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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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扉。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眸光看向蝶舞阳的时候,那是一种伤感,前所未有的伤感。
并未移开自己的视线,其实从圈站成功时,她的眸光便不曾离开过他的身上,无论他在人群中是
如何的传来梭去,无论是如何的迷蒙,她总能准确的找到属于他的身影,不是因为不忍,更不是因为
歉然,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久久的,两人并未移开视线,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人海纷乱的战争,震天而起的鼓声,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仿佛都已经远离,天地之间,唯有他对
当年的悔恨和她如今的平静以对。
因为理想,他得到了想要的:因为理想,他更失去了不想失去的。
如今,一切只不过是轮回。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哧”的一根箭,从他的后背射进,打断了两人的对望。
“小……”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因为那根箭,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她,终究还是不能平静
,经过五年的洗礼,她学会了沉淀所有,但独独无法沉淀对他的爱。
每每看到镜尘夜,心里便是感慨万分,对他的恨亦未稍减半分,可是,却从来不曾去探索那背后
的真正意义。
而他,亦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拼着战火,带着背后的长箭,再一次投身战场。
插在他身上的长箭,越来越多,在他的带领下,队伍朝着南面攻去。
蝶舞阳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眷离国军队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他声东击西,
看着邺鄣国士兵全力以赴的堵住难免,而北侧失手,看着整个圈阵被破,看着冲出圈阵的眷离国士兵
。
看着他,渐渐的倒下,倒下……
看着那些疯狂的士兵,朝着他倒下去的地方冲去……
看着浑身浴血的他,被人抬着出了圈阵……
看着眷离国的士兵,不约而同的挡下所有的攻击,掩护着抬他离开的人……
远去,远去……
心,仿佛被掏空了的一般,整个人仿佛悬于空中,没有依附,就这样飘渺无依。
“娘,你怎么哭了?”小若翾不知何时,被冷眉抱在怀里,轻轻的擦着她的泪水。
如同天外飞音,让蝶舞阳飘渺着的灵魂回归,心,渐渐的跟着落下,原来,干涸了五年的泪水,
是因为他们的分离;原来,能拥有的宁静,是因为他的远离。
“娘亲没哭,是战火太浓,熏得眼睛不舒服。”接过冷眉怀里的小若翾,蝶舞阳恢复以往的宁静
,而后等着褚文珺的归来。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冷眉只是默默的站于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如铁人一般坚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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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原一战,竞文公主的声威水涨船高,从殇国日渐稳定到如今的一战成名,让元离皇大败,整
个民间传的如火如荼。而褚文珺,似乎也乐得如此,并未因为蝶舞阳的声望变高而有压迫感,反倒格
外的高兴。
而元离皇,因为明心原一战,长卧病榻不起。
世人皆知,元离皇背部中了四箭,胸口中了五箭,大夫已经诊断,全然没有生还的希望,只能静
待天命了。
然,蝶舞阳每每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而后一人静坐炫城府邸的花园,默看天边云卷云舒。
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还是看书,听风,赏雨。
夜里,只是随着噩梦,整个人不断的徘徊于那虚构的梦境,满足于自己幻想的温暖,一遍一遍,
麻痹着自己的整个心灵。
梦里,她看到了他,回到了当初没有仇恨的时候,回到了在眷离轩拥有的点点滴滴。
曾经,他力咬她的红唇,鲜血溢出,吻至两人鲜血满喉,只为了让她记住,生命,不可以她说不
要便不要;曾经,他抛却自己的性命,无畏的挡在她的身前,任长剑穿胸而过;曾经,他不管皇城艰
难万分,深信她对他的爱,两人一马逃离一切纷争;曾经,她趴在他的胸口,毫无忌惮的说出“爷,
舞阳好喜欢你”;曾经,他对她说过“这个世上,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她’……
一切的一切,再次重温,便是泪流满面的惊醒,转眸而望,枕间一片薄凉如冰。
文珺这两日,只是在营里忙着,躺在身侧的,是小若翾的那张熟睡的脸。
一阵彷徨过后,她再一次的入眠,因为那里,有着他的记忆。
她听到,有人在耳畔喃喃的跟她说,殇聿已经醒来,因为思念她,在明心原等着她,若是她不前
去,他则会一直等,一直等……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匆匆的从榻上爬起,看了看榻上躺着的小若翾。披上薄衫,稍稍梳洗,紧张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没有消瘦,没有苍老,仍然是当初的清冷,微微一笑,取了一盏纱灯,便匆匆出了寝室,去见魂牵梦
绕的人儿。
去明心原的路,不算漫长,但也绵绵长长有三十里,因为不敢惊醒府中的人,她没有骑马,一个
人趁夜而行。
正值春日,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悠扬而又美丽,天边的星子,微笑的眨着双眸,璀璨而又迷人,
手间的纱灯,昏黄而又低迷,却挡不住前进的步伐。
步子,高一脚低一脚的在路上行走着。
摔倒了,再爬起来。
因为,这里,是他和她要相聚的地方。
明心原格外的寂静,整个夜,似乎在这一刻得到彰显,连那聒噪的青蛙,小虫都不曾出现,能闻
到的,是掺合着血的青草味。属于春夜的安详,让她感到很是舒适,多日来没有呼吸的心跳,慢慢的
得到苏醒。
他,终于要来了。
找了一个大石,她缓缓的坐下,月光下,一身白衫被氤氲得仙气逼人,一头被风吹拂着的青丝,
让整张小脸更是凄凉,朦胧的眸间,有着一种疯狂和放肆。那是平素在她的宁静里找不到的,更是在
她的精明里不曾出现的。
月光下,仿佛行来一个身影,蹒跚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行来。
近了,近了……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心跳,顿时鼓胀起来,让她的呼吸都成为一种痛。
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在心田带着回音远去。
泪水,渐渐的盈满眼眶,迷离了视线。
喉间跳跃的音符,渐渐的涨的难受。
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在还未看清来人之前,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整个人昏厥了过去。太
过的欣喜,让她无法承受;萦绕梦境五年的梦想,还是不能照进现实。
身子,缓缓倒下;意识,渐渐远离。
“舞阳。”来人刚好接住她的身子,轻轻的一声叹息:“一个梦,你都能如此害怕的以为要相见
,舞阳,你当真是太过情重?还是本就无心?”
抱起女子柔弱的身子,男子轻轻的转身而去。
那一夜,风醉了。
那一夜,心碎了。
那一夜,梦醒了。
蝶舞阳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守在榻前的冷眉,再看了看自己包扎过的双手,隐隐作痛,那是昨
夜摔倒时的疼痛。一切,点点滴滴的在脑海中出现,那种丧心病狂的等待,原来不过是因为一个梦。
而她,却因为一个梦而跋涉三十余里,去寻找他的身影。
“冷眉,是谁带我回来的?”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微微的别开脸去,冷眉平静的说道:“是属下。”
点了点头,蝶舞阳下榻,微微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憔悴而又苍白的脸孔,一个看似无情的女
人。
“文珺在哪?”
“丞相昨夜未回,许是在军营里处理一些事。”
点了点头,蝶舞阳起身,看着正在院里练功的小若翾,这个孩子,虽生在帝王之家,却甚为懂事
。除却偶尔会撒娇之外,倒也不曾过分的闹腾蝶舞阳,最多的时候,她还是跟在冷眉和文珺的身旁。
但每每要问她爹爹的事情时,便会缠着蝶舞阳,即便是没有任何结果,她仍然会懂事的抱着一问便沉
默的蝶舞阳,以她小小的身子安慰着娘亲。
反倒的褚离,他的性子比较细腻,总是会说要保护娘亲的话。小小的孩子,便能看出蝶舞阳宁静
背后的哀伤,每当盛事宴会,褚离总是窝在她怀里,为她驱走那种浮华背后的苍白。
酝酿着某种思绪:“冷眉,我是不是待小若翾太不好了?”这个孩子,太像殇聿,即便是如此,
她也未曾差别对待,只是,她有感情,却不知怎么表达。
“不会。”
微微颔首,她来到院子里:“小若翾,你过来,该歇歇了。”含笑抱过女儿,蝶舞阳柔柔的为她
拭去满头大汗:“累不累?”
“不累。”小心的避开娘亲手上的伤,小若翾心疼的说:“娘,你怎么睡觉都受伤了?也掉地上
了么?”
轻咳两声,蝶舞阳开口道:“不是,小若翾,你想不想爹爹?”顿时,她的眸间闪出亮光,可见
蝶舞阳平素的残忍。
“想。”
“傻丫头。”没再说话,蝶舞阳只是抱起小若翾:“该用早膳了。”
用过皁膳,蝶舞阳只是一人去了花园,如往常一般,看看书,赏赏花。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整个花园,若不是如今乱世,却也是难得的宁静之地,假山流水,花园春光四溢,来回的仆从,
穿梭其间。
这样的日子,该是自己想要的,而如今,却有着另一份滋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