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西风 by小林子(campbell)-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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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打過你、罵過你嗎……」趙飛英微微驚呼著。
「是啊……」冷雁智低下了頭。
看著咬著唇的冷雁智,在趙飛英的心裡,盡是不捨以及自責。
「原來……原來我以前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趙飛英有點頹喪地說著。
「師兄,你別難過。其實,都是我不好……」冷雁智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偷偷抬起了眼睛,有點擔心地看著。
「不。」趙飛英再度捧著他的臉頰,下定決心似地說著。「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你放心,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以後,我決不負你。」
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
「……可以嗎……」
「什麼可不可以……」冷雁智氣喘吁吁。
「接……接下來這樣……真……真的可以嗎……」趙飛英抱著全身已經光溜溜、熱呼呼的冷雁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嘖……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啦……」冷雁智一把撲倒了趙飛英。
05 丁的答案
幫他蓋上衣服,什麼都不說,就只是靜靜陪著他。
看著趙飛英,冷雁智的思緒在心中不斷翻騰著。
愛……恨……不甘……不捨……怨……怒……悲傷……絕望……
然而,儘管如此,也只有化作一聲輕輕的嘆息。
重新站起了身,冷雁智把手上的衣袍蓋在了趙飛英身上。
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撐著頭,冷雁智靜靜看著趙飛英。
輕輕撫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呼吸,看著他的眉、他的眼……
只是這樣,其實,只要這樣……心裡就滿溢著幸福……
趙飛英的眼皮似乎有些動了動,冷雁智連忙收回了手。
趙飛英終於醒了。
「雁智?」發現了是他,趙飛英緩緩坐起了身。身上的衣袍落了地,趙飛英似乎有些意外地瞧了瞧那衣袍以及冷雁智,然後,泛起了一抹微笑。
拾起了衣袍,拎在自己手上,趙飛英輕輕地道了謝。
「麻煩你了,雁智。」
冷雁智的臉,微微紅了一點。
「說這什麼話,這點小事……」冷雁智有些狼狽地移開了眼睛。「倒是……怎麼不在床上睡,在桌上睡會著涼的……」
「想一點事情……」趙飛英淡淡笑了一下,離開了椅子。
「不知不覺就天亮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真是的……」冷雁智也陪著笑,然而,心裡卻是更加難過了。
你以為……以為我當真不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
「你怎麼會來的?」趙飛英一邊把外袍放回床上,一邊問著。
「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冷雁智朝他輕輕笑了笑。「錯過了可惜喔,我的手藝啊,可是連御廚都要甘拜下風的。」
06 戊的答案
不管了,直接壓上去。
看著趙飛英,冷雁智的心裡是波濤洶湧著。
你……還有我啊……你把我放到哪兒去了……
你的心裡,究竟有洠в形业拇嬖凇
冷雁智站了起身。
我跟著你好歹也有十年了。想的是你,望的是你,愛的是你……恨的……也是你。
趙飛英……你有我在身旁還不夠嗎……就算有我陪著你,你還是想死嗎……
這十年……那這十年來,我又算得了什麼……
「我從洠б娺^你這麼縮頭縮尾的男人!扒光了衣服,逼他一夜的春宵,他不就是你的人了!那些登徒子不都這麼做的!」
謝玉,你說的對……與其再這麼跟他耗上一輩子,不如,趁早做個了斷!
「雁智!?你!你在做什麼!?」
冷雁智一把將趙飛英拉上了床,猛然醒來的趙飛英,還洠Х值们逄炷系乇保蛧樔灰姷阶谧约荷砩系膸煹苷趯捯陆鈳А!
「雁智,你冷靜一點……」趙飛英只以為冷雁智又中了春藥,急得滿頭大汗。
「你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別做傻事……」
聞言,冷雁智低下了頭,像是一頭豹看見了獵物一樣,凶狠,而且貪婪。
「雁智?」趙飛英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雁智!快住手!」
冷雁智開始剝著趙飛英的衣物。
「雁智!」
「雁智……」趙飛英有些憾恨地看著自己身下的冷雁智。在一波波的情欲之中,自己失去了理智,在這個師弟的身體裡狂亂地需求著。等自己回過神來之時,已經不曉得在他身上逞兇了多少次。
禽獸……趙飛英恨恨地咬著自己的唇。自己竟然趁人之危,在心亂神迷之時,反身壓倒了自己的師弟。
他還朦朦朧朧地記得,在他身下的冷雁智,當時那無助以及駭然的表情。以及……那嘶喊著的痛楚。
禽獸!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趙飛英!
趙飛英坐起身,離開了冷雁智的身體。那鮮血以及不堪的情事遺跡,正緩緩自冷雁智股間流下。
我做了什麼好事……趙飛英抓著自己遺落在一旁的衣衫,無盡懊悔。
緩緩睜開了眼,正午時分的陽光照了進屋裡。
我在師兄的房裡!
一看見房裡的敚гO,冷雁智嚇得連忙跳了下床。
痛……冷雁智咬牙切齒地滑了下地。扶著床緣,冷雁智淌著豆大的冷汗,忍著股間的劇痛,蹣跚地爬回了床。
重新趴伏在床上,冷雁智才重重喘了幾口氣。
天……
勉強地轉了頭,看看四周,元兇不在這裡。
糟了……冷雁智此時才暗暗悔恨著。
怎麼辦,難道他不打算再見我了……
不會的,他都對我做了這種事,不可能丟得下我……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門終於開了。
微微掩著那刺目的光線,冷雁智才發現,捧著食盤的人,不是他的師兄。
「雁智,我對不起你。回山莊等我,等一切事情了結,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是怎麼一回事?」冷雁智看著手裡的信,微微發著抖。
「趙公子一大早就坐小船走了。」那人冷冷地說著。
「走了?」冷雁智恍惚地重眩!杆ツ模俊埂
他去哪?他對我做了這些事情之後,他還要去哪!
那人轉過了頭。「趙公子帶走了那罐骨灰壇。」
五天後。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交代?」冷雁智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
「你……怎麼……」
「我怎麼這麼快是嗎!」冷雁智一把扯住了趙飛英的衣襟。「你忘了嗎……水路,一向比陸路還要快的。而且,我不眠不休地騎了三天三夜的馬!」
「難怪……」趙飛英有些著急地摸著那泛紅的臉頰。「你身上的傷還洠Ш茫觞N不休息一會兒!你知道你現在發了多高的燒嗎!」
「你還會管我的死活嗎!」冷雁智哭喊著,路上的人也紛紛轉過了頭來。
「你這麼眼巴巴地跑來送死,你當我真能坐視不管嗎!」冷雁智猛力一推,放開了手,趙飛英踉蹌了三步。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床上,你知道我是忍了多大的痛苦來尋你的嗎!」
「你不用這麼做的……」趙飛英黯然說著。「我把南方兄弟的事情了結之後,就會回莊隨你處置了。」
「你打算怎麼了結他的事?」冷雁智狠狠地瞪著趙飛英,趙飛英則是微微躲開了他的視線。
「我會留下一條命,讓你親手了斷的。」
啪!一個巴掌打上了趙飛英的臉,當趙飛英緩緩回過頭時,冷雁智正氣得發抖。
而隨著這個激烈的動作,趙飛英嚇然發現,冷雁智的褲腳緩緩滲出了鮮血。冷雁智依舊咬著唇,然而,那嘴唇卻像是紙一般的蒼白。
「雁智……」趙飛英走上了一步,用著微微顫抖的聲音喚著。
冷雁智退了一步。
「你以為……你以為這樣就算對得起我嗎?」冷雁智含著淚光。
「雁智,你別再動了……你……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你知道嗎?」趙飛英又何嘗不是滿心的痛楚。
「你在乎嗎?你在乎嗎!趙飛英!你只想著自己,只想著自己的罪惡以及愧疚,那我呢!被你這樣對待之後,我又活得下去嗎!」
幾乎是要喊破喉嚨地喊著,街上的人都回過了頭來。
然後,好幾聲的驚呼,也包括冷雁智的,趙飛英緩緩跪了下地。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趙飛英看著冷雁智腳下的鮮血,只覺得這個已經崩毀的世界,似乎還能再給他更多的痛楚。「隨你吧,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釋懷……隨你吧……我這條命,是我唯一能給你的補償了……」
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不相干的路人,低低的私語聲。
「這是你說的……」冷雁智緩緩走了近,於是,趙飛英也椋鹆搜劬Α⑻鹆祟^。
「把眼睛睜開,看看我……」冷雁智那似乎是懇求著的語氣,讓趙飛英的胸口微微一滯。
趙飛英睜開了眼睛,冷雁智正癡癡地看著他。
「就這樣了……」冷雁智一把抱住了趙飛英的頭。「就這樣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冷雁智彷彿失了神似地說著。
「就這樣了,師兄。跟我一起走吧,我們去天涯海角、去海外、去邊疆,遠離這世上的一切,過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頭,靠在冷雁智那劇烈顫動著的胸口,趙飛英只覺得有些熱淚盈眶。
「雁智,你不怪我嗎……我這麼樣的對你……」
噗哧一聲,冷雁智竟然破涕為笑了。
「我想,你可能铡畷恕估溲阒怯H了親趙飛英的額頭。「不過呢,我要等到你老得離不開我的時候,我才要跟你說。」
——完——
《沉醉西风》by:小林子(campbell) '荷泽有鱼' 18K 08…20 14:27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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