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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浮系列之三 永相随 by:米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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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地看这条小型帆船极端灵活地穿过战场,扬长而去。 
 
而这时,雪无垠又来一份急报,原来他们在肴山下驻扎的营地,受到敌军的偷袭,因为只有五千人防守,陷入苦战中。 
 
「你说什么?!」意识到欧阳子鑫拿自己作诱饵,目的在于两头痛击,将他们困在海上时,谢凌毅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他闭目沉吟了片刻,才下令道:「全舰撤离!」 
 
「子鑫……」皱眉凝视着夜幕降临的远方,谢凌毅喃喃道:「我会夺回你的。」 
 
◇◆◇ 
 
「嗯……?」海浪的声音,拍打着岩石,轰然鸣响,头有些疼,欧阳子鑫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便看到床对面,月光下的舱窗。 
 
「这里是?」他支起沉重的身子,才发现右臂上扎着绷带。 
 
「你醒了?」有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欧阳子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里原来摆着一张木椅。 
 
「我一直在看你,你睡了五个时辰,」藜锐说道,松了口气:「我煮了饭,你应该很饿了。」 
 
「嗯……谢谢,」欧阳子鑫坐了起来,问道:「我的护卫杨修有没有联络你?」 
 
「嗯,有飞鸽传书给我,说辰时会来接你。」藜锐看着欧阳子鑫渗着冷汗的脸,就知道他一定是做了噩梦,于是递给他手巾擦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战斗虽然不分胜负,但是夏军的损失更严重一些,你的策略很成功啊。」 
 
「是吗……」欧阳子鑫没有很高兴,眼神透着迷惘。 
 
藜锐见他没动,坐在他身边,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你很难过吧?战斗也好,对着他也好,子鑫……」 
 
「我没事。」欧阳子鑫轻声打断道。 
 
「怎么会没事,想当初他是那样紧张你!」藜锐仍然清楚记得谢凌毅从他这里夺走欧阳子鑫的样子。 
 
「啊!瞧我说的……」看到欧阳子鑫黯然神伤,藜锐才意识到自己太多话,这时,窗外远远地传来鸣锣的声音。 
 
「是靖军来了,动作很快啊。」两声长,两声短,那是接应的信号,藜锐道:「我去迎接他们,这里暗礁多,你再休息一下。」 
 
「嗯。」欧阳子鑫点点头,待藜锐离开后,他却走下床,去穿外衣。 
 
啪嗒。好像舱窗被风吹动的声音,欧阳子鑫抬头看了看,忽然一股气息吹上他的耳垂。  
 
「好久不见了。」 
 
「啊?!」欧阳子鑫惊跳转身,什么时候?门还是关着的,这位不速之客却堂而皇之地站在他身后。 
 
「雪舟师?」逆光之下,欧阳子鑫一时看不清雪无垠地脸,但是从声音听出来了。  
 
「我现在是军师了,和你一样。」雪无垠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眼眸一片银灰色,他脸上带着微笑,是欧阳子鑫所熟悉的温柔儒雅的神情。 
 
可是立场不同,欧阳子鑫对他已有一份警戒。 
 
「呵呵,子鑫,你的眼睛里果然只有毅,我就在他身后,你一直都没发觉吧?」雪无垠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无法否认,欧阳子鑫尴尬地顿了顿:「你找到这里来,是谢凌毅……」 
 
雪无垠轻轻地摇头:「不是他,是我找你有事,子鑫……」他靠近,伸出手冷不防地扣住欧阳子鑫的脸。 
 
「雪……?」想要躲开他如此怪异的举止,可是在对视上雪无垠的眼眸后,欧阳子鑫的手脚像被石化了一样,沉重得无法抬起。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借用几天,你可是很重要的……」雪无垠抬起食指,一枚细小地,似乎是隐藏在长指甲盖里的银针,嗖地一下飞出,刺入欧阳子鑫的太阳穴,并没有留下血迹和伤口。 
 
头仿佛被利箭穿过那样地剧痛,欧阳子鑫瞬间就昏了过去……。 
 
待藜锐领着杨修一行人,来到这间舱室时候,赫然发现欧阳子鑫竟不见了?!四处寻找,整艘船都没有,而且守在门口的年轻海盗,坚持说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你小子一定是睡着了!否则这么大个人出去你会没看见吗?!」藜锐恼火不已。 
 
「老、老大,您再三叮嘱的事,小的怎么敢偷懒。」年轻海盗很无辜地道,但是他也说不清欧阳子鑫到底去哪里了? 
 
「他是被人掳走的。」杨修仔细巡视了一圈,在床脚那儿掉着一圈绷带和一块黄金令牌。 
 
这令牌是仁帝钦赐的,军师身份的象征,欧阳子鑫是从不离身的。 
 
「被掳走?!」藜锐听了,气得直跳脚:「定是那个混蛋,他的轻功出神入化,呸!卑鄙家伙!竟敢来阴的,老子跟他没完!」 
 
「欧阳大人……」杨修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令牌,觉得要救回欧阳子鑫,恐怕并不容易……。 
 
◇◆◇ 
 
庆州天麒山夜雾缭绕,冰雪初融后那美丽的湖光山色全被遮蔽起来,微弱的玄月之下,只留下山脉黑魃魃的无边无际似的浓黑影子。 
 
嗒嗒嗒!在半山腰的古朴民宅的门口,一架马车风尘仆仆地停了下来,黑马的嘴里吐着白沫星子,精悍的马蹄也不安分地来回动,可见这一路上是毫不停歇地疾驰而至。 
 
「首领,到了。」车夫一身黑衣打扮,脸上围着挡风的黑布巾,看不清楚脸面,但声音很年轻。 
 
「嗯。」车内的人应道,那不急不躁的低沉声音,可以想象其主人一定是个涵养深厚的男人。 
 
脚踏被车夫放了下来,并撩起那蒙着一层灰的布帘子,同时一个眼色如水般,透着薄银色的美貌男子弯低腰走下马车,和他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他的表情很冰冷,就像四周黑暗寂寥,野兽潜伏的山林一样,令人心生怯意。 
 
男人下来后,车夫又登上马车,一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是行李的大件东西被扛了下来。 
 
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便转身去宅门那里,院落的宅门是敞开着的,一栋青瓦白墙的大屋内点着明晃的烛光。 
 
沿途的走廊里也点着灯笼,庭院里积雪被扫拢,花草都被修剪过,但是不见任何伺候的仆人,或是农夫。 
 
这栋半山腰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民屋大概是男人买下不久的,因为到处可见一些堆栈起来的农作物,像晒干的红辣椒、玉米棒等一串串地悬挂在厨房窗口。 
 
吱嘎地径直推开门,宽敞的石板屋内看得出重新布置过,一套红木桌椅都是崭新的,上面还细心的用滚水热着一壶酒。 
 
桌子的左手边有一个大炕铺,紧靠着半支起的窗,猩红色绒毯和引枕使得这个炕床看上去格外醒目。 
 
车夫按照主人的示意,把那大件的「行李」放在炕头上,一直包裹严实的布匹散开一角,竟是一名年轻公子?! 
 
他紧闭着双眼,似在熟睡,略显凌乱的黑发之下,那五官相当精致,且轮廓很清秀,尤其那薄而红润的唇,微微翕动着,腊梅花瓣般诱人。 
 
「下去。」男人朝车夫一挥手道,他站在炕头边,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布匹内的人。 
 
「终于到手了……。」在这个连山风都静止的深夜里,男人轻声的自言自语也变得清晰而响亮:「动毅的人,我是不是疯了呢?」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布包内的人,那晶亮的眼神就像野兽捕获了毫无反抗力的小动物一样,充斥着贪婪、残暴,以及想要慢慢折磨的邪念。 
 
「谢凌毅究竟喜欢你什么?」男人的手指像忍受不住诱惑似的,摸上青年的红唇,来回摩挲着,然后是光洁的贝齿,两根手指一点点地深入唇内,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这动作简直就像在「亲吻」一样。 
 
「这张脸孔不就是秀气了一些?哼,永远一副无辜的样子!」男人的眉头嫌恶地拧了起来,目露凶光:「我不会抱你的,因为你不配!我受的痛苦,日夜的煎熬……你根本就不配了解!不过……我要你死,要你死得身败名裂,还要整个欧阳世家陪葬!」 
 
男人这会儿在笑,风华绝代的容貌,使其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唔……。」深入喉咙的指尖,让欧阳子鑫无法顺畅呼吸,额头上渗出更多汗珠,仿佛随时都会惊醒过来。 
 
他中了雪无垠的独门秘技——无影针,多处静脉被封印,会暂时性的失去意识,且内力越好的人,昏迷也会越久。 
 
「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雪无垠一挑眉,解开包裹住欧阳子鑫身体的布匹,从炕上拽起他,勉强地渡了一口强劲的真气过去。 
 
「呜……」须臾,欧阳子鑫缓慢地张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氤氲,表情呆滞地看着他面前的人。 
 
小小『无影针』会带来莫大的痛楚,这也是致人昏迷的原因之一。 
 
好亮!眼前一片白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体内窜动……无法喘气,欧阳子鑫觉得自己好像深陷火海之中,要被吞没了—— 
 
「疼……!」欧阳子鑫惊跳着清醒,冷汗淋漓,并很快地对上一双冷艳的银眸。 
 
「醒了?」 
 
「是你?啊!……这是哪里?!」在明白雪无垠的话之前,欧阳子鑫就震惊地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和诡异地拽着自己衣襟的男人。 
 
「你暂时的家,或者说囚房更合适些?」雪无垠仍旧拽着他,火热的鼻息搔动着欧阳子鑫的侧脸。 
 
「你说什么……唔!」头好疼,要裂开来一样,欧阳子鑫霎时失去了血色,全身也使不上力,颤抖着。 
 
「你还是乖乖配合的好,不然会很难挨过这半个月的,虽然送你的尸体给仁帝也不错。」 
 
「你到底想做什么?!靖国是不会因为你软禁了军师,就做出任何妥协的!」欧阳子鑫听了,脸色更加煞白,他不是怕死,而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我听说皇帝很喜欢你?毅不知道吧?你想要两国的皇帝为你争风吃醋吗?」雪无垠冷嘲热讽:「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在胡说什么?!」欧阳子鑫大怒,浑身又疼痛不已,他本能地推着雪无垠,但是不能摇撼其半分:「放开我!」 
 
雪无垠没有理会他的反抗,淡淡地道:「我想干什么?你想知道的话,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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