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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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歌看着眉头紧皱,一张嘴,饮血杖顿时出现,红光闪烁间,沉寂在尸体里面的血液便被吸了个精光,只留下一具具皮包干尸。
荆歌走过去,手上疾弹,迸出点点火星。那些干尸一碰到火星,便轰然燃烧起来,几下变成灰烬。
那些马匹虽然未通灵智,见状也都本能地吓得瑟瑟直抖,长声嘶鸣,躁动异常。
荆歌也不管这些马饿不饿,直接一闪身,和饮血杖一起消失不见。
两日后,又是一批尸体被运送至此,一共好几千,全是从战场上收集过来的。为此,有许多将士都疑惑不已。
荆歌神识一扫,不由眉头一皱。因为这些人死得过久,血液已经凝固,太浪费了。于是在用饮血杖吸收炼化后,荆歌来到皇宫,找到皇帝王柊。
“咦,国师,你来了!”王柊笑道,“正好,我也有件事找你。”
“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那些故人里,有个叫白轻溪的小孩子失踪了!”
“这事啊!”荆歌点点头,没有意外,“等会儿我去跟他们说,白轻溪被我朋友带走了。”
“那国师找我——”
荆歌道:“这些尸体太久了,不新鲜。”
“新鲜?”王柊脸色顿然一白,“莫非国师喜欢吃人肉?”
“我怎么会吃人肉?”荆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不要误会!我是要新鲜的人血!”
“可这里离战场甚远,我如何能给你,给你新鲜的?”
“很简单,你告诉我,现在仗打到哪儿了,我去那里自己收集!”荆歌道。
“此事容易!”王柊拍胸脯道,随即又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将这些战死沙场的兵士运送回来,可是撒了大谎,还给他们每人修了一座空墓。而如今你亲自去,被那些将士看到后,可能会生出些许麻烦啊!”
战场上敌我分明,对敌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对自己人却是感情深厚,比亲兄弟好要亲。如果让那些活着的将士知道,他们战死的同伴还被荆歌如此对待,定会发狂病变,造反那是简简单单。王柊是个聪明人,哪会不知这一点?
荆歌一听,也想明白了。自己这样做,对死者确实不尊重,只会让那些活着的人寒心。
荆歌道:“我是国师,没人知道吧?”
“除了我的心腹,无人知晓!”王柊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去战场也没关系。我只要不说我是你们国家的,不就行了?”荆歌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最好!”王柊喜道,“最好冒称是延国人,那样更能激发我军斗志!”
一日工夫,荆歌便御剑飞行,来到延国的铁木城。根据战报,今日两军便会在此交战。
墨国已经攻下十九座城池,如果再攻下这座,便正好满了二十。
如果延国不投降,墨国便会一直攻到他们老巢,索性吞并。不过这样一定会引来金国恐慌,墨金停战二十年的合约虽然还有几年才到期,但金国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不过这些东西对荆歌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收集尸体血液,也不吸收他们灵魂。算不得罪孽,心里也不用承受多少良心的谴责。
铁木城城墙拔地而起,厚实高大。城外是一片平原,墨国大军便驻扎在万米开外。远远望去,成千上万的白色帐篷犹如蒲公英一般美丽。如同蚂蚁一般密麻的兵士在其中来回穿插,或演练,或巡察。气氛沉郁凝结,铁血肃杀。
铁木城城墙上,也是站着大量岗位,传递消息。城内军队集结,磨刀擦枪,随时等候着敌军攻城。乱石油锅,狼烟火把,也早已准备妥当,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道演绎
铁木城内,将军府。
一条条命令从书房里不断地下达出去,又有一道道文书消息上呈进去。夜色已深,星空黯淡,冬雾一点一点地沉寂下来,又随着寒风缓缓飘升,犹如暗夜女神的薄薄罗裙,轻舞飞扬,神秘悠远。
书房里,坐着一个男人,书生模样,身穿长衫,眼睛亮若星辰。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厉害得紧。他就是铁木城驻守将军,唐建生。
他一个人静坐于此,神色木然,没有一丝情绪表露出来,眼睛落在桌上一则文书上面,眨都不眨。
文书上面,清楚地写着大延国皇帝的话:铁木城不可失!
等待良久,都不见有新的文书到达,唐建生缓缓闭上眼睛,气息渐渐沉寂了下去。
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星辰渐渐隐没,唯独一颗启明星,越发闪耀夺目……
“报!”忽然!一声大喝在门外急切而又冷静传来,“墨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还望大人定夺!”
唐建生瞬间,睁开了眼睛!
“取我战甲来!”登时,唐建生浑身气势一变,从书生变作了屠夫。
铁木城外,上万兵甲整齐站定,形成兵戈阵势,枪尖朝天,目光如炬,你死我亡的气势从他们身上汇聚起来,扭成一股庞大而又无形的麻绳,凝固了天上的云朵,地面上的草。
百匹战马默然站成一排,最中间便是墨国攻城将军,刘崇方。别看名字有些女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彪形大汉,黑须凶张,怒发冲冠,手持一把开山巨斧,眼大如斗,气势逼人。
放下吊桥,架在护城河上,人粗一般的铁链哗啦哗啦。随后城门打开,冲出数百骑兵,唐建生赫然也在其中,穿着战甲的唐建生,看似瘦弱的身板却是扛着与他腰杆一般粗细的狼牙棒,上面血钉密布,凶煞十足。
唐建生脚下一夹,战马嘶吼一声,缓缓来到护城河的吊桥上面。一人一马一狼牙棒,站在吊桥上,一夫当关!
“呔!”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吼出了千米以外,唐建生傲然仰头:“谁敢与我一战!”
墨国军方,所有人都齐齐将目光集中在刘崇方身上,犹如将自己的精神性命都全寄托上去,刘崇方气势猛涨,人也似乎跟着拔高了许多,将巨斧一挥,发出破空厉啸,大喝道:“杀!”
“杀!杀!杀!”所有墨国将士都齐声喝道,声音激起一道狂风,将地上沙石吹得满天飞舞。
就在这一重接一重的“杀”字吼声中,刘崇方哈哈大笑,纵马冲了过去。
一开始,双方便是将军对战,任何一方死掉,对士气都是最为严重的打击!
唐建生神色凝重,也是腿肚子一夹,挥着狼牙棒冲杀了过去。
两人都是红了眼,一时间所有的恐惧都排除在外,人间兵道,便在巨斧和狼牙棒的碰撞之间,开始演绎,直至淋漓尽致!
论兵器,狼牙棒一寸长一寸强,而巨斧则是可攻可防。两人人马合一,轰然对撞错开,激起一片火星。唐建生虎口一麻,却是大吼一声,手上握得更紧,一个拧身,将狼牙棒舞得虎虎生威,以横扫千军之势,覆盖刘崇方整个腰身。刘崇方依然大笑,气势也在大笑中越拔越高。巨斧虽然已经卷口,却是毫不在意,手从上往下一个斜劈,拨开狼牙棒,身形从马上往前一倾,用斧刃去割他的头。
唐建生脖子上一麻,就知不好。立刻大腿紧夹,头往后狠狠一仰,生生避开他这一斧,再次与他人马错开,身形与地面平行了一瞬间,又将狼牙棒往地上狠狠一戳,嘣出一个大洞,借着反弹之力,唐建生将狼牙棒一抡,反身就是下劈。刘崇方立刻反身过来,斧往上举,硬抗了他这一记!
“嘣!”
一声酸倒牙齿的尖锐摩擦传遍整个战场。刘崇方矮下身去,嘴里震出一缕血丝,硬扛了他这一击。唐建生和他对望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死不休之意。刘崇方“嗨”的一声,掀开下压的狼牙棒。唐建生趁势手微微一松,任凭他掀开,随后狼牙棒在空中挽了个花,一转身,再次狠狠劈下!
劈下,再翻,再劈!
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双眼血丝遍布,浑身甲片乱颤。
“吼!”唐建生瘦削的双手忽然膨胀起来,变得大腿一般粗细,上面青筋集结,犹如蚯蚓,在一声大吼中,狼牙棒再次被他往下抡去。
“嘣!”
又是一声同样的声音,刘崇方虎口撕裂,被这一记,压弯了腰!唐建生身形一鼓,从上往下狠狠一压,刘崇方还待坚持,他旗下战马却是背脊一弯,发出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四蹄也生生折断,倒了下去。
战马一倒,刘崇方也跟着滚到地上,听闻背后风声袭来,刘崇方立刻就地一滚,面向战马践踏而来的唐建生,一咬牙间,将巨斧往前狠狠一抛,登时割断了对方战马马头。余势不减,又往唐建生头上划去。
唐建生身子后仰,躲过斧头,再往下看时,刘崇方已经跑到十米开外,立刻纵马追击。
“将军莫慌,我来助你!”墨国一方见状,立刻又有一人带马冲杀过来!
而延国这方,见状也冲上一人,手搭弯弓,拉了个满月,咻咻两箭直射过去。那人立刻长刀一挽,格开箭矢,生生赶到刘崇方前面,和唐建生的狼牙棒对轰过去。
“哈哈哈哈!”唐建生大笑一声,狼牙棒呼啸砸去,只一回合,便将那人轰下马去。却也不下死手,而是再次冲向刘崇方!
刘崇方咬牙切齿,却手无寸铁,只能逃跑。如若不然,就会被砸成肉饼。
从头到尾,荆歌都飘浮在空中,俯瞰下方,见状不由感慨:“打仗的威力我总算是见识到了,确实恐怖!”
虽然他是墨国国师,刘崇方也算自己人。但他却没有一丝援助的意思,只冷眼旁观着一切。
刘崇方眼见对方越来越近,可他脚却是跑不过马,脸上虽无恐惧之色,但心里,却是开始害怕起来。
“去死吧!”唐建生疯狂叫道,正要将他脑袋砸开花,一道白光忽然闪过,吓了他一跳,立刻避让开来。荆歌目光一瞟,见那白光中竟是一枚玉符,不由吃了一惊。紧接着,那玉符便在唐建生脑后爆成一道火光,唐建生抡起的狼牙棒登时倒了下去。
荆歌看到,唐建生的头已经没有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刘崇方见状,愣了一下,不由大喜,嘶声吼道:“攻城!攻城!架云梯,填护城河!杀啊!”
“杀啊!”墨国整装的所有兵士都如潮水一般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