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列传之二南天凤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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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扬哭得凄凉,南宫少天的心好象被撕裂般痛,满腔怒火全冲着千面人发作。
「你,必须付出代价,以性命来偿。」
「哼,怕你不成。」千面人也是穷凶极恶之徒,取起一旁的铜棍,抢先展开攻势。南宫少天也好象疯了般,招招以命相搏。
凤飞扬见战情激烈,南宫少天的武功虽然胜过对手,但千面人却占了兵器上的便宜,一时间竟无法取胜。于是他也顾不得身心难受,高声提示道:「千面人穿著刀枪不入的软甲,你攻他的脸吧。」
千面人低骂一声,以铜棍护住头脑,舞得滴水不入。南宫少天见他中门大开,于是挺剑一刺。
「笨蛋!都跟你讲刺不进去啦!」凤飞扬着急,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而南宫少天却听而不闻,继续以快剑攻向千面人的腹腔。一连十三记快攻后,南宫少天仗剑退后,但千面人然毫发未伤。
千面人长声一笑,本想嘲讽几句,可是笑声还没止,脸色却突然大变,只见他按着胸口,鲜血慢慢从指缝沁出来,染红了整件衣衫。原来少天一十三剑全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同一位置,刀枪不入的软甲再坚韧,也承受不住。
千面人不支跪倒,南宫少天正要砍下他的脑袋,可是凤飞扬却尖叫:「杀不得!」
南宫少天愕然回头,只见惨被药性折磨的人儿呻吟道:「解药啊。」
啊,对了。南宫少天连忙揪着垂死的千面人,急道:「解药拿来!我答应替你哥求情!」
「我、我要他欲火焚身,胀裂而死……」千面人恨恨盯着二人,吐了口鲜血,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凤飞扬几乎没哭出来。
* * *
千面人已死,南宫少天只好自行在尸体上找解药,可是千面人身上少说也有十多瓶不知名的药物,到底哪一瓶才是他要的?
「这瓶是金创药吗……那个……味道几乎太辛辣了……还是……」要是错吃毒药可不得了。南宫少天不禁束手无策,但凤飞扬却已等不及了。
「南宫少天……看在一场相识的份上,你行行好,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若非全身乏力,他早自杀了。
南宫少天心中一痛:「我们去找钱鬼,他一定懂得解除春药的药性。」
「你要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我不如死了好。」凤飞扬的肌肤泛起不寻常的艳红,浑身微微战发抖,难受得想要翻滚撕喊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南宫少天一咬牙,拿起一个琉璃瓶子,慷慨就义地走到凤飞扬身畔。
看着半透明的瓶子里盛载着黏稠的液体,嗅到那隐隐散发着的甜腻香气,凤飞扬心头狂跳,直急得言无论次。
「这个不是,这个是做那个时涂在那地方的。」
「我知道,可是没法子,你忍耐一下。」南宫少天很沉重,他知道凤飞扬讨厌他,压根儿不愿跟他那个,可是这又有什么法子,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凤飞扬死?这样还不如让凤飞扬杀死他罢了。
「不、不……」凤飞扬无力抵抗,软弱地闭上眼睛,感到身子被轻柔地抱起了。
南宫少天怜惜地将他抱到床上,看着凤飞扬一边喃喃地说不要,但双手却紧紧攀附着他。少天猜测怀中的人一定是千万个不愿,可是又控制不了。思念及此,他也不由得轻轻叹息。
听到叹气声,凤飞扬的神智清醒了几分,茫然地抬起眼睛。
「飞扬……我可以这叫你吗?」南宫少天凄然说:「飞扬……我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啊,你能明白吗?」
迫于无奈?那么不情愿你不要做啊!凤飞扬胸口一窒,几乎气得吐血。
南宫少天见他气白了脸,心中暗想,经过了今晚,凤飞扬恨他入骨,是非取他性命不可了。可是他死有何足惜……
「飞扬,无论要我受多大的委屈,作出多大的牺牲,我也不会让你死!」
你牺牲?!你委屈?!我没辱你了吗我?!凤飞扬正要破口大骂,可是还没发出声音,温软的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两唇相触,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凤飞扬的樱唇逸出,这一刻他深切感受到何谓久旱甘露。原先满腔的怒火全已烟消云散,脑海混沌一片,只余下迫切的渴望,渴望更深的吻、更深入的接触。而南宫少天的欲望亦因他的热情,快速被点燃。碍事的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地上,直至二人之间再没任何隔阂。火热的身躯紧密贴合,热度彷佛足以把他们燃成灰烬。
在结合的一剎那,观能达于颠峰的欢愉状态时,二人紧紧拥抱着,紧得像要挤进对方身体深处。
就算是虚幻也好,求让我感受到你是爱着我的,正如我一直爱着你……
* * *
翌日清晨。
昏睡中凤飞扬在一阵冰冷触感的刺激下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跟他命定的冤家目光相接。
「你、你干什么?」俏脸泛起一阵红晕,凤飞扬羞赧地蜷缩起身子,虚张声势地喝问了一声。
同样脸红耳赤的南宫少天嗫嚅道:「我打了些井水来替你清理身子。」
凤飞扬心头一阵悸动,但又惯性口不对心地嗔道:「谁要你多事了。」
南宫少天的心一沉,负气道:「对,我这人就是爱多管闲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飞扬怒叫。
「就是字面的意思。」南宫少天也不甘示弱。
「你、你后悔了是不是?」
凤飞扬垂低了头,南宫少天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好婉委地说:「我只想救你。没有不敬之意。」
「为什么要救我?」
「不、不能见死救呀。」不坦率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那么说,无论是谁,甚至是一头狗一只猫,你也会这样救他?」
一头狗?一只猫?我又不是变态。南宫少天气结:「你说话别太损,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谁希罕啊!被你这没节操家伙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凤飞扬心痛地叫。
「你以为我很希罕吗?我也难过好不好?」南宫少天也同样的伤痛,同样在急痛攻心下,伤了对方也不自知。
「你难隳压茫愫谩!狗锓裳镅廴σ缓欤咳套挪蝗美崴飨拢墒巧袂槿匆哑嗫辔薇取?
「飞扬……你怎么了?没事吧。」南宫少天见状后悔得要死,想安慰他,又不知说些什么杜好。
「把我的衣服拿来。」凤飞扬听而不闻,径自像往常一样使唤他。南宫少天也不计较,只要凤飞扬不再难过就好。
南宫少天侍候他穿好衣服后,又热心地助他运气调息。
「怎样?好了吗?气息还有没不顺?」
凤飞扬冷冷看他一眼,试着运气,胸中已没不适的感觉,手足也灵活自如了。
「南宫少天。」
「嗯?」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随着怒骂声,一记清脆俐落的耳光狠狠落在南宫少天的脸上。
南宫少天一愕,脸上热辣辣地痛,他忍不住发怒了。可是还没待他破口大骂,凤飞扬已经掩脸飞奔而去。
南宫少天呆了一会,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祥,也发足飞奔追着凤飞扬而去。而花了一个晚上去安慰苏小姐的西门仪也刚刚赶到,正好跟南宫少天撞个满怀。可是南宫少天对他视若无睹,连脚步也没稍稍停留,西门仪也只好施展轻功追着去。
三人中本已西门仪轻功最好,凤飞扬和南宫少天在伯仲之间。但这时凤飞扬心头悲痛,又着了先机,自是远远把二人拋离在后。南宫少天心急如焚,也发挥出超乎水准的表现,反而以轻功冠绝当世的西门仪落在最后。
跑了好几哩,凤飞扬来到一处崇山峻岭,在前无去路的悬崖前停住了脚步。
望着一片白雪茫茫,鸟兽绝迹的荒芜景象,凤飞扬的心更是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傻,明知是没结果的事……」温热的泪水沿着秀美的轮廓滑下,在半空冻结成闪亮的冰晶。
正当凤飞扬痛哭失声时,忽然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飞扬!」是南宫少天,他的声音从远远的山下传来。
凤飞扬连忙擦干泪水,不欲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飞扬,你冷静些啊。」南宫少天的声音微微发抖。
是谁不冷静啊。凤飞扬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亦不答应。
「飞扬,发生了事无法改变,你这样不能解决问题的。」南宫少天一边拚命跑,一边喊破喉咙。
什么鬼话?!凤飞扬听得心烦,怒气冲冲道:「你滚!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南宫少天听见更加惊慌:「飞扬,我会负责任的,你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谁要自寻短见啊!」凤飞扬一听大怒,转身叫骂之余,还发泄似的狠狠抬脚一踢。
那一脚恰好踢在一块小石子上,石子向前激射,又碰巧撞上南宫少天腿上的穴道。疾走中的南宫少天一个失足,整个人向前飞跌,像只大鹰般扑向凤飞扬。
「啊~~~」
「哇呀~~」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双拥后堕,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走在最后面的西门仪欲救无从,只能痛心疾首地看着摰友双双跳崖殉情。
「少天……飞扬……你们为什么这样傻……」
第七章
随着身子急速下坠,南宫少天感到耳畔生风,一阵阵血气上涌,难过得无法形容。虽然如此,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作出应变反应。只见他一手紧紧搂着凤飞扬,以自身保护他,另一手抽出腰间的昊天剑,奋力往坚硬的峭壁一劈。
昊天剑乃南宫家世代相传的宝剑,坚硬无比,断玉分金,岩石虽硬,也难阻其锋。长三呎两分的剑锋直没至柄,大大阻延二人下坠的速度。南宫少天握着剑,慢慢沿着峭壁下滑,直滑了几十丈,才隐约看到崖底。可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就忽然听到一下异响,昊天剑不知何故竟无法再支撑,二人于是又一次急速下坠。
幸好此时与地面的距离已然不太远,二人先摔落一株从峭壁横生出来的松树上,再被弹落雪地。这么一转折,冲力已抵消了大半,再加上积雪深厚,南宫少天和凤飞扬虽从千呎悬崖堕下,竟也保存了小命。
「哎哟……」凤飞扬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