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仇两相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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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幕影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干杯——”
“小姐,不如我们七个晚上就在你房内守着吧,我看这个影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担心——”青儿用内力对萦然说道。
“不用,赶了一天路,你们也累了,凭我的功夫,你们还不相信我么?”
“可是——”
“好了,不用担心了,我会小心的。你们也要当心,这里可不是如意庭。”
“是,小姐。”
是夜。
萦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幕影的面孔。
武林大会时,他的自信,他的坦然,以及他的调戏……想到他的调戏,萦然的脸有些发烫,不管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她都没有跟一个男子如此接近过。本来已经渐渐淡忘了,但为何今天他又要出现?这个该死的男人,萦然有些气恼。
忽然,房间内有一丝响动。只是很细微的响动,沉浸在回忆中的萦然差点没注意到。萦然暗暗自责。
“谁?”萦然的声音冰冷。
“在想我么?”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影?”萦然听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热气喷在萦然的耳边。
“不是说过么,我叫杜凌。”感觉到幕影的气息,萦然心跳有些加速。
“不要用那种假名字来骗我,你明明是个女人。”幕影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释放出的冷气连萦然都可以感觉到,不禁心中一凛。
“阁下在说笑么?杜凌是堂堂男子,怎可被误认为女儿?”萦然装出严肃的口吻。
“武林大会。”幕影冷冷的提醒道。
“什么?”萦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忘了我!”幕影愠怒的口气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我没有——”萦然条件反射的解释道,然后一愣,自己为什么怕他误会?
幕影没有说话,两人间的气氛很僵。
“幕影。”萦然叹了一口气,恢复女声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明明已经换了男装,而且易了容。她对自己的易容技术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最近却连连被识破两次。
“你的眼睛。”幕影的头深深埋萦然的颈窝,在她奇异的体香中陶醉着:“还有,你的味道。”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萦然身体有些僵直,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
“为何要如此执着?只是一次很平凡的相遇而已。”萦然闭上眼睛,靠坐在床上。
夜很静。
客栈外是一片后山,不时有虫声响起。月光落进窗户,微微有些醉人。
过了很久,幕影才抬起头来,撕下萦然的面具,捧着她的脸:“我真高兴。”
萦然愣愣的看着他。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真高兴。”
萦然有些感动。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天下第一杀手,现在正像个孩子一样的看着她。
“你知道么,我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你给我的惊喜,你的聪明,你的善良,你的自信……还有我吻你时,你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可爱。”幕影的嘴角有了笑意。
“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但我同时也害怕你会忘了我。因为——我早已经喜欢上了你。”
听到幕影的告白,萦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不可否认,她内心是欣喜的,她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可以证明。但是,她不能爱上任何人,因为她的敌人很可怕。她不想牵连身边任何的人,特别是她在乎的人。
“可是,我不喜欢你。”萦然冷冷的说道。
幕影一怔。
“不喜欢你的自以为是,不喜欢你的轻佻,不喜欢你的深不可测,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你是喜欢我的。”像是在说服萦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幕影,你真的很自大。”萦然压下心中隐隐的不舍,轻笑道:“你凭什么可以肯定我会喜欢你?还是你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无人可以拒绝?”
“为什么拒绝我?”幕影捏住萦然的下巴,借着月光凝视着她黑亮的眼睛。
“因为,你是天下第一杀手。我才不要一个刀口舔血的男人,那样的人没资格得到我。”萦然定定的看着幕影的眼睛。
下巴上的力道松了,萦然低下头,不再看幕影。
“很好。只要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手。”幕影笑得有些悲凉:“为什么要记得我?”
“因为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上逃生的人。我很欣赏你的智慧,还有演技,能引发我的同情心。幕影,你真不简单。”嘲讽的语气传入耳中。
那不是演戏!不是引起她同情心的计谋!他在心底大喊,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她那句话,深深值入他的心脏。一如那天他问她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名字一样,她的回答永远令他心痛得发狂。
“我们彼此彼此。”她的演技又何尝不好?每一次,她都让他以为她是在乎他的,却每一次都让他从天堂掉进地狱。
萦然只觉耳边一阵风轻轻刮过,幕影便已不见踪影。
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开的窗户,月光没有了窗户的阻挡,白得十分凄惨。
伸手擦了擦脸,指尖一片湿意。
第 15 章
牧州。
这是天朝边陲的一块地方,紧邻何国,商业繁荣。因为与天朝相去甚远,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牧州是陆亲王的地盘,即使皇帝到了这里,也得对陆亲王忌惮三分。
何国是除天朝外的又一大国,被水环绕,民风较为开放。何国虽表面与天朝叫好,但背地里却对天朝这块肥肉虎视眈眈。此次来到牧州,就是因为得到情报,顾相顾长川将与何国国君私通,企图造反。
而牧州,正是他们的根据地。
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萦然本来就已疲惫不堪,昨日又因为幕影而一夜未眠,所以一到牧州,萦然便住进如意庭关门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中听到楼下有打架声。萦然皱了皱眉头,众所周知,这如意庭是凌少的产业,即使是王公贵族也要对凌少礼让三分。谁还如此大胆,敢在如意庭闹事?
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只见楼下一片狼藉,数不尽的美酒佳肴打翻在地,上好的红木桌椅被砸得粉碎。店里的小二和护卫躺在地上呻吟,老板娘被人抓住,平静的脸色中依稀可见愤怒。萦然双手握成拳,回到房内。
“胆子不小,竟敢偷听本王讲话!”说话的男子十分英俊。鬼斧神工般坚毅的脸部线条,眼神锐利如刀。只是淡淡的语气,却不怒自威。
老板娘没有说话。的确,如意庭是凌少的产业,因此,它不仅作为一间客栈,还是主要的情报搜集机构之一。本以为他们的搜集方式足够隐蔽,只是在客人说话时用内力不动声色的听,没想到却被这男子发现,老板娘在心中暗暗震惊。
“你信不信,管他什么凌少,本王一样让他在牧州混不下去!”还是平淡的口气,老板娘却感觉一股阴风吹来。
“哦?王爷倒是说说,如何让杜某在牧州混不下去?”一阵慵懒而迷人的嗓音传来,从容不迫,似乎对方说的不过是玩笑话。
只见杜凌一身白衣,头发简单的束在头顶,只称得上清秀的脸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大老板。”瞟了眼杜凌的袖口,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叫道。
“不知在下的如意庭做错什么了,让陆亲王如此生气?”杜凌气定神闲的问道,脸上笑意满满。
“原来杜老板身在牧州。”陆亲王瞟了一眼杜凌,冷然道:“杜老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究竟是何居心?”
“不知陆亲王所言何意?”
“杜老板应该清楚。刺探军情,该当何罪?”
“罪当论斩。”
“杜老板既然知道,就跟本王回去领罪。”陆亲王一挥手,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准备逮捕杜凌。
“慢。”杜凌轻轻震掉侍卫的手:“王爷要抓杜某回去领罪,可有理由?”
“理由本王已经说了。杜凌,你以客栈为幌,暗地刺探朝廷机密,罪当论斩。你有何话可说?”
“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杜某可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杜凌依然噙着笑,语气却冰冷无比。
“区区一个偷听贼,本王还看不出来么?”陆亲王看向老板娘。
杜凌的笑容更大:“王爷,你可冤枉我们家老板娘了。她这人好奇心重,听见有人讲话就喜欢凑热闹。客栈本是公共场所,大家有话便说,话既然说出来,还怕别人听到不成?王爷若是有什么机密要谈,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不是?否则这所谓的机密一不小心钻到老百姓耳朵里,这客栈的客人不是都要被定罪了?”
杜凌的话句句在理,陆亲王被驳得无话可说,锐利的眼睛盯着杜凌,仿佛要把他穿透。
“听凌少这么一说,倒是本王疏忽了。放人。”陆亲王冷冷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么该解决善后的事宜了。”杜凌冷笑。
“桌椅本王会派人送新的来,地上的菜,账单请送到陆府。”说完,陆亲王转身欲走。
“慢。王爷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杜凌看着陆亲王面无表情的脸,道:“今天的客人被王爷赶走了,所以王爷应该赔偿本店今天的损失。经王爷这么一闹,本店至少要停业三日以作修整,所以这三日的所有费用包括损失该王爷承担。更重要的是,王爷在这牧州是说话算数的人,经您这么一番指控,如意庭恐怕在牧州也开不下去了,甚至整个‘天字庄’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由此带来的损失,王爷应该承担,并且公开向如意庭赔礼道歉。”
“本王若是拒绝呢?”陆亲王铁青着脸:“别忘了,牧州是本王的地方!”
见陆亲王终于维持不住平静,杜凌在心中窃笑。
“那么请问王爷,身居高官,没有查清案件便草草定罪,冤枉好人,该当何罪?”见陆亲王脸色一僵,杜凌继续说:“杜某相信王爷是通情达理之人,并非自找麻烦的昏官。”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