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了我----忘忧[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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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秀轻轻走到丁华床前,将饭菜放在一边,伸手抚上丁华的侧脸。白皙的脸蛋因为高烧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娇艳欲滴……总是会想到他说爱自己是的样子,龙天秀耳边响起是龙信然临走时的话:现实的甜蜜好过不切实际的追求幻想。可一些道理,如果真是说出来就能懂,人人岂不都是圣人?可是当他结合着生活的波动而成熟而慢慢明白的时候,却又被命运的脚步,落下好远。
早上丁华离去后,他怀着来不及收拾的心情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然后就是妈妈的,再然后,是龙信然的。
他生在豪门,生活自然优渥于人。但是老天是公平的,一个人在这里能够得天独厚,势必要在另一个地方获得缺陷的弥补。在外人眼中他是人人欣羡的贵公子,可人后,那鲜少被关怀的心,在没有成熟之前而冷漠扭曲。每当穷人的孩子哭喊要玩具,他的心也在喊着他要妈妈。为了博得父母的赞赏注意,他,以及他的每一个兄弟,从小都是费劲心思的较量。一天,他们又多了个兄弟。已对私生子见惯的他们,对着出来乍到的孩子点头,握手。无非是添个分母。他是龙天秀的小哥哥,叫龙若初。
龙若初来的没几天,就开始变的很压抑沉默。但是他们都无暇去管。他和他的交集,是一次龙若初生病。他正好经过,看到小哥哥痛苦的表情,于是喊人来看病,喂他吃药。那天,也许是刚挨了父亲的责骂,同时受到大哥的奚落,龙天秀破天荒的在龙若初身边陪了他一下午。之后,龙若初常把他拉到花园的角落,给他讲故事。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好听的故事,比格林童话好听一万倍。他认真的听着,也从来没发现,原来他的小哥哥,这么会讲故事。以至每次听完他故事后的接连几个夜晚,他都是怀着无比美丽的幻想入睡的。
无法忍受孤独的心,在渴望亲情友情与理解的希翼中,他迷恋上了他的小哥哥。
他以为能一直这么默默的喜欢下去。因为小哥哥也是那么温柔的对待他。他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什么。直到那个人的到来。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长的好像小人书的洋娃娃。他被他们家捉来做人质。后来洋娃娃走了,也带走了小哥哥的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更是无法理解,他们短短一周的相识,怎么就胜过他和小哥哥的这么多年!小哥哥却说只是当他是弟弟。对弟弟的喜欢和对情人的爱是不同的。
后来,小哥哥走了。带着他的不理解,抛弃了他。
爸爸生气的说,小哥哥忘恩负义,背叛了家族。这么重的罪吗?不至于吧?不过,他不能原来小哥哥的抛弃。所以,年仅15岁的他,与和他怀有同样想法的三哥龙信然,以为了家族的名义,在洋娃娃家的势力出现危机时,出现设计用洋娃娃母亲的死离间了小哥哥和洋娃娃的感情。毁了洋娃娃的事业。这也是,龙天秀有生以来第一件后悔的事,而这后悔,竟是无法弥补的。因为,自那次变故后,小哥哥也失踪了。让他来不及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借口磨练自己,他来到北方一座城市。遇到了丁华。且不提初见他时心里的震撼。现在,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感情的一刻,却同时受到了上件事的报应。
龙信然的电话,清楚的告诉他,龙若初出现了。仿佛复仇天使般。他和龙信然要被送出国留学。他清楚的知道一切瞒不过龙若初。但是他觉得这没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当一张没有署名的米色压花信笺在拥挤的街道上滑进他的上衣口袋时,他慢慢打开,从容的仿佛面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但是在看过上面冰冷的印刷字体组成的信件内容后,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散发着茉莉清香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失去的滋味,你也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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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华张开眼睛,觉得这一觉醒来真是舒服多了。心想是药起作用,退了烧。他动了动脖子,一阵温凉潮湿的触感自额头滑落,是大姨看他烧的厉害给弄来的吧。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把头转向窗外,青淡的天光穿透窗帘流泻进来。竟然睡到了早上。
他坐起来,觉得有点头晕,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决定去上课。匆忙间扫到床柜上的食盒,丁华穿衣服的手顿了顿——这是他昨天打电话吵龙天秀去买给他的。记得那时好象还下了点雨,想不到这小子还真给他带来了。这让丁华有种“偶尔生个病也不错”的想法,可以有个人听他使唤啊。想着便不自觉要笑,只是这笑意还没勾到嘴边,就撇开了。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丁华为自己的犯贱默哀5秒。然后一下跳下床,端起那盒鱼走下楼,打算到厨房去热。却在一出门口撞到一个人。毕竟是一场高烧刚退下来,脚下一个趔趄,冷掉的鱼扣翻在地。丁华怔怔望着来人,张了张口,才发现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尽管是如此,他还是尽力说到:“雅欣……”
“哼!是你自己没站稳,不关我的事。走开啦!”柳雅欣穿着睡衣,头发有些散乱,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见状没好气瞪了丁华一眼,看他还站在那里,一把推开他,跑进屋里。
丁华这才记起昨天的全部。但眼下容不得他细想,他看看表,已经6点半了,再不快些就要迟到了。昨天的感冒使他今天没有在作息时间内醒来。所以才会在早上与柳雅欣相遇,否则他们的时间一直是错开的。平时这个时候丁华已经去上学了。他现在该做的是清理这扣翻在地的菜。只是……丁华慢慢蹲下身去,看着难收的覆水,脑中不禁浮现出那温柔带笑的眼睛,那双眼睛常常闪烁着一种期盼,明亮的望着自己。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反正你只要说一句他就可以再给你买回来。切——不就是条鱼嘛!”柳雅欣倚在门口,双手抱胸,不屑的嚷嚷。
丁华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下楼。
“丁华你拽什么啊!他就在楼下,再叫他去买不就好了!”
丁华本想到厨房找簸箕软布去收拾,听见柳雅欣这话的同时,也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龙天秀。
“醒啦,烧退了吗?”见他皱眉望着自己,龙天秀打个哈哧问到。同往日相比,此刻他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你……”
“他昨晚照顾了你大半夜,然后在沙发上凑合到现在。怎么样,感动吧?干脆以身相许吧。”这时的柳雅欣显然十分阴魂不散。
“可是……”
“啧、啧、啧,还真跟书上写的差不多啊?受不了,我闪了。”
“没人要你留下吧。”龙天秀很光棍的加了一句。
“哎呀,过河拆桥啊?忘了昨天是谁收留你的了!你这个混帐!还给我顶嘴。”刚要出门的柳雅欣气呼呼指着龙天秀的鼻子就开骂。
后者撇撇嘴,把头扭到另一边——谁甩你啊。
“哼!”伴着摔门的声音,空气中不再传来柳雅欣的嚷嚷,偌大的客厅,因为柳氏夫妇的彻夜不归和雅欣的离去,显得十分冷清。
“我床挺宽的。”丁华突然说到。
龙天秀本是低着头在想事,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抬起头睁大眼睛直直望着他,嘴里含糊道:“啊?”
“我,我什么也没说!”略为不耐的皱起眉,丁华抿了抿嘴,道:“到点了,你准备准备。我去收拾点东西,上学去了。”
龙天秀又是含糊的应了声,见丁华走开,又低下头去。
直到两人走到门外,龙天秀才好象有些清醒。只听他低呼了一声:“还在下雨啊。怎么没带伞出来?”
“带了,在书包里。这点小雨没什么,用不着打伞。”
“你刚退烧,打上吧。”
丁华从书包里拿出雨伞,递给龙天秀:“拿着,我去推车子。”
龙天秀道:“咱们走着去怎么样?”
丁华边掏钥匙边说:“泛什么糊涂呢!”不里他,上前就要去小房推自行车。
龙天秀道:“你看看,都7点了,横竖都是迟到,跟我走走。”
用走的,走到大概也放学了!
丁华乐了,靠过去碰碰他:“ 想上哪消遣去啊?”
龙天秀注视着他,从尚有些病容的脸庞到有点尖的下巴,觉得他笑的俏棱棱,右边那个酒窝今天看起来竟有点娇气。想着,便吻了过去。
丁华本以为他要去上网,但见着那嘴唇靠了过来,脑中轰的一声,就想到昨天在柳雅欣房间里看到的那本书,那书上的画面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更是无比清楚的浮出记忆。那暧昧的狂吻,疯狂的动作,夸张的特写……等他反应过来,已一把推开了龙天秀,并下意识的用手背擦的嘴唇。
对上龙天秀不知名的目光,丁华只觉得嗓子分外干涩,口水忍不住咽了一口接一口。
“你……”
“我……”
“算啦。是我不好,都没发现这是在外面。呵呵。”龙天秀先一步说到,接着他四处望望,有点难为情似的扫了丁华一眼,又道:“我想回去洗个澡。咱们先去我家好不好?”
丁华这才想起昨天他冒雨帮自己买饭浑身定是淋到了雨水,又照顾了自己半天,还没洗澡,只是刚才在他家怎么不提?
“刚才在我家你怎么不说……”
“不想。再说也没换的衣服。哎呀,你跟我去我家。”
再次来到这所房子前。时间只过了一天。丁华叹口气,只觉得一丝苦涩混合着甜蜜缠绕上心间。
两人进去换下鞋子,丁华一眼就发现,茶几旁那张纯白的地毯不见了。
龙天秀给他拿了罐绿茶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洗澡了。
倚在春秋椅上,丁华想到前天,他们才在这上面忘我的缠绵,他伸手抚着光华的木料,而今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早已荡然无存,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想起那日的情景。
想着他忘情的声音,在自己身上高潮时的样子,以及那满心的情爱和窗外凄美的夜色……蓦的,那夸张交缠的肢体,放荡的姿态……那书上那一幅幅的画面又闪现在他脑中!
雅欣就是这么想他们的吗?看过那些书的人就是这么想他们的吗?他们那时就是那个样子的吗?
“不!”最不欲让人知道的隐秘被人知道,被人当成是满足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