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贱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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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那个满身伤的季生遭笑得很恐怖的广安拎走,用『拎』的,卓文君心底就突然毛了一下。
广宣在他面前一向表现得温文儒雅,顶多带一点奸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广宣变得不太像正常人,凶神恶煞似地。
笑意在嘴上,淡淡地眼神中隐约透出阴毒而凌厉,这张脸是广宣的,脑袋里头装的东西却不像是广宣的。
原来人类真的可以不喷怪东西就自己生出杀气,大开眼界的卓文君生出难得的忧患意识。
人前人后脸不一样。。。。。。,这不就是人格分裂的前兆?糟了!广宣好像要回房的样子。
顺着树干悄悄地滑下,卓文君踩着自行研发出来的猫步,不动声色地跳回房里,刚刚那些闯入的贼人说。。。。。。谁谁谁要『血洗』武王府,在天子脚下血洗这里。。。。。。,好大的口气,手脚并用的卓文君一边碎碎念、一边飞檐走壁,他必须赶在广宣之前回房。
自花窗爬进屋里,卓文君吐口长气,整整衣冠,决定手抱双膝蹲倨在太师椅上头,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思,广宣居然防着他一堆事,他太轻敌了,虽然广宣不算是他的敌人,可是他心里就是哽着一根名叫『所托非人』的刺,这根大刺,自从他很哀怨地成了广宣身下的房事代用品,就牢牢地把他刺得无时无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相处了几个月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连『信任』这种东西都没有长出来,亏他还傻愣愣地以为广宣是好人。
一直以来,神经普通大条的卓文君总认为广宣纵使不笨,也不至于聪明到哪去,他没有歧视的意味,只是觉得古人嘛!民风纯朴之下,脑袋成份大多是硬梆梆的水泥,看到大街就不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
没想到,广宣居然『耍』他!
这只披着羊皮的狐家伙不仅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还精通奇门遁甲甚至于飞天钻地!
简直是打骨子里就是黑心肝的广宣,为达目的手段多得是,还凶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逃跑还可以』,这都是在骗人的,事实上,广宣是『肩不必挑、手不必提』,只要一个眼神旁边的五四三二一都会出力帮他办好。
什么身体不好,还特地跟他说什么:『如果我的文文对我太粗暴,我就会痛个三两天。』,大骗子!
现在想想,根本是广宣借故想吃豆腐,想趁机偷摸他,说不定连娶他为妻,看他可怜而收留他也是借口。
啊呀!平平是身为男人,他真是唾弃广宣的行为,居然欺骗一颗清清纯纯的少男心。
甚至对广宣生出什么『喜欢』之类的东西,浪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广宣恶质也就算了,而他,举世无敌没大脑的卓文君,居然还一点都不会觉得吃亏地在广宣手里当一条『米虫』。
甚至还。。。。。。还以身相报,。。。。。。身是狄错月的身没错,但是,痛得要死要活,在床上既流血又流汗还流眼泪的笨蛋可是他!
唉呀!唉呀!卓文君,你怎么把自己搞得比妓还不如啊?
当妓还有钱赚,而当广宣的陪寝是免费的,呜!
以前顶多是被人家笑长得像『小受』,现在他真的变不用钱的『小受』了啦!
这怎么可以!?他才不要一辈子被人家骑在头上。
安逸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他是卓家最帅的男人,就算掉到这里,狄错月也是只差他那么一点的帅,所以他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沦落下去,没错!
何况,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七王爷什么的,应该是跟狄错月有深仇大恨,刚刚那个蒙面人都说了,七王爷会派人来血洗王府。
不成,不成,卓文君摇头,他绝不能让这事发生,王府里的人对他极好,怎么能因为他而被杀?
嗯!他得想个法子,人命关天,不管是王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命或是他宝得要死的命。
嗯!他要离开这里,卓文君做了决定。
〔第二章〕
「你在想什么?」
一进房就看到卓文君愣头愣脑地蹲在椅子上发呆,广宣扯出很惊讶的样子。
奇迹发生了吗?自从为了小凌方狠狠努力一番后,再也没见过小文文有多大建树。
向来能躺着绝不可能看到能随机变形的卓趴趴坐着,能靠着就没机会让自己站得笔直,简直能随遇而安的卓文君,他的『亲亲软柿子』,突然有了新转变。
广宣轻皱了一下浓眉心里思索着,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难不成。。。。。。是药的影响?
卓文君想也不想正要开口,突然临头把话又全吃进肚里,为什么要乖乖告诉广宣?优雅地略抬下巴,卓文君将脸转开,模样像极了高傲的孔雀。
「文文,你怎么了?」广宣再度皱一下眉头问。
明显地,他的文文在闹别扭,女人使小手段时都会先这样,闹一阵别扭引人注意,广宣还以为文文是男的就不会有这麻烦的毛病,没想到连男的也不能幸免。
走到橱边搬出文房四宝,下笔如行云流水,字字龙飞凤舞,远看成泼墨、近看鬼画符,朝广宣扬扬墨宝,卓文君面不改色地伸出细白小掌。
卓文君对着广宣皮笑肉不笑,金钱是万恶的渊薮,可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行,他必须先有钱才能跑得掉,偷、拐、抢、骗他样样不精,他唯一想到可以赚钱的机会只有『这个』──
他决定先坑死广宣这个镶金大混蛋!
细了眼,广宣左瞧右看,勉为其难分辨出『要跟我说话,可以,一句话一两。』这些字。
「一句一两?你去抢好了!」广宣马上反应。
他广宣何时改名姓『冤』绰号『大头』,怎么没人通知一下?
卓文君很鄙夷地赐广宣一个鼻音,大有『你不付?拉倒!』的意味。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广宣想,没关系,文文的就是他的,不算吃亏,就算吃亏也可以从某处把便宜占回来。
「你要钱做什么?又不出府,钱有何用呢?这是十两拿去,高兴吗?真不知道你的漂亮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广宣出手极大方。
卓文君把头扭回来,喝!真的是十两!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广宣用银子打中,心里有那么点气,哼!他这一生居然被人砸银子,卓文君在心里恶狠狠地骂:『没关系,就让你砸,有本事你把我用银子砸死好了,『坑人』果然是很好做的省力工作,比抢更方便。』
广宣既然有心当金主,那他也可以很有职业道德地用力坑。
「我没有必要把想什么告诉你,我今天人很好没有怎么样,你曾说会给我零花的,食言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要钱自然是有用,很高兴你给我十两,我聪明的脑袋里想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钱,一句话一两对你来说很便宜,已经十句了,请下次多多惠顾。」卓文君闭起眼精一口气把十句,断句断得非常明白的句子,一句不少地说出来。
广宣暗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才半天不见,他的文文是被钱鬼附身了吗?
上一回道士们居然敢厚着脸皮收钱,却没把王府里的钱鬼也驱走。
天杀的这些牛鼻子,最好开坛保佑别落他手里,不然他们的梁子绝非一天就能拆除的。
「文文,这是新的游戏吗?」广宣问。
卓文君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吭一声地把小手又伸出来。
做人要懂得坚持,坑人要抓稳时机。
广宣的眼一那间瞪大,这钱鬼还是大尾的。。。。。。死要钱!?
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挣钱法,经过七天的加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它』,演变成整个王府内所有大男人的浩劫。
「王爷啊!您行行好多上书房来让小的赚点零花吧!因为小的这个月的月俸已经见底,可是小翠就是不肯多说一句。。。。。。。」
拿起笔,广宣想到自己刚刚快速地挥毫,并且分心瞪大眼看着他的书僮一边用眼泪磨墨,一边哀求他多练几个字好偷墨宝送出去典当的情况。
「主子,求您了,我家婆娘越来越狠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这几天多吃点肉好吗?。。。。。。」
啜口茶,广宣又想到他爹高薪聘来的厨子上门来跪求他多吃点肉,好偷点肉碎做包子外卖赚外快。
「王爷,小老头子我已经一整天没跟那五岁的小花儿说话了,为什么跟她说话一句要一枚铜钱啊?这是何道理呢?。。。。。。」
闭上眼,耳边响起已经七十高龄的教课先生很疑惑地向他请教,『最近跟府里女娃怎么说说话要钱,难道是老了跟不上时代吗?他真是不明白啊!』什么的。
「广宣,你那还有票儿吧!我没票了,你如意姨娘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拿几张票儿来吧!。。。。。。」
连已退修的老王爷大人,他满腮胡须的爹,趁广宣一下朝还没跨进府门就冲过来堵人,马上把他抓到侧厅里调头寸。
好个钱鬼,居然在王府里作威作福,把王府里的女眷全迷了心志。
果真是『死要钱』!广宣的头顿时痛了起来。
广宣还真恨自己意志力薄弱,看到文文小手一伸,眼睛眨巴眨巴地朝他散出『我有话要说』的光芒,还没等他回过神,不争气的手就自动地把钱掏出来了。
广宣惊觉,全王府里独独只有他一人是这场小游戏里最大的受害者,文文从他身上坑去几万两,父亲调走了他身上所有可以拿出来的银票,母亲也从他这里『骗』去几百两,其它有的没的就别提了。
七天,才短短七天,他居然从『出手阔绰』掉入『捉襟见肘』的地狱。
这太夸张了!而且经由最近明显憔悴许多的贴身护卫,忠心耿耿的黑衣,禀报,武王府里的女眷还为此洋洋得意,互相比较每日所得。
这都是他一时不查的结果,谁知道小游戏会闹成这样?
广宣在书房里想着对策,他要把这情况扼住。
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