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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刺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推vip2014.01.02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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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有解药,白晚心里就安心了,谁知阴息风又说了一句话:

    “但要在日落之前,他肯把‘晚来风’吃下去才行,如果过了日落就来不及了。”阴息风自信的一笑:“我对药性发作的时间,一向把握的很准,如果我说来不及……那就一定是来不及的。”

    可是现在,白晚扭头看着正在西移的太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第三十二章


   温简一个人进山;其他的人离得有一段距离,他一路强打着精神;在他看来他堂堂七尺之躯;怎么会被一阵小病小痛打倒,直到快到独龙坡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让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第一是他路过青岩崖的时候;山上落下了一些石块;这山石来的蹊跷;怕是刘白凤事先布置好的,他仗着身法利落躲开它们跃了过去;倒是没有受伤;可是石块却把后面的路拦了。而不管后面跟着的人绕路或者是移开石块,都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过来。

    第二是他的喉咙腥痒;捂着嘴咳了几声,松开手一看,掌心里竟然有血。

    即便温简再迟钝,也知道普通的风寒是不会突然咳血的,他心中起疑,可是望着被堵掉的后路,想到生死未卜的阮红娇,也只是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继续赶赴独龙坡。

    独龙坡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小山包,刘白凤在那里等着温简,他手上拿着两个封口瓷瓶,一个青一个白,阴息风告诉他,这里面装的都是毒药,区别是一个三日发作,一个七日发作,要他逼温简吃下。

    刘白凤还是有股子血性,按照他的想法,还是希望公平比试,用自己的能耐报仇。

    可阴息风用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他只是问:“也就是说,如果你能力不济,你黑山寨近百兄弟,就白死了?”他说完,又说了一句:“何况这事慢性毒而已,不妨碍你堂堂正正的报仇。”

    刘白凤立即便被他说服了。

    待到温简来到独龙坡,见刘白凤只一人,立即喝问:“她在哪?”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被掳走的阮红娇。

    刘白凤嗤笑了一声,大约是心底腹诽这温简如何的蠢钝如猪,对那个易容的女子这般信任。不过他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报自己的仇,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他往另一边指了一指,果然见大约七八丈之外有一棵树,阮红娇被绑在树干上,旁边站了一个手执黑鞭的青年。

    阮红娇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似乎饱受惊吓,见了他却大声呼道:“五哥——”

    “五哥,不要管我——”

    “快走——”

    站在她身边的阴息风饶有兴趣的看了惺惺作态的白晚一眼,接着一把狠狠扯住了她的头发,看了正望过来的温简一眼,咧嘴一笑,竟伸出舌头舔了舔白晚的耳尖,对着温简,把鞭子亮了亮,示威一般的凭空抖了一个响花。

    温简见阮红娇受辱,握紧了拳头,对刘白凤道:“既然我已经来了,你放她走,她是无辜的。

    “放她走不是不可以,但你先要按我的规矩来。”刘白凤亮了亮手中的两个瓷瓶,道:“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最是信奉天意,今天我们就按着天意来,我也不欺你,我手中这两个瓷瓶里面,有一瓶是毒药,另一瓶则不是,你需选择其中一瓶快快喝下,若是毒药则是天要亡你,如果不是毒药,便和我决斗,赢的那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也算是给你一个机会。”

    这番糊弄温简的说辞,自然也是阴息风教他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阴息风这回是连他在内一起糊弄了。

    以此同时,另一边。

    “你把‘晚来风’下在那两个瓶子里?你竟然认为认为他会为我喝下去?”白晚被缚在树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阴息风道:“你傻了吗?”

    “不然怎么办?”阴息风看了地上自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一眼,对她道:“已经没时间了,让他自己喝是不引起他怀疑而又最直接的方法。”

    太阳快下山了,一旦落日,即便是喝了解药也解不了温简身上的毒了。

    “如果你和他易地而处,你会喝吗?”白晚突然问。

    “……”阴息风愣了愣,略皱了皱,似乎是在想这个问题。

    可白晚不等她回答,就道:“既然是你和我都不会做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这么做?”不用想白晚都知道,有谁会这么傻?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尤其是现在她和温简的关系,还没有交好到过命的地步。

    见白晚露出焦急之色,阴息风不以为然的道:“如果他不肯喝,那就让他毒发身亡好了,现下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如果今天他愿意为了你豁出性命,说明你之前的做法有效,也说明你还有机会让他为你所用,但如果今天他不肯喝,说明你的计划根本没有用……那就让他死掉好了,我们再找个方法报仇就是了。”

    “你——”

    阴息风说得轻飘飘的,却不知白晚为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一出现就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现在还在说风凉话,饶是她再沉得住气,现在也恨不能冲过去活撕了他的这幅嘴脸,可实际情况是她被绑在树上,“阮红娇”是不会武功的,自然也不能挣断绳索。

    阴息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又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语调温柔的道:“好吧,你不就是怕自己无法打动他么,我再帮你一把就是了,可别说我不够意思。”

    “刘白凤,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要求,你认为在下会答应么?”温简喝问。

    “生死由天,你我之间非死既战,你不赌一把,你那相好的就连一丝活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刘白凤大声道。

    “如果你是因为黑山寨被屠寨一事而迁怒于我,我只能说你报仇找错了人。”温简从怀里掏出仵作验尸以及最先发现此事的官差的供词,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们衙门也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我们的人上山探路,就发现寨子里的人都死了……”

    “住口!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刘白凤压根不信他,也不接他手上的供词,怒道:“你们衙门围剿我们又不是一二次了,之前就频频传出风声,再说如果不是你们干的,朝廷里怎么会又是赏赐又是嘉奖!姓温的,枉你自誉为衙门中人正义之士,竟然敢做不敢认,好,若你一口咬定不是你干的,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朝廷下来的嘉奖,地方上的州县都是会张贴榜文公布的,刘白凤眼不瞎耳不盲,当然看得清楚。

    “在下……不知道是谁。”温简叹了口气,看来如今就算是有理也难以说清了。

    “这么说,这些仵作和最先发现尸体的官差的供词,你也不会看了。”温简又道。

    刘白凤十分固执,根本不信温简的话,也怕自己结果那一叠东西翻看的时候他趁机使诈,于是哼了一声,道:“你们衙门里拿出的证据,我敢相信吗,废话少说,我这两瓶你是喝还是不喝,若是不喝,只待我一声令下,我那边的……兄弟就会拧断你那相好的脖子。”

    温简听了他的话,只好收起那一叠证词,不禁又往阮红娇那边看去。

    两瓶里面一瓶有毒,一瓶无毒是刘白凤的说辞,谁知道是不是两瓶都有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等他死了,然后也杀了阮红娇灭口?

    青岩崖那边被堵,若是他们两人都遇险,外面营救的官差们,是决计难以及时赶到的……于理,这瓷瓶儿里的东西他不该喝,可是若不喝,阮红娇又该怎么办?

    便在温简难以抉择的时候,手执黑鞭的青年站了出来,抖开鞭子,面对阮红娇一鞭鞭的狠狠抽了下去,随即传来阮红娇的惨呼。

    “啊——”

    “啊——”

    阴息风下手不轻,白晚被抽打得惨呼阵阵,她在鞭影中狠狠的瞪着阴息风,压低声音怒叱:“你疯了么!”

    “我这是在帮你!”阴息风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道:“你不凄惨可怜一点,他怎么会心软?我劝你别催动内功扛下来,万一他不忍心见你受苦而选择了喝解药,最后把你救走,却发现你挨了这么多鞭子身上却没有伤痕,那你可就前功尽弃了哈哈。”

    白晚若是催动内功,这鞭子抽在她身上跟被蚂蚁咬没什么区别,可是阴息风说的话不无道理,白晚咬了咬牙,明知道阴息风这是借故报复她,明知道他是幸灾乐祸,也只好松懈下来,不运内功抵抗,任他一鞭一鞭的抽下来,抽得她皮开肉绽。

    鞭子每扬起,带出一股点点洒洒的血腥气,令阴息风越抽越兴奋,简直是精神焕发,手舞足蹈,不过尚还知道分寸,一道一道的鞭子下去都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可是纵然这样,也着实够痛够狠!

    “阴息风……”默默忍受的白晚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道:“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啊——”

    她话没说完,阴息风抽重了一鞭,可真是痛得钻心,感觉就像是骨头都要裂开了一般。

    阴息风的食指便在鞭子上抹了一道,指腹上便立即沾上了艳红的鲜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血,然后对她邪邪一笑,毫无道歉诚意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因为相隔的距离,那一边的对话,温简听不真切,而阮红娇一声一声的惨呼,却是听得人心惊肉跳,她每一声痛不欲生的呼喊,仿佛都瓦裂了一层温简的理智,终于,他一咬牙,随便在刘白凤手上夺过一个青瓶,道:“够了,我喝便是!快叫他住手!”。

    刘白凤这才举起手在半空一挥,示意阴息风停下。

    阴息风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瞄着远处的那两人,对几乎奄奄一息的白晚道:“原来他真的吃苦肉计这一套……不用谢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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