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嫡女-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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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于秦元晚淡定的反应有些不满,强扯起一抹笑意,“南国公主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你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之处,可以跟哀家说说?”
秦元晚扬了扬眉,霍地站起身,气势昂然地走到太后面前,“舞不舞魁对本公主来说无所谓,本公主此行来北国,只想要一个人。”
殿内的众人一听,登时瞪大双眼,抻长耳朵,等待着她的下文。
太后挑挑眉,在舒思玉的搀扶下,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一抹不自然地笑意,缓缓地往秦元晚身边走。
舒安夏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太后这摆明了讨好的态度,恐怕这个南国第一公主想要皇子,她都会义不容辞了。
果不其然,舒安夏的想法刚刚落下,太后就缓缓开口,“哀家看公主也到了适婚年龄,如果是看中了我们北国的英雄,哀家自然愿意促成。”
“好,太后不愧为太后,就是爽快,那本公主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开口了,本公主要他——”“他”字的话音还未落下,秦元晚已经倏然转过身,纤纤玉指直指顾瑞辰。
身后的皇后脸色大变,霍地起身。舒安夏也是眼神一沉,双拳一握,凛冽的寒气逼她而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每个人都知道顾瑞辰对北国的作用,而太后的话还言明在前,如何能收得回来?
皇帝也被秦元晚的气势和不拘小节吓到了,虽然一直说南国女子开放,但是当着如此多的众人面,她竟然敢直接开口要男人,这在北国还是闻所未闻之事。但是这个南国第一公主,挑谁不好,偏偏挑上了顾瑞辰?顾瑞辰是他们北国的顶梁柱,更是守军将士们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去了南国,他们北国不久不日而亡了嘛?
就在皇帝眉头越蹙越深的时候,大殿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落针可闻。
忽地,南国第一公主秦元晚嘴角划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悬在空中的手忽然在平空中绕了一个圈,略过顾瑞辰,直接指上了燕离歌。“他——燕离歌!”
“燕离歌”这三个字又落下,皇后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可人的女子。
秦元晚略带挑衅的抬眸,对上了皇后的双眼,皇后尴尬地扯扯嘴角,别开视线坐下。
这回殿内的大臣们更加不能淡定了,印象中这个温文尔雅的燕离歌什么时候去过南国?还让这个南国第一公主一见倾心,不远千里为他而来?
视线又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秦烈舞,也许是为慕名?南舞北歌?
舒安夏也跟着怔了一下,随着众人的视线,也缓缓看向燕离歌。
燕离歌表情淡淡的,长长的睫毛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舒安夏视线又移,对上顾瑞辰的那一刻,顾瑞辰赶忙扯起一个大大的笑意,带着讨好的意味儿。
舒安夏狠狠剜了他一眼,怪不得他从开始进来就是一派从容自得之样,原来他早就知道南国这个第一公主是奔着谁而来。
心思各异地众人,目光流转的瞬间,一直看着好戏的长公主不能淡定了。
她霍地起身,快步走到太后和秦元晚面前,先是极其不善地瞄了一眼秦元晚,然后缓缓开口,“母后,此事不妥!”
太后凌厉地回头看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秦元晚也是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长公主。他们两人都现在或者曾经是公主,虽然国别不同但是都是身处公主之位,自然有很多共同之处,然而,她在北国的长公主眼中,却多看到了一份——野心。
“离歌是哀家的外孙,从小就深得哀家喜爱,但是哀家今日一见公主,也是喜欢得紧,这可如何是好?”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回身瞄皇帝。
皇帝原本以为秦元晚选了顾瑞辰,现在如今突然换成燕离歌,他心里这种跌宕起伏,真是无法表达,现在太后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当然不能拂了太后面子,只不过,这个燕离歌也——
看着皇帝为难的表情,太后脸色登时一沉。这时身后的舒思玉忽然蹿上来,亲昵地挽住太后的胳膊,“太后,您看今日毕竟是国宴,庆祝新年的,等会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守岁了,所以南国公主和北国的联姻一事,是不是往后放一放?”
太后蹙眉,思索了一下,“也好,那改日再说!”
太后话音一落,皇帝立即向她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毕竟此事确实要从长计议。
长公主也看向她,嘴角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舒思玉友好地点了点头。
小插曲落幕,今日并未有啥石破天惊的决定,众人也就跟着纷纷散去。
顾瑞辰被皇帝派去送秦烈舞和南国第一公主一行,所以舒安夏就自己落了单,天空中又开始刮起了雪沫子,洋洋洒洒地伴着呼啸的冷风吹来,引得舒安夏一阵瑟缩。
大臣和家眷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走得差不多了,舒安夏紧了紧披风,也加快了脚步。
这时,忽然她的前方有个身影闪过,借着微弱的月光,舒安夏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没有多加考虑,舒安夏跟上了那个身影。
身影的动作很利落,边走还边回头看,舒安夏放慢了脚步,尽量不让她发现。
这个皇宫,确实秘密很多,多看见一个或者多听见一个,就有可能遭来杀身之祸,只不过,她今晚的震撼实在太多了,尤其刚刚那个身影,还那般——
终于前面没路了!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没入了眼前的假山中,舒安夏瞳孔一缩,四周看了看,眼神微眯,也跟着藏了过去。
“你来晚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舒安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地探了一下身,只见刚刚那个女子双膝跪地,头耷拉着,一派恭敬之色。
“属下遇到了些麻烦,主子恕罪!”低着头的女子愧疚说道。
此女子话音一出,舒安夏的身子颤了一下,果真跟她最初的判断是一样的,这个女子,就是惠人!
“你的蛊养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南国‘认亲’?”
惠人咬了咬唇,“遇到些瓶颈,并不能自由控制,应该——”
“混账!”男子上前一步,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惠人的嘴角立即涌出一抹血丝。
借着点点月光,舒安夏这才看到,眼前这个男子,不就是南国王爷秦烈舞吗?他不是刚刚跟顾瑞辰走了吗?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心头数抹疑问涌上,舒安夏更冷了,凛冽的寒风一波一波地往脖子里灌,好像要将她冰冻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你动情,会影响血蛊的速度吗?如果你早一月练成,现在不就是你以‘南国公主’的身份来参加北国的国宴了吗?那个秦元晚纯粹就是个——”秦烈舞说着,忽然一顿,凌厉地眼神向舒安夏的方向扫来。
舒安夏赶忙退后一步,屏住呼吸,这个秦烈舞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微微地蹙起眉,四周的空气仿佛更冷了。
“主子,发生什么事儿了?”看着脸色突然一变的秦烈舞,惠人有些呆愣。
秦烈舞唇瓣一掀,身形一窜,直接奔着舒安夏而来。
舒安夏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下一秒,秦烈舞的大掌就袭上了舒安夏的脖颈。
舒安夏仰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烈舞眯起眼,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六姑娘——”惠人一看是舒安夏,小脸一遍,起身慌忙跑过来,双臂抓上秦烈舞的手,“主子,你放过六姑娘吧!”
“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放了她,你就等于给自己死路。”秦烈舞咬牙切齿,手指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
“不会的,属下保证六姑娘不会!”惠人死死地拽着秦烈舞的袖子,愈发的用力。
秦烈舞皱了皱鼻子,还未等反应,惠人忽然对着秦烈舞的前胸,拍上一掌。
秦烈舞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惠人,黑瞳中满是浓浓的焚天怒焰。
秦烈舞手掌一撇,离开了舒安夏的脖颈,舒安夏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冰凉的石壁抵着她的脊柱,舒安夏轻轻蹙眉,但是如烟水眸中,却闪过一抹精光。
愤怒的秦烈舞大掌招呼上了惠人,两人很快便周旋起来。
虽然舒安夏知道惠人有可能是练家子,但是她从未想过,惠人的功夫会好到这种程度,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跟秦烈舞过了数十招。
舒安夏眯起眼,冷哼了一声,口中数着数字,秦烈舞出招,不会在多余十。
“九八七——”当舒安夏数到四的时候,秦烈舞的手臂忽然停了下来,悬在空中,整个身体如尸体般僵硬。
惠人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疑惑,但是很快,就被精光所取代。
这时,惠人顺势推了秦烈舞一下,秦烈舞僵硬的身子直接“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舒安夏潋滟一笑,刚要上前,惠人赶忙挡在秦烈舞身前,“六姑娘,你们都是惠人的主子,就如刚刚一样,惠人也要替他求情,请您不要伤害他。”
舒安夏抿了抿唇,探究地看向她。
惠人挺直脊背,雪沫子已经变成了雪花,落到惠人的长长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薄霜。衬得惠人楚楚可怜。
舒安夏又扫了一眼地上的秦烈舞,意味不明地眨眨眼,转身便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惠人莫名地看着突然离去的舒安夏,一时间,一股酸水涌上心头。
确认舒安夏的身影已经走远,惠人赶忙蹲下,“快起来吧,刚刚你演得还不错。”
躺在地上的“秦烈舞”艰难地眨眨眼,脸色一副痛苦之色。
惠人蹙眉,“人已经走了,你还想干嘛?”
“秦烈舞”说不出话,呲牙咧嘴。
惠人这才注意到这个“秦烈舞”情况的不对,手指摸了摸脉,“六姑娘给你下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烈舞”懊恼地摇摇头,脸上痛苦的表情更甚。
惠人咬了下唇,双拳握紧,原本她唱得这一出苦肉计,想让六姑娘重新重用她,可是一切明明都已经安排的很好了,为何还会横生枝节?已经从假山出来的舒安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惠人一向自诩聪明,今日之事,定然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她忽略了几个细节。
其一,惠人的武功。她早就发现惠人是练家子,所以惠人一直在舒府,她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