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战神-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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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瞳仙翁面上一沉,道:“这画卷竟然化了幻阵!”
落入这山水幻阵之间的正邪修士众多,此刻看得重瞳仙翁在此处,正道修士自然都赶了上来,他等虽然还不知重瞳来历,然而这道人能在转瞬之间重创两位地仙,又岂是凡人?定然是上界天仙般人物。
重瞳陆敬修被这幻阵图所困,心头正恼火,扫得众修士一眼也不理会,只是对身边清月道:“莫慌,看我破这幻阵!”
说话间,陆敬修自身上取出一卷竹简,五寸许长短的竹简色泽发黄,正面书了《太公兵法》四个大篆。
取出那竹简,陆敬修向着竹简恭敬一拜,接而举了竹简在胸前,道:“开!”
枯黄竹简经了陆敬修催发,当下便翻了开来,从内里飘出点点光影,光影一离开竹简,便涨了开来,成了字形当空衡作一排,乃是大篆,曰:“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道者: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德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德其所欲。仁者:人之所亲,有慈慧恻隐之心,以遂其生成。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事。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序。”
字符光影刚刚成型,周遭那青山绿水便破碎开来,恍若镜子碎裂,青山崩塌,飞瀑倒流,接而分甭离析,散作了漫天墨彩光影。
等周遭那狂潮般墨彩气息散了去,幻境已破,周遭又是黑木成林,阴云滚滚,寒风如刀,上百个大篆光影虚空而列。
陆敬修举起竹简,再遥空一拜,那数百横空大篆便倒卷而回,入得那《太公兵法》内里。
他收起竹简,旋即重瞳一转向周遭扫视,哪里还有适才那修士的踪影?只余得一幅画轴躺在地上,半遮半掩。
重瞳上前将那画轴拿在手中,展开一看,只见画卷之上寥寥数笔白描,就勾勒出一幅秀丽山水图,青山绿水飞瀑流泉,笔法淡雅而清新,意境悠远,端得是不可多得的好画。此刻画纸之上显出条条裂纹,却是适才《太公兵法》那仙门宝物破去画轴幻阵时将这幻阵之本的画轴破成了如此模样。
画轴下方并无落款题词,只留有一印章,陆敬修仔细一看,内书石子长三字,正是作者名号。
“石子长!”陆敬修将那画卷合拢拿在手中,皱眉自语,心头却是惊涛骇浪,这石子长是何方修士,此番我得祖师相助,以真身下界,虽然不曾全力施为,然而却又怎是人间修士可以抵挡?
这人竟然能挡我飞剑,还有如此幻阵神通,以画成境,端得了不得,比普通天仙境还要强上许多,莫非这人也是天仙下界不成?且看他法门,虽然化了墨彩仙光,然而却是我太清一脉的道法无疑,这人到底是谁?
“石子长?”清月道人听得陆敬修自语,眉头一皱道:“爹爹,你怎会提起这人名号?爹爹或许不知,说起来这人与爹爹还有几分关系!”
“哦?莫非你知晓此人?”陆敬修一听,当下便是一怔:“爹爹我与此人素不相识,怎会有关联在内?你且与我道来!”
“爹爹东晋就已飞升上境,而这石子长却是宋初大家,丹青圣手!”清月笑道:“爹爹自然不识此人。”
陆敬修皱眉道:“那我又怎会与他有关联?”
“这石子长曾有一画,唤作虎溪三笑图,内有三人与庐山虎溪之畔大笑,其中一人便是爹爹!”清月笑道:“如此,这人是不是与爹爹有些关系?”
清月此言一出,陆敬修当下就变了脸色:“庐山虎溪?画中另外两人却是何人?”
清月看陆敬修面色严肃,不敢轻忽,接而道:“除去爹爹,另两人是净土宗的慧远祖师和陆放翁居士!”
重瞳陆敬修似乎早猜到如此结果,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只是目光却越发迷离幻化,过得半晌,才道:“这石子长大不简单,他出生时,我早已飞升五百年,当年虎溪桥畔,只有我三人在场,再无旁人,他又怎能得知当年之事?
而且今日事事透着古怪,这邓木山黑木林我早些年曾到过数十次,每遭进得黑木林深处,都有气息古怪的猛兽前来滋扰袭击,为何今日林内烈焰滚滚,却也未见半点怪兽踪迹?
那黑木林内有幻阵,今日我追那人,入得林中深处相斗,却未见幻阵发动,当真古怪之极,恍若这处黑木林尽都为那石子长所控制一般,且这人还精修我太清一脉的道法,此人当真深不可测!”
“爹爹,”清月道人一愣,却是转而问道:“莫非那虎溪三笑图所画真有其事?却不是那丹青画客杜撰而来?”
陆敬修略微沉默,转身望着那漫天乌云笼罩下的森森黑木林,开口道:“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第四十二章 瀚海狂沙
第二十七章 瀚海狂沙
再说邓木山黑木林中那道墨彩卷了九首道人,极光道人和已死的七星夫人三人,直直向着海外飞去,片刻之间就入了东海之域,而后也不停歇,一路向东而去,只见得墨彩一点横空而过,便没有了声息,端得是瞬息千里。
过得半晌,那墨彩华光就到得东海之外一处孤僻海岛,远近千里皆是茫茫大海,海岛之上植了片片墨竹,海风一过,竹林沙沙作响。
墨彩遁光一收,便落在海岛之上,内里却是显出了丹风子那挺拔身影,还有极光道人与九首道人二人,极光道人依旧昏迷不醒,九首道人七窍流血,手上却抱了七星夫人的尸身不肯松手,默然不语。
“道兄还不现身,更待何时!”丹风子向着九首道人喝道,话音刚落便看得一道金光自九首道人天灵宝窍窜出。那金光一抖,显出一个身形落在九首身侧,灰袍披身,长发及腰,腰下挂了一个金色龟壳事物,正是天启。
天启看得那九首道人一眼,接而转向丹风子道:“此番多谢道兄相助,否则九首道兄当逃脱不得!”
丹风子笑道:“你无需谢我,即便我不救人,丹霞老道也不会让那女子下杀手,那道人有天仙境界,眼内生重瞳,目光通神,道行精深,自然看得出九首道兄这番因果已随着七星夫人之死而了结,且他尊天数,自然不敢让那女子下杀手!”
丹风子口上如此说,心头却是暗道:你二人关系我怎会不知?他九首道人既然悟通了三才劫的始末,你与他心心相通,又怎会不知?以你尊天道的性子,知晓此番七星一死,因果便了,又怎会担心九首出事?分明就是依然防备与我!
他心头这般思索,却也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笑笑。
天启闻言点点头,沉默半晌,忽然道:“我有一事相询,道兄曾言清楚道生之事的始末,那可否晓得今日那道人的来历身份?”
丹风子看着天启那淡然目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你对我多有防备,那重瞳道人是何来历,你当真不知?还是试探与我?”
天启双目泛起黑蓝光火,看得那丹风子半晌,道:“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既然你心有疑惑,我便告你我的来历,我乃宋初石子长,此番要救之人是我本体,霸王项籍!”丹风子大笑,接而道:“再告你一点也是无妨,烛龙岛之争,正邪相斗,都是我一手促成,为得便是搅乱天下,迷惑上界耳目,好乘机搭救我之本体!”
“原来你果真是身外化身!”天启此番面色一变,他今日在黑木林外,自然也听到蔡经所言,当下问道:“如此讲来,蔡经所言句句属实,霸王项籍当真是我元道中人?”
“我之本体霸王项籍自然是元道中人,否则当初怎会遭太清金仙镇压?只是内中情由,我也不甚清楚。今日便索性就告知与你,免得你再生疑惑,我虽然与九首道兄一般同是身外化身,然而因着我化灵情况特殊,且那本尊项籍本元又一直遭人镇压,是以我虽得一点本体真灵,却不能与本体心心相通,许多事情我都不甚清楚,无法答你。
是以当初才不曾告知与你,就是怕你心生疑惑。等日后见到我之本体,你亲自问他便是,他必能解你疑惑!”丹风子接而道:“那处镇压了我本体的禁制乃是上界金仙与你刘氏宗祖共设,所以才需要你刘氏后人的血脉方能解开,这也是我为何要寻你来的因由之一!”
天启听了丹风子之言,点点头又道:“你之前曾言对道生之事了若指掌,却未细言,此番可否告知与我?”
“自无不可,当初道生那法门经卷便是得自我门中高人,我怎会不知他?”
丹风子道:“想那道生大师本就是我元道中人转劫而修,转劫之前与我门中长辈大有渊源。他转生数世之后,方开始修行,拜在了净土宗慧远门下,天资聪颖,百年之内就得了心炼一脉大乘。
后来境界通透,慧眼看破六道轮回,了悟前生,又得我门中长辈牵引授法,这才修行前世元道法门,返本归原。因其法门怪异,可化为洪荒兽体,与当初我那本体霸王同为洪荒兽体的元道修行,厉害非凡!
这才为上界所忌,是以净土祖师与道门诸人才围追堵截,降下上界罗汉舍利分身,要擒拿道生。那重瞳仙翁陆敬修更是精修太清,自然得了上界祖师严令,全力缉拿道生!”丹风子道:“至于道生与我师门干系,此刻我也不清楚,待得命元合一之后,许能答你!”
天启虽然当下就想去寻那丹风子门中为道生牵引授法的长辈,好问个清楚明白,然而却也忍住那心思,随了丹风子的意思。
丹风子看着天启双眼,笑道:“即便此刻我带你去见那长辈,他也无法答你,只能先去救我本体方可,此事复杂非常,日后你自然知晓。”
“还有一事,我心头疑惑。”天启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丹风子道:“我早先听闻黑木林内危机重重,有幻阵猛兽,你先前杀那蔡经之时怎能轻易进出?且未惊扰内里猛兽,着实古怪!”
“告诉你也无妨,黑木林内存有我门中长辈所留宝物经卷,本就算是我门下之属,我又怎会进不去?”丹风子大笑道,言语之间,看着天启的目光甚是玩味。
天启听闻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