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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幽兰送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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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给我活过来。”女王蜂的特性又展露了,她一把扯开被子,露出女儿大半个赤裸身子。

“天呐!恶梦成真。”

抱着头哀号,何向晚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可是她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吓死,他们又来了。

她的父亲,英国的弗特子爵,四十四岁,十七岁被她自称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母亲给偷上手,从此妇唱夫随,动得像血娃一般不曾分开过,连上厕所都要坐同一马桶。

她的母亲,台湾望族之后,五十岁,年轻时是受尽宠爱的独生女,家族里惟一的继承人,因此头一个女儿的她只好从母姓继承香火,惟一的兴趣是偷,今生最大的成就是偷人——她的父亲。

而最叫她受不了的是母亲有变装癖,在耳懦目染之下,惟妻命是从的爱老婆俱乐部的会长也跟着疯了起来,忽男忽女的玩得不亦乐乎。

“爸,你好歹刮掉那撇山羊胡,很难看。”如果他不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蓬蓬裙和戴上金色假发。

好在自己不像他;不然她宁愿不曾出世。

他委屈地说道:“妈妈最爱我这道山羊胡,她说很有男性就力。

大早相爱的关系,年龄上又相差了六岁,他一直存在少年时期的不安,相妻子嫌弃他的“年轻”而不要他,即使两人在一起已二十七年。

“她随便说说你也信等等,你们怎么进来的?”号称全宇宙无法破解保防的电脑失灵了?

“还是我们家的柔柔可忠心,谁像你没良心。”优良管家的下一代当然是精英。

只是遗传基因不好,长得像她场手租用的父亲。

“她出卖我。”可恶的温柔柔,她要换经纪人。

“啧啧—一女儿呀,你有一个多月没交作品给她,也没通知你是死是活,她自然要通报我们来收尸,做父母的责任一”

死人还能报讯吗?要她托梦呀!“直接说明你们的来意,咱们的亲情比纸还薄。”

“死没良心的—一”她最怕女儿瞪眼了。

“好啦,我说就是,你几时要生个小孙子让我们抱抱?”

“你们几时来的?”“好让她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这对变态夫妻的杰作。

“昨晚就来了,可是你们在忙,我们就四下逛逛了。女儿正努力地制造孙子,她怎好打扰呢?

“偷不到东西是吧7”希望她不会手贱到连电眼都要怕。

“我可有偷东西?看看风景嘛!”死电脑,她早晚拆了它。

“除了我住的这一层楼你哪儿也去不了,别想去我的邻居家‘观光’,她们都不好意。”知母莫若女。

不然她何必辛苦地逃脱。

不贴心。

“小心肝,你要不要搬回家住?”

何向晚拉起被子卷住身体地下了床。“爸,麻烦把你贪心的老婆抓回去关,叫她别妄想我的兰花居。”

“你—一不好,坏小孩,爸爸,你女儿欺负我。”她哭不见泪地勾起莲花指跺脚。

“妈,你够了没,门就在那边,请自便。”她要叫电脑更改密码,让他们有门进不来。

唉!又被赶了。“小小晚,妈咪和爹地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意思是给她好看。

头又开始痛的何向晚连忙找止痛剂,断了八年的恶梦又要上演了。

第十章

“我的天呐!你要大采购也用不着一次买齐,你在大卡车去载吗?”

刚处理完家务事的齐天豫甫一人门,就被一屋子堆到天花板的绒布娃娃惊得说不出话,他记得她说过她一生最恨只有两样东西,一是芭比娃娃,一是绒毛熊。

而现在只能用惊奇形容,有些娃娃已经停产,有些是限量生产,整体来说,每一个都出奇的昂贵。

她不怕窒息吗?他要怎么转身,直接躺在绒毛娃娃身上还沉不下去,可见数目有多惊人,塞得相当结实,毫无空隙。

“卡车根本装不下,是港口的货柜车。”她无力地说道,非常想哭。

“呢,晚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的神经有点打结。”他快不能呼吸了。

“别理我,我心情不好。”雕刻刀呢?她要去弑亲。

他拉拉领带,失笑地丢出几个超大型娃娃,才得以见到窝在角落的情人。

“有没有叫人来处理?”

“我找不到电话……”她闷闷的声音像在哭。

找得到才怪,一屋子的娃娃。“用我的手机好了,你别难过。”

“不,我不难过,我只想杀了那对变态父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父母?”他惊讶地停下“清除”的工作,门外的走廊已被他丢出十来只的娃娃,而身后还有一堆。

她瞪了一眼,在稍微可以走动的空间换个位置。“谁没有父母,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呀!”

“一直没听你提过,我以为你是孤儿。”咦!她刚刚是不是说变态父母?

从他开始收集“何向晚”的雕刻作品,他就做了一番背景调查,除了年龄、性别和名字之外一无所获,全是空白。

幸好他把收集品搁在地下收藏室未受祝融波及,否则损失才叫大了。

“我也希望自己是孤儿,可是未能如愿以偿,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像是人妖。

“没有人会诅咒自己父母早死吧!他们看来很爱你。”他继续搬出娃娃,好笑地见她吐了一口气伸懒腰。

“无福消受,你要的话免费赠送,我可以帮你打包。”他们是故意整她,报复女儿的不孝。

一早听见电脑通知她楼下有快递,因此她不疑有他地请电脑过滤有无危险性,确定安全了才放行。

谁知她眼睛还来不及眨,一只只橘色工蚁就忙碌地用推车推进令她惊叫连连的娃娃制品,一车又一车来来去去,她挤到窗边往下一瞧,居然是辆货柜车。

当场她有死了一遍的感觉。

为什么她要当他们的女儿?老天给了她雕刻的天分,同时开了她一个大玩笑,让她拥有一对与众不同的怪胎父母。

他苦笑着。“你忘了我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去?咱们半斤半两。”

“你处理得怎么样?”她是比他幸运几分,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摊牌喽!让他们各安本位。”一切回到原来的最初,谁也得不到好处。

“嘎?”她不懂地席地而坐,准备听他细说分明。

齐天豫丢出第一百零七个娃娃,客厅空了一大半,他也坐下来接过她递来的兰花茶。

“三年前叫人剪断车子的煞车线是我大妈主使的,也是她要人放火烧房子,希望一举烧死我这个杂种。”

语气苦涩,他说起前尘过往,一幕幕不堪叫人心疼。

搜集好全部的犯罪资料,他不急着转交各政单位,而是先将所有涉案人及关系人全聚集在家中,一口气解决长久以来的纷争。

首先是谋杀部分,他公开沈曼妮和司机通奸的相片和录影带,让她羞愧得不敢大声辱骂,借此成返她和父亲离婚好使母亲正名,他不想将来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孙的臭名受人指点。

但她死也不肯签名霸住正位,因此他亮出司机的自供,以及她娘家企业的大半股份,迫使她在丈夫和坐车之间选择其一,不然他立刻让沈氏企业在一夕之间宣布破产。

“为了娘家财势她屈服了,在离婚证书上签下名字,快三十年的婚姻终告结束。”

mpanel(1);“这样也好,不愉快的婚姻只会造成下一代的不幸,我支持你的做法。”缘尽了就该断,欲断不断最后人。

“你不认为我太狠了,赶尽杀绝不给人留一条活路?”他重视她的看法。

她笑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人没有必须准依赖谁才能活得下去,她会明了的。”

“像你只要雕刻就能活得有意义。”她是自主惯了头,成了无政府状态。

“又吃醋了?”她将头靠在他胸前依偎着。

齐天豫轻抚她的发。“你没闻到浑身酸味呀!我快恨死你的雕刻了。”

“是汗臭味吧!你搬了一堆娃娃不流汗才怪。”她放作难闻地拧紧了鼻子。

“不搬要和它们共存吗?我可不想你也变成绒毛娃娃。”要她动手是不可能的事。

他未说完的是,母亲虽然同意和父亲办个正式婚礼成为正牌齐太太,但是和大房闹了一二十年竟心生不忍,决定搬出去和她共居,把房子留给两头落空的怔愕丈夫。

指望由他继位的父亲也失望了,因为他当场把私下购得的齐氏企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登记在弟弟齐天琪名下,明摆着不与他争继承人一位。

而他也大方地公自己的财产,承认他是私心地想营管自己的事业,不愿接替父亲打下的江山。

经此一释权动作,兄弟之间起了些微变化,齐天琪居然红着眼眶地喊他一声大哥,不包含嘲讽和讥消,抱歉他生母对他的恶意伤害。

说开了,齐天琪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他一直希望有个手足作伴,可是高傲的母亲怕疼不肯生第二个,因此突然有个兄弟他非常高兴。

但是母亲不断灌输他着那母子是来抢父亲的,要他不能对私生子好,要心存仇视,直到把外侵者赶出去为止。

再加上课业其他方面的表现都差人一等,于是他把手足孺慕之情藏得很深,以为自己是恨这个多出来的兄长,其实说穿了是想亲近他、模仿他,成为第二个齐天豫。

他听了以后很难受,一旁的沈曼妮也哭得泣不成声,反要他母亲安慰她,两人的姐妹情顿时流露,姚春月又是二十年前那个温婉的善良女子,而沈曼妮也不再高傲,像个洗尽铅华的风华美女。

惟一损失惨重的是他父亲,同时失去爱他的妻子和他爱的妻子。

“天豫,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你身上有焦土的味道。”汗臭和焦味混在一起并不好合。

“要臭死你……”他故意搂紧她问腋下的汗味。

“哎呀!不要啦!呵……你好讨厌……”她钻来钻去地扭动身体。

“还敢说讨厌,我特地上山看看房子重修的状况,难免染上一身味。”她好香!

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始终不散,那是她的体味,不加人工香料。

“能修吗?雪儿说拆了重益还差不多。”烧成那样,要她住她也不肯。

“外墙补强再上一层油漆不成问题,里面就真的要大肆整修了。”他要置一间新房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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