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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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胤真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夜色里,不觉松了口气,拿捏不准的心绪也随之落了实处,转身,脚步微轻的往院内回走。
回到房里,素心已打发了旁人正等候着,听得慧珠将会以去守庙休养为由,带着宝莲去郊外庭院静养,皱了皱眉头道:“郊外?还挨着寺庙,不就是乡下院子了,条件肯定比不上府里便宜,爷怎得安排去了那里精要。主子昨日不就琢磨着想求了爷和福晋,带着宝莲去圆明园吗?可是对爷说了?”
慧珠怕众人因宝莲耳残,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而对宝莲心里留下阴影,便想带着宝莲暂且避开众人。等着宝莲恢复了听力再回府也不迟,于是昨夜和素心商量了地方,觉得圆明园最实际,也就动了念头。这会儿听的素心嫌弃胤真安排的院子,心思一转,却对那地方偏僻,外头简朴里面奢华的庭院越是满意,唇边也漾出了一抹笑纹。
素心不解的唤了声:“主子”,慧珠循着记忆,将那处庭院的赵构一一说了出来,并道:“那庭院我甚是喜欢,爷把那院子划给了我,将来作宝莲的陪嫁倒不错,毕竟那地方胜在清幽,院里却又奢华精致,十分难得。”
素心心细,听着慧珠稍稍一提点,立马回过味来,大喜道:“就说爷是顾着主子的,虽说宝莲格格出了事,可明眼的一看,就知道爷是偏着主子的。三夫人使歹心害钟格格,却牵连着宝莲格格,不就是让爷罚跪去了身子吗?就是年福晋也被下了面子,奴婢可是还记得爷一走开,年福晋当时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慧珠不喜素心提到这上头,神情恹恹的换着外赏。素心明白慧珠不爱谈这些事,倒也止了话,另道:“那庭院地偏,想是府里的人听了主子去的地方,也引不起他们话实。主子也能暂避风头,免得爷为了主子罚了另两位侧福晋的话传了出去,落人口实。。。。主子,奴婢身在后宅没去了外边,可却隐隐感觉京里要起风了,人心浮动,稍是一个话传了出去,就。。。。”素心摇摇头,没说个明白,心里又怕引了慧珠担忧,便抚慰道:“主子去了那郊外宅子,最最便宜的就是宝莲格格可以好好的治疾,早日康复。”说着,便伺候慧珠睡下。
慧珠眼里亮光一闪,任由素心服侍着宽衣上榻,思绪却飘散开来,胤真下午的话,与素心的话,有些重合,也许京里真要起风了,她带着宝莲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京城,或是王府,该是不错的吧,不过弘历去得留下了。。。。
翌日清晨,院里事定,慧珠又恢复如常的前去正院请安。一路人行来,过往奴仆亦如往昔的下跪行礼,只是恭敬中带着讨好,又是惧怕,比之掌府时,似乎还要得人攀附。
慧珠偏关思索片刻,微微挑眉。小然子机灵,见状,忙靠近几步,附耳说道:“自爷为了宝莲格格落水一事,大发怒气,让年李二位福晋禁了足,又重罚了三夫人,于是他们。。。”话道一半,已不言而喻,慧珠却轻蹙起眉头,小然子觑了神色,又继续道:“主子放心,宝莲格格耳疾的事,无谣言传出。”
说着话,不多时便到了正院上门,彼此见过礼后,慧珠在侧位坐定,对着正面空空如也的两方座椅,不觉自嘲,李氏、年氏同时被禁足,倒让晨安的氛围大变,就是她也微感怪异,稍有不惯。
正想着,只见和宋氏扯着闲话的乌喇那拉氏朝她看来,眉眼间带着几许轻愁道:“钮祜禄妹妹,这才几日,你就清减了许多。这钮祜禄府时逢白事,宝莲她又遇到了意外,现在还缠连病榻,真不知如何是好,妹妹可得放宽心。”
慧珠淡淡一笑,顺着话道:“谢福晋关心,家母逝去,宝儿又在病中,妾想带着宝儿去别的庄静养,又想为家母念佛些时日,却是难于宽心。”乌喇那拉氏似深思道:“爷也和我提过,让妹妹带着宝莲去静养些时日,也顺便散散心,不知。。。唔,妹妹,离京城不远的一处,有个香火尚可的寺庙,庙宇那还有处宅子,不如就让人买下来,让妹妹去那散散心。”
慧珠面上一喜,好似未见众人讶异的神色,起身向乌喇那拉氏一拜道:“谢福晋体恤,还请福晋恩准,妾带着宝莲去那静养些时日。”乌喇那拉氏双目 微凛,随即又温和笑道:“妹妹好福气,能去那远离尘嚣的古朴之地静养。好了,就依妹妹所言,好好带着宝莲养病,早日康复回府。”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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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3章 慧娘
请过安后;耿氏、安氏左右相伴于慧珠一周离开正院,路途一半,安氏屈身告辞,耿氏从安氏离开的地方移回视线,轻语道:“您带宝莲格格前往郊外偏僻野地,短时之类必是不得回府,那地苦寒,不如让婢妾求得福晋,一路随侍于您。”
闻言,慧珠驻足回头,上下盯视片刻,忽然展颜笑道:“弘历要留在府中,弘昼亦在府中,若你随我同去,谁又 悉心照料他哥俩呢”耿氏面上闪过犹豫挣扎,继而定下主意,语带坚定道:“弘昼也十余过半,不是那离不开母亲之人,且他要上书房习课,每日也已延长两个多时辰在宫,在府里的时间并不多,不需婢妾贴身照料。倒是您离开时日将不短,还是让妾服侍您前往。”
慧珠扶在小然子手臂上,前挪几步,然后停下,背对耿氏道:“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是出不了什么事的。我也知你一翻好心,我心领就是,你留在府里比陪我同去更有利,毕竟弘历哥俩日常生活起居,你还要多方打理。若是府里真有事情发生,给一辽的文总管递信,他自会通知于我。”
耿氏吃惊的望向慧珠,好一会方咽下惊异,恢复如常道:“谢钮祜禄福晋指点。”慧珠回首道:“你好几日没见宝莲了吧,今晌午就在我院子里用食,再看看宝莲。”耿氏上前至慧珠身旁道:“那今晌午就去您那叨扰了。”说罢,二人一面闲话家常,一面相携回院。
几日收拾打理,很快就过,到了四月二十八日晨间,慧珠便趁着请安的时候,向乌喇那拉氏言了启程。乌喇那拉氏见端午将至,于是和众人纷纷言语相劝,让慧珠母女过了端午再行,但慧珠想着端午过了,日间暑热难耐,还不如早些去了乡间的好。遂第二日清早,就让二十六名侍卫护行,薜陈二位太医随行医治,并让小然子、小娟、荣嬷嬷、阿杏四人侍候前往。
庭院里连总管福贵在内,共六十四口人,伺候慧珠母女二人自是绰绰有余。而这总管福贵是从宫里出来的,也是有眼色心细之人,那是将慧珠母女俩的日常生活打理的舒舒服服,一些旁枝末叶也是样样精细到极点,比起宫里得势的贵人娘娘的精致生活都要强上几分。
慧珠母女在乡间庭院里过着舒适惬意的小日子,不用去应付府里的一切人情世故,也不用一言一行都在算计了再算计而为。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恣意悠哉,每日不是逛着院子,或是绣楼玩耍,就在带上侍卫丫鬟去乡间蹋青游乐,喜得宝莲日日笑声不离口,耳残一病许是因得心情愉悦,诊疗效果是异常的好,短短三个月右耳已能听见不小响声,薜在医更是断言,初秋时节,宝莲右耳必能恢复正常。
宝莲耳疾渐渐好转,慧珠自是比谁都高兴,看着年幼的女儿自来了这乡间庭院,开心的时候比起在府里多得多,心里愈发感谢胤真安排的这一切。就是连她见着了这乡间原野,朴素的庄户人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整个人也是豁然开朗,只觉心胸也为之开阔了,竟隐隐觅得十几年前的心境,不在拘泥于方寸之地的后宅内院,可谓是此次之行的意外收获。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因过了初七小署,就是全年最热的三伏。慧珠怕响午日头灼人,便在轻晓时分,天还未热之际,命福贵收拾了几身殷实庄户夏裳,让小然子、小娟和两名侍卫装扮的小厮随扈,带着宝莲又支了离庭院二十里外的小村子逛逛。
村前的十子路口有家简陋的小吃摊子,就每日上午卖些清粥小菜,价格是极为便宜的,一碗粥一碟菜才半子钱,村里早起养蚕绞丝的农妇都爱来这坐坐,三三两凑一碗粥的分钱,主席个地儿做,一边做着活计,一边扯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这会儿,日头刚刚升起,慧珠已牵着宝莲的手走到了村口,只见一位身着蓝色布衣,手里挥着一把大锅勺的中年农妇吆喝道:“四娘子,来的正好,今的小菜可是新鲜,是我家二小子今个儿天不亮就去地里刨的野菜,味道正的很。”说着,就顺手拿了颗土巴碗舀了满满一碗咸粥,用手看抓了几粒儿黄可粒去碗里。
慧珠笑道:“张婶子,我就是惦记着你的粥才这大早过来的。”张婶子听了称赞的话,乐得合不扰嘴,特意往碟子里多放了些小菜端到慧珠跟前的长桌上,笑道:“你是秀才家的娘子,能喜欢婶子家的粥,就多喝些。”
慧珠连声道好,拿起一双筷子,于视于不远处装作不认识的小然子等人焦急的眼色,直接夹了一筷子野菜着一口咸粥吃下,又喂了宝莲一小口后,抬头笑道:“嗯,这野菜就是鲜。”说完,母女俩又埋首共用一碗咸粥。
不多会儿,人来的渐渐多了,忽听一农妇闲话道:“你们知道不?寺庙那边有个贵人家的院子,我当家的前日前往那过地方送菜,可是把我那口子吓到了。庭院周围居然立了很多官兵老爷,还有看着是个汉子,说话声音却尖尖,扬不扬的人。”一正喝着粥,穿戴尚好些的年轻农妇道:“你们可知道那庭院住的是啥子人吗?那是娘娘,金贵人儿,这才会有官兵,太监人。”
“咳咳。。。”慧珠听了“娘娘”二字,刚入口的粥是呛到了喉咙,还未咽下去,只听那妇人又是显摆,又是羡慕的接着道:“我婆婆常去寺庙送些东西,正好听说那地是王府娘娘用来养病的,这娘娘啊,是天仙般的人物,所以那王爷是宠爱极了,三天两头就送些咱们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