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痞-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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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什么？”看到魏无涯如此模样，韦小宝心中有点发虚。
“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太多人妖二族的秘辛，向来只有二族中的巅峰高手才有资格知道。你如今虽然也以是渡劫末期之境，但还算不上真正的巅峰高手。”
“什么！”韦小宝惊呼道：“可整个修仙界都知道，渡劫末期，乃是凡界中最高的境界了，再往上，已经不算是人，而算是仙了。”
“哈哈哈！”魏无涯仰天大笑，眼瞳中不时有光华流转。“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境界？”
“您…”韦小宝摇头苦笑：“您老就别耍我了，我怎么可能看清您的境界呢。”
“这不就结了。”魏无涯接口道：“你也知道，你的境界乃是凡界修仙者中最高的境界了，那为什么还会有你看不清的境界呢？这说明了什么？”
“咝！”韦小宝何等聪明，当下就听出了魏无涯话中有话：“难道您现在的境界，已经超脱了凡界，达到了仙境？”
“也对也不对。”魏无涯对韦小宝的聪慧，极为满意，老脸上笑意盈盈的说道：“我现在的境界，超脱了凡界，但也算不上真正的仙，只能说是半个仙。”
“半仙？”韦小宝惊奇问道：“仙也能有半个？”
“哪里是什么半仙，分明是个散仙而已。”边上的白捡，自魏无涯一出现，便已经察觉出了他的境界，只是由于这里的一些境界划分和西华洲有所不同，所以称呼也从散仙变成了半仙。
“不错。”魏无涯点头说道：“本来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但是你为报师仇，已经造下了太多的杀孽。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发下誓言，冷静的听我说完这段事情，或许能够让你的心，有所改变。”
“这…”韦小宝眉头微皱，这数百年来，为了替师父报仇，他不知花去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可以说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信念，成为了他不断修行，提高境界的动力【。52dzs。】，如今听到魏无涯这么说之后，他的心中十分犹豫。
“小宝。”魏无涯突然悠悠一声长叹：“知道吗？我此次来，本来是想将你直接击杀，好给妖族一个交代。只是在看到了你所施展的寒冰绝情剑和你的本命法宝之后，我才知道你是风儿的弟子，所以我才会带你来到这里，同你讲了这么多人妖二族的往事。”
“你是说，若我不是我师父的徒弟，此刻我或许已经死了？”韦小宝看向魏无涯的目光，立刻就产生了一些变化。
“你不要在意，此刻我不是以什么盟主的身份和你说话，说出这话也不是压迫你。我只是不想再…”说道这里，魏无涯的眼角闪现了一丝泪光，只是霎那间，就立刻被他运用法力给蒸发了。
“我已经失去了风儿，不想再失去你了…”
包含沧桑的话语，冲击着韦小宝坚冰一般的心房，眼前这人，哪像是一个执掌着修仙界生杀大权的王者人物，分明就是一个顾念亲情的普通老人。
“我发誓！如果我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定然神魂俱散，不得好死！”一手指天，一手划地，韦小宝毫不犹豫的就发下了毒誓。
“好，你的性情，果然和风儿一模一样。”魏无涯的老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现在你就听我慢慢道来，或许等你听完之后，想法会有所改变。”手抚三缕长须，魏无涯对着韦小宝娓娓道来。
原来，将早已融合在一起的人妖二族强行分开，隐藏着二族高层的良苦用心。由于人族的肉体比起妖族来，要柔弱上许多，再加上人族的饮食习惯以五谷杂粮为主，所以人族被分到了比较富饶的南方。
而妖族，由于他们天生强壮，又是捕猎的高手，加之身体抵抗力又强，所以被分在了北面的苦寒之地。
在两族的中间地带，由双方高层出手，施展出搬山倒海之术，生生堆起了十万大山，又往山中迁进了无数种毒虫猛兽。同时，他们又在在山中种下了无数灵药，埋下了无数法宝，并且将这消息，通过各种途径，远远散布了出去。
这样一来，为了得到这些灵药法宝，两族中各自派出了族中的精英，进入十万大山寻宝。起先，由于两族分开的时间还不久，双方在山中遇见后，还算是友好，甚至在面对一些凶兽时，联手对抗。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一件件强大*法宝的出现，双方越来越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时的会有一场场火并发生。自然了，有火并就会有伤亡，而伤亡者的师门或家族，又岂可善罢甘休？
时间一长，两族中积攒的深仇大恨越来越多，以至于后来，双方只要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场生死搏杀。
不过好在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十万大山之中，直到三万年前，十万大山发生了一场万年难遇的大地震，地震过后，原本高达千丈的十万大山，生生被就此抹去。
而当初在搬山之时，两族高层曾在山上设下了数个极强的禁空法阵，修仙者来到十万大山后，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翻山越岭，而不能运用遁术直接飞越。
可现在大山毁了，那禁空的阵法自然也毁坏了，这样一来，双方的修仙者和妖兽，就彻底失去了压制，双方可以随意的在原本的禁地上飞过。
可是现在的两族，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融洽和睦了。相反，因为在寻宝时累积下的仇恨，两族越来越看对方不顺眼，不时的会有修仙者或是妖兽，飞越原本的十万大山，进入对方的聚居地肆意的杀戮和破坏。
起先，这还只是双方族中某些热血好战分子的私下行为，直到一万年前，事态终于失去了控制。
第二百七十七章 冤孽
那一次，两族之间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冲突，两族的聚居地，更是数次被对方攻克，双方死伤不计其数。
两族的高层，根本就没料到，事态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由于当时双方皆有一些超越了渡劫期巅峰的超级高手参战，等他们试图插手平息时，根本已经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了。
等他们费尽周折，将冲突压下之后，却发现由于此次冲突，双方自破魔之战后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一点实力，再次消耗殆尽。
再后来，双方的高层就制定了一条规则，由双方抽调出一些超级高手，各自成立了一个修仙者同盟。
今后，凡是两方族中，出现有超越了渡劫期巅峰之境的修仙者，立即就会被召进同盟内担任职务，且会将人妖二族的秘辛告诉他，并一再严令，凡是超越了渡劫期境界的超级高手，不得插手两族纷争，违令者将会受到双方同盟的无情追杀。
同时，人妖二族各自在双方的一些重要聚居地，派驻有超越渡劫巅峰的超级高手，一旦发生冲突，可由此人视冲突状况，自行决断。
“本来妖神山也有人驻扎的，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条黑龙。但是三天前，我因为研究一个水系法术出现了点麻烦，所以把他叫到我那里去一同探讨。谁曾想，偏偏你就在这个时候，杀上了妖神山。”魏无涯苦笑道。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人妖二族现在的敌对情绪，完全是双方高层故意造成的？”韦小宝听完后，吃惊不小。
“没错，当初制定下这个计划，完全是出于提高两族战斗力的原因。因为只有在真正的厮杀中，才能有效的提升双方的实战能力，并且促使双方不停的研制出更加适合实战的法术。可谁会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轨道。做为后人，我们也只能尽力擦干净前人的屁股了。”魏无涯无奈叹道。
“可这又何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替我师父报仇，仅此而已。”一提起他师父，韦小宝身上就不由自主的散出了冰冷的杀意。
“孽债啊……”魏无涯长叹了一声，对韦小宝说道：“若当初双方高层没有想出这个方法，那么现在的人族和妖族，恐怕还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又如何会有眼下这样的仇怨，没有仇怨，风儿又如何为遇害？”
“前人犯的错与我何干？”韦小宝冷冽的说道：“我只知道师仇不同戴天，其他的事，根本懒得去想。”
“你这孩子，还真是倔强。”魏无涯无奈的苦笑道：“那我问你，死在你手上的那些妖族呢？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和徒弟。”
“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当时我若不杀了他们，必会被他们所杀！”韦小宝倔强的说道。
“可对他们来说，你和杀害你师父的凶手有什么不同？”魏无涯突然问道。
“若是他们和你一样，深陷仇恨中不能自拔，为了替他们的亲人报仇，四处杀害我无辜族人，你又会怎么想？”看到韦小宝沉默不语，魏无涯继续问道。
“难道真的非要陷入为报仇而不停杀戮的泥坑？”
魏无涯叹息道：“我杀了你，你的后人再杀回去，世世代代就为了报仇而活？人活着，不能光想着报仇这样的事，还有其他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比如说，把风儿所创的功法发扬光大。比如说，成家立业，把你父母的血脉再延续下去。”
“小宝，回头吧！死在你手上的妖兽已经够多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无辜的。我甚至可以断定，他们中的大多数，其实和你一样，是为了救他们的亲人或朋友的生命，才会死在你手上的！在他们眼里，你和当初的魔族有何不同？！”
魏无涯越说越严肃，尤其最后这句话，更是对着韦小宝厉声斥喝。
“这……”如当头棒喝，这么多年来，韦小宝为报师仇，不是疯狂的杀戮就是寂寞的苦修，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
这一刻，韦小宝眼前，闪现出过往杀戮时的一幕幕画面，尤其是半天前他在妖神山的杀戮。
那野狗，那山猫，那为了保护母虎妖，而不惧生死，奋勇向前的众多无名小妖。就在韦小宝差点被感动时，他想到了画面中的母虎妖，让他的心肠再度冰冷了下来。
“我做不到……”韦小宝使劲摇头，嘶声大喊道：“我忘不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师父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怎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