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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奸佞!给朕跪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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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公正廉洁的清官,她犯过很多罪,这个罪是最大的。不过……

这般想着,考卷便已经分发了下去。

陆近、沈和英等人,鱼贯而入,本来还觉得,这脱衣服检查的事,有点有辱斯文,但是既然是为科举的公正,几人也只得一脸痛苦地忍了。

坐在座位上的时候,监考已挨个把卷子一一往下发。

陆近执起笔,沾好墨汁,时刻准备着大战书写,一抬头,便见对面坐着的沈和英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对考场正前方努了努嘴。陆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登时骇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没拿稳飞出去。

只见考场前方正中,一人正有些不耐烦似的,微微敲了敲桌子,又伸了个懒腰,然后手托着侧脸,坐得歪歪斜斜的,半俯地借桌子的力勉强撑着脑袋,这人身着赧底金线朝服,长得斯斯文文的,眉目却尽是冷漠,此刻歪歪斜斜地坐在那里,犀利的目光扫过来,众考生便觉得仿佛被看透了一样,心里哗啦啦一阵透心凉。

这个人的相貌,有着惊人的熟悉感。

突显的气质,陆近感到此人即便身着布衣,只怕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注意到。

陆近这才恍然想起来,这人是数日前,与另一人协同,在酒楼上遇见的人,他没说几句话,却昭示着不凡的身份。

而此时此刻,他就坐在这考场的正前方,很漫不经心似的,却能够观察到每一个考生。

这时候,另一个穿朝服的人,微微俯身,和他说话,表情和动作,皆很是恭敬。而他听了,却更不耐烦了似的,微微摆了摆手,另一人才叹了口气,退在一边。

陆近更惊讶了。因为他从跑桥侧击各处了解到,这退在一边的大人,便是本次科举的辅考,礼部侍郎邢余。

能让辅考兼礼部侍郎都恭恭敬敬说话不敢得罪的人,陆近不由心下一突。

那只有本次主考,当朝丞相,奸佞谢临!

亏得他还在一旁大骂奸佞来着。如果他不骂,这一场科举也许还有点戏,结果他骂了,还骂人家是奸相,是社稷蛀虫,骂得倍儿难听,还是那种任是一个有脾气的人,都不会忍得了的那种骂。

完了完了。

陆近人比较直率,当时就傻了眼。

对面的沈和英与他相对苦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谢临是看到了什么,本来还懒洋洋地样子,忽然眼睛一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笑了一下。

就是官场上老奸巨猾的各路大臣,也顶不住谢临这一笑。

他们毕竟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等发下卷子,众考生这一瞄命题,有松了口气的,有挠头的,有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的,也有直接崩溃了要甩笔的。

陆近这回笔真飞了出去,倒不是因为题如何难,而是谢临刚才那一笑。

他赶紧抓了抓头,那笔落在沈和英桌前,实在有点远,而他又不能离座,不禁有些懊恼,想让对面的沈和英帮他捡回来。沈和英低头看了看,知道是陆近的笔,正要弯腰帮他捡起来。却见那笔前方,(W//RS/HU)一双赧缎烫金靴,一人微微俯身捡起那支笔来,沈和英不禁一愣。

那人把笔丢给陆近,“卷子没写成什么样,倒先把家伙丢了,我朝要都是你这样的官,那大楚朝也就差不多气数已尽了。”说着,便又坐到前方主位上,也不理睬众人,又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主考官当众说什么本朝“气数已尽”的话,委实让人震惊不已。这估摸着不光大楚朝,只怕也是史无前例的事。

众考生吃惊得差点忘了答卷。

这丞相主考,和传言中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XXX

“好,这一篇好!”

会试之后,收回评卷,由主考、辅考及几个考官共同阅卷,至阅卷完毕前,众考官皆不得出考场,只能蹲在这一亩三分地,对着成山似的考卷,埋头苦读。

邢余与左明合议许久之后,才决定本次科举以“师”为题。

看至兴处,邢余不禁拍案大叫。邢余重礼,此篇文章文采飞扬,又颇懂尊师重道,显然此考生极懂礼之一道,又不迷信师,邢余所见,自然拍案叫绝。

却又听一旁左明却对另一张卷子,大发感慨。这考生显然并非死记硬背之人,极懂活学活用的道理,这一篇时策似的文章,既不幻想飘渺,又落于实处,从高瞻远瞩,到具体步骤,可谓论据充足。像左明这样的户部朝臣,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卷子。

一时间,邢余与左明争得面红耳赤,皆执意认为自己手中的卷子才是最有内涵,最富于高级趣味的。

其他考官见了,都赶紧低头,等他们争出个差不多,再来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邢余和左明觉得争得有些累了,这才要坐下稍微歇息一会,眼睛一瞟,便见谢临还是歪歪斜斜地坐在一边,对他们的争斗也不插嘴不协调,这边看着一张卷子,眉毛一皱,就随手一撇,扔在地上,然后再翻一张,再一皱眉,又随手扔在地上。

只是苦了捡地上卷子的考官,他也明白了,丞相大人随手扔在地上的卷子,就是不用看了的,这考官就直接把那卷子一笔大大地画了个叉,作废了。

一张接着一张的扔,谢临倒也并非全都丢了,总也有留的几张,通通都放在左手边。左明觉着,丞相大人既然为丞相,也许眼光比我等这些下官更为犀利,于是以着崇敬的心理,打开了谢临左手边的一张卷子。

刚一打眼,就被那歪七扭八的刺目字体给重重地击中了脆弱的内心,左明再一翻,还是那么难看的一张卷子,然后再一翻,更加难看,语句甚至都没法顺畅,甚至还有没写完的!

左明被震惊了,实在不明白丞相大人的用意。

邢余也看了一下,觉得也许丞相大人比我等有着更高深的用意,硬着头皮读了下来。

但见语言空洞乏味,连个书中引用的圣人之句都没有,更别谈有何文采了。

二位大人实在忍不住了,“大人,这几个考生的卷子,是不是打算直接丢掉的?”

因为这几个卷子差的程度,连让考官多画个叉,邢余二人都觉得多此一举。

“不是,”谢临说,“这几个考生,你们随便看看,给他们个什么名次吧,从后面往前数的就行。”

什么?!

二位大人被深深地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人家都在休息,而我们还在写文…M…真苦逼在此,快点留言鼓励鼓励。

40、奸佞本色 。。。

“不是;”谢临说;“这几个考生;你们随便看看,给他们个什么名次吧;从后面往前数的就行。”

什么?!

邢余、左明二位大人震惊了。

大人莫非真是有什么用意?这几张卷子也许真的有其不凡之处?

二位大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个名堂来,但觉丞相大人也许真的眼光高深,与我等凡夫俗子不尽相同,正要喝斥着一旁记录的官员把这几个人随便排一排名次。忽地一个大人附耳在两位大人耳边这么轻轻一说,两位大人这才恍然大悟。

喔;敢情丞相大人这是故意的。

前日里;不少官员向丞相府上送这送那;虽然别人没见到他们在送礼,但是一个一个坐着轿子,又排场大,早就有人注意了。尤其是科举这会儿,多少人盯着主考看呢,更有想着紧抓主考错处的。此时一见这么几张破卷子,也能让丞相大人主动提出给他们名次,而且还是不计名次的,合计一番,立刻就和那些给丞相大人送礼的官员对上了号。

所以这位大人轻声对邢余两位大人这么一说,二位大人聪明得很,立时就明白了。

“大人,”邢余皱着眉,“这几个考生,资质平庸,文不对题,语句不通,若是这几个考生也能被评上名次,却让别人名落孙山,下官觉得,对其他考生,并不公平。”

左明也道:“谢大人,下官也有此意,本次秋闱,本就是旨在选一些国之栋梁,这等朽木,我等实在不知道,要来何用。”

他和邢余对丞相的感觉不大相同。丞相大人是从户部出来的,户部上下,对丞相大人总有些想亲近又崇拜的意味,但是丞相大人虽然治下能耐非凡,却整日里脑袋上都顶着个奸佞的称号,令户部人又更有些复杂心思。

所以他连劝丞相大人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带些苦口婆心的味道来,令邢余有时候都忍不住侧目。

谢临懒洋洋地一抬眼,往那个对二位大人耳语的人瞄了一眼,“你是谁?”

那人没料到谢临会不答二位大人的话,却来找他的茬,他自觉心理素质还不算特别佳,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头道:“下官是礼部仪制主事,姓严,叫严惯。”

谢临“哦”了一声,又道:“原来是礼部的,我还以为是兵部的。”

严惯脸色微微一动,低下头,不回声。

“因为你和兵部尚书尉迟正,有某种程度的像。”

严惯这才脸色变了。他明白了,丞相显然是看出来了。尉迟正与谢临,本就是本朝两方势力,各自都积极地找对方的小辫子。两方倒是因为上次丞相上次因跪了两天两宿而鞭伤复发,关系稍有缓和,但毕竟政见不同,矛盾难合,两人势必还是要分出个你我来,两方势力也势同水火。

严惯正是尉迟正党羽一派,都属于不变通,宁白勿黑的。这回他急着揪丞相错处,倒把自己暴露了。为此,严惯不由有几分懊恼。

谢临估摸是看出来了他脸色不好,便又道:“你也不用懊恼,这不是你的错。”他又随手丢了一份卷子,一旁的官员赶紧捡起来,画了个大大的叉,“这得怪你的父亲。”谢临也不抬眼了,“你跟他长得太像了,一个模子出来的,想不认出来,都不行。”

邢余二人这才侧目一瞧,邢余不禁惊讶道:“丞相大人不说,下官还不知道,严惯,前工部尚书严柳方,是你什么人?”

“正是下官的父亲。”严惯垂眸说。

严柳方,正是前日因卢阳阁修缮一事,偷工减料,却被陛下发现,陛下不仅免了严柳方的职,还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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