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寡妇到贵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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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这是什么?”林语嫣睁大双眼有些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只鸡。
不!正确的说是一只死鸡。
它一身黄毛,长得有些胖,四肢被草绳绑着,肚皮朝上,眼睛紧闭,看起来刚刚去世不久。
林语嫣皱着眉,站起身,左右看了看。
她可不相信是这只鸡是自己把自己捆成这样,然后,滚到她面前的。
是谁呢?林语嫣思考良久,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瞠大了些双目。
半晌后,她决定就地把这只鸡解决掉。跑到山溪旁,拿着割草的镰刀,林语嫣毫不犹豫地把这只鸡开膛破肚,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个看见只虫子都会惊呼的大家小姐,而现在手起刀落的肢解一直可怜的母鸡,她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了。
收拾好鸡,林语嫣又生了堆火,直接把洗的漂白的鸡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不过一会儿,阵阵烧鸡的香味就飘散开来,林语嫣都记不起,自己上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闻着着肉香,她特别没有出息的狠咽了下口水。
鸡烤的有些糊,但依然喷香,林语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起来,片刻后,整整半只鸡就被她吞下肚子里,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林语嫣又到溪边把手脸洗干净,而后把剩下的那半只小心的用叶子包起来放到了她刚刚靠着睡觉的那颗树下。
做完这些后,她才背着竹筐开始往回走。
当林语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下山的小道上时,一道瘦小的身影飞速的跑到了那颗树下,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那半只烤鸡,一双狼一样凶厉的眸子,微微的柔和了些。
第7章 晴天霹雳
在王家凹村口偏西北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每天下午的时候,都能过看到许多妇人聚在那或是洗衣、或是涮筐,妇人们嘻嘻哈哈的闲磕牙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呦,是慧娘来了啊,到这来,我也快洗完了。”
前世的林语嫣今世的苏慧娘闻言,清脆的叫了声好,拿着手里的木盆就向着那妇人走去。妇人脸蛋圆胖身材粗实,苏慧娘笑着叫了声:“三婶子。”
因着苏慧娘的丑陋长相,不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一些不好听的议论声开始窃窃响了起来。
对此苏慧娘完全不在意,她撂下手里的木盆,拿出棒槌、皂角等物,把脏衣裳用水浸了后放在鹅卵石上细细的敲打着。见苏慧娘做事利索,三婶子不由笑着对旁人说道:“慧娘不仅灵巧而且是个善心人呢,我家那小子淘气,自己偷偷地跑到南山上去玩,不小心崴着了腿,幸好遇见了去坎沼藤的慧娘,是她把俺家那小子一步一步的背回来的,俺都不知道该咋谢她才好。”
周围人闻言,不由都觉得苏慧娘确实是个心善的好人,要知道三婶家那小子,好说也得五十六十斤呢,苏慧娘这么娇小的身体,都把他背回来,实属不易。
山里人朴实,很快的就接纳了苏慧娘,没一会儿就有说有笑起来,她们发现这个女子虽然长相丑陋不堪,但是却生着一双极美的眼睛,那里面就像是盛满了阳光,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她的声音也好听,清脆中透着股爽利,就像是山里的黄鹂鸟,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舒服。
妇人们凑在一起,那就少不了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舌头。苏慧娘一边洗衣裳,一边留心着她们说的话。
“唉,在过两个月又该交人头税了。”这时,有妇人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加起来就得二两多的银子,让俺上哪里弄去嘛!”
“是地嘞!”苏慧娘旁边的三婶子也紧跟着叹口气:“前些年打仗的时候,就怕有人来拉兵头,现在好不容易太平了,却又要交这个税那个税的,咱老百姓的日子,啥时才能好过上哩!”
打仗?苏慧娘眉头微皱,大瑞朝风调雨顺了十几年,也没听说哪里起过兵祸啊。
“你们知道个啥,这就算是好地嘞!”这时又有一个妇人开口说道:“听我镇上的姨婆家的外甥地连桥说,当今皇帝可是天上的紫薇大帝下凡尼,是他领着兵,把鞑子们赶出了中原,咱们现在才能有田种,有银花,要不然都得被鞑子们当成猪狗个祸害喽!”
三婶子听了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俺在王家凹活了半辈子,也没见着啥鞑子,倒是来收税的老爷们没少见。”
鞑子,赶出中原?
苏慧娘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耳朵里嗡嗡直响。
“婶子……”她转过头声音干涩地问道:“你镇上的姨婆家的外甥地连桥,有没有说,当今的皇帝叫啥名字嘞?”
“这个我知道!”那婶子一副你问对人了样子,快声说道:“他叫周八八……你说这皇帝咋起了这么个名,干脆就周王八得了!”
“哈哈哈…………”
周八八又名周重国,三辈以上是俱是贫民,三辈以下,苏慧娘头晕目眩的想着,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的。
原来自己既不是轮回转世,也不是附体重生,而是、而是……回到了六十多年,大瑞初建的时候吗?
“慧娘,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呢,身体不舒服?”三婶子瞧了眼被摇摇欲坠的苏慧娘,很是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她苦涩的回了句:“大概是日头晒的吧!”
心不在焉地洗完了衣裳,苏慧娘抱着木盆开始往回走。
“咋才回来?洗个衣裳也要这样长的时间,是不是去偷懒了!”刚一进门,皮氏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指责道。苏慧娘刚被震惊完,此时“蔫吧”着呢,也没空理会她,自顾自把洗好的衣裳晾在院子里,而后开始坐在灶前准备生火做饭。皮氏见她傻呆呆的坐在那,嘴里又不干不净地骂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苏慧娘看着灶坑里不停窜着的小火苗,陷入了深深地迷茫着。她到底又是谁呢?是侯府夫人林语嫣……还是未嫁先寡的可怜少女苏慧娘……
就在其神游天外,胡思乱想间,忽地,外面爆发出女人激烈的吼骂声。苏慧娘被吓了一跳,皱了皱眉,站起身从门口处往外看着。
只见院子正当中,田氏正被皮氏拽着头发一顿猛打。
边打还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只顾着自己的。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的宝贝大孙子从炕上掉下来,哭了那样久,你倒好,呼噜打的震天响,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还是不是他的娘。”
“别打了,别打了,是俺错了”田氏衣裳不整,脸上还眼屎迷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从梦中拽出来的。她哭嚎着叫道:“娘啊,俺也是昨晚上尽哄了宝儿一夜,所以今儿才抽着空眯了一会儿,谁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宝儿就从炕上翻下来那呢。”
“放屁,你那房就在老娘的隔壁,宝儿要是哭一宿,俺怎么可能听不见。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整日不干活,吃了睡,睡了吃,我家大郎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娶了你么个婆姨。”
田氏被拽着头发,受打受骂了好一会儿,她婆婆才饶过了她。
“从今儿开始宝儿归我带,你天天给我干活去,再犯懒,老娘就让大郎休了你!”
田氏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强自压下脸上的怨恨之情,诺诺地应了声是。
正在这时,王五娘抱着嗷嗷哭泣的王宝儿,从田氏的屋子里走出来,她看了眼跌在地上的大嫂,极其不屑的冷哼声,而后皱着眉,对着皮氏道:“娘,你快来看看宝儿,他怎么一直哭?”
田氏听得大孙子的哭声,就跟被剁了心肝似的,赶忙把孩子抱过来
“唉呀,怎地起了这么大个包!”皮氏摸着王宝儿的脑袋,惊呼一声。
“给摔着了呗!”王五娘看了眼地上的田氏,尖酸刻薄的说道:“肯定是这女人睡觉打把式,把宝儿推下来的。”
皮氏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心里又气又恨,上前几步,抬起腿就朝着田氏的身子踹好几脚。
“呜,娘先别打俺了,快找大夫给宝儿看看啊,万一摔傻了,可咋整啊!”田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嚷嚷着。
皮氏听了,立即扯脖子喊道:“老四家的,快点出来。”
苏慧娘眉头一皱,从灶间走了出来。
“娘,出什么事了?”她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
“快点去把于郎中请来,给宝儿看病。”
苏慧娘抬起头看了眼皮氏怀里嗷嗷直哭的小婴孩儿,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看好戏,点了点头就朝着外面跑去
那于郎中说是郎中其实也不过是个赤脚大夫,懂得把脉,会开些土方,这附近几个村子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找他,可是非常不巧,苏慧娘去的时候,于大夫正好出门了。她只有在那等着,直到天大黑的时候才把人等回来。
“嗯,孩子脑后有些积血,不过没有磕到穴位,应该没什么大事”于郎中摸了把下巴上白花花的胡须,对着皮氏道:“待会我开一副汤剂,你给孩子喂了。”
皮氏听后一个劲儿的点头,不停说着感谢的话。
“孩子小,可得看紧了,磕了碰了的,那是要命的事。”
“是!是!是!”刚下完地回家的王大郎,狠狠地瞪了眼杵在那直哽哽的妻子一眼,转过头对着皮氏道:“娘,快给于大夫拿些出诊钱啊!”
皮氏听后脸上出现了踟蹰之色,半晌后,才把怀里的孩子放在炕上,自己伸手从怀里掏出块蓝布,转过身悉悉索索的弄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十个大钱来,那于大夫见了,眼中不由闪过抹不快。王大郎赶紧走过去,也不知道跟皮氏说了什么,才又让对方添了五个大钱出来。
于大夫什么也没说,收了钱,留下个药方,抬腿就要往外走。
王大郎赶紧上前拉着他的袖子。
“大夫啊,俺们家人都不识字,您给说说,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子呗?”
于大夫捏着单子,一口气说出了十几种药材名。
“嗯,这里面的好些我那也没有,你们得去镇上买。尽量快些吧,别耽搁了孩子的病,若是落下什么痴傻之症就不好了。”
苏慧娘在旁边看的清楚,这于大夫分明是嫌皮氏钱给的太少,故而在调拎他们罢了。
“娘,你快想办法给咱们宝儿抓药去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