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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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流言之前,姜爵每次去万花楼,都热衷于跟红牡丹扮演“母子游戏”,即使动了把红牡丹带回京城的想法,也不过是想把她养在府里解闷,从来没有想过娶她为妻。
可是,听了那个流言,姜爵突然意识到,红牡丹是一个女人,年轻、妖艳、柔软、馨香的女人,意识到这一点的当晚,姜爵没有去万花楼,却久违的发生了梦遗。
梦中的女子,不再是他以往喜欢的那些女子,也不是任何一个看不见脸孔的女子,而是表情温柔却也勾人的红牡丹。
梦醒时分,姜爵突然清晰的意识到,红牡丹是妓\女,出卖色相,也出卖身体。
一瞬间,姜爵对红牡丹满是厌恶,比以往的嫌弃,更深的厌恶。
连着十天,姜爵再没踏进万花楼的大门,甚至想着,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动了回京的念头。
可是,理智上这样想,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每天白天,姜爵找出各种事情来做以让自己不想起红牡丹,可是,每到夜晚,红牡丹就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做出各种妖娆、淫\荡的体位,有时缠绕的人是他,有时缠绕的人是别的一个,甚至几个男子,不管姜爵如何厌恶,梦中却是移不开眼睛;不管姜爵如何愤怒,感官却不受意识控制。
在一个接着一个活色生香的梦境之后,姜爵倦极怒极地醒来,下\体总是一片粘腻的濡湿。
☆、第七章
随着梦境的增加,梦境的画面越发的清晰、刺激,到了白天,姜爵不管做出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梦中的画面,总会不受控制的跳入大脑。
而且,由于记忆的模糊与扭曲,给予清醒的大脑的刺激,反而比入梦时更大。
姜爵渐渐地感到,他的身体,就像一只不受自己控制的野兽,随时随地准备勃发。
也许是从天天清洗床单、亵衣的下人那里知道了姜爵的状况,一日,晚餐过后,太守把姜爵邀请到了书房,表情恭谨而严肃的,递给了姜爵一本书——岚月书院医学科出版的《健康性\教育基础入门》。
两百年前,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岚月书院的院长,皇叔怀安王受到了礼部上下的联名弹劾,奏表指责他纵容属下罔顾礼法,败坏道德,并强烈抗议,要求皇上下旨,把已经发放到天朝各大书铺、图书馆的成书收回、当众焚毁。
可是,当年,在惠帝和陈相国相继辞世之后,已经宣布隐居,专心礼佛,不问世事的靖国公主却是站出来上奏亲政不久的文帝,从一个医者的角度,陈述了此书出版的科学原理和必要性。
朝臣可以对新皇叫板,却无人敢对靖国公主寥寥不足百字的奏本非议。
于是,这本备受争议的书不仅被容许存世,还在不久的几十年之后,被列为了七年制义务教育中级教育阶段的必修课本。
姜爵虽是出身皇族,却也跟京城中其他的贵族子弟一样,一起在太学接受的启蒙教育。
这本书,他自然也学过。
可是,当时负责教授他们这一届生理卫生课的先生是一个岚月书院医科硕士刚刚毕业,分配到太学的女先生。
尽管那位先生一再声言,让他们抛开不必要的羞耻心,用科学的态度看待自己的身体,可是,毕竟是女先生授课,十二岁的姜爵,因为太过不好意思,经常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逃掉那节课。
连先皇都对他的顽劣无奈放任,太学的监学,自然也不可能逼着他去听课。
因此,姜爵对于这本书,跟他们那一届大部分幼稚害羞的少年一样,只是知道名字而已。
在太守诚恳而恭谨的态度下,姜爵咬牙接过了他双手递上的书籍。
脸红耳热的趴在被窝(姜爵在太学期间,是寄宿制,跟其他的学生一起,住在太学的学生寮里,而且,还是双人间,因此,便养成了想看什么隐私、害羞的书籍或信件时,趴在被窝里的习惯)看完之后,姜爵喝下一大坛竹叶青,让太守府的小厮备马车,去了万花楼。
当夜,姜爵的第一次的记忆并不愉快,如所有初尝□、太过急切的少年一般,他只是看着红牡丹被浴水蒸的粉红的身体,脑子里想到连日来的梦境,甚至没来得及进入,就达到了高\潮。
仿佛是为了掩饰羞耻一般,姜爵高\潮过后的下\体,片刻便重新勃\起了,在红牡丹面上含着的轻笑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之际,姜爵循着本能,未作任何前戏,粗暴地进入了红牡丹。
紧致炙热的包裹,每律\动一下,伴随着□微微的疼痛而传来的摄人的快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姜爵再次达到了高\潮。
即使从来没有过经验,姜爵也在红牡丹微讶的表情中,本能地感觉到了耻辱。
就着相连的姿势,姜爵把红牡丹抱着站起身,让她的臀部抵在浴桶的壁上大力进出,这一次,姜爵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在他结束时,红牡丹白嫩的臀部,已经被浴桶的边缘磨破,丝丝血迹画在凉掉的浴水中,看得姜爵心间一凛。
不过,红牡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对他笑得柔媚而娇艳,如姜爵很多次梦境中看到的一般。
那一晚,姜爵缠着红牡丹做了六次,加上未进入的那次,射\精七次,一夜七次,姜爵的初体验,绝对可以昂首挺胸的在任何人面前夸耀。
初尝□的姜\爵,如被关了经年,终于得到放风机会的幼兽一般,撒了欢地蹦跶。
不出半月,他就感到下盘有些虚夸。
少年意气,姜爵自然不愿服输,在床上反而更加的卖力。
一个月之后,姜爵再去万花楼,十次里边,有七次,不是红牡丹被客人包了处夜场,就是红牡丹身子不爽,不见客。
即使是那三次见了面,红牡丹也是百般找借口推脱,三次中最多有一次能让姜爵如愿。
那如愿的一次,姜爵就如失宠的妃子,偶然得到宠幸的机会一般,使劲浑身解数的在红牡丹身上驰骋。
即使这样,再一个月下来,也足够耐性本就很差的姜爵沉不住气。
他干脆利用太守的身份,包下了红牡丹,不再让她接待他以外的任何客人。
包下红牡丹之后,姜爵恨不得日日夜夜都住在万花楼,只觉得怎么做都不够一般。
可是,红牡丹却仍是百般拒绝他的求欢,不管是他任性还是撒娇,能够如愿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
两人虽然是妓\女和客人的身份,可是,姜爵既然喊了红牡丹一声“姐姐”,数月以来,又习惯了对她撒娇任性,一时要对她翻脸用强,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性\欲得不到满足,姜爵渐渐如困兽一般急躁。
不好对红牡丹发火,他便把精力和怒气放在折腾万花楼上下一众身上,每天变着法儿的恶作剧都不待重复的。
往与客人交欢的妓\女的床上扔蛇鼠虫蚁,往万花楼的酒酒窖里下巴豆粉,在万花楼的前门放鞭炮,往万花楼丫鬟刚刚扫过地的走廊上扔瓜子皮
凡是他从书上看来,一直想要尝试,却碍于身份教养一直不好下手的恶作剧,姜爵轮着番的用在了万花楼。
一时间,万花楼的客人被突然出现的大蛇吓得昏厥;所有的客人、姑娘争抢着在茅房门口排队;万花楼的丫鬟、小厮被鸨母责骂惫懒,互相抱怨之声冲天;万花楼的客人被鞭炮炸伤紧急送往医院
数日间,本来门客盈门的万花楼,变得门可罗雀。
万花楼的鸨母哭着跪在他面前,可是,姜爵仍然爱面子地说,他绝不愿姐姐委屈自己迎合于他,如果他知道鸨母暗中威胁红牡丹,轻则让万花楼鸡犬不宁,重则,会把万花楼夷为平地。
鸨母无法,哭着求他把红牡丹赎身带回家。
姜爵最近闹得这么欢,一方面是得不到满足;另一方面,也是在烦恼,他在情致之处,对红牡丹许下了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她进门的诺言。
他自然只是随口说说,可是,红牡丹却感动地哭了,还哭着跟他说,她很感激他的这份心,可是,少年公子嫖\妓那是风流,让人称羡;如果把妓\女娶回家,却只会被说成纨绔,被人唾骂。她能够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处痕迹便以满足,他这样的世家公子,终究要匹配名门闺秀。
那一番话,让姜爵听得心烦。好像他所有的心思,都被那个温柔体贴,对他百般宠溺纵容的女子看破一番。
娶红牡丹进门自是不可能,可是,为她赎身,对姜爵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听了鸨母的话,姜爵决定在自己生日这一天,为红牡丹赎身,带她回京。
他都想好了说辞,在三哥面前玩世不恭地炫耀他得到了锦州城最受欢迎的姑娘的倾心。
可是,他准备了几日,让人带着花轿到万花楼时,前几日还哭得梨花带雨的鸨母,却笑得贼兮兮地跟他说,万花楼从来没有一个叫做红牡丹的姑娘,因此,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赎身。
不知道鸨母那根筋搭错的姜爵,冲进了红牡丹的房间,房间里甚至还放着红牡丹最喜欢吃的点心,她的衣服、首饰也都俱在,可是,却不见她的身影。
姜爵令人搜遍了整个万花楼都没有看到红牡丹的影子,在他盛怒之下,想要下令毁了万花楼之际,却接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他的三哥,在朔州中了单狐的偷袭,性命垂危。
姜爵活了十六年,唯二在乎的两个人,一是不管他做什么,都对他温柔相待的六姐;另一个,便是代替无视他的父皇和逝去的母后,教养他长大的三哥。
而他的三哥,无疑是他最在乎的人,虽然平日他总是不服气,事事与三哥相争,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戾任性,可是,他情愿自己受伤,自己死,也不愿让三哥受半点儿伤害。
姜爵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在城门迎接他的,却是陈家那个声名狼藉的小叔叔。
跟传说中的靖国公主长得九分神似的小叔叔,笑得像狐狸一般告诉他,那封信是他写来骗他的,三皇子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