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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师叔个个不斯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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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墨咬着下唇,迎风的眼神让他有一瞬的熟悉,曾经,他被赶出荡剑门的时候,也是这般决绝凄厉的神情。

不甘,决然。

少女的眸中绽放出妖冶灿烂的光芒,无端,眩晕了他的灵魂。

他们在此刻何其相像啊,当年的他,被冤滥杀无辜,在众多弟子的面前赶出了荡剑门,事后,祖师爷单独找他,他方才知道,祖师爷竟是故意上演这么一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顺利的打入其他帮派,窃取机密。

呵……真是可笑啊!他堂堂荡剑门的五弟子,竟然就成了叛徒……

这些年来,荡剑门靠着他搜集而来的情报,一直在江湖中屹立不倒,而他,脱离了那个地方太久了,他根本就回不去了。

祖师爷死了,还有谁会相信,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严子墨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他是魔,他宁成魔!

蓦然,他缓缓松开迎风,抬手,将被他扯乱的衣襟整理好,嘴里,浅浅的咕哝着,“丫头,这一次,我放过你了。”

那神情,一如他和迎风初见那次,他赞她,身材真不错时候的模样一般。

他的魔性和愤怒,只有在见到迎风的时候才会失常,当看着她那双冷冽深幽的眼睛时,他便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你不怪我利用你了?”迎风轻声开口,这些日子习惯了用无邪颓然掩盖自己的她,此刻,竟有些微微动容。

她确实利用了严子墨,她以为南天杨不会同意自己出来的,所以才提前跟驴子通了气,想在集市上甩掉严子墨,可是她却算漏了南天杨的心。

这个哥哥,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如今的迎风,似乎能看出南天杨眼神里面的灼热和不同,这些,都要拜乐嘉言所赐了。

是他,让她懂得如何去看男人的心。一个男人怎么会算计都好,一旦坠入了情感之中,便会将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

乐嘉言便如此,他刚才的痛苦太明显了,竟然都不会掩饰的。迎风想起那抹修长挺拔的背影,心底深处,再次涌动无声的撕裂。

严子墨见迎风眼底凝聚起层层叠叠的阴霾冰寒,兀自叹口气。

“你不是就想去西域吗?我跟你一起。”他看着迎风,神情是不容拒绝。

“严子墨,你凑什么热闹?”南天杨站在原地,语气却很不友好。

“我是她的师傅,徒弟到哪里,师傅就跟去哪里,省的有些包藏祸心的人暗中对我的徒弟下手。”严子墨语带嘲讽,那嘲弄的眼神看的南天杨眸中喷火。

“那就一起吧,我还有很多内功心法没学完呢。”迎风及时开口,阻止了南天杨的发作。

“哥,我们现在就走吧。”迎风回身自然挽住南天杨的胳膊,飘然而至的女儿香,让南天杨心扉微微一颤,他唇边弯起好看的弧度,抬手,自然的揽住迎风肩头。

只是,那大手刚刚落下,便被严子墨很不客气的挥开。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情人,你想乱一伦?”严子墨眼含揶揄的开口。

南天杨身子一颤,蓦然一怔,却是呆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刚刚鼓起的勇气,被严子墨一句话,便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蓦然发觉,他竟是一步一步的踏进自己布好的局里,他看着身旁的少女,日光之下,她微眯着卷翘的睫毛,将寒洌如霜的眼神很好的隐藏起来,面容之上,是无邪娇媚,还有一分诱惑人心的慵懒随意,阳光穿过她的发间,那细腻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可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他却不能那么做,一如千年后,不能一般……

严子墨耻笑一声,伸开手臂将迎风从南天杨怀中拽了出来。

“师傅以后除了教你功夫,还应该教你点礼义廉耻,不是吗?”他唇角含着冰冷的笑意,那冷峻的容颜慢慢逼近迎风。

他的身影在瞬间如寒冰碎玉一般冻结人心,眸中幽蓝之光一闪而过,他的周身升腾起一股如鬼魅一般的幽冥气息。他身体投射下来的阴影,如万古悲凉,仿佛这幽幽天地间,只容得下一个他,茕茕孑立。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算了,但是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若有下次,我定要你从这个东璃国消失。”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就好像耳语一样,可那语气,却让迎风身子微微一寒,能将这般轻飘飘的话音说出如此杀伐凝重的感觉来,普天之下,只有他严子墨了。

刚刚,他在瞬间化身成魔,用他最魔鬼的一面警告着迎风。

他可以纵容她的底线,只有这一次。

严子墨说完,慢慢松开迎风,唇边的那抹笑意,依旧没有失去先前的冷残邪妄。迎风在他嗜红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魔,是吗?那她就是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纵你魔道千年,始终,看不穿我那冰雪覆盖下的容颜。

……

南天杨的视线定在迎风身上,许久,那闪烁的璀璨渐渐隐退,是一丝,难言的哀伤。

十五年啊,难道,他还要继续等下去?他本生就豪门之中,即使命运多舛连连,也从不屈服放弃,只因十岁那年,见到了她包裹在瘦弱身躯下的巨大能量。

属于少年的那一吻,让他的心起了涟漪,久久不散,从此,他眼中便只容得下一个她了。

每每被她掀翻了轮椅,却为先前一刻能跟她拥有的接触而欣喜若狂。他在那个豪门是个一无是处的瘫子,他每日看到的便是母亲眼中的怨恨和不甘,还有父亲变态的发泄与凌虐。

唯独在看迎风的眼神时,她的深幽宁静,忽的就将他吸了进去,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

长路漫漫,此去西域路途遥远,南天杨只希望,当他们从西域回来后,他跟迎风之间会有一个跨进。

……

……

荡剑门掌门阁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朗朗声音,诉不尽心中肝肠纠缠的情殇。

乐嘉言执起手中的酒壶,猛烈地灌入那辛辣刺激的烈酒,每一口,都灼烧着他的心底,激燃痛苦与失望。

迎风……为何还要我再见到你?为何见了你,竟比不见还要痛苦?

为何,我就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你!

他猛然甩甩头,脚步凌乱,身形生风,在掌门阁的院子内,一套荡剑门掌门令在醉酒之下,仍是打的有声有色,他屏退了掌门阁内所有的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安静的想她。用疯狂的习武来消耗所有的精力。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一首《玉楼春》,掩不住的悲凉沧桑。

他准备将心交付给南迎风了,她却狠狠地践踏,究竟为何?要杀义父?他真的想不通?

身子回旋之际,他踉跄的身形飞扫落叶,满地的烟尘滚滚,如雾一般,弥散在空气中,将他站立不稳的身子朦胧的隐在其中。

这是一个男人自己的悲歌,如今,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并不知道,他究竟还失去了什么?

那将是他永生不能弥补的……

掌门阁门口,闪过一抹鬼魅妖娆的身影,聂心蕾一身石榴红抹胸双层纱裙,身上洒满了东璃国珍惜异常的昙花香粉,头上的金步摇和南海夜明珠璀璨闪耀,她就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朝乐嘉言走去。

远远地,乐嘉言便闻到了那昙花香粉的味道,曾经,聂心蕾为了得到这东璃国少之又少的昙花香粉,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从西域寻来,其实,他那时候就该明白,聂心蕾不是简单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气,她骨子里就是那种拜金、奢靡,向往无上至高权欲和地位的女人。

只是,那时的他,太过于单纯了,他不懂何为谋算人心,亦不懂,女人的心,需要几重猜测,几重试探。

乐嘉言微眯着眸子,再次举起酒壶,将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口中,这滋味,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一醉方休,而门口的聂心蕾自然也希望他醉。

“言……”觉察到乐嘉言迷蒙的视线和凌乱的脚步,聂心蕾唇边噙着一抹娇羞媚然的微笑,款款朝乐嘉言走去。

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她本就穿了一件抹胸,三月天气,竟然连件披风都不带在身上,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乐嘉言喝醉酒的时候勾引他上床。

如今南迎风被赶出了荡剑门,虽然最终她没死,但是荡剑门逆令一出,就证明这人与荡剑门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她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乐嘉言的心牢牢地握住。

聂心蕾自信满满的走过去,当她来到乐嘉言背后的时候,上身已然全部脱光,只穿了一条丝绸的白色亵裤。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微怔,旋即……

下一刻,聂心蕾的身子被一个久违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心头一喜,声音颤抖的开口,“言……我好想你……”

乐嘉言沉默着,他微眯着的瞳仁飞闪一抹寒光,强迫自己抱着聂心蕾,强迫自己不去想南迎风……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昙花香粉吗?”他看似醉意朦胧的开口。

“是啊,这可是稀世珍品呢,我可只为你留着用的。”聂心蕾完全陶醉在乐嘉言的怀抱之中,急忙讨好着他。

“昙花?”乐嘉言脚步晃动几下,在聂心蕾看来,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醉倒了。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以前从不知道?”

“是我托人从西域找来的啊!”

“西域?”乐嘉言身子一凛,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抱着聂心蕾。

“是啊。”聂心蕾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乐嘉言的腰身往回走。

“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一顿,碰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壶。

他的神情突然很冷,很深,只一瞬,便要吞噬人的灵魂一般。

“我哪里记得啊!”聂心蕾轻扭着腰肢,嗔怪的看着他,“言,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聂心蕾完全沉醉在乐嘉言怀抱营造出来的假象中,竟是没有看清他那幽蓝喷火的眼神。她以为,男人永远都是脐下三寸思考的动物。

却不曾想,乐嘉言此刻心中,究竟什么更为重要。

“告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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