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by 子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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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 就这样结束了?投入尘埃中,不知别的人是否懂得欣赏那瘦弱的少年的美丽。 自由 自 在曾杰觉得空气变凉,心
头有火。
忽然门响,曾杰跳起来,希望看到的是凌晨。 进门来的是凌晨,凌晨身后——是警察!曾杰的头轰鸣了一下,整个人呆住。
凌晨面无表情地:“他就是曾杰。” 那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我已为凌晨验伤,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随时可以
取证!” 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完了,曾杰眼前闪这牢狱与众人的指点,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结。 听说鸡奸犯,在
狱中会受折辱。 而曾杰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
可是那警察接着说:“可是凌晨不想告你,所以我过来警告你一句,别再碰凌晨!否则,你下半生会
很难过。”
十,变态就是变态 曾杰抬起头,眼看着那警察开门离开,无限困惑,怎么?就这样逃过一难? 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
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 默默。 然后曾杰起身离开。 凌晨叫一声:“父亲!” 曾杰说:“谁是你父亲。” 凌晨
沉默。 曾杰慢慢回过头来:“去告我?” 凌晨说:“我没有告你。” 曾杰问:“你为什么不告我?” 凌晨道:“会两
败俱伤。”曾杰笑:“你还想留在这里,是不是?” 凌晨点点头:“我们不可以好好相处吗?” 曾杰问:“我供给你衣食
,我养活你,我给你活下去所需的一切,你给我什么?留个案底,随时告我
?” 凌晨沉默,那又清亮的大眼睛里即无内疚也无愤恨,只是无限疲惫。 曾杰慢慢走回来,冷笑:“我在想,是不是如果
我不停下来,干你个半死,你也不会告我?是不是?
”他的手已暧昧地抚上凌晨的面孔,身上男人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夹着一点消毒水的气味。 凌晨慢慢垂下眼,在那
亵玩的抚摸下,脸上浮现一个模糊的笑,他说:“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抓紧你,象抓了一要救命稻草。” 一根稻草,只
会被带着一起沉下去沉下去。
凌晨那个模糊的笑,有一种脱离了尘世的圣洁的表情,也有点象精神病人的恍惚,这个表情,让曾杰
有一点惊怕,有一点难过。 一个小孩子,用心再深沉,能力有限。 曾杰轻轻松开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气恨,没吃到羊肉,倒惹得一身骚。 这一场惊吓,加上头上的伤,令得曾杰发起烧来。半夜,起来倒水喝,头晕,抢在桌
子上,把桌上水
瓶水杯全扫到地上。凌晨无声地打开门,看见曾杰伏在桌上,扶着头。 地上一地碎片。凌晨犹豫一会儿,走过去,开口倒
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么大声,楼下会投诉你。”把曾杰扶起来
,放倒在床上,又说:“真沉。” 曾杰苦笑:“趁我病讽刺我吧。” 凌晨先给他倒水吃药,然后打扫,都做完了,站在
那儿,眼神那么清亮,真不象刚被惊醒的人。 曾杰笑笑:“谢谢。” 凌晨走到他床着,蹲下,靠得很近:“父亲!” 曾
杰不喜欢这称呼:“谁是你父亲。” 凌晨说:“你总是——我妈妈的丈夫吧?” 曾杰道:“再胡扯,我立刻娶个同你一样
大的女孩儿,让你叫妈妈。” 凌晨笑了:“还要热水吗?” 曾杰叹口气:“给我安定吧。”
清晨,曾杰被一阵“切切切切”的低语声吵醒,醒来时还以为是巴山夜雨涨秋池呢,然后竖起耳朵听
出来是张子期的声音。 曾杰披上晨缕,打着呵欠出去,第一声先问:“张子期,你哪来的未婚妻?” 张子期与凌晨并着的
两个头尴尬地分开来,小张呆在那儿,半张着大嘴,一时答不上话来。 曾杰道:“你本时责备别人的本事哪去了,怎么这会
儿,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子期干笑了两声,打个哈哈:“刚认识的,还不错吧?” 曾杰道:“柏林的那个还不错,你认
识的这个,看看都吓死人,一脸的强悍精明,你不怕吗?” 张子期扪心自问:“怕?我会怕吗?我只怕我自己!” 曾杰问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张子期顾左右道:“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走吧。” 曾杰有点疑心了,啥意思?难道这两个
人竟在他眼皮底下有了私情?
这一坛子醋正要打翻,凌晨见势不妙,立刻道:“我要上学去了,你们聊吧。” 曾杰只得对住张子期:“你一大早跑我这儿
来干什么?” 张子期一双无辜的眼睛:“你昨儿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想必是要找我来吧?沈冰说你不知是不是发
情,被打破头,让我过来看看。” 曾杰气得头晕,这对狗男女,倒底是在他背后笑话他来着。 曾杰扶着头坐到沙发上:“
张子期,你什么都对那女人说!” 张子期叹息一声:“连我小时尿床都对她说过。” 曾杰问:“你同柏林的事,你也跟她
说?” 张子期答:“可不是,就是为了说我与柏林的事,才找上她的。” 曾杰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他们不是婚礼上
遇到的,是张子期去看心理医生了。 曾杰愣了一会儿,笑起来:“怎么样?有效果没?是不是用通电的感觉好不好?” 张
子期答:“不是通电,是厌恶疗法,让我一想起柏林就抠抠喉咙吐出来。” 曾杰苦笑。张子期道:“奶奶的,这不是整人吗
?我又不疯!就算我一见柏林就吐,难道我就会喜欢女人了?” 曾杰饶有兴趣地:“然后呢?” 张子期道:“那女人说我
染色体有问题,治不好,他妈的,说我不男不女,我真想立刻给她一个证明
。要不是她那么悍的话。” 曾杰笑:“她就是温柔如水,你对她也不会有欲望,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不象
我,我
可以伪装。” 张子期叹一口气:“我自己觉得还是心理上的问题,让她一说,倒好象是必然的,更加不必改了。” 曾杰
笑:“沈冰这女子倒有点意思,至少她敢对你说‘你治不好了’。” 张子期双手抱头:“是啊,我倒谢谢她,我放了心了,
反正是治不好了,不用努力受那些个活罪了,象你,象柏林,啧啧,可怜啊。” 曾杰想了想:“我不想改。” 张子期笑:
“你再伪装你也是个变态,你倒想改,可得改得了!” 对着女人,再春光无限也不会喘着精气扑上去,生理上再成熟,心理
上也有点敷衍的意思,总是不温
不火地。 曾杰回答:“我就是变态,怎么地?” 从厨里吃了牛奶面包刚出来的凌晨,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曾杰对凌晨
笑:“即使我只是坐在这里笑,我也是个变态,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喜欢的与
普通人不一样。”
十一,教父 凌晨上学路上想着曾杰的话,他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就这么简单?伟大的人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都不一
样,可是曾杰显然与伟人不沾边。 凌晨想,你喜欢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伤害别人,强迫别人就是你的错了。
曾杰坐在教父的办公室里。 坐了半个小时,教父大人才进来,曾杰起身相迎:“大哥。”教父倒十分客气:“让你久等了,
请坐
。” 曾杰坐下,虽然教父很客气,但是如果教父让你坐,你是不可以客气地站在那儿不坐的。 教父一边换件外衣一边说
:“原谅我失礼了,十分钟后有一个重要的会,不过,我想再复杂的事,十
分钟也够了,曾先生,请讲。” 能在教父密集的日程中见缝插针已经是一种荣幸,曾杰并未奢望教父会坐下来,听他诉上
半日的苦。曾杰道:“有个警察恐吓我,他的警号是123456,我想知道他受何人指使。” 教父沉默一会儿:“曾先生,为政
不得罪巨室,涉及警察,行事谨慎一点好。”曾杰冒汗:“是是,我只是想用钱摆平这件事。” 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会
买把枪去射杀他,两三日后,你联络老李,我会把事情交待给他。” 曾杰起身点头:“让您费心了。” 教父站起来:“来
,我们一起走吧。”
一直到离开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杰才出一口气,同时轻轻敲自己的头:“糟,真是坏主意,为什
么会一冲动去找上教父?将那小子赶走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去驯服一只没良心的野马?” 驯服,对了,就是这个词,想
要骑他,他不肯,于是证明自己能够骑在他身上不落下来。如果是一只
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够了,可是一匹马,你非证明自己有能力骑上他不可。
三日后,曾杰在教父那漂亮的办公楼后的停车场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微胖,中年人,看
起来就象一和气的小老板,看见曾杰,笑容满面地过来。 可是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黑西服的健壮高大男子,看起来面目都不
善。 老李和气地对曾杰笑:“曾兄,久等了。” 曾杰忙关上车门,迎上去:“李哥,麻烦您了!” 老李过来与曾杰热烈
握手,一边握手,一边笑道:“老大让我问兄弟你一句话,兄弟别生气。” 曾杰忙说:“不敢。”一边心里开始打鼓。 老
李道:“那个凌晨,才十四五岁吧?” 曾杰呆住。 老李道:“老大就问这句话,老大还说,他看不惯这种事,如果是别人
,立刻打断腿,是曾兄你,老
大给你个选择,要么,你忘了这件事,要么,你付代价得到消息。” 半晌,曾杰虚弱地问:“什么代价?” 老李活泼地
眨眨眼:“召你侍寝!” 曾杰瞪大眼睛:“什么?”然后才知老李说笑,老李忍俊不禁地:“别同老大说我说过这话,会被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