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刀开明月环-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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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听得将信将疑,哼道:“咱们师父是北海刀圣王延寿,你小子见过?”
“北海刀圣”程明山听都没有听说过,但他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你们不信?四位都看到了,在下身边佩的不也是刀么?在下和令师论过刀,双方都认为无法胜得过对方,结了忘年之友,你们不妨去问问令师,可有这回事?”
另一个汉子大声道:“别听这小子的,他有多大年纪,配和咱们师父结为忘年之友?”
程明山大笑道:“这么说,你们是不相信了,那很简单在下可立时让你开开眼界?”
身形一侧,就已到了那汉子面前,右手突然拂出。
那汉子看他欺来,一招“回风舞柳”,刀光如雪,回卷而出,这一招眼看着明明可以把程明山拂出的手腕一下砍下来,那知突觉手肘一麻,一柄鬼头刀“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程明山一个人已经飘然闪出刀阵之外,含笑道:“如何,现在你们相信了?”
四个汉子不由得一呆,同时跃退,那为首汉子抱抱拳道:“阁下看来果然和家师有旧了,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程明山,四位见到令师,就代向王兄问候。”
那四个汉子至此已是深信不疑,一齐抱拳道:“程大侠好说,在下兄弟多有冒失了。 ”
另一个汉子俯身去拾鬼头刀,突然“咦”了一声道:“不对,舱中怎么进水了?”
大家经他一嚷,低头看去,舱中果然有了积水,而且已经淹到脚背,只因大家忙着攻敌,谁也没有注意。
窦金梁是崆峒岛主,阅历较深,立时想到方才自己有意让刘保禄去杀商老二,他们两人一逃一追,闪出舱去,至今刘保禄尚未回转,可能出了事。
因为这条船乃是商老二的,船上水手,自然都是他的心腹。
啊!不好,自己五人乘来的是一条快艇,莫要让商老二抢了去,再命他手下水手,凿沉此船!
自己只顾在船中动手,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他一念及此,立即一个转身,急急朝舱外抢出,举目四顾,大船边上,本来停泊自己乘来的快艇,此时早巳没有了影子,大船正在缓缓下沉,甲板上波涛汹涌,海水滚滚灌入船来。
崆峒岛主自然识得水性,但此刻船在大海之中,夜色正浓,窦金梁也不禁心头大急,口中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快退出舱来?”
他这是招呼那四个使刀的汉子,喝声甫出,人已脚尖一点,飞身纵上前面较高的一支主桅。
四个汉子听到岛主的呼声,也纷纷跃出。
窦金梁喝道:“快上桅杆。”
程明山也叫了声:“小妹子快走。”
司空玉兰急道:“小乌呢?”
原来小乌早已跳在茶几上,朝两人摇着尾巴。
程明山一手抱起小乌,一手拉着司空玉兰的手,急急说道:“小妹子,大概是商老二凿沉了船,我们快出去。”
司空玉兰道:“大哥,你认不识水性?”
程明山道:“在下不会水性。”
司空玉兰咭的笑道:“我会。”
两句话的工夫,舱中水已经没胫,两人急急掠出舱门,但听“轰”的一声,水花四溅!
原来窦金梁跃上桅杆,已看出情形不对,船底如被凿破,船桅必然倾侧,不须多时,就要横堕入海,因此他要四个汉子用刀砍断主桅,五人横跨桅上,用手划着离开了大船。
程明山、司空玉兰掠出舱门之时,正是他们砍断主桅,划了开去。
程明山忙道:“小妹子,我们也去把另一支桅杆砍下来。”
司空玉兰道:“你把小乌让我来抱。”
程明山道:“不成,你抱着它,就无法照顾自己了。”
司空玉兰道:“那怎么办,程大哥,我求求你,你不能放下小乌啊!”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程明山道:“谁说我会把小乌放下?”
他把小乌放到怀中,低低的道:“小乌,乖乖伏着别动!”
幸亏小乌身体不大,身子勉强塞入怀中,一颗头还露在外面,仰起头来,舔着程明山的头颈。
程明山也无暇多说,一下跃起,随手抽出红毛宝刀,用力砍了两刀,那支桅杆,虽然较小,但也比海碗还粗得多,这两刀砍下,再经他一推,就“喀喇”一声,横倒下来。
程明山急忙喝道:“小妹子,快抱住了。”
身子一跃,跨坐到桅杆中间。
司空玉兰也不怠慢,立即飞身过来,一同跨坐在桅杆之上,口中咭的笑道:“我们这样就可以划到灵山岛去了。”
程明山听得暗暗摇头,这里四下波涛汹涌,看不到半点陆地的影子,这样虽然一时不会沉没,但若是没有人救援,武功再高,也支持不了几天。
这一阵功夫,再回头看去,大船已经缓缓没入海中,只剩下几片船蓬,在水中浮了起来,连窦金梁几人,也已飘流不见!
程明山道:“这里离灵山卫较近,我们应该朝灵山卫划,也许还有划到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灵山卫的方向?”
司空玉兰道:“天色这样黑,谁看得清,不过不要紧,等天亮了,我就知道。”
“糟糕!”程明山道:“风浪极大,等天亮了,我们早就不知飘流到那里去了。”
一个大浪打了过来,两个人几乎被浪头淹没!
波浪从两人头上卷过,程明山开不得口,双脚紧紧夹住桅杆,一手伸过去牢牢抓住了司空玉兰的臂膀。
幸好桅杆甚长,浮力也极强,一个浪头过去,桅杆又浮出了海面。
小乌好像也知道危险,缩在程明山怀里,一动不动,等浪头过去,它却“汪汪”的叫了起来。
司空玉兰坐在程明山的前面,经他一拉,几乎贴到他怀里,她举手掠掠湿淋淋散乱的秀发,回头噗嗤笑道:“程大哥,你怕不怕?”
程明山笑道:“怕也没用,现在只好和风浪全力搏板了。”
司空玉兰道:“你不是不识水性么?浪头打过来,你没有喝水?”
程明山笑道:“在下虽然不识水性,但可以摒住呼吸,怎么会喝水呢?”
“那就好。”司空玉兰忽然啊道:“我们忘了,方才应该抓上一两块船板,就可以当桨划了。”
程明山道:“快别作声,浪头来了。”
话声甫落,又是一个小山似的浪头,打了过来;但现在两人都有了经验,浪头卷来,就闭住呼吸。好在海浪卷遇之后,桅杆会立时浮出水面,就有一阵工夫,可以平静。
程明山内功精纯,只要双腿夹住桅杆就好,因此浪头打来之时,他一手索性围过去搂住了司空玉兰的纤腰,一手去遮住小乌的嘴鼻,免得它喝进海水去。
小乌虽然不知道摒住呼吸,但它甚是乖巧,也知道海浪打来的时候,低下头钻在程明山的腋下,一动不动。
这样一浪接一浪的打来,两人一犬渐渐都能适应过来。
司空玉兰娇躯也渐渐的后移,几乎完全偎入了程明山的怀中。
小乌探出头来,朝它主人发出“汪”“汪”的吠声,那不是恶意的,而是在表示着它无比的欢忻。
巨浪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司空玉兰闭着眼睛,丝毫也不放在心上,她偎依在程明山宽阔的怀中,好似有着无比的安全感一般。
程明山的左手,还搂在她腰肚上,他不敢放开,玉人在抱,柔玉温香般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胸口,他却像入定的老僧,只是正襟危坐,连一丝绮念也没有。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好色之徒,在这样巨浪滔天,一望无际的大海中,他需要镇定,才能应付这险恶的环境。
他当然也明了少女的心情,她已经完全信任着他,好像和他在一起,连天坍下来都不用怕。
他呢?他所凭仗的却是体力,有体力,才能和大自然的险恶搏闻,要从黑夜支持到天明,从惊涛骇浪中支持到风平浪静,他们才能得救。
他支持得住,两人一犬,都能活下去,他如果支持不住,两人一犬都将逐波而逝。
他焉得不谨慎将事,心无旁贷?
时间当然和平时一样,不会特别过得缓慢;但在渴望着早些天明的程明山,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缓慢!
这应该是最长的一夜了!
他低头看看偎在怀中的司空玉兰,阖着长长的睫毛,好像睡熟了!
她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真正睡熟,她只是在享受着她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足以驱除全身浸在冰凉海水中的寒意。
他不想去惊动她,希望她真正的睡熟了,也可以保持一点体力,等天亮了之后,才能合力划向陆地。
因此,海上虽然风浪怒吼,但骑坐在一根断桅上任由风浪冲击的两人,却是十分宁静。
过了好像很多时候,程明山抬头望望天色,却依然只有子时时光,他心头不禁渐渐感到沉重起来!
就在此时,忽见远处似有一点白影,在波涛中一沉一浮,那白影相距犹十分遥远,程明山纵然目力过人,也看不清远处的景物,只觉那点白影,一定是浮在海上的东西了。
巨浪如此险恶,这点白影会是什么呢?
程明山心中突然一动,暗道:“会是风帆!”
海上出现了帆船,岂不是救星来了?
这下程明山不由得精神陡然一震,急忙叫道:“小妹子,快看,前面那点白影,好像是帆船了!”
司空玉兰急忙睁开眼来,问道:“在那里呢?”
程明山右手朝前一指,(他左手还揽在她腰上,并未松开)说道:“就在那里了。”
司空玉兰凝足目力,看了一回,说道:“还远着呢!就算是帆船,海面上没有阻隔,看得较远,那艘帆船,我们看到的,比指头还小,少说还在几十里之外,他们方向稍稍偏一些,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想我们划得上去么?”
她出生在岛上,海上情况,自然知道的较多了。
程明山道:“我们既然看到了,这是唯一求生的机会了,我们一定要努力划划看,如果他们正好朝我们驶来,我们只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