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仇两相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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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彤。”萦然眼中划过一丝疼爱。
不知为何,对于受到欺凌的弱者,萦然总是有着莫名的恻隐之心。
“旖袖姑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么?”
“小彤,你也不要再叫我旖袖姑娘了,叫我柳鸳吧。”萦然拉起萧彤的手坐下,“你确定你想知道我帮你的原因么?如果你知道了,你就只能与我们同一阵线,否则……”萦然顿了顿,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当然,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看着萦然严肃的眼神,萧彤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既然不会害我,那有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是,我想请柳鸳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报仇!”此时,萧彤不再是一个天真的少女,而是已经成长的女子。
虽然已经知道萧彤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萦然还是免不了一番猜忌:“小彤,我只是普通的女子,连你一个公主都无法报的仇,我又怎么能……”
“柳鸳!”萧彤打断萦然的话,苦笑道:“难道你还是无法信任我么?我并不贪心,只是想要报仇而已!除此之外,小彤绝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我的记忆是你帮我回复的,从那以后,我的心理,一直把你当做我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
萧彤眼里的光芒,并不是装出来的,萦然知道,萧彤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她唯一的朋友了。毕竟,现在除了她之外,萧彤不敢再信任别人了。
对于萧彤这个女子,萦然也说不上为何,只是对她存有一种难得的亲近之感。能不能相信她一次呢?这一次,可以说是一个赌局,赢了,凭借萧彤的身份,萦然便可更轻易也更顺利地实行自己的计划;输了……输了,便大不了再被背叛一次罢了,凭她的实力,即使萧彤背叛了她,自己这几年的心血也不会毁于一旦。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下定了决心,萦然凝视着萧彤,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就是我的朋友。唯一一个,能被我信任的,非组织之人。”
萦然的声音虽不大,却给人一种沉沉的质感。萧彤只觉,这番话,似乎是在自己心里加上了烙印,而这份信任,她绝不能辜负。
举起手,萧彤郑重其事地说道:“柳鸳,为你这番话,小彤对天发誓,永不会背叛你!”
萦然微微扬起嘴角,随后敛了笑意,道:“其实,我,便是天朝的蝶柳公主。”看着萧彤吃惊的表情,萦然继续道:“在江湖上,大家称我为,逍遥客;在商场上,我的名字,叫杜凌。”
此时的萧彤,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开口:“你,你竟有如此大的势力……没想到,他们三个,竟都是一人……”
萧彤只觉全身瘫软。面前的人,是如何的深藏不露,即便自己是个公主,也万万不能与她对抗!如果在她说出自己身份的前一秒,萧彤还有些犹豫,那么此刻,萧彤已经完全不敢与眼前这个人为敌了。
看着萧彤又惊又惧的样子,萦然忍俊不禁道:“小彤,你不必慌张。这一切,都不会成为我的武器。”
萧彤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这句话,一时无法理解其中之意。
“我志不在名利,这些身份,只是我为一个人准备的大礼罢了。”说到这里,萦然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人,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听出萦然话中的深意,萧彤在心中为萦然口中的人默哀。纵然再是十恶不赦之徒,若是被眼前的人盯上,便是值得可怜的人。
“他就是,天朝丞相,顾长川。”
第 35 章
这是一间用草棚搭成的简陋的酒肆,在荒凉的小路上摇摇欲坠,为路人提供一些粗茶淡饭。平日里,这酒肆一个时辰也见不到一位客人,生意惨淡。
就是这样一间酒肆,此刻却坐着好几位客人,如此红火的景象,只有在每年的此时才会难得地出现一次。
何国每年举办一次科考,比其他国家举办得都要频繁,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地网罗人才,防止国内的人才外流。由此可见,何国国君萧绎,可算是一个惜材的明君了。
已是初冬,店里唯一的小儿刚为赶考的书生倒完热乎乎的茶水,准备坐下休息时,却见八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向酒肆走来。
但凡进城赶考的书生,家底厚实的,全都走了官道,而选择走这些小道的,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这八人虽说衣着普通,但与这些穿着破旧衣衫的穷书生比起来,已经算是相当显眼了。再加上这一群人,个个面貌清秀,比普通书生更多出了一分神采,小儿打起十二分地精神,迎上去问道:“哟,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茶水和饭菜都弄上来。”其中一个少年打量着破旧的草棚,眉眼间似乎透着不满。
小二从没见过这样的仗势,一时间眉开眼笑,高声回答道:“好的,客官请稍等。”
其中一位白衣书生看向刚才说话的书生,皱了皱眉,责备道:“梓,此时此刻,你总该收敛一些。”
叫做梓的少年撇撇嘴,其他几人则在一边偷笑。
一行人选了座位坐下,一个看起来稍长的少年用巡视的目光看了看四周,凑到白衣书生的耳边,低声道:“然,叫八大护法扮成我们的样子,暗中护送公主去汀水城,这样好么?你不怕那人……”
“不用担心,在到达汀水城之前,他是不会动我们的。况且,他也不知道,公主在我们手上。我们的易容术,仅凭他派来的那些人,还是无法识别出来的。”萦然喝了口小二刚掺上的热茶。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八人便是萦然和七侍女所扮成的书生和书童。如此装扮,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对那幕后之人的误导;二来,萦然确是为了赶考而进城。何国一年一度的初冬科考,便是萦然来何国的直接目的。
有时萦然很怀疑,一个顾长川,值得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地绕弯子么?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大费周章,为萦然的生活提供了无穷的乐趣。罢了,就放纵自己一次,况且,顾长川再怎么不济,他的势力权倾朝野也是不争的事实。若自己接这么简单地杀了顾长川,估计天朝的政局,会受到前所未有的震动吧,而龙君炎,也会为此所烦恼……
吃晚饭,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随处可见进城赶考的书生。因为选择的是小道,看到的书生便都是些穷人,没有书童,没有温暖的袄子,晚上只能睡破庙,如此情况,萦然已经见惯。
虽已见惯,萦然还是忍不住感叹,命运何其不公!淳朴善良的人怀才不遇,顾长川那样恶毒的小人却是锦衣玉食。看着那些满怀雄心壮志的穷书生,萦然没有伸出援手。她一向不做滥好人,也许让他们见识见识官场的残酷,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路下来,萦然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简陋客栈,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萦然却乐此不疲。紫儿早已开始叫苦连天,黄儿和蓝儿两个丫头也有些吃不消地喊脚痛。萦然无奈地笑了笑:“那咱们走水路吧。”
一听能坐船,孩子气的紫儿立刻兴奋起来,拉着萦然问东问西。
“然,你坐过船么?”这是几人达成的约定,这段时间,几人都用化名。
红儿一听,笑道:“梓,然这些年可是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呢,哪有机会坐船?”
萦然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船么,算是坐过吧。”
在这个时空,她的确没有坐过船。但在前生,她是坐过的。
“咦,何时坐过?”紫儿疑惑地问道。
“以前一个人出去办事时,跟商场上的朋友一起坐过,那个应该算是画舫吧。”萦然应付道。
紫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继续问道:“那,坐船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萦然的眼神有些迷茫。来这里已经十六年了,前世坐船的感觉,早已淡忘。想到这里,萦然淡淡地说道:“忘了。”
忘了。紫儿有些奇怪,但看见萦然有些惆怅的眼神,便也不好再问。
不知为何,她看不透她们的主子,南宫萦然。即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还是无法理解萦然。南宫萦然,应该是坚强而果断的,她不似其他女子,她有思想,有魄力,从不言败。但时不时,她们总能从她眼里找到或迷茫或惆怅的眼神,正如现在。
七侍女都是贴心的女子,此时见到萦然的样子,便也停止了嬉闹。
对于萦然不知从何而来的愁绪,七侍女都闭口不问。一个人,总有自己的秘密,纵使萦然把她们当做最亲最信任的人,有些事,也是不想告诉她们的。
有些时候,与信任无关。
只是,单纯的想要保留那种,属于自己的缅怀。
为了交通的便利,何国的交通船只有一种,无论是贫穷或是富贵,都只能坐同样的船。虽说是这样,但行船的票价并不低,只有普通家世以上的人才坐得起。
站在船头,前世坐船时那种晃晃悠悠的感觉恍如昨夕。如同威尼斯一般,河道两旁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地摊,没有喧闹,水波漾起的声音隐约可闻。
迎面吹来带着湿意的清风,有些凉。萦然只觉心中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在这一刻松掉了。
“清风拂柳绿,白水映桃红。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当萦然回过神来时,天籁般的声音已然逸出嘴边。何时,自己也变得如此附庸风雅了?萦然自嘲地想。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雅的男声,似乎带着些许兴致。
赫然回头,却见一位身材修长的华服男子靠在仓边,似有似无地摇晃着手中的纸扇。
见萦然回头,男子走过来,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苏默筌,不知可否有幸能识得阁下?”声音温润如珠,在微寒的初冬,竟消退了几分凉意。
萦然亦回以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