住她的双腕扣在身前,双腿挟住她的腿,腹部贴了上来,她被这种羞辱激得脸庞微微发红。
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强硬地反抗只会激发他的征服欲。
她静下气来,慢慢道:“不论你想怎么样,至少先让我洗个澡,喝杯酒。”
她几天没能好好休息,又奔波了一整天,身上又脏又臭,确实不宜亲热。
那个男人在她胸上和腰上摸了一把,大笑:“很好,那我们一起洗吧。”
她回眸淡笑:“随便。”
血的代价2
他兴奋得双眼发亮,抱起她走到对面的浴室。
浴室很宽敞,浴池里已备好热水,蒸气氤氲,雾气朦朦,有暗香浮动,布置得十分周到。
她解下衣服,只穿单薄的肚兜和衬裙,慢慢走入水中,身姿是无比的曼妙诱惑。
那个男人象着了魔一样地跟在她后面,想抱住她,她淡淡旋身躲过:“我去倒杯酒过来。”
她在水雾中爬上浴台,款款走到桌子边,慢慢地倒酒,调酒。
那是从西域传来的葡萄酒,在水晶杯里呈现透明的紫红色,十分美丽。
头发湿了,从胸前垂下,有几缕伸进酒杯,在水里散开来,象水底的柔软顺滑的水草。
她端着一杯酒,从雾中轻盈地走来,晶莹的莲脚踩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阶上,一步一下走下浴池,坐入水中,靠着池壁,嫣红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呷美丽的酒。
迷离的水气,荡漾的水面,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唇,美丽的酒,他口干舌燥地游过去。
她微笑地对他举了举杯,他笑了,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饮下。
她似乎有些不悦,站起来,爬出浴池。
他抓住她的裙子,裙子掉落。
她跑上岸,扯下湿透的内衣,抓起毛巾擦拭身体。
他欲火中烧,跳出浴池,跟了上去。
她以毛巾掩住身体,迅速冲回房间,穿上衣服。
他冲了进来,再次抱住她。
忽然,她回眸微笑,笑得很是妩媚动人,然后,举起手掌,在他胸口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笑,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女人的一掌对他来说就象被苍蝇咬了一口。
但是,这只苍蝇咬的这一口却是致命的。
他瞠着眼睛,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身体内的剧变,嘴角慢慢流出血来。
黑色的血,从嘴角不断流下,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地上是一滩黑血。
他的目光再慢慢往上移,看向她,她表情平静,一件一件地穿回衣服,好象他不存在。
他伸出手,颤抖地指向她,嘴唇微翕,这个女人……是魔鬼!
他什么都不及说,眼珠子一翻,倒了下去,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
入夜没有看她一眼,这般羞辱她的人不得好死!
她的头发很黑很亮很顺,如云如瀑,只有她知道,她的黑色的头发中,有几缕不是纯黑色的是紫黑色的,因为被染过色用有毒的颜料。
她用蝎毒、蛇毒、鹤顶红和砒霜等剧毒,加上某些植物的毒汁,调和成膏状,涂在那一缕头发上,干了再洗,洗了再涂,反复数遍,那毒就保留了一部分在头发上。
浴池里的水蒸气把头发蒸得很滋润,毒液融化,浸进酒里,他服了下去,七窍流血。
象她这样的女人,总会有些男人想羞辱她或借她来羞辱他,她需要做好防备。
未雨绸缪,永远是上上之策。
不管这个人是谁,她杀了这个人,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随便去哪里都好。
她换好衣服,抱起孩子,抓起烛台往床上一丢,往楼下跳去。
放火,永远是最简单最有效的破坏方式,她喜欢玩这一招。
然而这一次,她赢了第一步,却输了这一局。
她总是能赌赢,因为她总是看得更远,想得更多,准备得更充足。
但这一次,她的准备太不充分,她并没有想好杀了这个人以后该怎么办。
她隐居了很长时间,心里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