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吃饭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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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然的睡脸依旧安详。曾几何时，我们开始回避着我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刻意地忽略“舅舅”的称呼，成为真正的恋人。　
我穿上衣服静静地看着安然，即使我们有罪，上帝啊！也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他的罪，我来赎。至少我们昨晚是那么甜蜜，一夜的时间原来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推开门，我走到了妈妈的面前。　
“小静，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离开你。你和安然。。。　
　　　　　　　　　　　　　　　　　　。。。我不该让他来照顾你的！”　
“妈妈，你听我说，我爱上了他。”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语无伦次的妈妈，我说完这句话妈妈一下愣在了那里。在妈妈保养得宜的脸上我却看到了苍老，不是岁月催人老吗？怎么只是一瞬妈妈就会如此。　
“静，你只是把亲情和爱情搞混了，对不对？你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我这就去叫他起来，你还未成年，难道他也什么都不懂吗？”妈妈的声音像是喊出来一样。　
“妈妈，别。。。　
　　　　　　　　　　　　　　　　　　。。。”我想拉住妈妈，不让她离开，她挣脱了我的手。她在此时却被拉入了另一个怀抱。是我看错了吗？妈妈身边的人！　
“爸爸！”我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了。　
“小静，算爸爸求你好不好，别再让你妈妈难过了。”爸爸一边安慰着妈妈，一边对我说。那是我记忆中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我忘记了喜悦和欢乐，此时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在一起，就像从前那样好不好？加上我离开你们的这七年，爸爸都加倍补尝给你。我们搬走吧！”　
谁来告诉我应该怎样做？　
我和安然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地面对任何，可当我看到妈妈那伤心的脸庞时，我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输了。这场没有任何硝烟的战争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偃旗息鼓了，我是如此不堪一击，只是听到爸爸妈妈的规劝，就放弃了挣扎。　
我听到我的房门有打开的声音，是安然吧？我知道他醒了。我那间卧室的隔音很好，他应该没有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伤害他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吧！安然的坚持，我能想象的到，只有我的决绝才会让他放弃。　
“妈妈，爸爸，我答应你们，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住在一起吧！”我调整着呼吸，说出了残酷的话，“我对于舅舅，就像妈妈所说，只是亲情的牵绊，我并不爱他。”　
＇我怎么会不爱你？安然。你是我的守护天使。＇　
“我只是太孤独，需要有个人疼我。恰恰这时舅舅来到了我的身边，依赖被我错当成了爱。”　
＇什么依赖，我从没有那样的想法，我不管安然是什么人，我只要他。＇原来如此简单。我只要说出和事实相反的话就好了。但我听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个部位碎了。但我只能如此，一向乐观的妈妈今天却有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我不能看着妈妈痛苦，我要是成全了自己，妈妈会崩溃的。　
“小静，听你这么说，妈妈就放心了。相信妈妈，你会找到一个心爱的女孩，你们会结婚生子，会美满。忘了安然才是正确的选择。”聪慧的妈妈没有怀疑我的转变，欣慰的笑着。　
爸爸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紧皱的眉头，他瞟了一眼我的房门方向，但很快又把视线移了过来。　
安然，你听到这些，知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这样也好，至少你还记得我。　
我违背了诺言，切断了牵绊，你会永远恨我吧！　
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会解释任何，我不能让自己找到舍不得走的理由。什么时候再遇见你，我不知道。希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假如我们分开了，我们也要为彼此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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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违背了诺言，切断了牵绊，你会永远恨我吧！　
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会解释任何，我不能让自己找到舍不得走的理由。什么时候再遇见你，我不知道。希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假如我们分开了，我们也要为彼此而活着。　

“小静，我和你妈妈在车上等你，我们还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整理一下就出来吧！”爸爸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叹气声，他环着妈妈的肩走了出去。　
“好，我会很快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看着爸爸妈妈的背影，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静。”听着熟悉的呼唤声，我好想转过头，听到安然笑着说一切都是梦，仅此而已。但时间不能停在那一瞬，在我说出违心的狠话时，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对不对？　
我转身，看到安然的脸孔，没有我喜欢的那种另人目眩的笑容，剩下的只是一种叫做苦涩的表情。　
“静，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你的心会痛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　。。。”爱你，我说不出那两个字了。　
“别再勉强自己了，你的悲伤，你的痛苦，我都看得到。即使我没有听到你说的话，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不想让姐姐，姐夫伤心就违背自己的心吗？”　
“我没有！”我肯定的回答，否定着安然的话，也给自己断了回头路。　
“你骗不了我的，你认为我们在一起错了吗？同你认识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我爱人的方式也许笨拙，甚至伤害到你，但我只会这种方式。我不在乎咱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可这世界不会容许咱们这样的不伦之恋，你忘了吗？”　
“别人的想法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妈妈刚才撞到咱们睡在一起的反应吗？她在痛，因为她是我的亲人。那些陌生人会怎么样？我们会受到他们的唾弃吧！”我承认自己的懦弱，但世人的眼光我从没放在心里。可是妈妈会把我的爱，怪罪在安然身上，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妈妈的不开心换回我们的幸福，我不要。这些我不想对安然说出口，只希望他认为我是被冠冕堂皇的世俗偏见打败就好了。　
“如果这是你的顾虑，那我们就远离人群，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随心所欲地生活。”　

“你那是痴人说梦，我放弃了。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然我会离不开他的身边了。　
“安静，这是你的选择吗？我不信。”　
安然，你还坚持什么，绝情的话我都说了这么多了。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走的。不然，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五年后，如果我们再见面，那时你还说爱着我，我们就在一起。”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赌注。　
“五年吗？好，我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安然居然也接受了。　
安然，可是你要推出新专辑了，你忘了吗？筱时为你拍摄的封面，会有无数的安徒生迷期盼。你的工作会让你应接不暇的，无数的通告会让你把我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的。我知道，你即将成为真正的巨星，那时会有无数的人爱你。五年，足够你爱上什么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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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后　


安然，看着大街小巷都是你的海报，看着你不变的容颜，我真的会感慨时间在你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每每看着你，我的心里都仿佛被很多种情绪所充斥了一样，冷静也会在那时变成慌乱。本想忽略你的存在，最后也会变成我傻傻的寻找一切有关于你的消息，即使是八卦杂志我也不会放过。几年来，你用着安徒生的名字，并选择4月2日作为你的专辑发布日，据说是你为了纪念安徒生诞辰，这天发布也是对他致敬。但这一天也是我们分开的日子吧！也许只是巧合，但我常常还是会想，那天如果这样或者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天我说着许多口不对心的话，离开了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安然没有追上来，我也不敢再回头确认什么。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即使走到空旷的街上依旧没有好转，我放弃似的赶紧做着深呼吸走到爸妈的身边。　
坐在车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来到了新家，出门迎接我们的居然是岳天，在我诧异愕然的时候，爸爸说岳天是我的新哥哥，我们将来就要生活在一起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稀想起岳天曾经说过他的爸爸不是叫岳翔易的吗？　
后来爸爸告诉我，岳天的亲生父亲在多年前就因车祸过世，弥留之时担心着自己一直溺爱的独子无人照顾，再加上他只有我爸爸这么一个朋友，再没有其他亲人了，便把唯一的儿子和诺大的家业都拜托给了爸爸。我的爸爸便因为一句对好友的承诺，离开了我和妈妈，离开了我们的家来照顾岳天，并放下了自己的画笔掌管起了岳氏的集团公司。　
爸爸这么做，只是等着岳天长大，陪着他直到他有能力来当上总裁并能独当一面。我可以想象得到这段日子爸爸付出了多少，并且换了名字。岳天那时因为他的父亲去世受了很大的打击，不认得任何人了，并把爸爸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爸爸想也许岳天忘了那些痛苦反而更好，至少他能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便由着他叫了。期望他有一天会想起，不论怎样，等他成年时，爸爸也要把一切都告诉岳天。　
于是，等到岳天生日的那天，爸爸向他说了所有的过往，并提起了我和妈妈的存在。岳天想起了我住院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便问爸爸的本名是不是齐轩，爸爸答是。岳天那时一下楞在了那里，半晌的沉寂之后，他吵着让爸爸把我和妈妈接来一同住，说是要补偿我们，并向爸爸说了那时我的情况。爸爸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了妈妈，细节他并没有对我说，只是那早他们本想给我一个惊喜的，谁知会弄成这样。　
我们四个人是住在了一起，只是代价是我离开了安然。　
高中毕业，升学，大学毕业，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妈妈总说，我的安静长大了。是啊！五年了，时间如梭。我抑制着自己的感情，努力地做着乖儿子。只是偷偷地看着安然的近况，他现在真的是位巨星了，筱时那时为他拍得照片，使他的人气上升到了顶点，无数的安徒生迷跟随着他的身影。