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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狐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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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金色的眸子似是看着兰芷又似看着别的什么,先前怨毒后又流露出一点哀悯: 
“凭什么?就因为他之前吃了你家一口饭,还是因为穿了你家一件衣?所以让他戴着顶绿帽替别人养孩子!柿子软就拼命地捏是不是?你顾着你的孩子所以就可以不管别家孩子的死活?算好了对不对?苏先生心肠好,哭两声就一定会点头;苏先生老好人,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会好好对待;苏先生面子薄,老婆红杏出墙也不敢骂一声‘贱人’…对不对?!嗯?!” 
深吸一口气,篱落抬脚出门,“同样都是人,不要以为别人的心就不是肉做的;没有说‘不’,不代表就是甘愿。你好好记住!” 
走到院子中,肥大的母鸡领着群小鸡排成一行散步。见着篱落,母鸡“咯——”的一声尖叫,不顾那步履蹒跚的小鸡就扑腾着翅膀往墙上跳。小鸡们也摇摆着四下逃窜,蒙头一跑,两只撞到了一起,腿软得再站不起来。一时间,“咯咯…”“唧唧…”的鸡叫声伴着里面兰芷的哭声,好不热闹。 
去!一脚踢飞那只晕倒在他脚边的小鸡仔。瘦成这样也敢送上门,还不够你狐大爷塞牙缝的,长几两肉再来! 
这一天,篱落没有去别家蹭饭。苏凡有些讶异,随即盛了碗米饭送到他手上。 
菜色很简单,炒青菜,炖鸡蛋。狐狸意外地没有吵闹,一口一口低头扒饭。倒是苏凡觉得不自在,拉过那碟青菜,把鸡蛋往篱落面前推了推。 
篱落抬起头,嘴动了动,一声不吭地端起青菜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和着米饭一大口一大口咽下去。 
不一会儿,一抹嘴说了句:“吃完了。”就扔下舔得干干净净的饭碗,跑回常坐的软椅上坐下,眨巴着眼看苏凡收拾。 
苏凡知道他有事,柔声问道:“怎么了?” 
“…”篱落没有回答,撇开视线看墙上自己挠出的印子。一道一道,交错纵横,像是张网兜头罩下,困得人喘不过气。 
苏凡没有再追问,想他要是想说,总有会说的时候。 
果然,洗净了碗筷回来就见篱落正候在桌前。 
“有什么就说吧,憋在心里难受。” 
篱落避开苏凡的视线:“我…我去找过隔壁那个…那个兰芷了…她怀孕了…” 
“是我的。”苏凡平静地回答。 
“呵…”轻笑代替了方才的局促,狐狸抓着苏凡的肩头发问,“你的?呵呵…你当我闻不出来么?那女人身上沾着狼气!你什么时候成了狼精了?还是只色狼精?嗯?” 
“我…”苏凡语塞,不禁后退一步。 
篱落不依不饶地跟进:“绿帽子那么好看?你这个滥好人当真是越当越滥了。” 
脸上的表情是刺人的轻蔑,话语却有点训导的味道,让苏凡想起当年的夫子: 
“君子与人为善,但并非有求必应啊。苏凡,如若一个人连自己都顾不来,又如何奢谈他人?如此,对方心中必有愧疚,又如何喜悦得了呢?” 
苏凡轻轻抚上篱落的肩拍了拍,让他不要激动。随后才开口: 
“按照庄里的规矩,姑娘家未婚先孕是要沉塘的。一尸二命啊…她既来求我,我自然…” 
“所以就答应了?” 
“救人也是积善行德的事。” 
“如果以后她又要跟别人走呢?” 
“她嫁与我原本就是屈就,如果…那我当然是不能阻她前程的。” 
“你…” 
狐狸气得哑口无言:“你就不想想你自己么?到时候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你都不顾吗?” 
“这样的事,别人要说也是拦不住的。再说,我一个人也惯了…”苏凡淡然。 
“好!那你就好好戴着你的绿帽子吧!” 
篱落放开苏凡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肩头隐隐作痛,是篱落方才太用力了。苏凡揉着肩靠着篱落的软椅坐下,温温的,还残余着那狐的温度。 
一个人惯了…一个人,怎么习惯得了? 
6 
篱落说,我知道你这书呆子认死理,嘴上说相信心里一定还有迟疑。那就让本大爷亲自出手去把那个杀千刀的偷鸡贼抓了来,不然你一直笑这么难看,老子看了也不舒服。 
那时,刚吃过了晚饭,狐狸坐在软椅上叼着竹签子看小鸡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边擦着嘴角边流出的口水。苏凡正在收拾桌子,狐狸吃起饭来跟饿狼似的,汤汤水水残渣米粒掉了一桌子,苏凡每次都擦得辛苦,心疼着这么好一张枣木圆桌,一次不仔细擦下次积了油腻再要擦干净就难了。 
听篱落这么说虽有心事被看穿的难堪,但是想想也是为庄里除一害,就点头答应了。 
“如果我抓到了,就要让我吃鸡!不许再赖。”狐狸看鸡的眼神复杂了。 
不等苏凡点头又开口道:“不说话?不说话就答应了。不许再拖,今晚抓到鸡,明晚就要有鸡汤!不对,今晚抓到鸡,今晚的宵夜就是鸡汤。就这么定了,不许多嘴。” 
说罢就跳出门跑到院子里把小鸡挨个捉到手里打量:“这只太瘦,到底是老鼠生的还是鸡生的?这只腿太细,腿细成这样还叫鸡么?这只的脖子太长,难看…” 
苏凡明白确实是亏待他了,就由着他去闹腾。 
于是,庄里家家人家都忙着修篱笆补鸡笼,把鸡关在棚里不让出来。只有篱落大摇大摆地抱着那只芦花小母鸡满庄子晃荡。庄里人见了替他着急: 
“苏凡他表哥呀,最近闹妖精呢,快把鸡抱回去加紧看着吧,可别让那妖精给惦记上了。” 
篱落抚着鸡毛笑得山清水绿:“没事儿没事儿,我还愁他惦记不上呢。” 
人们无奈地摇头,没看见他怀里的鸡已经抖得眼都直了。试问世上哪只鸡能在狐狸的怀里坐怀不乱呢? 
想到再过不久就能把怀里的鸡塞进肚子里,篱落的嘴角又止不住往上多翘了一分,怀里的鸡似是感应到了他在想什么,干脆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一起晕倒的还有正巧路过的巧巧姑娘、迎香姑娘、珍珍姑娘等等… 
后来,苏凡发现这只狐狸老是莫明其妙跑到他跟前对他笑,半夜醒来也能对上他的笑脸。书生有些奇怪。篱落同样奇怪地背过身喃喃自语着:“怎么不晕呢?怎么不晕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现在,好容易等到了天黑,更深夜静。这时候人们都在炕上打鼾了,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间或听到两声野猫子叫声,或者不知从谁家屋子里传来的“想死我了…”“嗯嗯…啊…啊…那里…不要…”“哈…啊…好哥哥…快…快…啊…”的暧昧呻吟,想要听得更仔细些,却越来越模糊,渐渐听不到了。 
切!伏在墙头上的狐狸冷哼了一声,收回心神继续盯着墙下正独自漫步的小母鸡。 
都已经三天没动静了,今天就是专门来钓你出来的。老子就不信你撑得住! 
他早就去各处看过了,凡是被偷过的人家鸡舍里都有股淡淡的狐臭味,别人闻不出来,可瞒不过他篱落。定然是同族无疑。 
曹寡妇家的下蛋鸡,老子半个月前就看上了;齐老头家的黑母鸡,老子去他家吃饭一小半是为了看它;还有张鲫鱼家的大公鸡,老子想它那两条腿想得梦里都流口水了…哪个不要脸的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摆明了就是不买他篱落篱大爷的面子么?篱落想着,有点被下了下马威的耻辱感。 
月上中天,道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小母鸡显然也困了,缩在墙根下打瞌睡。没多久,天边又飘起了小雨,雨势不大却密。不消一刻,素白纱的衣裳就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得紧。狐狸原就没有耐心,在墙上等得无聊,身上的难受渗到心里就升起了烦躁。 
什么破天气!什么破地方!什么破偷鸡贼!累得你狐大爷狼狈得跟落汤鸡似的。抓到了先绑起来泡染布缸子里浸上三天三夜,我看你不难受! 
巷口走来一个人影,月白长衫油纸伞。一路行一路探头往四周张望着什么。行到墙下,看到了墙角边的鸡便抬头朝墙上轻喊:“篱落,篱落,下来吧。莫要淋湿了。今晚就不要再等了,别淋坏了身子。” 
雾雨朦胧,只看到他抬高焦急的双眼一遍一遍扫视这里,月白衫子的下摆上还有黑色的泥泞,必是这一路走得匆忙溅上的。立刻站起身跳下去,却故意拖慢了步子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他见了赶紧把伞递过来罩住他又用袖子擦着他衣衫上的雨水。 
“你来干什么?终于看书看腻了是不是?这个样子跑来,贼都被你喊跑了。”接过苏凡手里的伞,竹伞骨入手温热,是他残留下的温度,手指下意识地摩挲。嘴上却不依不饶。 
“我…对不起。可下雨了,我怕你着凉…”苏凡忙低声道歉。 
“哼!算了算了…”狐狸心里头高兴,转过身怕苏凡看到他脸上的笑,“也不看看你自己,打着伞肩上也能湿成这样…” 
后面半句说得轻,苏凡没听清,问:“什么?” 
“你…没什么。”狐狸觉得浑身别扭,迈开大步往前走,“还愣着干什么?回家,睡觉!” 
“哦。”苏凡赶紧跟上。 
正在此时,谁都没留意,一道黑影“嗖”地一下蹿了过来直扑墙角里被冷落了的鸡。 
“小心!”篱落眼见得苏凡还懵懵懂懂正要与黑影撞上急忙抛了伞回身去护他。 
还是迟了一步,苏凡不及收势被黑影撞倒在地,重重一跌,月白衫子大半都沾上了泥。 
那黑影似是也不曾料到如此,身形顿了一顿,正是这一顿被篱落抓个正着。 
“怎么样?没事吧?哪里疼?要不要回去贴张膏药?”篱落搀起苏凡视线关切地上下打量着。 
苏凡安慰他:“没事,没事,还好。” 
一听书生说没事,狐狸便转开眼道:“叫你别愣着,偏不听。你看,差点就被你误了事了。” 
“那你的手抖什么?”第三个声音插进来,清脆的童声,语气却分外嚣张。 
“咦?”苏凡好奇地看着狐狸另一只手里的东西。 
尖嘴、细眼、大尾巴。竟是只褐毛的小狐狸。 
“叫什么叫!看本大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篱落气急,用力去掐小狐狸的脖子,小狐狸“呀呀”痛叫,一叠声叫着:“先生、先生…” 
叫声凄惨,苏凡听得心疼,便要篱落松手:“它还小,别太欺负它。” 
篱落不听:“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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