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化冰心系列之冷郎的弱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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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用询问的语气，却很明显的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凛扇以眼神征询卓桦风的意见，见他点头后，才不放心的大步离去。　
〃大哥。〃卓炳口气微愠的叫唤着目送凛扇离去的卓桦风。　
〃卓炳，什么事呀？〃卓桦风把头转了回来，看着一脸吃味的弟弟。　
〃为什么你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却喊那家伙扇，我们比较亲不是吗？他不过是个外人。〃卓炳眼红地说。　
〃这……习惯吧。〃卓桦风呐呐地开口，戒慎地后退一步。　
〃大哥，跟我回去。〃卓炳说出来意。　
〃不要，爹已经还我自由了。〃卓桦风惊恐地说。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卓炳上前抓住他纤细的小手。　
〃你……〃他咽了口口水，〃你已经长大了。〃　
〃你是我的大哥，要一辈子与我在一起的。〃卓炳扯着他。　
〃别开玩笑，我已经自由了。〃　
〃大哥，如果你是害怕爹的话，你可以尽管放心：爹死后就是由我作主，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担心受怕。〃　
〃不是这个原因，我、我要留在扇的身边。〃卓桦风咬着唇道。　
〃不行，那小子不值得信任。〃　
〃他值得，他是我这辈子……一直在等的人。〃　
卓炳吃惊，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是男人，不是女人。〃这和他长期以来接受的道德观念有着极大的冲突。　
〃我知道。〃卓桦风腼腆一笑，〃可是，我就是爱他。〃他坚定地看着卓炳，〃无论你怎么看我都一样。〃　
卓炳难以接受地踉跄一步。　
那么……他这几年所极力克制的……又算什么呢？　
〃你怎么了？卓炳。〃卓桦风担心地上前。　
〃别靠近我！〃　
卓桦风受伤似地收回手，不发一语。　
卓炳见了他这副模样急忙辩解：〃我不是想凶你，只是、只是我难以承受这种打击，所以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意思。〃　
〃没关系。〃卓桦风黯然地笑了笑，〃很多人都是如此。〃　
〃我……〃还想再辩解的卓炳顿了一下。〃下次我再来找你。〃　
他无法厘清自己的思绪，只能选择慌乱的离开。　
黑夜袭来，落下了黑幕，一弯新月为寂静的沐云院洒下微弱的月光。增添不少柔和的气氛。　
无法入睡的卓桦风，起身靠着窗棂，看着遥月。　
原本睡得很熟的凛扇也被惊醒，揉着眼睛走到窗前。　
〃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凛扇看着自从卓炳离去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卓桦风。　
〃嗄？〃回答他的还是一贯茫然的语气词。　
〃唉，卓炳对你说了什么？〃与其让他自己说，倒不如他用问的比较快，免得到天明都没有结果。　
〃对不起。〃卓桦风华下小脸，〃吵醒你了。〃　
〃没关系，他到底同你说什么？〃凛扇比较关心这扰了卓桦风一整天的事情有多严重。　
本来，他也不想过问，不过看见卓桦风连觉都睡不好，他就不得不干涉了。　
〃他要我回卓家。〃他抬起小脸看着凛扇。　
〃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要你回去受苦？〃凛扇不高兴地说。　
〃别这么说嘛，反正我又不想回去。〃他赖在凛扇的怀里。　
〃你哟，要对人怀些戒心才好。〃凛扇环住他。　
〃我知道。〃卓桦风心里暗想，你也别老是毫无警戒的靠着我。　
过了一会儿，凛扇好似想起什么事的道：〃你呀，别老是黏着皓。〃　
〃为什么？〃卓桦风气呼呼地嘟起双唇，随即却又眉开眼笑地问：〃你嫉妒了？〃　
〃我？怎么可能？〃凛扇惊叫。　
〃什么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说谎本来就不是凛扇擅长的，他呐呐地承认。　
〃那你都不会嫉妒吗？〃　
他只要看见扇很关心皓，他的心就会酸酸的。　
〃不会。〃凛扇匆忙移开的视线，泄露了他的秘密。　
〃哼，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卓桦风嘟起小嘴，开始酝酿哭泣的情绪。　
〃喂！〃凛扇有些着急，〃好好好，我承认，这行了吧！〃　
〃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卓桦风眼眶含着泪。　
〃我没有。〃凛扇垮了双肩，很气自己没用。无奈地说出实话：〃其实……我也会嫉妒。〃　
随即，他好象怕被卓桦风嘲笑似地死命强调：〃我只有一点点嫉妒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　
〃呵呵，我好高兴。〃卓桦风在他怀里兴奋地蠕动。　
看卓桦风这么高兴，他也微微的笑了。　
〃你别一直动来动去的。〃凛扇蹙眉。　
〃扇。〃卓桦风以极魅惑的声音说：〃你还记得我昨夜做的事吗？〃　
〃你又想干嘛？〃凛扇心怀警戒地问。　
〃我们再来继续昨天的事嘛！〃卓桦风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　
〃可以。〃凛扇笑得很假。〃如果你被我压的话。〃　
〃我不要。〃　
扇的身子这么美，没有好好探索多可惜！　
〃你不要？〃凛扇难以置信地说：〃你比我还娇小，怎么可以……〃他说不出口。　
〃可是你昨天就……〃　
〃你还敢说，还不是你……〃　
就这样，本来极适合情人们共享的美好夜晚，就在一场无谓的争吵下，无疾而终。　
一大早，窗外吱吱喳喳的鸟鸣声把凛扇吵醒，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卓桦风熟睡的身影，心满意足地爬起身来。　
洗过脸之后，他振奋起精神，准备出门办正事。　
才步出院门没多久就看见季狮，凛扇高兴地勾着他的肩膀道：〃季狮，咱们快去办正事吧！〃　
〃办事？办啥事？〃季狮疑惑地看着他，他明明记得主子没交代要做事呀！　
〃我们去试试你当初拿回来的药。〃凛扇奸笑。　
〃什么？我才不要。〃季狮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那药可是专门给……阿弥陀佛喔！　
〃别这么没胆好不好？亏你还是季护卫。〃凛扇拉着死命闪躲的事狮，往目的地走去。　
〃我不要。〃　
可惜的是，凛扇对他的抗议完全充耳不闻，可怜的季狮只好无奈地放弃挣扎，跟着向前走去。　
寂寥素白的房间，充斥着诡谲得令人窒息的气氛，不须主子特别吩咐，一般就很少人愿意接近，但这里却是凛扇的目的地。　
凛扇拉开床上的白布，里面躺的赫然就是理应早就下葬的传嫂。　
〃季狮你看，死得很像真的吧？连身子都冰冷得很。〃凛扇啧啧出声，语气尽是佩服。　
〃扇，你要做什么就快一点好不好？〃季狮一到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寻常的房间，鸡皮疙瘩已经掉满地。　
〃好啦，别催了。〃　
凛扇从怀中取出上回季狮给他的药瓶，喂了一颗药到傅嫂冰冷的口中，再运些气让她吞下去。　
〃这药效有多快呢？〃他问着季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　
都是那大块头研究的什么怪药啦！让他在这边担心受怕，要是那药失效，或有了别的用途……呃，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嗯？怎么会这样呢？〃凛扇摸着眼前的尸体。　
〃怎么了？〃季狮小心翼翼地问。不会被他猜中了吧……呸呸呸！真是乌鸦嘴。　
〃已经有温度了耶。〃　
〃这样很好呀。〃季狮吐了一口气，〃这代表我给你的药没错，而你的猜测也没出错，我们可以离开了吧？〃他实在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　
〃好啦，你这个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鬼。〃季狮不悦地说：〃我只是不太能接受这么悲戚的场面罢了。〃　
〃你再狡辩嘛，我说你……〃话还没说完，凛扇的注意力就被床上的闷哼声吸引过去。　
季狮乘机闪得远远的。〃扇，她是活过来，还是……变成礓尸了？〃他小声地问，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冰冷的尸体又再度开口说话的情形。　
〃是活过来了。〃凛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将注意力放在醒来的传嫂身上。　
〃也不能怪我嘛。〃季狮悻悻然地坐下，看着凛扇接下来的行为。　
〃傅嫂，你感觉怎么样？〃凛扇看着傅嫂问道。　
〃我好累。〃傅嫂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子问道：〃我在哪儿？〃　
凛扇笑了笑解释道：〃我把你和桦风、释秋接出了卓家，安置在冰心堂。〃　
〃你把少爷接出了卓家？〃傅嫂难以置信地看着凛扇，激动不已地抓着他的手，〃是真的吗？〃　
〃是呀，不过我想你见到他时可能要先解释一番，所以我就没带他来了。〃　
傅嫂听到这些话，不禁红了眼眶。〃总算……少爷总算离开了卓家。〃　
〃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做了什么事吗？〃　
傅嫂愣了愣，思索了一下，〃你是指我当着卓老爷面前说的那些话，以及做出来的事吗？〃　
〃对。〃凛扇激动地说：〃你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吗？包括桦风以前发生的事。〃　
他之所以不愿直接去问桦风，一方面是因为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另一方面则是不忍再陷桦风于苦痛的回忆当中。　
〃你想知道？〃傅嫂迟疑地说。　
〃是。〃凛扇坚定地道。　
傅嫂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地道：〃少爷很重视你。〃　
对于傅嫂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凛扇选择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如果我源源本本地告诉你实情，你会不会因此而离开少爷？〃傅嫂说出她的顾虑。　
这时，一直没插话的季狮，突然开口道：〃你尽管放心，扇绝对不会始乱终弃的。〃　
这句话惹来傅嫂的一声轻呼，以及凛扇的一记白眼。　
季狮干笑了几声，〃你们聊，呵呵……〃　
傅嫂看到凛扇的态度，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明了，于是缓缓地道出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当年少爷虽然容貌被毁，但刚开始老爷还是很疼他；可惜的是，当老爷娶了二夫人之后，二夫人就一直在老爷的耳旁进谗言，说少爷是当初算命仙所说那个被魔鬼缠身的儿子。本来老爷还不相信，但不久之后，离奇的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奴才们无故病死、鸡犬也无故死亡，甚至连大夫人也惨死，老爷也就慢慢地相信了。于是他要少爷搬到大夫人死去的古井旁陪伴大夫人，且不许卓家不相干的人接近那儿。〃　
她停顿了一下，眼眶渐渐泛红，〃从那时候起，少爷的精神就变得很恍惚，身子也变得奇差。他常常说话说得颠颠倒倒，一会儿很高兴，一会儿又颓丧，让我担心得不得了，但一旦卓炳少爷来看他时，他却又恢复正常的一面，我想，这大概是少爷不希望二少爷担心吧；至于少爷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想是大夫人给他打击极深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