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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又一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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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鬼差跟科长也是老交情,于是大家都是熟人,熟人多了好办事。看样子我走关系,一辈子托个好胎应该不难。 





我向鬼差打听:「刚刚同我躺在一里床上的那个人应该跟我差不多时候咽气。怎么没看见他。」鬼差说:「那人是念过佛经有佛缘的,这样的人由引魂使直接引到地藏殿地,归地藏王菩萨那一路。兄弟你这样的归我们阎王管。」 





敢情还不是一路。我回头望,鬼差拍拍我肩膀:「兄弟,咽了气就是缘散了。看开些,等孟婆汤一喝谁还认得谁。若是有缘分下辈子见了,也再不认得。做人么,不就是这么回事。兄弟刚刚你说要个好胎,要个什么样的好胎?」 





我向奈何桥上走,什么样的好胎,小康家庭,安稳一生,一个温柔正点的老婆,就这么多了。 





科长说:「小兄弟,还是你识货,实在。这世上的人啊,钻牛角尖的多,看开的少。」 





我走到奈何桥头,立了几秒,继续向前。 





科长说得不对。人在绝望到头,谁都是这个绝果,所以这世上的人,认命的多,看开的更多。比如我便清楚上了奈何桥,谁能认得老子;几百年几千年以后,谁又认得谁? 





科长说:「但是总有那么个把看不开的,战死有功勋的鬼魂,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他不愿意投胎,由着他在桥上站了十年,他若愿意站一百年,也只能让他站。」 





石栏旁的人拦住前路。我抬头望。 





明珠般的双眼直定在我脸上,「马小东。」 





我忽然想,这些许多年后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应该提。 





酒到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时候,要醉还没醉,兴致在酒也在,这一杯完了还有许多杯备着。要说故事也该断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 





那么就断到那一回罢,当时符卿书还在京城驻守,仁王正被太后太妃逼着纳正妃,躲到我泰王府上避难,王府上的人为了侍候他带来的十来只鸡团团乱转。仁王天天同其宣说话喝茶,喝得老子心中十分不爽,一个漏风把他转手到宁王府。我在家成天价做闲散王爷做得腰酸,思索一件至关要紧的事情。奉王府上下成天价只吃不赚,总不能坐等山空。因此同衍之其宣商议生财之道。 





其宣道:「官员皇亲不能私营买卖,若有犯者依率法论论处。你还是老实在王府里把王爷做周正了。」兜头给了我一盆冰水。 





衍之说:「更况且,买卖经营第一就是帐目。王府名下的产业、地租,只要能会把帐看清,你这个王爷也算做到本份上。」 





两棍子敲得我昏沉沉,老子犹未死心,某天晚上趁着符卿书犯迷糊时,老着脸皮同他借钱。符卿书瞌睡沉沉地把头搁在我脖子上问:「你借钱怎的?」 





我说:「看能不能用做本钱翻出点利润来,补贴补贴府上开销。」 





符卿书顿时抖擞精神,反客为主,一把将我的头搁在他胳膊上,低声道:「你若没钱就来我府上住,我养着你。」一句话闷老子一个激灵,生财大计也飞到了爪哇国去。 





断在此处,正好。 





石桥上的人负手站着,神采飞扬,依旧是当年京城烟华中相逢一笑的模样:「你更是上了奈何桥,我还是认得出你。」 





十年两个月零四天,一弹指之间。我从还魂到如今的十六七年,也只在这一望里头。 





而在许多年之前,花正好月正圆。生财大计刚灭,与符卿书奉皇帝同去东海沿边巡查。雇了一艘船下海一游。我在,衍之在,其宣在,符卿书也在。摆上一两壶美酒,三四个小菜。天海开阔,洁洁一色。那时候,日子也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春还有夏,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袖油菜黄。 





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 






(完结)






番外 招聘

兹有泰王爷府邸,因内务改革需要,特招聘女侍若干名,要求:身体健康,相貌端正,品行优良。限十七岁到二十一岁,未婚,性格开朗无工作经验者优先。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从优,如有意向者请于三月初三到三月初五到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报名。 





报名时间仅限三天,额满为。报名地址:沐圣街泰王府北门进门左转约五十步即到。代报名者请携带报名者本人小像一张,墨彩像不限。 





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昌元九年三月初一 





鲜红的纸,碗口大的墨字。我混迹在拥挤的人堆里,摸着下巴微笑。张帐房的字写得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我口述的时候看他手颤得厉害,一点没影响观赏效果。脑门上的汗擦得及时,一滴都没滴到纸上,值得表扬 





「~~听打听的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从衣裳到脂粉一应物事配发。当真是大手笔,若我是个女人,也想去试试。」 





「从来都说泰王府的那位小王爷里除了母苍蝇,没半个是雌货。竟从今日开始变天了。」这句话纯粹诽谤,王爷我府里,别说母蚊子母耗子,就是人,也还有刘婶这个女性顶着半边天,怎么就叫没半个雌货? 





我放下茶碗,拂袖而去。从今天起,定叫泰王府莺声燕语处,姹紫嫣红开遍。 





小顺在假山旁边贴住我的耳根子:「王爷,小的们口风藏得严密,两位公子都还不晓得。不过等报名那天一定是瞒不住了,怎生好?」 





我斜他一眼:「到时候我自去解释。天榻下来有本王。」瞧你两腿乱颤的小出息。老子来这一出,还不是为了你们。 





也就是那一天,春光正好,我抬眼看见大厨房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忽然问了小顺一句:「你成亲了没?」小顺顺着眼笑:「王爷这是同小的说笑呢。小的一根光棍,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定下的瞧上的?」小顺低头蹭脚咧嘴:「没。」 





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了一个严肃的内部问题。「小顺你今年二十几?」小顺搓搓鼻子,「虚岁二十六了。」二十六,搁到现代去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了。在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个能打医酒的娃娃他爹。 





「王府里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顺再咧嘴:「王府这两年又没换过新人。府里的人除了忠叔的孙子还是个娃娃,其它年轻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岁的,也有小一两岁的。都在这个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样的光棍。」 





我仰天长叹,居然忽略了这样的问题。合着我泰王府实在应该改名叫光棍府。一窝王老五。这件事情不容忽视。我在床上思考到半夜,因为无心正事的罪名被其宣踹下床两次,导致第二天半天精神恍惚四肢无力。终于在午下,我思考到问题症结──没有恋爱的机会。 





别的府里有小厮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黄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酝酿。泰王府里除了刘婶再没半个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只能寂莫地守着空床。没妞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剎那间我做了一个当年没有贼胆许久忘了贼心的决定。 





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口风紧些。先别让两位公子知道。」 





做了好事精神爽,当天晚上老子搂着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然后出门一逛,纸已经上了墙。 





从回府到晚上我都捏着一把冷汗,幸亏衍之其宣模样没什么异常。我N次站在院中遥望山墙,没见有什么动静。墨予还跑过来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码,报我说小侯爷去校场看练兵,晚上才能回来。我窥视到半夜,没什么动静。 





风平浪静到了报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过来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报名登记的事情交给您老跟张帐房,二位办事我放心。然后我绕了个后门,撤了。 





等到三更半夜回来,从门房到小顺,人人见到我都不吭声。我绕进小厅,刚灌了一杯茶,衍之迈进来,身后跟着小顺,抱着一抱滚动条。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衍之将手里的一卷纸递过来,对我轻描淡写地道:「今天报的人名统在这张纸上。」 





我从嗓子里荷荷两声,小顺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脸,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着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顺手拿起一个滚动条含笑道:「怎么不坐?」 





我摸着凳子坐了。衍之将滚动条递过来,「这都是今天报上来的画像,你先慢慢看着,我先回房睡了。」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着卷轴回了卧房,小孤灯,空床铺。我放下东西拖着步子走到其宣门前。小全站在回廊上吞吞吐吐说:「公子说,王爷这几天事务劳心,回房早早歇着,养养精神。」我拍了两下门,没有动静,摸摸鼻子转头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到半夜,忽然激荡起了坚定的信念和意思。为了群众的幸福,就算我一个暂时受点波折,值得。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我索性坐镇在王府内,三天共报了一百五十一人。画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全是衍之的墨迹。小顺说:「王爷,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们说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脸麻子的,根本没让报。留下来的全是齐整的,王爷您细看。」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十个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每个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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