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by 子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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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会被
打
死。”然后正正色道:“我劝你放弃吧。”曾杰再次问:“什么代价?” 老李回过头:“看见这两位了吗?要么让他们揍到
你清醒,要么等他们打累了。”老李上下打量:“
我看你全身骨头,不够他们拆的。” 曾杰咬咬牙:“把消息给我,同你们老大说,我绝不会放弃。” 自 由自 在老李
叹口气:“曾兄,你年纪不小了,骨头断了,很难愈合的,而且,得罪老大,也不是好玩的。” 曾杰道:“你们老大不是给
我选择了吗?” 老李微笑:“是啊,是我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即使你一定要,我就告诉你,那警察同张子期是朋
友,记住了,别一会儿挨打给打忘了。你看你,曾杰,你天怒人怨了。”
曾杰惨白着脸,老李退后一步:“曾兄,兄弟先走了,留下这两个人招呼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尽管同我说。” 曾杰虽然希望自己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地挨过这一顿,可是挨了第一拳,还是选择抱住头弯着腰用后
背承受拳脚的经典姿势。
年纪大了,真是不经打,曾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周围全是白色,然后是凌晨那清亮的一双眼睛,曾
杰伸出一只手来,就奔着那双大眼睛去了,曾杰想:“我抠出你这双晶亮的大眼睛来!”结果肋骨痛
到钻心,曾杰半途而废。 凌晨把曾杰的手重放回被子里去:“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一根。” 曾杰闭上眼,痛得他得喘口气
才能再发作。 闭了一会儿眼,曾杰决定伤好了回家再发作。
凌晨给曾杰喂饭,曾杰把一整碗汤掀翻在凌晨身上:“汤这么凉还能喝?” 自 由 自在凌晨跳起来,擦身上的汤与罗卜丝
,脸上怒色一闪,终于忍回去了:“好好,我想办法弄点热汤来!
” 话音未了,张子期已提着一保温杯进来了:“柏林煮的热汤,离火不到五分钟,小心别烫掉舌头! 凌晨笑:“来得及时
,我爸正在这儿需脾气呢。“ 张子期笑道:“你快去换身衣服,我来招呼你那难伺侍的爹。“ 凌晨收拾饭碗:“我先把碗
洗洗。” 张子期把保温杯放在曾杰床头,打开来,热气腾腾:“闻闻,柏林的手艺无与伦比。” 曾杰冷笑一声:“不是柏
夫人煮的吧?” 张子期的眉毛刷地竖起来,曾杰冷冷与他对视,对视半晌,张子期退缩:“算了算了,看你现在这副
德性。” 张子期找了找:“糟,没带勺子,你这里有没有?” 曾杰指着柜子:“你找吧。” 张子期蹲下找勺子,曾杰
伸手一拨,将滚烫的热汤全倒在张子期脖子里。 那一声惨叫,令得水房的凌晨又跑了下来,进屋正看见一身湿淋淋的张子期
正疯了一样地扒衣服。而曾杰,躺在床上阴阴地冷笑。 地上是打碎的保温杯。 凌晨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将手里半碗冷
水浇在张子期身上,张子期这才长出一口气,神态正常些。 凌晨帮张子期把衣服脱下来,已经有护士去叫了医生,张子期看
着曾杰,冷冷地说:“我起身时,不
小心把热汤给撞翻了!” 曾杰弯起半个嘴角微笑。 十二,绝交处理完烫伤,张子期过来问曾杰:“值得吗?十几年的交
情都不顾了?” 曾杰咬着牙:“你是不是上凌晨了?”张子期一愣:“你想什么呢?你真他妈肮脏!” 曾杰怒道:“你没
上他你那么好心帮他整我?你还知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 张子期这回真的呆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曾杰,凌晨怪可怜的
,你这是伤天害理!我也不过是吓吓
你,我不敢真把你怎么地!” 曾杰怒道:“你与那个沈冰同居,住在柏林家隔壁,你们想玩四人游戏,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子期惨白了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曾杰道:“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子期,大家都住玻璃房子,互相
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
否则!你他妈小心点!” 张子期站起来:“好,不过,整件事,是我的主意,同凌晨没有关系,你还想怎么样,冲我来吧
!” 曾杰毒辣地看着张子期:“朋友是朋友,别过了那条线!我做犯法的事,有警察呢!”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好。”
凌晨站在房门口,整个人僵住了。 张子期经过门口,同凌晨说:“凌晨,到我家来,我安排你生活。” 曾杰只是阴着一张
脸,冷笑着看这两人。 凌晨看看张子期,看看曾杰。 玻璃房子,曾杰威胁张子期,张子期怕这威胁,帮助凌晨,对张子期
来说,不是不能,但是很吃力,
一定得付出点什么。凌晨微微一笑:“不,我留下来。” 让一个更陌生的人来安排他的生活,怎么见得就比曾杰更好?
曾杰问:“你怎么不走?” 凌晨坐在曾杰旁边,沉默。 曾杰道:“你害我挨打,我会回报你的。如果想走,去张子期那
儿吧,他不会打人。” 凌晨扭开头,脸上一个恍惚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笑令曾杰沉迷,如天使般纯洁无力。 自 由 自 在对于命运安排,无从抗拒,故此放弃挣扎,反而
有一种的美,象是已经出离了尘世,有一种脱俗的美
。
半夜,曾杰咳一声,凌晨已醒来:“要什么?” 曾杰嘲弄:“要一个吻。” 凌晨起身,过来,在曾杰额上印了一个吻。
曾杰苦笑:“你这是非要当我儿子?” 夜来,静得听见心跳声,凌晨那悲苦的小脸哀伤地看着曾杰,曾杰叹息:“可惜我
对你另有欲望。”
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床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流下了眼泪。 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嫩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
是胎毛未净的样子。曾杰长叹一口气:“好
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 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日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
。” 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裤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
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吸气。 凌晨抱怨:“叫你不要乱动,乱动,让你骨头长歪。” 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吸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 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
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
的。” 凌晨忽然眼睛一湿,转开头去。 曾杰道:“可是,找警察来吓来,这一顿打,你非挨不可!” 凌晨身子一颤,
从小到大肉体未受过太大的折磨,看曾杰付这代价,怕他也不会轻饶他。 曾杰说:“今天累了,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出去吃
顿饭,庆祝一下。我出院,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吧?
” 凌晨苦笑:“还好,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凌晨进门时看见曾杰手里拿着一支台球杆,曾杰手握粗的一端,在空气中轻轻挥两下,好似在试那球
杆合不合手。 凌晨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慢慢地关上门,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曾杰说:
“你为什么不离开?” 凌晨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欺你良善,想占你便宜。” 曾杰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一
时倒呆了,说不出话来。 凌晨慢慢走过来,站到曾杰面前:“你不知道穷有多可怕,吃顿肉都要考虑再三,买菜专买次品,
水
果只吃烂的。最可怕的,是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不要低人一等,我不会去做饭堂伙计,工地民工
,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毁掉我,你只当养了个宠物,我会当你是父亲,尊重你,报答你。求你,别上
我,那会毁了我!如果你想,你可以打我。我知道……”凌晨轻声地:“你喜欢打人!”曾杰的手捏在那根球杆上,捏出汗来
。 凌晨轻声叫:“父亲!” 曾杰口干舌燥,他说:“跪下!”好的,说他喜欢打人,他是喜欢,愿意挨打,不愿被奸污,
好的,
这也可以。 跪下,可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礼节了,现代社会哪有人跪过? 凌晨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怎么跪?
再厉害,再聪明,再凌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也是处于劣势的人,他越挣扎,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越重
,可是,又势必不能放弃挣扎,会落到阴沟里去。 凌晨慢慢地屈一条腿,眼望地,再屈一条腿。 屈辱令他就要厌弃生命了
,怪谁?怪父母吧,或者怪社会,怪不到曾杰头上去,人家有义务每月千八
百地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吗?你答应人家卖身,然后又用计逼人无条件养你,挨打,好似是必然的。 凌晨笑笑,抬头问:“你
干嘛不赶我走?” 曾杰愣了愣,看着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半晌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打人。”你不知道吗?我
喜欢你,我爱你,只不过,这爱——是你口中所说的变态。 凌晨苦笑:“好,打吧。”曾杰嘴角一个戏谑的笑:“把裤子也
脱下来吧,那也是——我喜欢的!” 凌晨僵了一下,惨白地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着:“求你,不要!” 曾杰依旧微笑。
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裤带,双手拎着裤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
,我知道,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
决问题,我会停手的
。”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